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烈火重生
徐央看到牢房中狼煙四起,火光充斥,驚恐喊叫聲此起彼伏,熱浪也不斷朝著自己這邊拍打而來,也猜測出這無名火焰正是拜張峰所賜。徐央一個哆嗦,猛地朝著牢籠門口撲去,手腳並用捶打著牢籠,但是牢籠卻是紋絲不動。
地牢當中的牢籠和設施都是木質結構,而又是封閉的環境,雖然房頂顯露著一個個的破損的小孔,根本起不到絲毫的作用,這隻會助漲火勢的快速蔓延。隻見充斥的火焰瞬間燃燒至地牢當中的十字口前,前一半關押囚犯的牢籠都是用堅硬的木頭製成,牢籠之中又散落著一地的枯草,瞬間慘叫聲接連起伏,一個個成為了火人在牢籠之中慘叫著。
徐央看著頭頂滾滾的狼煙呼嘯而至,而關押自己的牢籠雖然是鐵柱,但是狼煙已經充斥到地牢每個角落,雖然自己不至於被燒死,但是這滾滾的狼煙足夠將自己窒息而死。而就在狼煙在徐央頭頂徘徊的時候,四周的慘叫聲已經越來越少,眼前盡是黑漆漆的一片。
徐央知道自己已經逃不出去了,唯有匍匐在地,腦子則是飛快的想著應對之策。徐央想破了頭,都想不出該如何的逃離出去,“難道我就要葬生在這個汙穢不堪的牢籠中不成?我好不甘心呀!”
就在徐央捶打牢籠惱怒張峰卑鄙,自己就要葬身在此地之時,忽然聽到牢籠門口傳來“叮當”一聲,定睛細看,大喜過望。隻見是一串鑰匙掉落在牢籠的門口,好似是看到了曙光一般,頓時就朝著鑰匙撲了過去。原來,先前那個獄吏正要打開徐央這個牢籠之時,不成想身邊的獄吏突然死去,從而忘記把鑰匙抽了回來。而剛才徐央奮力捶打鐵欄杆之時,又將鎖孔插著的鑰匙震落而下。而牢房當中的每個牢籠門口都有個鐵匣子,而那個鐵匣子正是用來鎖牢籠的,隻是徐央被關押著,從內到外看不到這個鑰匙罷了。
徐央趴在地上,伸手奮力朝著地上的那串鑰匙勾了勾,才用中指將鑰匙勾了回來,大喜過望,連忙將各個鑰匙換著朝鎖孔中解鎖。等徐央將第四個鑰匙插進鎖孔中後,試了一下,隻聽得“啪”的一聲,牢籠成功打開了。
徐央將關押自己的牢門打開,一步跨出,振臂一揮,大喊一聲,喊道:“我終於自由了。張峰,你等著瞧,看我找到你如何的來收拾你。”說畢,又用手中的鑰匙將手腳鎖鏈打開,就要大跨步離開這兒。
就在徐央低頭縮腦,弓腰控背離開這兒之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有氣無力的呼喊:“小子等等。”
徐央聽到那聲音細不可聞,若是不仔細的聽根本就聽不到。徐央聽到聲音來自左邊一個牢籠,連忙回頭一看,隻見左邊那個牢籠中趴著一個老頭,而那個老頭正朝著自己艱難的伸伸手,不停的眨著眼睛,張嘴想要說什麽。
徐央看到那個老頭朝著自己伸手,就猜測出是想讓自己也救救對方無疑了,頓時也反應過來對方根本就不是聾子。徐央想了想,覺得這個老頭除了偷自己的牛肉之外,也沒有做出什麽得罪自己的事情;況且那牛肉也被下了瀉藥,對方成為這般模樣,那也是罪有應得。
徐央想了想,覺得救一救對方也沒有什麽,反正這年頭誰是壞人、誰是好人已經分不清楚了。徐央來到對方的牢房門口,看了看牢房門口那個小匣子,拿出鑰匙,正要插進去的時候,猛然發現這把鎖已經鏽跡斑斑了,而鎖芯這個時候已經布滿了鐵鏽,隻能夠隱隱約約的看清這兒有個空洞。徐央不解這個鎖已經多長時間沒有開過了,更加奇怪這個老頭被關押了多長時間,致使鎖都已經生鏽了。
