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頌恨逃竄
“看來還沒有死透。”虛空首腦揮劃手臂，示意那些兵器們繼續攻擊。其中一隻走到棱霽麵前，揚起了手臂準備擊打之時，卻被棱霽的左爪狠狠地握住，然後用力地撕裂。棱霽再抓住怪物的另一條手臂，把它丟出去帶倒其他怪物。
“隻是稍稍地重啟一下，就連等待這種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會嗎？”棱霽發了瘋似的咆哮，“我要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虛空首腦立刻展開護盾彈開棱霽的踢擊，然後瞬移到了傳送門內部離開了正殿堂。棱霽的周圍瞬間又閃出數名怪物，它們被棱霽一個個撕裂開，又一次次重組。
“你們真耐打啊！你們真耐打啊！”棱霽兩眼充斥著盛盈的紅光，將之前所遭受的痛苦發泄在這些怪物身上。
“我要把你們的肉撕下來泡茶！我要把你們的肉撕下來做肥料！”棱霽瘋狂揮舞利爪，用鋒利的一麵削下一片片的肉。
“你們身體裏麵都有些什麽？是電線……還是電池？”棱霽沉溺於屠殺之中，“我應該先把你們肢解……不對，用火燒吧？”
許久的寧靜後，尼德霍格總算是坐不住了，雖然它一點都不像承認自己對棱霽有好感的事實：“到底怎麽辦，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吧。”
“虛空已經被全殲了嗎？”迪亞蒙德正蹲在牆角雙手抱膝。
“應該吧，你看它們都沒有來追擊我們了。”
“迪亞蒙德，你身上的信號彈呢？”南宮文樂把迪亞蒙德扶起來，“我們向英靈座呼叫支援飛船。”
“哦，對。”迪亞蒙德拿出了信號彈，用朱嗒音呼叫英靈座。
“收到，我們會在稍後前往第一目擊地點等待，請抓緊時間。祝你們好運！”英靈座的接線員回答。
“嗯。”迪亞蒙德回應，“那我們現在要怎麽出去？”
“喂，尼德霍格你不是有傳送門嗎？”南宮文樂想了想，突然愣住，隨後生氣地朝尼德霍格大叫，“為什麽你傻傻地待在那裏不動啊！”
“啊？呃，對哦！”尼德霍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還不是因為你們一直在注意棱霽，所以我給搞糊塗了。”
“然而我們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迪亞蒙德想到了之前的超頻，失落地說，“我不應該給她設置這個的，這樣她就不會突破限製了。”
“好了，我們快出去吧。”南宮文樂說，“然後打出你的信號彈。”
棱霽喘著粗氣，渾身上下在低溫的虛空內被包裹在白霧之中，那是她的散熱係統全速運轉的結果。可是不管她怎麽撕裂那些怪物，最後它們都會重組起來，再次朝自己襲擊。這就是虛空病毒的恐怖之處，完全墮落的怪物根本就不會在乎任何攻擊。它們是沒有心智的傀儡，是沒有感情的惡魔。
“這裏是英靈座支援部隊，請呼叫者立刻登機撤退！”噴吐著烈火的飛船在棱霽背後懸停，棱霽正好奇為什麽英靈座的支援會找到這裏，但在發現身旁閃耀的信號彈後就明白了。這也多虧了虛空連房頂蓋都沒有。
棱霽一腳踢開一個怪物，另外一邊的怪物就立刻撲了上來，陸陸續續的拖延著棱霽，導致她不得不和它們周旋。旁邊的迪亞蒙德已經帶著南宮文樂和尼德霍格利用傳送門找到了支援飛船到達的位置，在那裏她們發現了仍然活著的，還和怪物周旋的棱霽。
“棱霽！”迪亞蒙德朝著棱霽的方向激動地大叫，“你還活著！”
棱霽正與怪物纏打在一起，沒有時間回答迪亞蒙德的呼喊。她將一個怪物過肩摔倒，身後的怪物又接連撲上來，它們的數量多到就連阻止它們行動的攻擊方式也沒有用。
