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回 今日頭七,也該見見該見的人了
“轟隆隆……轟隆隆……”就在殿內眾人陷入無盡焦急的等待之時,殿外傳來了電閃雷鳴的聲音。
老昆彌抬起頭震撼地望向了窗外,似乎不敢確信自己聽到了什麽,而殿內的侍衛卻出現了明顯騷動。
若之前都是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可現在王後娘娘鬼魂的雨真來了,大家心裏那種驚愕,恐懼和不知所措,全都泛了上來,徹底深信不疑了。
“轟隆隆……”又是一記悶響,也震醒了迷惘中的老昆彌。
雖他是刀光血影裏出來的人,可對於老他還是格外敬畏的,今夜所經曆的一切都讓他昏聵的心有了一絲異樣的難安,他的王後,他的公主,他的兒子,他的烏孫王朝啊……難道……
一陣轟鳴之後,緊接著,外頭侍衛和奴才們便都激動地大喊道:“下雨了,下雨了,真下雨了!昆彌,下雨了,下雨了!”
殿外的奴才激動不已,全部都跑進庭院裏仰頭望著空,接受了甘霖的洗禮,仿佛隻有這樣,前些的驚恐和不安才能被洗刷幹淨。
而殿內的老昆彌,兩位王子望著殿外泛起的白光和傾盆大雨,倒吸一口涼氣,心裏突然無盡恐慌……
“昆彌,昆彌……這雨時間不長,還請趕緊派人收集,以便王孫服藥。”來就來的雨,讓眾人對王後的魂魄越發敬畏起來,怕得連要收集無根之水都快要忘了。
巫師這麽一提醒,大王子和二王子立刻叫人端了器皿出去接雨,老昆彌望著這漫大雨不可思議道:“這真是王後帶來的?”
“昆彌,也許您不相信,可王後娘娘的魂魄從未離開過……”巫師也望著這傾盆大雨感謝蒼……
“下雨了……”王庭外,一直在等消息的薑墨望著這清晨毫無預兆大雨,心裏的憂愁居然淡了不少。
“今是阿姐的頭七……”有了薑墨的陪伴,舒文腙喪姐之痛這些終於有了緩解。
不僅如此,他也開始認真思考現實必須麵對的問題,因為現在母後,阿姐的希望都隻能靠他了,他不能倒下,更不能輸。
所以,所有的不舍和悲痛都必須埋在心底,他終有一要用他們的鮮血來祭奠母後和阿姐的在之靈。
“你來了……”楊大人書房之內,一中年男子披著雨鬥篷遮著半張臉。
“楊大人,王子現在何處?”來人朝楊大人恭敬抱拳道。
“外頭可都安全?”楊大人這話是對著書房裏接這人進來的侍衛道。
“大人,放心吧,卑職都檢查過了,沒有尾巴,很幹淨。”侍衛回道。
“楊大人,你放心,他們是跟著的,不過,按照您的辦法,帶著他們兜了幾個圈子,前門進後門出,換了輛馬車,又繞了遠道過來,後頭幹淨得很。”那男子笑著解釋道。
“呼……不得不心些,現在正是關鍵時候,不能有任何疏漏和馬虎,既然救他們,也要救整個烏孫。”楊大人示意侍衛道:“快去通知白統領一聲,就人到了。”
“是,大人!”侍衛立刻轉身出去……
“二爺,王子……”不多久,白幽便著著急急地找了過來。
“怎麽,外頭有消息了?”這幾,外頭的消息都是靠白幽傳來的,楊大人到底是使臣,還得裝作平常一般模樣,進王庭,見客,交友,為的就是盡可能降低大王子,二王子對他們的懷疑。
這幾,雖然王庭裏鬧得熱鬧,可這使臣府外盯梢的可一點不少,就憑這個,楊大人也得一切如常,不然稍加引起懷疑,他們誰也跑不了,而且楊大人也會因此是收到牽連,甚至連他們的國家也會因此受到波及,所以,低調,低調,再低調。
“二爺,王子,要見的人來了,我們趕緊進屋吧。”白幽著急道。
“你,你是那個人來了?”薑墨和舒文腙異口同聲。
“對,就在楊大人書房裏等著二位呢,快隨我走吧。”白幽點頭。
