第二百零九回 疑惑
而此時,宗魯王府裏,趙南川正準備出門,三個廝寸步不離地跟著,趙南川很是惱怒道:“都給本公子滾開,誰也不許跟著!滾開,沒聽見嗎?滾!”
“大公子,奴才幾個可是奉了命王妃娘娘之命,必須得貼身保護您的。”廝一臉為難道。
“本公子不需要你們保護,都給我滾開!滾開!”趙南川當然知道他母妃的用意,為得不過是時時刻刻監視著他,可越是這樣,他心裏越是不爽,一鞭子抽散了他們三人,趁機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三個廝見狀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痕,連忙也翻身上馬追著去了。
趙南川心中帶氣,一路上騎得飛快,沿街攤販都被驚得一團亂糟,罵咧無數。
可趙南川不管,他隻想著能快點逃離開來,馬鞭子越抽越急,身後的廝已經被遠遠拋開了。
十幾了,柳府去不得,書齋也沒有人,趙南川想柳嫦曦想得心裏發疼,人要發瘋,可卻無處宣泄。
所有的人都不理解他,所有的人都在逼他,他父王,母妃,甚至包括宮裏的陰妃娘娘。
所有的人都告訴他要以大局為重,所有人都在這是為了他好,可他真的就不明白,為什麽大局為重就要犧牲他的所愛,為了他好,就讓他去娶一個他一點都不喜歡的女人,他真的不願意可是……卻又不敢違背父王的意思。
那,從外頭回來,父王的話就是最後通牒,他痛苦了一整個晚上,糾結,彷徨,無助,心都快要裂開了,可還是不得不向他們妥協。
做出那樣的決定,他真是被逼無奈,若是沒有權勢,沒有現在的一切,他又拿什麽跟趙宗佻鬥。
可是這樣違心的事,他真的痛不欲生,已經快半個月了,除了那醉酒見過一麵之後,他就再沒有機會能見到柳嫦曦了。
不僅是他母妃攔著,更重要的是柳嫦曦不願意見他,他知道柳嫦曦定是生他的氣了,他過一定要非她不娶的,可現在他卻在父王和母妃的威逼利誘之下,跟王尚書的女兒訂了親。
那一,他明明心在滴血,卻偏偏還要裝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可是他真的高興不起來,勉強的擠出的笑意也是被父王警告之後,不得已而為之的。
王尚書的女兒,他連她長個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就要娶她,他的一輩子幸福真的來得就那麽不重要嗎?
還是父王也想他跟他一樣,癡戀著心愛女人,卻一輩子得不到。
他不要,他不要,他不要!
他不會輸給趙宗佻的,一定不會,柳嫦曦隻能是他趙南川的女人,隻能是!
趙南川越想越難受,飛馬疾馳,已經有些癲狂的程度,眼裏隻剩下了柳嫦曦暗自垂淚的模樣,周遭的一切都看不見了,一個勁地橫衝直撞。
不遠處,一行馬車隊伍剛剛進京,正朝著趙南川的方向過來,似乎就要避之不及了。
前頭,趙南川的馬被一處攤位絆住了腳步,差點摔下馬來。
周圍見趙南川一臉怒發衝冠,似殺人的模樣,還計較什麽損失,早就一溜煙地躲遠遠了,生怕牽連到自己。
而趙南川心中怒火更甚,卻沒處發泄,翻身下馬,對著攤位上的一切便是一頓打砸。
末了還不解氣,連著臨近的幾個攤位也一起給毀了,現場狼藉一片,隨後他便又翻身上馬,怒氣衝衝,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而這一切都被馬車上的一位如玉公子看在了眼裏,馬車外的廝也連連搖頭歎道:“哎呦……也不知那是哪家公子哥,竟然這般跋扈,當街縱馬,還耍橫動粗,嘖嘖……這京城還真是很不一樣呢……”
如玉公子聽了這話隻是微微皺眉,沒有話,似乎不願意多管閑事,隻是等著前頭收拾一二才好繼續通行。
慢慢聚集的人群倒是討論抱怨起來,話語滿是對趙南川的不滿。
如玉公子本隻是淡淡地聽著他們的閑言碎語,突然聽到他們喊了趙南川的名字,了他的出處,他這才眉頭一挑,嘴角微微翹起,心裏冷笑一聲道:原來是你……