“不好！棱霽被那群怪物蓋住了。”南宮文樂望著那邊驚呼。
“讓我的星核來伺候伺候它們。”尼德霍格向那邊投去星核，燦爛的爆炸之中，怪物們皆連粉碎成屑渣，但它們又慢慢地聚合在一起，“棱霽，過來這邊！”
棱霽用左臂支撐起自己，站起來調整了一下重心，然後跑到支援飛船下方。迪亞蒙德她們已經登機，就差棱霽沒有上來了。
“棱霽……”迪亞蒙德把尼德霍格拉上來後，才發現棱霽弄斷了她的右臂，這肯定是戰鬥中丟失的。零伺的話語在她耳際旋繞，但是她看著棱霽卻糾結了起來。
“棱霽，抓住它！”尼德霍格丟下去一捆長繩，在確認棱霽抓住之後，南宮文樂也趕過來幫尼德霍格抓住繩子。到達盡頭後，尼德霍格和南宮文樂一起伸出手，用了渾身的力氣把棱霽給拉了上來。
“棱霽！你……我知道你有事。”迪亞蒙德關上艙門，趕緊來到棱霽麵前問候，“回去我給你做檢修，免費的！”
“迪亞蒙德……引爆器……”棱霽半睜著右眼，渾身盡數傷痕與血跡，“那些怪物……虛空的病毒，不能讓它們……”
“我知道，你先休息一下，別說話了。”迪亞蒙德拿出了引爆器，在將要按下去的時候，飛船開啟了躍遷引擎。與宇宙星辰之間的黑暗一般的顏色化作旋渦吞噬了整個虛空神殿，怪物們的呼喊與嚎叫也隨之消逝殆盡。
“我有點好奇，為什麽你們會在虛空裏麵。”駕駛員問。
“殲滅了虛空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迪亞蒙德興奮地說。
“啊，的確是一件好事。”駕駛員點頭，“你應該回去之後就和周陽白澤報道。”
“不用了，你把我們送回地球就可以了。”南宮文樂說。
“地球？好吧，隨你們的意。”
“最重要的是棱霽還活著，對吧？”迪亞蒙德轉頭望向棱霽，想要衝上去擁抱她，但是在看到她慘不忍睹的傷痕後就放棄了。
“是……啊，殲滅虛空……我還活著。”棱霽勉強地在臉上擠出微笑，這讓在場的所有龍心情都好起來，並且她們再也沒有對棱霽的笑容產生懷疑，“再好不過的……事情了，英靈座……幫了大忙，哈……哈。”
虛空之眼深處，三位虛空首腦正坐在一起，它們沒有為自己的種族全部覆滅而愁眉苦臉。
“這一次英靈座給我們的打擊是沉重的。”
“必須要盡快投放虛空裂縫，便與傳播病毒。”
“重新生成我們的同類，實施反擊。”
三位首腦交談後，皆連點頭。漆黑的宇宙之中，白色的閃電四處乍現。
格榮正和他的隊友們一起躲在牆後麵，飽受戰火摧殘的城市四處都是殘垣斷壁。在這裏跑步要非常小心地上的殘屑，一不留神就會摔倒。不遠處的炮火聲仍在長鳴，腥紅與零件四處散落，參差不齊。若是向上抬頭看，已經是烏雲密布，掩蓋了閃爍的群星，但那絕非大自然的傑作，而是硝煙所形成的麻布。
“可惡，我們還要這樣多久？”辛格特憤怒地捶向牆壁，“從戰爭爆發之後就一直在逃亡，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麽！”
“這一切來的都太突然，我們甚至不知道威爾海姆哪來的信心。”雷霆檢查了一下步槍內所剩的子彈，又把彈匣放回去。
“威爾海姆說我們是時候進化了，就讓我們去偷取超導材料。”辛果用麵部的LED拚湊成了一個哭臉，並且聳了聳肩，“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就知道這個超導材料不大對勁，竟然會放在一個重甲金庫內保護起來。”
“超導材料裏麵，有特殊的記憶體。”格榮的聲音略帶嘶啞，可能是剛才的戰鬥中的流彈讓他的發聲器有些受損，“你們還記得讓我裝備上超導材料的時候嗎，我看到的東西……那可能就是威爾海姆和人類政府所需要的東西。”
