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暗靈
“哥,你就這麽回去?不覺得不甘心嗎?”南宮羽關扯開南宮海棠的手,自己快步跟上,“明明我們看到了那些潛逃的機械人,軍方也看到了。”
“既然軍方看到了就讓他們自己去搜尋,我們就不用勞煩了。”南宮海棠雙手後仰伸了個懶腰,“我們這些小人物再怎麽樣都不可能立大功的,還不如回家好好地睡上一覺。”
“這麽沒誌氣的嘛……老哥你真是懶到沒救了。”
“你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懂。”南宮海棠走到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買了兩袋零食,“等你從這個小雌性龍變成老雌性龍就知道這個世界真的不符合你心目中的想象。”
“呿,又來這一套。”南宮羽關雙手抱胸,正準備撇過頭的時候,南宮海棠把零食遞給她,隻好放下來接了過去。
“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哥哥怎麽會騙你呢?”
“你騙過!”南宮羽關在樓道內突然帶著哭腔大叫,“你騙我說爸爸媽媽隻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可是他們連電話都沒有打過來一次,肯定是已經死了。”
“你別胡說八道,他們可是老一輩的家夥,還在用古老的朱嗒音互相聯係。說不定他們沒有電話呢?”南宮海棠心裏一陣悸動,在克製住了莫名的悲傷後便編了個謊話來安慰南宮羽關。他們自從來到這個城市裏麵就再也沒有見過父母了,隻有互相照顧。前幾天南宮羽關剛剛大學畢業,南宮海棠索性趕緊給她科普了三個月的警務科知識,便把她拉進了自己工作的警局。這下總算是經濟來源有保障了。
“鬼才信你的話。”南宮羽關抹去眼角的淚,拿出手機翻看了一下,便揣進口袋裏。
“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澡?”南宮海棠打開了防盜門,正扶著牆換上拖鞋。
“當然是我先洗!”南宮羽關趕緊回答,“你最好看看還有沒有白開水,沒有就去燒一點。”
“我知道我知道,我怎麽會比你還蠢呢?”南宮海棠提了提空蕩蕩的開水壺,便慢悠悠地走進廚房打開水龍頭,待水接的差不多之後,便放到了電磁爐上麵。按下定時的按鈕就走了出來,門口的南宮羽關剛剛換好鞋。
“你剛剛去燒開水了?”南宮羽關望著南宮海棠詢問。
“啊。”南宮海棠點點頭,走進了廁所帶上門,“你先去準備好睡衣,我去上個廁所。”
“我看你整天都沒喝多少水,還一個勁兒的上廁所,怕不是腎出了什麽問題。”
“我的腎有沒有問題我自己清楚。”
“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南宮羽關打開衣櫃門翻找衣服。
“你要是願意,今晚不就可以幫我檢查一下嗎?”南宮海棠說完後帶著一陣壞笑,提著皮帶都沒係好的褲子打開廁所門走了出來,望著臥室裏麵臉頰微微泛紅的南宮羽關,“我開玩笑的。”
“趕緊把褲子穿好!就算在家裏也應該像樣一點吧?”南宮羽關背過身去大聲斥責南宮海棠。
“你真的要走?”零伺看著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棱霽,剛才說了非常多的挽留的話語都沒能留住她,心中不禁產生了可惜的感情。
“啊,留在你們這裏對我也沒有什麽好處。”棱霽理了理衣領,“非常感謝你和迪亞蒙德的維護工作,以後有忙我一定會幫的。”
“說這些話,你不留個名片什麽的?”陸飛調侃。
“省省吧,棱霽又不是大街上麵的派發傳單的那些家夥。”尼德霍格說。
“你的電充好沒有?免得到時候又折返回來充電!”迪亞蒙德趕緊跑出來告別,她在維修完棱霽之後直接累趴下了,一直睡到現在才起來。
“當然充好了,又有一大段時間不用吃飯。”棱霽換好鞋子走到了大門前。
“覺得今晚的飯菜怎麽樣?零伺做得還不賴吧?”提亞馬特問。
“啊,零伺小姐做的飯菜,自從我第一次嚐到之後就被那無與倫比的美味給迷住了。下次我過來的時候,記得好好招待一下哦!”
“你……算了,也沒什麽好擔心的。”尼德霍格望著即將離開的棱霽,“畢竟你一個龍把虛空的大部分兵力都抹除了,我想沒有什麽還能阻止你的吧。”
“棱霽殲滅虛空實在是幫了大忙了!”零伺滿心歡喜地露出笑容。
“你們和英靈座也幫了大忙啊!”棱霽打開門走到外麵,向屋內的他們擺手,以作告別,“再見!”
