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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回 恩怨

  “嗬嗬……是,他之所以針對我,一大半原因確實在軍權,當然也不僅僅是因為軍權。”趙宗佻沒有否認薑墨往深處的猜測。


  “嗯?我記得朝宣曾經過,您現在的軍權那是皇爺爺親自指給您的,要有意見他也該找他父皇,當今皇上理論去,暗地裏使絆子,害人算什麽好漢嘛!果子陰險!”薑墨不屑道。


  “嗬嗬……他那是不甘心,畢竟在我之前,一半的軍權可是牢牢掌控在他手裏的,他運籌帷幄,隻想著能更上一層樓,沒想到皇伯父會突然做出那樣的決定,將本是他囊中之物的整個西北大軍的軍權交給了我。


  當時,幾乎是一多半的大臣反對,可皇伯父還是一意孤行,執意如此,宗魯王謀劃了那麽久,就這麽落空了,他如何肯善罷甘休呢?”趙宗佻從一開始便明白宗魯王對他的敵視。


  若是換了別的事,趙宗佻興許不願意見到皇伯父為他如此犯難,會主動退讓,可唯獨這件事上,他和皇伯父的態度都很堅決,而且他們兩人的原因也不約而同的相似。


  趙宗佻是為了完成父親先鎮山王的遺願,而皇帝是認為這軍權本就是他和他弟共同擁有,如今交給趙宗佻,也算是完璧歸趙,物歸原主,他放心了。


  倒也不知皇帝不疼愛自己兒子,而是對趙宗魯這個兒子,皇帝總是沒有那麽信任罷了。


  正是因為此,所以皇帝對此事的態度是不容再議,宗魯王明麵上受了,可暗地裏不知是使了多少見不得的手段,隻是幸好趙宗佻次次都能幸免於難,而這一次,大概是他受傷最重的一回了。


  至於薑墨問到的皇帝為何聽之任之,趙宗佻也能理解他皇伯父的苦衷。


  就算皇伯父再寵著,疼著,向著他,宗魯王也都是皇伯父的親生兒子,比得他這個侄兒也來得更骨肉至親,總是讓他老人家一把年紀,還要在種事事情糾結犯難,不管宗魯王忍心與否,反正他趙宗佻是不忍的。


  所以,即便知道宗魯王安得什麽心,隻要他不過分,不逾越,趙宗佻總是看在皇伯父的麵子上,暫且忍了。


  可是沒想到近些年宗魯王不僅不知收斂,反倒是越發猖狂起來,似乎隱隱有些無法控製,這一次更是為了他一己私利,竟然想要置西北邊疆百姓於不顧。


  為此,趙宗佻真的徹底動氣了,他不僅氣宗魯王暗傷了他,可更讓他動氣的是宗魯王他還想搭上整個西北大軍和都城百姓,所以他才氣不過要好好整治他一番。


  本來不想親自動手的,可是他明白這件事即便交到皇伯父手裏,也很可能會大事化,一來,讓皇伯父手刃親兒確實殘忍,二來,有利的鐵證也確實不足,可若不為此給宗魯王些教訓,他就永遠不會知道善罷甘休。


  若是一直這麽下去,最後,很有可能皇伯父還是要麵臨如此殘忍的決定,所以,趙宗佻故意安排了匈奴暗闖之事,一來是解氣,二來也是當給宗魯王一個警告,希望他能夠明白,盡快懸崖勒馬,否則他不保證能不能再為皇伯父這麽寬容下去。

  “哦……原來如此啊,怪不得他能在軍中安排那麽些人呢,原來早先這軍權還真在他手裏啊。


  哎,不對啊,按理皇上膝下那麽些兒子呢,為何軍權偏偏就在他手上呢?為什麽不是朝宣的父王,或是別人的?”薑墨又質疑道。


  “這個……來就很讓人難過了,其實……最開始的軍權就一直在我父王的手上,皇伯父最信任的也是我父王。”趙宗佻皺了皺眉頭,還是緩緩道來。


  “嗯,我知道的,您的是鎮山老王爺,我聽父親過老王爺他好多傳奇戰績呢,鎮山老王爺是真正的無冕之王,真正的戰神,軍權在他手上那也無可厚非!”薑墨打就常聽她父親提起鎮山老王爺的故事,心裏多是欽佩。


  “呼……是,也正因為如此,皇伯父才更放心把軍權交給父王,不僅是軍權,更是把當時的大皇子宗樓交給了父王他教導磨練。


  眼看就要出師卻……卻因為一場戰役,戰死沙場,連屍首都未曾找回,那件事讓父王和皇伯父,包括皇母後都痛不欲生……”雖然那時候趙宗佻尚未出生,可那種痛苦他似乎是感同身受,每每起都有些心窒,倒不是因為那個未曾謀麵的堂哥,而是因為那兩位對他視如己出的皇帝和皇後。