“你說你看到了一個鑽石坑？還有一個拿著綠色大劍的機械龍類？”辛格特轉過身坐到破碎的地板上，“威爾海姆怎麽會要鑽石坑，應該是在找那個機械龍類吧？”
“你們還記得威爾海姆的秘密武器嗎？他說過那是特意製造出來對付人類的，但是目前遲遲沒有完成。”格榮拿出了被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超導材料，“也許這個材料之中的記憶體就有他用來製造秘密武器的東西。”
“而且人類軍方一邊和威爾海姆對打，一邊在追蹤我們。”雷霆一拳打在報廢的車門上，“該死的威爾海姆，處理器裏麵裝的都是什麽垃圾電路，明明是自己委托我們去把超導材料偷過來，卻還不給我們相應的掩護。搞得我們一直拖延到今天，遲遲沒有把超導材料送過去，那個混蛋還認定了我們的叛變而派人追殺！如果還能見到威爾海姆我就把他全身的鐵殼給撕爛！”
“不要再想著把超導材料交給威爾海姆，我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用來對付人類的秘密武器說不定是生物武器，到那時候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會在一瞬間死亡，隻剩下我們。”
“我可去你個轉動軸的，交給威爾海姆我們還有機會活下來，要是被人類抓到我們就直接死翹翹了。”辛格特揚起手臂反駁。
“我不想成為威爾海姆的幫凶。”格榮握緊了手中的超導材料。
“即便我們會被人類軍方追到然後槍斃？”辛格特大怒，渾身上下都發出轟隆隆的響聲，他的風扇轉速已經到達極限，“我們隻是在工廠裏麵好好和人類搬箱子和負責流水線的機械人，威爾海姆挑起矛盾引發戰爭也不是我們想要的。那混蛋胡亂編造些理由，我們明明和人類相處的很好！現在就算讓我累到備用電池被耗盡，我也不願意再逃跑一下了。”
“雖然我們被製造出來就是用來服務人類的……但是我也覺得人類並沒有太不尊重我們。他們會為我們安排合適的工作，也會給我們休息的時間和空間。”辛果將手緊握在胸前。
“是這個道理沒錯，可是人類軍方可不這麽看。我們指不定今晚就要死在這裏了。”雷霆威嚇，希望格榮能趕緊讓大家走。
“噓，別出聲。”辛格特小聲地說，“外麵有人來了。”
眾人把所有硬件的運轉速度調至極低，並且關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光源，融入黑暗之中。
“他們……這麽快就跑不見了？”喘著粗氣的女性聲音說。
“你追的太快了，而且這是軍方的事情，不應該由你來管。”急促的腳步聲從後方追趕上來，成熟的男性聲音說。
“但是這裏是我們管轄的地區啊！”女性聲音漸漸提高，有些生氣地說。
“現在是軍隊管轄了，你不要再添亂！”男性聲音也逐漸放大，很明顯在和女性吵嘴。
“他們是誰？”雷霆探出頭在暗處觀察，“看他們的服飾，好像是警察。”
“還是兩個龍類。”辛格特說，“人類和龍類都來追獵我們了嗎？”
“畢竟目前種族的科技優勢還是人類比較強，龍類一定不希望和人類打起來。”格榮說。
“我怎麽就是添亂了？萬一要是找到那些機械類的罪魁禍首了呢？”
“羽關，我都說了這是軍方的事情。我們參與進去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你就不能用你的笨腦袋好好想想嗎？”
“哥哥！”南宮羽關見用正常的方式和南宮海棠溝通不了，便試著撒起嬌來，“我真的隻是想盡到自己的責任而已嘛！”
“這件事情我們還要等李副局的話下來，他正在和軍方談究竟讓不讓我們這些民警協助。”南宮海棠牽住南宮羽關的手把她往回家的方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