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流水
————
「你回來啦,水鸝,給墨勒倒茶。」
水鸝端了茶過來,看丘嬋娟面色不虞,又端了一盤甜點。
墨勒喝了茶,推開甜點,道:「我在外面吃過了。嬋娟,我說了,你可真不能氣。」
丘嬋娟:「我不氣,你說。」
墨勒:「外面在傳話,說北宮的丘妃被擄過,好幾天未歸,清白不清白,可說不清楚,又說有污點的女人,不堪做北夏的王后,北夏的王后,當是天人之姿,冰清玉潔。」
丘嬋娟心口發疼:「好個天人之姿,冰清玉潔!想我嫁進北宮時,不是天人之姿嗎,不是冰清玉潔嗎,這是哪個覬覦后位的,放出來的話?」
墨勒沒猶豫:「放這話的人,是丘家的一個小廝,他揣了不少金子,勾了丘家鋪子的不少人。他有個妹妹,在小翁主身邊當梳頭侍女。可能在丘家人看來,嬋娟你負了污點,難登后位,不如讓給小翁主,小翁主可當得起『天人之姿,冰清玉潔』呢。」
「好,好,真好,」丘嬋娟冷笑,「真是我的好妹妹,原來覬覦姐夫的嘴臉,還是覬覦后位,一個個的,都想逼我死啊。」
墨勒:「我抓了那個小廝,也抓了幫著散話的幾個小管事,把他們都扔進排污道,用不了多久就流去錦江了,內史衙門那些笨蛋,查不到我的。丘家鋪子,在龍城也是有對頭的。」
「好,墨勒,」丘嬋娟道,「做得對,還有件事,得你去做。」
「什麼事?」
「殺了夏侯雷。」
墨勒低頭半晌,才抬頭道:「嬋娟,從你讓我殺夏侯星開始,你就沒讓我再碰你。夏侯星死了這麼久,你連個好臉都沒給過我。現在又讓我去殺夏侯雷。他們是誰啊,王的兒子,金枝玉葉,只為你一句話,我就得風霜無阻地去蹲守,去尋機,去拚命。」
丘嬋娟愕了愕,望著那半邊臉的黑芝麻,心裡厭惡更深,面上溫婉,聲音柔和:「你不願意去?我可以讓別人去。」
墨勒從她的溫婉柔和中看到了疏漠,抬手摸了摸瞎掉的眼,道:「你可以讓別人去,聽你話的沒有我身手好,身手好的沒有我聽你話。」
丘嬋娟笑了,挺挺肚子:「墨勒,這裡面是你的兒子,他剛才,踢我手了。」
墨勒凝視著丘嬋娟,她的眉彎如早春新發的柳葉,她的眼波柔似薄霧下的碧波,紅潤小巧的唇鮮艷欲滴,尖尖的下巴線條優雅,她是北夏草原上最美的鮮花。
墨勒的獨眼裡,流溢苦澀。丘嬋娟那不盈一握的腰身一日日粗了,溫暖的腹中孕育的生命,屬於他墨勒,他卻不能向人們驕傲地宣稱,他是一個父親。太子已從北宮搬去長安宮,丘嬋娟也會走進長安宮。進了長安宮的她,他連看一眼都看不到,他們母子,再也不是他的。有這幾年的溫柔陪伴,夠了。
「我答應你,去殺夏侯雷。夏侯雷不比夏侯星,雷國公府里有大王賞下的高手,我這一去,大概難回來了,讓我再看看你。」
丘嬋娟扶著水鸝的肩,下了床,顫顫地站著,勉強笑道:「墨勒,我這醜樣子,不好看。我知道,這一段日子你受苦了,忍得難受,」忽然把水鸝的小手交在墨勒的大手上,看著水鸝,很滿意地看著她一臉驚惶,「水鸝,你一心一意守著我,在這寂寞的北宮一住五六年,蹉跎了女子最好的年華,去吧,隨墨勒去吧。」
墨勒笑了笑,邁兩步,雙手放在丘嬋娟的肩上:「嬋娟,我想看看你。」上身前探,雙手從肩慢慢摩到臉,手指在她唇上壓了壓,聲音染上了慾念,「我說,我這一去,大概難回來了,走之前,我要看看你。你懷著我的孩子,我不會傷了你,不會傷了他。」
丘嬋娟眨了眨眼。她這個身子,越來越粗笨,自德殿陽爆炸以後,再沒人碰過,夏侯雷幾次約見,她都以重孕外出易受意外而拒絕,在甘泉宮被夏侯雷堵著,她一捧肚子喊疼,年少的夏侯雷嚇得不敢動,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甘泉宮。丘嬋娟出神了,她和檀曼莉都是聽了金袍人的計劃,才去了甘泉宮,穆雪是死了,她和檀曼莉卻被傳成遭劫持失清白,以至現在被丘娉婷攻訐,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夏侯雷知道她在甘泉宮,還趕了去,金袍人知道她和夏侯雷的秘密?丘嬋娟撫撫快蹦出胸腔的心,還好,金袍人死了,夏侯雷再死,一切就安穩了。
刺殺夏侯雷,只能墨勒出頭,墨勒的忍、准、狠,旁人比不得。
想到這兒,丘嬋娟微微一笑:「墨勒,你不嫌我這笨樣子丑,我便讓你看。」雙臂輕輕一振,披紗落地。
水鸝垂下頭,轉過身,墨勒握著她小手的大手緊了緊,水鸝的手指從墨勒掌心劃過,往殿外去了,掩上門。
墨勒目光黯了。丘嬋娟脫去了外衣,只著肚兜,裸露的肌膚滑若凝脂,薄綃的肚兜若隱若現著一雙豐潤秀美的酥丘,若隱若現著兩個圓圓翹翹,若隱若現的玫紅色上,有一顆顆迷人的小小凸起。多麼完美,這是鮮花中的鮮花!那高高隆起的肚子,裡面是他的孩子在成長。
這麼美麗的女人,冒著身敗名裂的危險,不怕死地要生下他的孩子,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足矣!