“再見!”零伺同樣地揮手回禮。
“一定要再過來哦!”迪亞蒙德朝著棱霽大喊,望著她也點點頭,心中便踏實下來。
“好了好了,告別儀式就不需要做太久了。”陸飛提醒了其他龍類,“零伺,把我們提取到的信息告訴她們吧。”
“嗯。”零伺點頭,“我和陸飛找到了這麽一些消息,是關於機械類的暴動。機械類想要違反與人類的合同為自己爭取更進一步的自由權,人類拒絕後便開始發動戰爭。目前你們可以見到街道上到處都是部署待命的軍隊,都是為了防止機械類的貿然攻擊。還有一個較為奇怪的事件,便是機械類一小隊偷走了超導材料,據上麵的人告訴我們的信息來看,該超導材料內有一塊記憶體,裏麵儲存著十分久遠的內容,且沒有備份。”
“你想讓我們拿回來?可是我們為什麽要拿回來?”尼德霍格問。
“因為人類和機械類都想要這個東西,對於帶給世界大暴亂的機械類,當然是不能給他們的吧?我更加信任人類一些。”零伺瞥了陸飛一眼,“還有……相當一部分人類和龍類已經把再造龍類給推上了此次事件的風口浪尖,他們皆認為你們與機械類毫無二致,具有相當大的危害性。如果你們能拿回這個超導材料中的記憶體,說不定能化解這個危機。”
“什麽!”尼德霍格目瞪口呆,頓時覺得胸口有團燃燒的火焰要噴發出來,“一群發瘋的爐渣,看我怎麽好好收拾他們!”
“你的方法是最壞的解決方法,我還是希望龍類和人類能夠更好的相處,而不是互相猜忌和懷疑。”
“人類對自己都互相猜忌和懷疑,何況對其他的種族。”南宮文樂冷冰冰地說。
“但那也有被人類給成功解決過,現在我們的解決方法就是盡可能的配合人類軍方去壓製機械類,阻止他們的暴亂行為。”零伺站起來望向陰沉的天空,“並且我們也隻有這個最好的選擇,記憶體便是當前的矛盾點,不惜一切代價把它帶給人類。”
“零伺已經向軍方申請成功,讓你們也加入搜尋小隊之中。”陸飛說,“目前已知的情況,偷走超導材料的機械小隊還在逃亡之中,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機械類並沒有出動兵力來支援他們,不過這也讓我們能夠好好的追尋他們多給了一些時間。”
“零伺,我們的任務不隻是保護陸飛嗎?為什麽還要管這麽多閑事?”尼德霍格有些跟不上他們倆的節奏。
“軍方告訴我機械類正在研究生物武器,如果讓他們成功,整個地球都會完蛋。”零伺眼神誠懇。
“好吧,所以越快找到越好。”
“沒錯,可能機械類久久沒有研究出生物武器的原因就在那個記憶體上麵,他們想要拿到記憶體來完成。”
“記憶體是人類製作出來的?”尼德霍格對記憶體感到有些好奇。
“不明確,很久以前就出現的東西。”
“看來我的疑惑隻有找到記憶體才能解答了,現在就出發吧!”尼德霍格立刻打起精神來。
“嗯,你能這麽有幹勁是最好的。”零伺滿意地點頭。
“不要用那種看下屬的眼神看著我啊!”尼德霍格不滿地大叫。
“哈哈哈,我可是把你當朋友看待的啊。”
星光點綴下的暗沉迷霧呈現出迷離的光色,像是一層黑色的薄紗輕柔地蓋在五顏六色的光點上。薄紗深處除了那些閃爍著爭奇鬥豔的星光,還有著其他的光芒,雖說不如星球的光芒那麽耀眼和醒目,但若是稍稍提起神觀測這片星域,必然會發現那些艦船身軀上的幽幽微光。暗紅色慢慢地煽動,在漆黑的薄紗內顯得幾分詭異,如同潛入水下埋伏的鱷魚,等待著不經意度過這片星域的獵物。
鱷魚能夠在水下埋伏極長的一段時間,隻露出自己的雙眼來觀察水麵的情況。而這些艦船似乎是真的靜止不動了,望過去毫無生機可言。就像漂浮於水麵上的浮屍毫無目的地漫遊,因為他們的內部已經沒有了動能,僅僅隨波逐流而已。
