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回 無中生有
“二公子,二公子,王爺回來了!”宗厲王府,母子二人正相互安慰著,廝著急地進來回稟。
“回來了?”屋裏的趙從淩和羅氏都一臉激動,連忙朝外頭迎著宗厲王去了。
“父王?”
“王爺?”
“哼?”半道上,幾人倒是碰了麵,趙從淩和羅氏連忙行禮,可宗厲王卻寒著一張臉,冷哼一聲轉身徑直朝書房去了,什麽話也沒留下。
“王……”
“娘!”羅氏擔心想要追過去,可趙從淩似乎看出了什麽,攔了母親一把。
“淩兒,你父王這是……?”羅氏不安。
“娘,您別擔心,兒子先過去看看,您先回去,免得王妃娘娘一會過來了再打照麵難看。”趙從淩勸著。
“好,那,那你自己心。”羅氏隻能點頭。
“嗯,放心吧,娘。”趙從淩調整了一番心情又朝著父王的書房過去了……
“二公子?”書房外頭,一群廝全都緊張兮兮,一見著趙從淩過來,連忙都圍了上來。
“父王可在裏頭?”趙從淩問道。
“在在在,也不知怎麽了,王爺一回來就發了好大火氣,裏頭也摔了一片,的們誰也不敢進去勸著,這不隻能在門口幹著急。”廝們也是怕的。
“呼……我進去看看。”趙從淩心裏也有些不安,可這個時候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那二公子,您可得心些了……”
“嗯,我知道。”
“扣扣扣……”
廝們躲得遠遠的,揪著心看著門口二公子叩門。
“父王,是……”
“滾,都給老子滾!老子現在誰也不見,都滾啊!”門剛叩響,趙從淩的話還沒完,裏頭就隻聽見霹靂嘩啦一陣響,然後便是宗厲王盛怒之下的咆哮,確實有些滲人。
已經好久沒聽到父親發這麽大的火了,趙從淩不由得心下一緊,揣測著宮裏可能出的事情。
“父王,是兒子趙從淩啊,您沒事吧?”裏頭聽上去就是一陣疾風驟雨的,廝們躲得更遠了,但趙從淩卻不能有半點退縮,隻是繼續恭敬地在門口請示著。
“父王,您還好吧,出什麽事了,您千萬別憋在心裏一個人生悶氣啊,還有我們呢,父王,兒子可以進來嗎?”趙從淩不管裏頭何種反應他繼續請示著,句句不離對他父王的關心……
“進來!”也許是聽見了趙從淩的聲音,裏頭的咆哮聲了很多,良久才傳出一聲很不大情願的答應聲。
“哎,那兒子進來了。”趙從淩在門口深吸一口氣,這才推門而入。
此時的宗厲王書房之內已經是一片狼藉,宗魯王正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喘著粗氣,麵色緋紅,十分難看。
“父王,可是宮裏頭出了什麽事?”趙從淩進屋瞧著一片狼藉,心裏一窒,心繞過滿地碎片,近前關心道。
“呼……呼……你瞧瞧!”宗厲王從袖籠裏摔出一方奏章,很是氣惱。
“這……”趙從淩從地上撿起,認真看了起來,良久才皺起眉頭不憤道:“他,他簡直是無中生有,蓄意造謠啊!害了自己父王還不夠,還想拉上父王您,這,這……兒子找他理論去!”
“站住!”宗厲王嗬斥道。
“父王,這莫須有的罪名您能忍?”趙從淩一臉怒氣,他擔心過表哥,擔心過自己,卻沒想到趙南川居然把矛頭對準了自己父王,這實在是太無恥了。
“本王當然不能忍!”宗厲王醒目怒睜。
“那就讓兒子找他理論去!兒子倒要問問他趙南川是何居心!”趙從淩橫眉冷對。
“呼……他這畜生不如的東西,豈會真跟你理論!
哼,本王今算是徹底知道,趙南川這畜生東西到底是有多混賬!
本來還想著念著叔侄情分上保不住大哥,怎麽也能保他一命的,為宗魯王府留下一絲血脈的,可沒想到他居然還反過來倒打一耙,參了本王一本!