墨勒的手覆上了丘嬋娟的肚子,丘嬋娟輕哼一聲,墨勒只覺掌下一鼓,一時欣喜若狂,跪下來,輕輕摟住丘嬋娟的腰臂,把臉貼上那片隆起,一點一點地吻過去,感覺到緊繃的肌膚下一陣波動,兩顆淚珠落到濃密的棕髯上,在燈光下閃著瑩潤珍珠般的晶光。
丘嬋娟的感覺和墨勒不一樣。她原是習過媚術的,曠了數月,此時被一雙男性的大手托著臀,那掌心的熱,絲絲穿透皮膚,向四肢散去,而腹部傳來的灼熱的氣息,更是傳到了每一塊骨頭。丘嬋娟但覺全身酸軟站不住,身下一熱,一股熱流流出體外,嚇得聲音顫了:
「墨勒,流水了,快生了!」
墨勒抱住丘嬋娟放到床上,聲音也顫了:「真的嗎,肚子疼了?我喊水鸝去請穩婆!沒事的,嬋娟,穩婆就在廂房,一會兒就來。」
丘嬋娟一把拉住墨勒:「等等,等等,好像,好像不疼,不疼,就是流水了。」
「不疼,怎麼會不疼,嬋娟,你疼過頭了吧,忍著,我……」墨勒不敢用力讓丘嬋娟放開緊抓他衣襟的手,安撫地拍著她的手背,心裡急得冒火,鬆開啊,去請穩婆啊。
丘嬋娟抓衣襟抓得緊,兩眼睜得大大的,嚅嚅道:「不疼,沒疼啊,就是濕了,破水了?」
「濕了?」墨勒伸手到她身下摸了摸,指上濕漉漉的,「真不疼嗎?真的不疼?」
「沒疼,怎麼會不疼,墨勒,喊水鸝,快,請穩婆,我不想死,不想死,那麼多人都想我死,我不能死!」
墨勒把濕漉漉的手指放在嘴邊,咬住,吮了吮,低頭湊近丘嬋娟,笑道:「濕了呢,肚子不疼,就是濕了,嬋娟,你這麼想我,我怎麼能讓你失望呢?」說著,又把手伸到了丘嬋娟的身下,輕攏慢捻,俯下身來,吸住了一側的玫紅色。
丘嬋娟不自禁哼出聲來,臉頰飛霞,手比腦子快,覆上墨勒的身。盛夏衣衫薄,丘嬋娟很快感到手裡的那團變了。
燈光映照著一室旖旎*光。
丘嬋娟噝噝抽著涼氣,墨勒搓揉捻擠,當又一股熱流湧出丘嬋娟的身下,噴了墨勒滿手時,丘嬋娟軟成一汪水,墨勒忍著腫脹,兩隻手擠弄著她激情過後仍然挺立的圓峰,伸手指蘸了峰頂泌出的淺白透明液體,放在嘴裡嘬吸,神色邪魅之極。
丘嬋娟:「你,還好嗎?」
墨勒躬著腰:「還好。」
丘嬋娟:「不夠,怎麼辦?」
墨勒的腰更躬了,分開丘嬋娟的兩條腿,將臉湊近,又喑聲道:「我還好,只怕傷了孩子,還沒見過誰家十一個月都不生的。」
丘嬋娟撫撫肚子:「堯母懷胎十二月而生帝堯,不急,帝堯轉世,誰能傷他呢。」
在墨勒的唇舌下,丘嬋娟終於說,讓水鸝來侍候她洗浴。水鸝扶著丘嬋娟到了凈房,喊來四名宮女。浴后的丘嬋娟睡著了,宮女在床腳值夜,水鸝拖著筋疲力盡的身子往自己的廂房走,剛到門口,還沒推門,門開了,墨勒一把將她拖進去,不由分說扯去薄薄的夏衫,把她壓在床邊,用力一挺,水鸝疼得哼一聲,咬緊了唇。
墨勒握著水鸝的腰,光光的屁股緊貼著她左右搖動前挺后挑。床頭案放著水晶燈,燈光明亮,墨勒能看到她那深藏的小小的淺褐色菊蕾,不斷地蠕動收縮扭曲變形,彷彿在向他拋著迷人的媚眼,他興緻勃發,喔唷喘著粗氣,挺進越來越瘋狂。聽著「撲哧」「撲哧」盪人心魄的聲息,體玩著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墨勒把他的力量都集中到一點,全身顫抖著噴放全部的熱情。
——————————。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