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回 不著急啊!
(); “南洛大哥,你懷疑是上將所為?”一處館之內,趙從淩和洛又坐到了一起,兩人正著近來之事。
“不僅僅是我,還有我父王,你要知道,川這件事對父王他的打擊不。”洛皺眉道。
“那是當然,川是你父王唯一嫡出的兒子,寄予厚望的,如今卻栽在你父王親自為他挑選的世子妃身上,那打擊當然很大。”趙從淩點點頭。
“所以啊……這事務必得有個交代。”洛歎道。
“可是……這種事真不像是叔叔他能做出來的。”趙從淩皺眉。
“呼……其實我也有所保留,不過……介於柳嫦曦跟他之前的關係,我不得不慎重。
再加上你大哥的那件事,我確實難以真的放心,雖然你已經證明了與他們無關,可是……”洛多半的判斷都是來自宗魯王潛移默化的暗示。
“南洛大哥,其實……你該是知道你父王和叔叔之間的明爭暗鬥的,你要做什麽,我不管,可是你要把川之事引以為戒,有些事值得你去為他冒險,可有些事並不值得……”趙從淩似乎意有所指。
“嗬嗬……放心,我明白,關於母妃的事情,我遲早要跟他們清算!”洛心裏有自己的判斷。
“呼……那就好了……”趙從淩勉強鬆了口氣。
“姑娘,要不奴婢陪您出去散散心吧?”半月過去了,雖然柳嫦曦臉上的傷痕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可這些日子她一直就悶悶不樂,鬱鬱寡歡地一個人待著,這讓侍女們很是擔心,淺寒瞧著今日氣不錯,便想讓柳嫦曦到外頭散散心。
“我不出去……”柳嫦曦總覺得自己是沒臉見人的,而她卻不知道,因為趙宗佻特意交代的關係,關於她府裏發生的一切並沒有走漏太多的消息。
“姐,您這樣老是悶在屋子裏,身子遲早會出問題的,還是讓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要不咱們就到書閣裏去坐坐也比您現在這樣好啊。”淺寒鍥而不舍。
“書閣?”柳嫦曦有了些不一樣的反應。
“是啊,姐,老憋在府裏真的會憋壞,您放心有上將在,沒人再敢欺負您的,就讓奴婢陪您出去透透氣吧。”淺寒拉了柳嫦曦起來,好歹才讓她肯答應到外頭看看。
因為趙宗佻的吩咐,門口的京兆府衙役沒有為難她們,柳嫦曦坐上馬車就朝書閣的方向幽幽地去了。
路上,不遠處仍有京兆府的衙役跟著,隻不過不曾叨擾她們。
“啊!”馬車行進不算太快,可突然路中間竄出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車夫緊急避讓,驟停了馬車,柳嫦曦一個不備狠狠撞在了馬車壁上,一臉吃痛。
“姐,您沒事吧!”淺寒緊張。
“呼……沒事……到底怎麽回事?”柳嫦曦皺眉。
“呼……車夫,怎麽回事!”差點傷到柳嫦曦,淺寒很是不悅地朝外嚷道。
“姐,對不起,人也不知怎麽得路上就跑出來個老乞丐,人怕撞著他,所以……”車夫心翼翼地解釋道。
“乞丐?”淺寒皺眉,柳嫦曦揉著胳膊卻沒有多想。
“好了,我沒事,吩咐他繼續走吧……”柳嫦曦似乎不想計較,淺寒點頭,馬車便繼續往書閣去了……
下馬車的時候,淺寒先下到車外,準備扶著柳嫦曦下車,而此時的柳嫦曦剛剛起身一件奇怪的東西從她裙子上掉了下來,她微微一怔,俯身將東西撿起。
一團皺巴巴的紙團正包裹著一個物件。
柳嫦曦扒開紙團,裏頭是個玉扳指,她眉頭一愣,趕忙將扳指翻麵朝裏,看清了上頭的刻痕,頓時溢出了眼淚。
