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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劫獄

  徐央聽到對方要將自己殺死,然後再找一個替死鬼來代替自己,並且還要將這個替死鬼給殺人滅口,可謂是輕車熟路,經常都幹這樣的勾當,熟練的手到擒來。獄吏們聽到牢頭說出了這個計謀,一個個嬉皮笑臉的看著徐央,好似是在看一個垂死掙紮的待宰羔羊一般。


  牢頭看了看關押徐央周圍唯有張峰和左邊那個老頭,臉上笑成了花,冷笑道:“我們隻所以將你關押在這個角落當中,無非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你打死,然後再在你體內搜刮出藏著的金銀。你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也不管你說有還是沒有,反正你的死期已經到來,你是自己磕牆撞死,還是等我們動手呀?”


  “真是草菅人命也說的這麽理直氣壯,正義凜然啊!原來從我來到牢房之時,你們就已經開始算計我了呀!我實話告訴你們:想殺死我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從來都隻有我打別人的主意,還不曾有人敢打我的歪腦筋;而想殺死我的人,時至今日,還不曾生出來。我倒是要權你們趁早跪下磕頭賠不是,省的我一會兒出去,讓你們體會一下什麽是生不如死的下場。”徐央看到獄吏們包圍住關押自己的牢房,有恃無恐的說道。


  獄吏們看到對方依舊有恃無恐的坐在那兒,並威脅連連,除了瞬間膛目結舌之外,頓時又仰頭哈哈的大笑起來。獄吏們看到對方就要死去了,以為是得了失心瘋,故意在那兒裝腔作勢,殊死掙紮。牢頭冷笑道:“將死之人,其言也哀。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賣弄威風。看來你是不想自己撞死了,那麽我們就替你送路好了。你小子記住:下輩子千萬不要跟官府做對,要老老實實的夾著尾巴做人,方能夠平安無事一生。小的們,動手!”


  獄吏們聽到牢頭發話了,站在關押徐央的牢籠外麵,綽起手中的棍棒就朝著徐央一頓的亂打。徐央看到獄吏們真的要將自己非要打死不可,又看到棍棒齊發,頓時身體在牢籠之中四處的躲避,翻著跟頭,四處的遊走躲避連連。但是徐央手足皆被鎖鏈鎖著,給躲避帶來了不便,故而身體各個部位時不時的被亂棍打中了幾下。好在徐央身體硬朗,又沒有打中致命地方,唯有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的躲避著棍棒的呼嘯。


  徐央看到獄吏們今天不將自己打死是不會罷休了,在看到一個棍子打在自己的身側,頓時飛起一腿,一下子就將這個棍子從中間打折;又接連飛腿,將四周的棍棒盡數打折。徐央從牢籠之中拿起一個短棍,雙手執握,縱身朝著獄吏們撲來。


  獄吏們看到對方將自己的棍棒打折,又看到對方執棍撲來,頓時一窩蜂的朝著後麵直退,但是緊跟著就看到對方將手中的短棍朝著自己又拋了過來,正好打中一個手足無措的獄吏頭上,使得這個獄吏頭破血流,但卻沒有傷及到性命。牢頭看到徐央膽敢反抗,氣得火冒三丈,頓時從腰間拔出一個腰刀,飛身朝著牢籠中的徐央揮來。眾獄吏看到頭兒火冒三丈,揮刀朝著犯人撲去,頓時各執腰刀,蜂擁朝著牢眾關押的徐央撲來。


  徐央看到獄吏們執刀撲來,頓時朝著牢籠的後麵退,直至退至牆邊。而獄吏們則是揮舞著腰刀,在牢籠之中揮舞著,卻是勾不到對方一絲一毫,越加的惱羞成怒起來。由於關押徐央的牢籠十分的狹小,唯有棍棒才能夠勾到各個角落,但是刀劍則是斷了一截,根本就無法勾到全方位。


  獄吏們看到徐央縮在牆角,而自己的腰刀根本就勾不著對方,一個個氣得咬牙切齒。牢頭看到徐央朝著自己擠眉瞪眼的,大喝一聲,抓住身邊一個獄吏,喊道:“你進去,將這個小子宰了。”


  “頭兒,這,這使不得呀!”那獄吏急忙的喊道。


  牢頭看到對方不進去,大怒,拉扯著對方的衣領,厲聲喊道:“這小子已經成為了甕中之鱉,手足又被鎖著的,可以任由我們來宰割。少囉嗦,進不進去?再不進去,我連你也一起收拾了。”