徐央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拯救對方,不試一試怎麽能行,於是將手中的鑰匙艱難的插進鎖中,扭了扭,沒有打開,然後再換一個,直至將所有的鑰匙都換一遍也沒有將鎖打開來。徐央看著掌心的鑰匙都試一遍都不曾打開,又胡亂的試了試,也是無法打開來。
牢中關押的老頭看著門口站立的徐央用鑰匙開鎖,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對方試了半天也沒有將牢門打開來。老頭或許也猜測出個所以然來,在地上掙紮了一會兒,有氣無力的說道:“沒有想到關押我的獄吏竟然將鑰匙藏起來了,真是可惡。不成想,我一世的英名就要葬生在這個牢獄之中了。”
“前輩你等等,我再試一試其他的方法。”徐央說道。說畢,拿著鑰匙朝著地上死去的獄吏走來,一一在獄吏身上翻找一遍,隻是找到兩串鑰匙。徐央在獄吏身上搜索之時,也找到了六個錢袋子,打開一看,裏麵盡是金銀,自然裝入自己的懷中了。徐央拿著這兩串的鑰匙,又一一在老頭的牢籠鎖上試一試,但是依舊無法打開這個鎖。
牢籠關押的老頭看到徐央在死去的獄吏身上搜索什麽,自然也看清對方將獄吏身上的錢袋子收歸己有了,又看到對方拿著兩串鑰匙在開鎖,但是等了半響,依舊沒有把牢門給打開。老頭看著失望的徐央,問道:“小夥子,你叫做什麽名字?”
“晚輩在五雲觀之時,得名為徐聿央。但是我已經被門派趕出了,前輩可稱呼在下為徐央便是。”徐央說道。
那老頭跟徐央相處不到一天時間,自然也聽到張峰和對方的一番談話了。老頭隻是幹笑兩聲,喃喃自語道:“我跟李教主也是舊相識了,誰成想,我們都落得這般天地。不成想在我生命的盡頭,竟然結識對方一個被門派驅逐的弟子,難道上蒼真的都做好了所有的安排?”
徐央聽到對方在那兒喃喃自語,又看到獄吏手中拿著的腰刀,頓時從地上撿起一把,奮力的朝著鎖上砍去。“叮當”一聲,徐央奮力的一擊,隻是在鎖上留下一道裂痕,而手中的腰刀刀刃已經卷曲、磨平。可見不是徐央沒有用力,而是眼前這把鎖太堅固異常了。徐央用手中的腰刀連連朝著鎖砍數次,致使不能夠再砍為止。徐央又從地上撿起刀,故技重施,又奮力連砍數次,直到手中的刀不能夠砍為止,但是那把鎖隻是外麵有幾道顯而易見的裂痕罷了。徐央將地上所有的刀都使一遍,依舊無法將麵前這把鎖劈開。
徐央想到剛才一個黑衣人輕易的就用手中的刀將張峰那個鎖劈開了,連忙回頭去尋找殺死獄吏身上的那把劍,但是此時的那把劍已經消失不見了,看來黑衣人在劫走張峰之時,已經將劍拿走了。徐央看到鑰匙打不開眼前這把鎖,而用刀又劈不開,沮喪的看著老頭,意思是說:我已經盡力而為了。
老頭看到對方忙了半天都無法打開這把鎖,自然能夠看出對方確實是盡力了,又看到牢獄當中的狼煙已經分不清南北,前方火光滔天,空氣當中散發嗆鼻的氣味,說道:“看來天命要絕我,可惜我的彌羅宮從此無人繼承我的衣缽了。。。。。。”當看到徐央朝著自己張望之時,猛然醒悟,問道:“徐央,你現在已經被五雲觀逐出師門,成為了四海為家的道士,倒不如拜我為師,繼承我的衣缽如何?”