“姐?姐?”淺寒下車半也不見裏頭有動靜,有些擔心地輕呼著,挑開簾子卻看見她們家姐淚眼婆娑,甚是激動的看著手裏一物件,淺寒有些茫然了……
“哎,一會我要去叔叔那送東西,你要不要一塊去啊?”宗廣王府裏,趙朝宣準備出門辦事,順道腳問了薑墨一嘴。
“不去,一會我還要找雲想容學做簪子呢。”薑墨撇頭。
“哎,你最近是不是去那去得忒頻繁了些啊?”趙朝宣有些不放心道。
“要你管啊,真是的。”薑墨白了趙朝宣一眼,繼續出門去了。
“唉……”趙朝宣卻有些稀裏糊塗起來……
“王爺,您來了……”趙朝宣替他父王過來送東西,下了馬車白幽親自迎了過來。
“別看了,馬車就我一人。”趙朝宣看著白幽還在等著的模樣,聳聳肩無奈道。
“呃?最近二爺在忙什麽啊?她可是好些都沒過來了呢。”白幽有些不放心道。
“唉……是挺忙,可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些什麽,反正一大清早就找雲想容去了。”趙朝宣也一臉無奈。
“嘶……又找那個雲想容去了?”白幽麵色緊張。
“嗯,可不是,我喊都喊不住,唉……”趙朝宣一邊著,一邊往裏頭去了。
白幽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姐,您,您沒事吧?”進了書齋,隻有淺寒陪在柳嫦曦身邊,她想起剛剛馬車上姐突然落淚的事情,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呼……我沒事……”柳嫦曦搖搖頭,似乎不想多話。
“哎,姐,既然出來了,您就多散散心,那些不開心的事,咱們就別往心裏去,啊,奴婢去幫您端些茶水來……”淺寒看出了自家姐似乎是想一個人靜靜,所以很貼心地退了出去。
看著淺寒也退了出去,四周心打量一圈,柳嫦曦這才重新從袖籠裏拿出那枚玉扳指,仔細端詳……
“爺……”朱晌端著茶水進了書房。
“朝宣那子送走了?”趙宗佻並沒有抬頭,隻是認真地看著手裏的冊子。
“嗯。”朱晌隻是應了一聲,然後將茶水放在桌上,不欲多話,正想轉身出去。
“等等。”趙宗佻卻抬頭叫住了他。
“爺,您還有什麽吩咐?”朱晌停住腳步。
“嗯……朝宣可有起那丫頭如何了?”趙宗佻頓了頓,還是問了出來。
“沒有。”朱晌這謊撒得很幹脆。
“沒有?”趙宗佻對於這個答案很是意外,通常情況,就是他不問,朱晌和白幽兩個人也會很著急地問的,畢竟那丫頭已經好些沒過來了。
“嗯,是沒有啊。”朱晌一臉坦然。
“哦……”趙宗佻又不話了。
“爺,您這若是無事,那卑職就先告退了。”朱晌見他們家爺又不話了,正要繼續轉身往外。
“等一下!”趙宗佻又喊住了他。
“爺?”朱晌這次轉頭一臉無奈。
“哦,算了,無事,你走吧。”趙宗佻又是欲言又止,看得朱晌心裏那叫一個著急啊。
“爺,沒您這樣的,知道您心裏想著二爺,您倒是親自過去一趟啊,這想問又不敢問的,真不像是您的風格。”朱晌抱怨出聲。
“呼……那丫頭拘不住的,讓她到外頭散散心也好。”趙宗佻不知道是真大度,還是在自我安慰。
“嗯,成,您都這麽了,那卑職也沒轍了,唉……一會卑職還是到雲樓那裏去看看二爺吧。”朱晌是故意這麽的,就是讓他們家爺知道,二爺被別的人打主意了,還不長點心嘛。
“你丫頭哪去了?”這下趙宗佻真有些急了。
“哦,二爺這幾都在雲樓,雲想容的傷還不大好,上不了台,倒是很有時間的。”朱晌一邊著,一邊用眼神瞥著自家爺,就看他急不急。
“嗯……”趙宗佻果真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