  徐央看到獄吏要進牢中殺自己,心中冷笑,這豈不是自尋死路不成。那獄吏看到牢頭殺紅了眼,又知道對方從不會開玩笑,戰兢兢從腰中拿出鑰匙,鑰匙插在鎖中,正待要打開之時,忽然身側傳來一聲慘叫,猛地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獄吏胸口插著一柄劍,而對方的胸口正噴湧出紅泉,身體一軟,一頭栽倒在血泊當中,抽搐兩下,再也不動彈了。


  這聲慘叫,從而也引起了其他獄吏的注意,頓時朝著遠處看去,隻見有三名黑衣人手執刀劍而來;而其中一個黑衣人雙手空空,由此猜測出是其殺死了那個獄吏。眾獄吏看到有黑衣人闖入了地牢,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心頭,那就是“劫獄的人”。而這三名黑衣人所站的門口,則是躺著兩名倒在血泊中的獄吏,看來已經身亡了。


  就在眾人看到劫獄的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地牢當中時,四周關押的囚犯也被這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驚醒,頓時鼓掌喝彩,嘈雜聲沸騰,請求將自己救出。牢頭看到黑衣人是三個人,而自己這邊卻還有六個人,才重重的鬆口氣,也不再理會徐央,大聲喊道:“給我殺。”聲音剛落,獄吏們執著腰刀,就朝著三名黑衣人衝了過來。


  原來,這夥黑衣人看到獄吏們都站在徐央和張峰的牢籠那兒,執刀圖謀不軌,以為獄吏們是要趁黑夜殺死張峰,又看到一個獄吏距離張峰最近,故而才飛劍將其斬殺了,不成想卻是為徐央幫了忙。黑衣人看到地牢當中的獄吏還存活六人,並不逃走,而是奮勇朝著獄吏們衝了過來。那兩個手執刀劍的黑衣人衝在最前方,雙手空空如也的黑衣人衝在最後,瞬間就跟獄吏們打到了一起。


  徐央本來還想著等那個開鎖的獄吏進到牢房之中如何的收拾對方之時,不成想一個獄吏已經事先倒在了血泊當中,而後就看到三名黑衣人忽然出現在牢房之中,用手指頭都能夠猜測出來是來劫獄的了。徐央眯著眼睛看去,隻見獄吏們和黑衣人瞬間戰鬥到了一起,刀光劍影在地牢當中飛舞,而周邊的囚犯們則是一個個鼓掌喝彩,唯恐打得不熱鬧,不激烈似的。


  地上躺著的張峰看到黑衣人是來救自己而來了,心裏樂開了花,想要張嘴呼喊之時,自己那還有力氣叫出聲,隻能夠眼巴巴的看著黑衣人跟獄吏們打在了一起。隻見黑衣人雖然在人數上少於獄吏們,但是各個身手矯健,行動敏捷,隻打得獄吏們連連的後退,還時不時的有兩個獄吏躺在血泊當中。而獄吏們曆來是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若是遇見這夥黑衣人則是隻有挨打的份了。


  不到半柱香的時辰,這些個獄吏一個個倒在血泊當中,唯有那牢頭還在苦苦的支撐,但是雙手難敵六手,漸漸的就落得下風。牢頭看到自己的手下一個個的倒在血泊當中,而自己眼看也就體力不支了,一邊揮舞著手中的腰刀,一邊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膽敢放肆造反來劫獄,難道真是不怕死嗎?”


  “官兵欺壓百姓,讓我們沒有了生路;官逼民反,我們不造反也是死,造反也是死,倒不如豁出去了,或許還有一線的生機。我們不是他人,正是聖蓮教的信徒。”那個赤手空拳的黑衣人喊道。


  牢頭聽見對方乃是聖蓮教的信徒,大驚失色,一邊揮舞著腰刀,一邊喊道:“你們這些個作亂犯上的邪教異徒,朝廷早晚會將你們盡數剿滅的。”


  “都死到臨頭了,還敢為腐敗的朝廷說話。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也該為黎民百姓磕頭贖罪,唯有將你殺死了,放能夠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那個赤手空拳的人說道。說畢,一頭躲過牢頭飛來的一刀,蹲下身,一拳朝著牢頭的腹部擊去。