“前輩的好意在下心領了。晚輩被師門逐出,而我的一身脈絡已經四分五裂,已經無法將彌羅宮發揚光大,隻怕無法繼承你的衣缽。”徐央說道。徐央先開始隻是聽到對方是彌羅宮的人,看樣子應該是長老或者教主一個級別的人物。徐央看到對方臨死之前要收自己為徒,正要滿口答應的時候,猛然想到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廢人,如何替對方完成心願。
老頭用盡全力撐著身子朝著牢籠外麵的徐央爬去,然後用炯炯有神的眼神看著對方,好似要將對方看透一般。徐央看著對方盯著自己看,都看的自己不好意思了,正要開口問之時,對方就說道:“你將雙手按在我的百會穴上,讓我看看你是否可以繼續的修行,是否可以繼承我的衣缽?若是你果真成為了廢人,那我自然不會強人所難。”
徐央聽到對方要察看自己體內的脈絡,想了想,覺得試一試也無妨,故而就將雙手按在對方的腦門上,也忽然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吸在對方的頭上,再也拔不掉了,而後就感覺滾滾的意念在體內流竄,好似身體所有的角落都被對方尋個便似的。
就在徐央焦急不安的時候,耳邊就傳來老頭的聲音:“若是你掌門真要將你的修為全廢除的話,也不會隻將一些無關緊要的脈絡給震碎,而保留重要的脈絡是完整無缺的。看來你的掌門並沒有痛下殺手,而是手下留情了呀!你隻所以無法修行,那是因為你的奇經八脈還擁堵著,致使無法吸收天地的靈氣。隻要將其中的一二經脈打通,自然會水到渠成了。”
徐央聽到自己還可以繼續的修行了,大喜過望,急切的問道:“還請前輩成全晚輩,在下自當感激不盡。”
老頭看著對方急切的眼神,歎口氣,本要說什麽,但是想了想,隻是說道:“我若是成全了你,隻怕我的性命就不保了呀!先前吃了你的那牛肉,致使我精氣神流失,津液無以為繼。”說完,拉攏著腦袋,想著什麽。
“這可如何是好?要不晚輩將知府逼迫一番,逼迫對方是否有打開牢門的鑰匙與否?”徐央看到自己的雙手仍然無法從對方的頭頂離開,說道。
那老頭看到對方依舊在想著法子救自己,心中除了讚許對方勇氣可嘉之外,則是冷笑道:“剛才那三個黑衣人說自己是聖蓮教的,而聖蓮教來城中難道單單隻為拯救那個犯人不成?居老夫了解,隻怕此時的知府已經葬身亂刀之下了吧?”說完,肚子傳來“咕嚕嚕”的亂響,而後就聽到身後傳來“稀裏嘩啦”的聲音,氣息越加的萎靡不振了。
徐央聽到對方身體發出聲音,也知道對方拉了肚子,而後就看到對方臉色越加的蒼白,雙手也感覺對方的頭頂有點冰冷,不似先前那般有點溫度。徐央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問道:“晚輩還沒有請教前輩的尊姓大名,不知前輩肯告訴嗎?”
“有什麽不可以?我現在已經成為了將死之人,不過是在世上苟延殘喘罷了。我是彌羅宮的教主,名叫闡幽真人。而我的門派已經不複存在了,門派當中或許就剩下我一人了吧?”那老頭說道。
徐央聽到對方的門派已經不存在了,就知道是被官府給剿滅了,而對方的弟子等人或許已經死去了吧?徐央問道:“前輩,官府將你抓在大牢之中做什麽?難道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上乘的修行法門不成?”
“我最初也是這麽的認為。先開始我被官兵抓在牢獄之中,忍受了諸般的屈辱和挨打,又使計在我的附近關押囚犯,好從我的口中套出修行的法門,但都被我識破,我都一並扛過來了。在數年時間之中,我裝瘋賣傻,裝聾作啞,直到那張峰也被關押在我對麵,我就想到是官兵又故技重施,想要騙取我的修行法門。但是,我依舊置之不理,直到你的到來,我才看出官兵已經放棄從我這兒得到修行的法門了。其間,你倆的一番談話,我自然也聽入耳中,隻是不願意說罷了。”闡幽真人說道。
徐央看到對方結識五雲觀的掌門,那修為一定不差,問道:“前輩,你是被誰關押在大牢當中的?”
“這個人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這樣方能夠保全你自己,不至於再落入牢獄之災。那個人正是你同門張峰所說的那個國師。此人魔道兼修,修為高強,修為遠遠在我之上,隻怕我跟你掌門聯手都不一定打得過對方,修為可想而知。罷了,罷了,看在你跟我有緣上,我就犧牲我自己,成全你也無所謂。說不定,真有一天你可以替我和你掌門報仇。隻是在此之前,你一定要韜光養晦,萬不可嶄露頭角啊!”闡幽真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