“好!”薑墨和舒文腙對白幽嘴裏之人期待已久,自然迫不及待……
這些,隻是從白幽嘴裏聽了,有這麽一人,這些鬧騰王庭的事情,都是他在幕後操作,可具體是何人,又是如何暗中指使的,白幽知道也不大清楚,所以他們二人也聽得一陣雲裏霧裏。
別的不知道,隻知道他是個王庭裏的老人了,能這麽不遺餘力地幫助他們,薑墨和舒文腙早就對他充滿了好奇,隻是一直未曾謀麵,而今便是機會。
書房裏,楊大人正遞了杯茶,給了背著身子一直焦急望著門外的一位中年人道:“別著急,我這裏還算安全,先坐下吃口茶吧,放心,他們很快就過來了。”
“多謝楊大人。”那人緊握在胸前的雙手在微微發抖,足見緊張。
“楊大人,二爺和王子來了。”書房外,白幽帶著薑墨和舒文腙匆匆趕到。
“楊大人。”
“二爺,王子。”幾位相熟之人彼此打了招呼,剩下的目光自然就投向了這書房裏唯一的一位陌生人了。
“他就是……”舒文腙望著眼前的中年人一臉不敢確信的模樣,似乎陌生又似乎熟悉。
那中年人卻先一步跪地行了一記大禮道:“微臣泥庶,叩見王子。”
“泥,泥庶……你是泥,泥庶?”舒文腙突然對這個名字熟悉起來,臉色變得難看。
“阿腙,你,你怎麽了?”薑墨有些意外也有些擔心。
“你是泥庶,你是烏孫的巫師,對不對?”舒文腙的眼神裏帶了怒氣。
“王子是微臣。”巫師泥庶也堪堪受著,不做解釋。
“怎麽是你,怎麽回是你!”舒文腙的情緒明顯不對。
“阿腙!”薑墨也明顯不解,畢竟按照白幽的描述,眼前這人妥妥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可阿腙這個人可不是激動,反倒有些深仇大恨的味道。
“怎麽回事?”白幽也有些傻眼,連連看向一旁的楊大人期待解釋。
“王子,泥大人,你們……?”楊大人似乎也有些摸不清頭腦。
“王子,您是在為十年前的那件事,生微臣的氣吧。”巫師泥庶卻一臉坦然。
“難道不應該嗎?若不是你的什麽命難違,我又怎麽會離開母親,離開烏孫,遠到大夏為質,寄人籬下,飽受痛苦折磨,難道我不該怪你嗎!”
“阿腙?”舒文腙一臉怒氣,可薑墨卻越聽越糊塗了,一臉擔心詫異。
“王子,那件事確實是微臣所為,沒能保護好您,微臣這些年來一直活在自責中,可是,微臣也有苦衷。”巫師開口解釋道。
“苦衷?你一句命難違就害我身在異鄉十幾載,你有什麽苦衷,能比得了我這十幾年來的思鄉與煎熬!”舒文腙拳頭緊握。
“比不了,可這是王後娘娘的命令,微臣雖然不忍心,可是王後娘娘的事情,微臣必須照辦!
這些年來,微臣也時時刻刻關注著您在大夏的生活,您的辛苦和委屈,微臣都看在眼裏,可是微臣如何都不能辜負了王後臨終重托。”巫師這話聽上去情真意切,薑墨覺得事情應該是有什麽隱情的。
“我母後的重托?”舒文腙皺眉道:“哼!我母後有什麽重托需要托你!”
“王子,微臣知道您還在為那件事責怪微臣,可當初,那是王後的意思,是王後娘娘再三請求,微臣才不得不照辦的。
其實,現在您應該明白了,當初若不是王後娘娘及時送您到大夏為質,怕是您早就死在大王子和二王子手上了吧!”巫師解釋道。
“母親要我為質?”舒文腙突然又想到了他阿姐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麽,對著巫師的態度有了些許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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