這些事本王哪裏做過,根本是蓄意誣陷!莫須有的罪名!混賬!混賬!實在混賬!”
宗厲王氣極了,一掌拍在椅背上,手露青筋。
“父王,那您……您想如何應對啊?”趙從淩緊張道。
“呼……本王這也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根本沒想到他會……哎……”宗厲王惱怒不已。
“父王,這事您到底……”宗厲王隻覺得氣惱憤然,可趙從淩的反應卻突然有些不同了。
“怎麽?你不信本王?”宗厲王看得出趙從淩滿臉的疑問,皺眉道。
“不,不,當然不是,兒子當然知道這些事定不是父王您能做出來的,可是……可是怎麽看著都像是,像是大哥所為。”趙從淩有些猶豫道。
“什麽?”宗厲王的眉頭徹底豎了起來。
“父王,大哥做事兒子向來是勸不住的,不瞞父王,這上頭有幾件確實是大哥所為,至於其他的,兒子不清楚,也不敢胡。
隻是,大哥跟趙南川的關係一向很近,上次謀害薑墨之事就是大哥跟趙南川一起的。
所以趙南川才會知道得這麽清楚,這上頭才能寫得如此言之鑿鑿,父王您怕是替大哥擔了過錯啊。”趙從淩一臉痛心疾首。
“嘶……這混賬東西!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來人,給本王把世子找來!”經趙從淩這麽一,宗厲王也茅塞頓開,頓時對世子趙從寒不滿了起來……
“王爺您回來了,咦,朝宣那子呢?不是跟你一塊出去了嘛,人呢?”宗廣王府裏,宗廣王也剛剛回了王府。
“哦,我讓他去宗佻那裏看看情況,然後直接到京畿營裏幫我把文件送進宮裏。”宗廣王接過王妃衛鸞遞來的帕子擦了一把臉道。
“呼……爺,這事怕是對宗佻的刺激不會了吧。”王妃衛鸞擔心道。
“唉……不好,現在外頭的事都沒解決,我真不知道該怎麽給他交代啊。”宗廣王也是心裏愧疚。
“還怎麽交代,當然是要他們一命償一命啊!
鎮山王伯,大哥,二哥,他們逍遙法外了這麽多年,難道不該就地正法,還他們三人也還下一個公道嗎?”王妃衛鸞激動道。
“呼……我也想如此,可是……”宗廣王欲言又止。
“可是什麽?難不成這鐵證如山的,父皇又要心軟不成?”王妃衛鸞一臉惱怒。
“嘶……鸞兒不可胡。”宗廣王一臉無奈。
“我何曾胡!這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可父皇他遲遲不下命令,這不是存心要寒了宗佻的心嘛!”王妃衛鸞替趙宗佻鳴不平。
“哎……這事並非您想象的那麽簡單,到底一個是親王,一個是一品國公,總是要走一遍程序才好蓋棺定論的,這些我不就在忙這些個嘛。”宗廣王其實知道自家父皇的難處,便拉著自家王妃安慰著。
“呼……既然已經證據確鑿,還需要走什麽程序啊!也不怕夜長夢多!萬一他們再……那宗佻的心怕是真要死了,到時候父皇可別後悔!”王妃衛鸞這話倒也不是嚇唬宗廣王的,因為他也知道這件事對於弟趙宗佻來有多重要。
當然,對於他們來講也同樣重要,畢竟他大哥,二哥,甚至就連母後也是因那事而早逝,他的仇恨不比弟少,隻是他到底還是親王,到底還要顧忌父皇的麵子,不能太過恣意。
“鸞兒?”宗廣王是既心疼又無奈。
“本來就是,這些年宗佻不比咱們少了委屈,更何況他,他……唉……王爺這一次咱們無論如何也得幫他一把。”王妃衛鸞有些哽咽了。
“好好好,他是弟,我當然要幫了。
放心吧,有我在,這事絕對要給弟一個滿意的結果,行了,你也別難受了,啊。”宗廣王摟著王妃衛鸞安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