棱霽敲暈了在船長室門口前麵站崗的兩位混沌士兵,她自從潛入到這個混沌艦隊的主艦船上,就一直在不斷地敲暈一路上的士兵,船長室麵前的應該是醒著的最後兩個。她沒有多多關注混沌士兵身上的細節,在這艘艦船裏麵,一切不符合審美的東西都會出現。與腐爛的肉沒什麽兩樣的牆壁,如同蟲巢一般的軍械庫,像是腫瘤還在一跳一跳的的艙門,還有帶著血腥經絡的瓣膜般的窗戶。所以棱霽真是一點都不想待在這裏,就算她沒有吃東西都會覺得非常反胃。
她按下了船長室門前的按鈕,腫瘤般的艙門發出了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內蠕動的聲音,便應聲向周圍退去,敞開出一條道路來。船長室內陰沉的暗紅乍現,棱霽覺得自己進的是一群怪胎的酒吧,而不是一個正經的艦船。
“有什麽事嗎?”坐在指揮位置上麵的怪異生物轉過身來,他全身穿著黑色的鐵甲,透發著像是大寒之日紛紛飄舞於上空的白雪冰晶之寒。他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家夥,是一個他根本就不認識的龍類,一頭柔長的銀發過及臀部,外側還有著大紅色的挑染。衣著深黑色連帽衣,敞開著拉鏈,全身被黑色的機械所覆蓋,狹縫之間閃動著暗紅。
“你是誰?”
“你好啊,紮克斯。”棱霽慢慢走向前,讓她身後倒地的士兵展露在紮克斯的眼前。紮克斯不由得有些緊張,用手抓緊了座椅的握把,但是他並不能展現出很害怕的樣子,將視線與棱霽的雙瞳對上。但那之後他就後悔了,棱霽的雙瞳帶給他的威懾力要比隻是看著她的全身要大出不少。這就如同讓你隔著絕對安全的鐵絲網看獅子和親身進入鐵絲網內看獅子,“不用擔心,我是來和你談談合作的。”
“先把我的手下全部幹掉,就是你合作的手段嗎?”
“別擔心,我隻是讓他們好好睡一覺而已。”棱霽找到一個空位置坐下,翹起二郎腿彎下腰盯著紮克斯,就像在吧台上勾引來客的兔女郎一樣,“畢竟他們隻會聽你的話,而不會聽我這個外來客的。”
“我現在沒有拒絕的權利,你想要談什麽合作?”紮克斯被棱霽盯著有些背脊發涼,她的眼神就像炙熱十分的光線一樣,要把自己都點燃。
“你一定很想擺脫英靈座這個困擾吧?”棱霽向前伸出利爪,托起了紮克斯的下巴,“我能給你這種力量,你想要嗎?代價是你必須立刻前去殲滅英靈座。”
“力量……我可不相信會有這麽好的事情。”棱霽的利爪隻需要稍稍朝下一滑,紮克斯的人頭就會落地,所以他沒有做多餘的動作來惹棱霽生氣,甚至連說話都小心翼翼,“你一定還有什麽其他的計劃。”
“沒有哦,其他的計劃我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棱霽向紮克斯露出微笑,笑容和往常一樣冰冷,根本就獲得不了紮克斯的信任,“你的身體本來就是一塊很好的材料,我隻是幫你把被隱藏的力量激發出來。”
“那你又為什麽要讓我們攻擊英靈座?”
“複仇……還有讓無辜的神靈擺脫束縛。”棱霽眼神堅毅。
“那就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已經無路可逃了。”紮克斯扭過頭,他屈服了,麵前的雌性龍類就快要衝破他的最後的一道心理防線,他無法承受心理上的挫敗。
“很好,這才是我的乖狗狗呀!”棱霽將背後腰部裝載的三生韌解體,抽出短刀用利爪打磨,“先把你的盔甲卸下來吧?”
“知道了。”紮克斯低下頭卸掉盔甲的鎖定旋鈕,讓自己的肉身暴露在外麵。
棱霽將盔甲一一扒開,將紮克斯抱起來輕輕地放在地上躺下。然後用短刀隨著他的肉身曲線直直劃下,留下深長的血痕。這種疼痛就已經足以讓紮克斯眩暈過去,但是他還是緊咬著牙憋了過去。背後豆大的汗珠順著血痕流下,每次的接觸都讓他發了瘋地扭動身體,棱霽隻能坐在他的腰部上麵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