  在他們膝下的那些年,他一個孤兒卻備受嗬護,甚至不曾受過一絲一毫的委屈,那種摯愛和關懷,讓他一輩子銘記,一輩子感激不盡,所以對皇帝,對皇後,對嫡出唯一還留在人世的宗廣王他才更是親近不已,因為他打心裏把他們當作了家人。


  “叔叔……那件事我也聽父親提起過,不過隻是聽聞,哎……白發人送黑發人確實最傷,您也別……”薑墨知道那曾經是皇帝心中隱痛,聽皇後嫡出的大皇子一直是最受寵愛的,結果卻……哎……


  “呼……是啊,後來,同樣進入軍中的宗魯王慢慢開始成長起來,也表現出了他的治軍能力,隻是他太過陰狠,父王他一向不大喜歡,但因為皇伯父,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再後來,皇後嫡出的二皇子宗宣王也進入軍中,同樣是被寄予厚望,可同樣是戰死沙場,為此皇母後也一病不起,沒多久便撒手人寰了。


  到此,也隻剩下宗魯王可以接替,畢竟當時的三哥年紀尚,又因為皇母後臨終前的祈求,皇伯父就沒再讓他踏入軍營。


  之後,我父王戰死沙場,西北軍務不可一日無主,所以便隻能臨危受命於宗魯王,直到我在西北真正站穩了腳跟。”趙宗佻隻言片語間便講述了這幾十年間的顛沛滄桑,聽得薑墨也莫名的眼圈泛紅。


  “叔叔,這,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所有的人,所有被寄予厚望接替軍權的人都死於非命,現在您又……叔叔,您就沒懷疑過什麽嗎?”在薑墨聽來,這三番四次的戰死沙場實在太過蹊蹺,心裏最先升起的念頭便是起疑。

  “呼……實話,我懷疑過,而且從未放棄,隻是這些年都過去了,卻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哎……”趙宗佻有些落寞道。


  “叔叔,您,我隻是推測啊,你這些事會不會也跟宗魯王有關?”薑墨這絕對是個大膽的推測。


  “你也這麽想?”趙宗佻有些吃驚,但並非是吃驚於薑墨的推測,而是對她為何的推測感到吃驚。


  “嗯,雖然之前那幾十年的事,我不知道究竟有什麽,可光是您這一件,就夠能看清宗魯王的狼子野心了,這麽老練,這麽周密,要之前曾經有過也不為過啊。


  再了,事情都發生在軍營,都是跟匈奴混戰之際,是不是太相似了?”薑墨挑眉道。


  “嗬嗬……丫頭?”這些了,隻有薑墨這句話中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憤怒,除了她,再沒有別人了,包括了朱晌和白幽幾人,也包括了遠在京城的三哥趙宗廣,趙宗佻的驚愕簡直溢於言表。


  “怎麽?我的不對?”薑墨被趙宗佻震驚的模樣也鎮住了,有些遲疑地問道。


  “不,不是,不是……”趙宗佻心裏如波濤翻湧,這些年了,他一直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質疑,從來沒對外人起過,就算有人能猜出一二,也不過隻是表麵,可像薑墨這般嬌憨卻極其聰慧的丫頭,他真的是既欣喜又莫名失落。


  其實,在確認了此次事件乃宗魯王所為之後,趙宗佻心裏頭一個閃過的便是前頭幾十年裏那似曾相識的事件,同樣都是軍營,都是與匈奴混戰,都是戰死沙場,都是無從查訖,這樣熟練而類似的手段,在第一時間便暴露了宗魯王之前的種種可能。


  也正是因為這個懷疑,趙宗佻才寫信托宗廣王去調查,不僅僅是他的事,更是之前他父王,趙宗樓,趙宗宣的事情,趙宗佻心裏隱隱覺得這一切都該跟宗魯王脫不了幹係。


  所以,以往一直格外隱忍謹慎的趙宗佻,在這次對待宗魯王的事件上就格外由著性子,就算不能要了他的命,那也要折磨他夠本!

  “叔叔?”看著趙宗佻陷入沉思,薑墨有些不知所措地喊了他一聲。


  “嗯?”趙宗佻回眸,雖然眼睛看不見,可眼裏的憤怒,薑墨瞧得一清二楚,心裏不由得一愣。


  “叔叔……”


  “噔噔噔!薑二!”薑墨正想要描補兩句,馬車外傳來幾聲叩門的聲音,隨即趙朝宣的腦袋便從馬車窗戶裏探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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