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俞家的小姐
馬車走了一半的路程,薛曉就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繡袋,伸手就遞給了淳於憶。
“什麽意思?”淳於憶問。
“送你的!”薛曉笑著說。
“什麽東西?”淳於憶好奇,接過繡袋,裏麵是一塊腰佩。
腰佩是紫色的,上麵還有金色的紋路,是罕見的紫氣東來纏金絲。
淳於憶以前在電視上看過,就這樣一塊玉,在美國的拍賣會上直接拍了一千多萬,而薛曉給她的這一塊,竟然比那一千多萬的還要大。刨去現代賦予玉佩的曆史價值,這一塊玉的價值應該也不菲。
“這麽貴重?”淳於憶想,薛曉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不算貴重,和你那批嫁妝比,遠遠算不了什麽!”薛曉說。
淳於憶挑眉想著,他不會是想憑這一塊腰佩就想打嫁妝的主意吧?何況嫁妝已經不在她手裏了!
“嫁妝早就不在我手裏了,你打我的主意,一點用都沒有的!”淳於憶說著就把腰佩遞回給薛曉:“還你吧,要不然你太虧了!”
薛曉接過那塊腰佩,淳於憶還有點肉疼,一千多萬啊!
結果薛曉接過去之後,就直接把腰配綁到了淳於憶的腰上,紫色的腰佩倒是襯托著她精神了許多。
“我沒有什麽值錢的可給你回禮的啊,你不覺得虧了就好!”淳於憶說,她現在還真沒有什麽可以拿得出手的。
“誰說你沒有可回禮的?”薛曉說著,就從淳於憶頭上拔下一朵珠花。
淳於憶驚訝,然後說:“這珠花隻有十文……”而且她還曾經拿著這支珠花和蘇慎過招來著,上麵應該有裂損的痕跡的。
“足夠!”薛曉笑著說,然後輕輕地把珠花用帕子包裹上,放到懷裏。
淳於憶打了個冷顫,說:“話先說前頭,這腰佩是和你換的啊,單純的換,沒有任何意義的啊!”她感覺怪怪的,古人貌似有男女交換定情信物的習俗,這薛曉怎麽弄得就好像和她交換定情信物的意思呢?
“你高興就好!”薛曉一臉的笑意,然後看著馬上就到淮南王府了,就又一溜煙的走了。
淳於憶掀開簾子,發現薛曉已經沒有了人影,來無影去無蹤的。
婆娑著腰上的腰佩,淳於憶覺得自己糾結的要死。
下了馬車,原本想直接回自己的青竹院,不過有些日子沒有去看淳於宴,也該去看一看這小家夥了。
淳於憶一推門,就看到多福和阿秀兩人正壓著淳於宴的腿,就問這三人到底幹什麽呢。
“幹什麽呢?”
淳於宴一看是淳於憶來了,就讓多福和阿秀先停手,站起了身說:“宋郎中讓我沒事多壓壓筋骨。”
“哦,倒也是!”淳於憶想著如今淳於宴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是要靠鍛煉了。因為那根針,他這筋骨肯定是要血脈不通,光靠針灸舒經活絡還不夠,還要淳於宴自己多下功夫。
“阿姐,三殿下好些了嗎?”淳於宴也聽說了莫飛嵐受傷的事兒,也很關注傷情如何。
“傷的不輕,估計要想好,三個月都是少的,弄不好一年半載都是有可能的!”淳於憶說。
“這麽久,那阿姐……”淳於宴其實也矛盾,既希望淳於憶早點嫁出去脫離苦海,又希望淳於憶能多陪陪自己,多教教自己。
“你還小,哪那麽多心思!”淳於憶摸了摸淳於宴的頭,覺得淳於宴成長的真的很快,這麽小的年紀就開始有心事了。
“我其實想跟著阿姐一起走。”淳於宴說,他對淳於憶很是依賴。
淳於憶想,帶著淳於宴一起走是不太可能的了,就算自己嫁給了莫飛嵐,若是過的不好,可能也就是一走了之,斷然不能帶著淳於宴一起的。
“傻孩子,明天開始練習跑步吧。”淳於憶說,她想臨走之前,交給淳於宴兩招,就算沒有內力,他也可以自己防個身。
從淳於宴的蘭軒院離開之後,淳於憶就回了自己的青竹院,結果一進門,就看到蘇慎坐在院子裏,身後的多福一看是蘇慎,雖然知道是淳於憶認識的人,但是就這麽隨隨便便就來的人,也不報什麽好印象。
“你先回去歇著吧,一會兒該做晚飯了。”淳於憶讓多福先自己忙自己的。
“帶我一個!”蘇慎說,然後淳於憶就告訴多福再多天忝一副碗筷。
淳於憶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之後才問蘇慎:“說吧,這次來又是有什麽事兒?”淳於憶好奇,覺得他們這些幹殺手的是不是成天都接不到什麽活兒,經濟不景氣?要不然怎麽蘇慎三天兩頭就往她著跑?