  那牢頭看到這個黑衣人好似是三人中的頭兒,於是刀刀不離對方左右,趁著對方說話分心之時,揮刀朝著對方的頭顱砍去,不成想卻是落得一空,而後腹部傳來肝腸寸斷的劇痛,頓時膽汁噴口而出,身體縮成了蝦米狀跪在地上。那牢頭正忍受前所未有的劇痛之時,忽然一道寒光劃來,而後脖子傳來一疼,天旋地轉,頓時就看到地麵跪著一具沒有頭顱的身體,並且那屍體脖子處正噴湧出汩汩的血泉,染紅了地麵,使得地麵好似鋪上了紅地毯一般。


  三名黑衣人三兩下就將獄吏們盡數殺個殆盡,其間隻花費不到一炷香的時辰,但是三名黑衣人也多少都受點皮外傷。三名黑人跑到關押張峰的牢籠門口,看著奄奄一息的對方,還以為對方是受到獄吏們的虐待所致,隻後悔來遲一步。其中一名黑衣人揮舞著刀,頓時將張峰牢籠的鎖砍斷,走進一看,對方隻是脫水所致,並無性命之憂。


  張峰看到拯救自己的同夥而來了,有氣無力的說道:“上次你來看望我,說好是昨天來救我的,怎麽現在才來,害得我在這兒受了這多的苦。”


  “張堂主,屬下辦事不利,還望恕罪。屬下上次來看望你之時,你還不至於如此,為何現今就成了這般容貌?”那赤手空拳的黑衣人問道。


  張峰隻能夠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這兒,然後再詳說。”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正要扛起對方之時,猛然看到對方一身的汙穢,惡臭不堪。那黑衣人看到張峰好似是從糞坑中爬出來的一般,心裏咒罵連連,朝著外麵放哨的一個黑衣人招招手,示意對方來扛張峰,而自己則是溜了出去。那黑衣人先開始不明所以,等將張峰抗在肩上後,才猛然醒悟,發現自己好似馱著一坨屎一般,惡心不已,奇臭無比。


  那黑衣齜牙咧嘴,心中怨恨載道扛著張峰走出牢籠,正要扛著對方盡快逃之夭夭之時,耳邊傳來張峰的聲音:“等等,我逃出生天,怎麽也得給故人說聲不是。”


  徐央看到黑衣人成功將張峰救出了,正眼巴巴的看著黑衣人要將張峰帶走之時,猛然看到對方回頭朝著自己望了一眼,而後就停在了自己牢籠的外麵。徐央不解對方要向自己說什麽,但是一定猜測出來不是什麽好話。


  張峰趴在黑衣人的背部,麵皮艱難的露出一絲冷笑,冷嘲熱諷朝著徐央說道:“徐央,你看你關在牢籠之中多可憐呀!你若是現在肯向我跪下磕頭,並向我說自己是一個烏龜忘扒蛋,是一個無恥之徒,奸詐的小人;發誓自己以後給我當牛做馬,給我端屎盆子,給我當一個狗奴才。我倒是可以令我的手下也將你也放出來,讓你重獲新生。”


  徐央看到對方有氣無力的說完,又聽到對方冷嘲熱諷的,冷笑道:“你是不是拉肚子將腦袋拉壞掉了。你最好將我放出去,我就既往不咎,冰釋前嫌;否則等我出去之日,一定讓你好看。”


  “都是將死之人了,竟敢還耍威風,真是豈有此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逃出生天?怎麽讓我好看?走,別跟這個將死之人浪費時間了。”張峰艱難的說完。


  三名黑衣人本來以為張峰要令自己將對方也放出,不成想卻是跟對方鬥了一會兒嘴皮,不解倆人在地牢當中都有什麽恩怨。而張峰自然不會將今晚的諸般遭遇告訴三人,不然一定會被三人當作笑話在聖蓮教傳播開來,而自己還不如死掉算了。


  徐央看著四人漸行漸遠,一會兒就消失在地牢當中,時不時的還將一些亡命之徒的囚犯放走,一起結伴離開。


  徐央正萬分沮喪之時,忽然嗅到一絲嗆鼻的煙味彌漫開來,朝著地牢門口看去,隻見滔天的火焰從門口開始朝著自己這邊燃起來,而後驚恐的喊叫聲在地牢之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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