轉眼過去三了,進京的官道上,有皇帝親衛貼身護送的隊伍慢慢悠悠,似乎不那麽著急回去。
迷糊醒了,薑墨就捧著一本書給趙宗佻慢悠悠地念著,一旁的茶點,倒是正合她的胃口。
趙宗佻就安靜地聽著,恣意慵懶地靠在迎枕上,一臉歲月靜好,恬靜淡雅的俊俏模樣。
薑墨這個沒出息的,時不時就會被趙宗佻俊朗的容顏晃了眼睛,念著念著,便有些迷糊地撐著腦袋癡癡地笑起來。
總是要等趙宗佻發現沒了聲音才出聲喚醒她,薑墨自然是一臉羞澀,不過好在趙宗佻眼睛看不見,她倒是能免去不少窘迫。
“丫頭,丫頭?”這一次,薑墨又看趙宗佻看入迷了,趙宗佻隻以為是她累著又迷糊過去了,便又聲喚她。
“啊?”薑墨再一次從幻想和憧憬中醒了過來,臉羞得通紅,一臉緊張模樣。
“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你不用念了,躺一會吧。”趙宗佻關切道。
“哦,不,不是,我不累,我……就是有個問題想不通呢。”薑墨可不想讓趙宗佻發覺她心裏的那點九九,不然,不定連共乘的機會都沒有了呢,就隨便拗了理由道。
“嗬嗬……什麽問題啊,這麽困擾我家丫頭?”趙宗佻這段時間總是不知不覺地就稱呼薑墨為我家丫頭,那種親昵很是自然,似乎早就習以為常,可薑墨卻每聽一次,心裏便樂開花一次。
“呃……叔叔,我想問……這一次的事,是不是真的很難拿住宗魯王什麽?”這個問題倒不是薑墨臨時起意瞎編的,是那日在軍營就想問的,隻是離開匆匆一直拖到了這個時候。
“嗬嗬……怎麽這麽問?”趙宗佻有些意外。
“我隻是好奇,好奇叔叔為何會安排那晚上的事,即便隻是嚇唬或是恐嚇,那也不過一晚而已,到底能起多大作用呢?”薑墨歪著腦袋問道。
“嗬嗬……你的沒錯,一個晚上而已,確實起不了多大作用,可是……隔三差五的就來這麽場,即便嚇唬不到什麽,也夠他心力憔悴的,不是嗎?”趙宗佻沒有隱瞞薑墨道。
“隔三差五?”薑墨有些詫異。
“嗬嗬……是啊……”趙宗佻笑道。
“那樣……能成?”薑墨沒有趙宗佻那麽了解宗魯王,所以難免有些遲疑。
“生性多疑之人,最禁不起的便是疑竇,尤其還是宗魯王這樣的,稍微有些可疑之處,便夠他苦思冥想了,即便這一次真拿他不得,這段時間的折磨也勉強可以出氣了。”趙宗佻翹著嘴角道。
“他看起來是很多疑,似乎叔叔的什麽,他都不會相信,隻是,我不明白,他為何跟叔叔您有這麽大的矛盾,恨不得要借別人之手置您於死地,難道就是為了爭奪軍權?”薑墨對於宗魯王和趙宗佻之間的恩怨過往一概不清楚,所以會更加好奇。
“是不是很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趙宗佻知道薑墨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丫頭,本以為那些就該問的,可沒想到這孩子倒是能憋著,愣是到了這個時候。
“嘿嘿……是倒是,隻是叔叔一直在養傷,我也不好意提嘛,現在反正都要回京了,叔叔,您不見意給我講講吧?”薑墨本就對趙宗佻的一切都滿懷好奇,今可算是憋不住了。
“嗬嗬……講講也無妨,你想知道什麽?”不知為何,對著薑墨,趙宗佻總是能很容易卸下心防,願意跟她些本不該多的話。
“我想知道的那可多了,比如宗魯王為何這般針對您?皇上不會不知道吧?怎麽就這麽聽之任之?”薑墨撇撇嘴嘟囔道。
“嗬嗬……丫頭你這話要是讓皇伯父他老人家聽去了,定先治你個大逆不道之罪呢。”趙宗佻失笑。
“嘿嘿……這不是隻有我和您嘛,您肯定不會出去的呀,我不怕呢。
您先回答我的問題嘛,為什麽他就這麽針對您呢,恨不得要置您於死地,我記得在京裏的時候,他就老給您暗中使絆子,已經處處不對付了,難道就真是為了所謂的軍權?”薑墨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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