蘇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說:“給你傳點宮裏的消息,不過你到底去哪裏了才回來?我都等了一個下午了!”
“宮裏的消息?那估計你來晚了,我是剛從宮裏回來的。”淳於憶說。
“什麽?剛從宮裏回來,那你肯定知道俞家的小姐,在東宮把太子傷了的事吧?”蘇慎說。
“等會兒,你說什麽事兒?於的小姐,哪個於家?”淳於憶回想到,之前出宮的時候正好遇到莫飛白手下的那個小太監領著一個女子進了宮,不過怎麽又傷了人了呢?
蘇慎一聽淳於憶貌似不知道東宮發生的事情,一下子來了精神頭兒,開始巴拉巴拉說起來。
“俞家是南郡的大世家了,俞家的那個小姐,今日入了宮,差點被莫飛白”那個“了,結果這小姐還是個貞潔烈女,直接拿頭上的步搖就戳到莫飛白的臉上,估計這回就算不殘也要破相了。”蘇慎咋舌著。
蘇慎的話還真的讓淳於憶意外,從宮裏出來再到淮南王府,就算路上行程慢了一些,那也就是一刻鍾的事情。這麽短時間發生的事情,蘇慎竟然就已經知道了?話說他不是已經在這裏等了一個下午了嗎?
“你怎麽知道的?我出宮的時候剛見到那個可能是叫俞小姐的入宮,這才多大一會兒工夫?”淳於憶問蘇慎。
蘇慎其實一開始說的不是這件事兒,隻是單純的想找淳於憶聊會兒天,結果就在淳於憶進門之前收到了信鴿飛來的消息,他才拿過來臨時獻佛。
不過為了體現自己的手眼通天,蘇慎還是故作深沉的說了一句:“我們碧蓮台怎麽說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組織!這點小事兒不還是小意思嗎?!”滿臉都是得意和高深莫測的樣子。
淳於憶點點頭,還真信了。江湖上的事情那麽玄乎,她還真的有點說不準。
“不過這位俞家小姐還挺厲害,太子的臉上也敢招呼?”淳於憶說,之前太子大婚的時候,臉上就受了傷。隻不過有太醫的精心調養了一段時間,傷口的疤痕已經慢慢變淺了。這位俞小姐一步搖紮下去,難道她就不怕嗎?
“不知道,也許是仗著俞家的背景強大吧!”蘇慎說,這些大世家都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和五花八門的人脈,皇上也是不好輕易得罪的。
淳於憶點頭表示同意,這些世家在亂世的時候,那就是提款機,不管是什麽人,想要招兵買馬不都得錢糧開道嗎!
“然後呢?那位俞小姐現在怎麽樣了?真說直接殺了的話還挺可惜的,我見到那位小姐了,長得還挺漂亮的。”你卻一說,按照宿舍的說法,這就是一個貞潔烈女,就這麽死了,還挺遠的。
“殺了那倒是沒有,不過這事好像還挺複雜,貌似和五皇子那邊有點關係,我這製動的就這麽多, 剩下的就不得而知了。”蘇慎說,消息隻到這,事情剛剛發生的,後續的走向還需要再看看。
“挺厲害了,比我一個剛出宮的人得到的消息都快!”淳於憶笑著說,不過她倒是有些好奇另一點,於是問蘇慎:“可是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呢?”之前因為蘇慎攪黃了她和薛曉的婚事,所以欠她一個人情,但是上次調查銀鉤死侍的時候已經還清了的!
蘇慎一愣,他本來是沒想透露,但是就想在淳於憶聊天,所以才說的!
“就是想八卦一下,我不是老早就來了麽!”蘇慎說著就從袖口抓出一把瓜子磕起來。
淳於憶苦笑,她以前倒是沒發現蘇慎這人這麽雞婆,一伸手從蘇慎手裏也抓了一小把瓜子,兩人就這麽磕起來……
淳於憶想著,沒事聽聽蘇慎這些八卦倒也有好處,最起碼情報得來不少,尤其是宮裏的消息,她完全摸不到頭腦,磕了兩個瓜子之後和蘇慎說:“以後你就多和我說點,瓜子茶水管夠!外帶一名美女陪聊!”
“美女?哪呢?”蘇慎疑惑,然後就看到淳於憶用雙手掰成花瓣的樣子拖起自己的臉。
“你啊?這個有點……”蘇慎笑起來,做出一臉嫌棄的樣子。心裏明明是開心的,偏偏要傲嬌一下。
“你可別小看我,我化化妝也是很國色天香的好不好!”淳於憶說,她發現扯皮貧嘴的時候,和蘇慎還挺合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