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濃霧

  聽了淳於憶的話,那女人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藥,淳於憶一看一碗喝完了,就又弄了幾碗,知道夫妻兩人都喝不下了才罷了。


  一個時辰之後,女人就開始給孩子喂奶,而那男人也開始有了些精神,身上的高燒也先退下去了。


  “你去告訴外麵的村民,不管有沒有感染的人,回家都先用艾草泡水擦身。”淳於憶讓祁鈺去說,用艾草總能起到點作用,先拖延一下,她這邊先用這一家三口試藥,有了療效之後再大範圍給藥。


  祁鈺把這話和外麵的村民說完之後,村民們動作都很麻利,為了活下去大家都很拚了。


  三天下來,小夫妻終於恢複正常,孩子身體還很弱,淳於憶又給那女人拿了些補藥讓女人喝完給孩子喂奶,終於第四天的時候孩子也好了。


  “恩人!請受我們一拜!”小夫妻哭的滿臉是淚,淳於憶來之前,他們以為一家三口人全都要死了的!


  “沒事了,你們都是大梁人,朝廷不會不管的!”淳於憶說,順道給薛曉攢點民心。


  這一家子治好了,其餘的村民就有了希望,全都跪在門口,讓他們把村子裏的其餘病人也都救了,他們存在原本人就不多,再病下去,村子就全毀了。


  “大家起來吧,一會兒村口放藥,不管有沒有病的,全都去領五天份的藥,讓村長拿著名冊去,按人頭發!”淳於憶說。


  村民們聽這樣說,全都吃了定心丸一樣,也不圍著淳於憶,全都去了村口等著了。


  淳於憶到了村口,就讓官兵去辦放藥的事兒,她就開始研究去下一個村子了。


  “對了,這村子的人都吃的哪裏的水?”淳於憶找了一個官兵問、


  “是臨水江的水,說是江,其實就是一個直流。”那官兵說。


  “帶我去看一看!”淳於憶說。


  官兵領著淳於憶去了江邊,淳於憶一看,的確不大,說是溪流更確切,用帕子沾了些水放到了鼻子尖聞了聞,果然有些不對勁。


  “發現了什麽?”祁鈺看淳於憶臉色不好。


  “果然不是瘟疫,是毒。”淳於憶說完就問旁邊的官兵。


  “這臨水江的水沿途都有哪幾個村子用這裏的水?”淳於憶問。


  那官兵想了想,說:“除了這福安村,還有寧村,富林村……”


  那官兵說了五六個村子的名字,淳於憶聽著就看向了祁鈺,祁鈺也覺得淳於憶說的沒錯了,幾個村子都是用的臨水江的水。


  “這臨水江的上遊是哪裏?”淳於憶繼續追問。


  “臨水江在宸國的北疆城是最先分支。”官兵說。


  這回算是有了實錘了,宸國的瘟疫就是北疆城鬧得最凶,現在一看,北疆城才是下毒之人的目標,費城周邊的村子也隻是被殃及到了而已的。


  “回去告訴村民們,臨水江的水都不要用了,有水井的先用水井的水吧。”淳於憶對那官兵說,隻希望這臨水江的水不要汙染了地下水流。


  那官兵得了令就先回去傳話,淳於憶和祁鈺回了村子之後,帶著人帶著藥,就往下一個村子去了。


  找到了根源,事情就好解決了,很快疫情就控製住了,淳於憶連著走了幾個村子,基本情況也一樣。


  “你知道是什麽幹的是不是?”祁鈺問淳於憶。


  “唐門,他們要報複莫無顏的滅門之仇,之前已經找上過我了。”淳於憶說,反正事情也是瞞不住的。先前春藥時間,祁鈺應該也聽了薛曉說過了。


  “真不知道你跟了他,到底是他的幸還是不幸。”祁鈺說,“他”指的自然是薛曉。


  淳於憶苦笑:“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忽然知道落塵星到底是什麽了。”


  “什麽?”祁鈺問。


  “掃把星吧,帶來不祥。”淳於憶覺得自己形容的也算是比較貼切了,不過宸國那邊把落塵星看得那麽重,應該不是一般的掃把星吧……


  “這點倒是貼切,從見你第一麵,我就覺得,你會很麻煩。”祁鈺說,他和淳於憶的脾氣一直都合不來,也不知道是到底是因為什麽。


  “可能女人都很麻煩,你是不是也覺得長孫嬰也麻煩,而且比我還讓你糟心?”淳於憶開始打趣祁鈺,這人冷著個臉,一點不會開個玩笑,長孫嬰到底是看上他哪一點了?


  聽淳於憶提到長孫嬰,祁鈺徹底沒有了聲音,也再不搭理淳於憶了。


  兩人想要返回費城的時候,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了,淳於憶看著前麵樹林飄起濃霧,一開始還以為是空氣潮濕真的起了舞。等走近了才發覺,那不是舞而是濃煙。


  “不好!”淳於憶說完就掏出了一顆藥扔到嘴裏,之後就把瓶子扔給了祁鈺:“把藥吃了!”


  祁鈺接下之後也不猶豫,倒了一顆吃了之後,就把藥分給剩下的人。


  淳於憶看了看周圍,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你這女人真是難纏,上次竟然沒有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聲音粗狂,好像是特意變聲過的,具體從哪個方向傳來的也不好判斷。


  淳於憶當然知道上次放春藥是對方心軟,而是想讓她死都死的丟人,一個失節的皇後,死的會多麽的難看可想而知。


  “唐門也不過如此,說是獨門聖手,無非就是下三濫,偷偷摸摸的,還用那麽卑鄙的手段,肮髒小人而已!”淳於憶回一句,她就是要激怒暗中藏著的人,哪怕讓對方多說幾句話也好。


  祁鈺和身後的銀鉤死侍全都精神集中,聽著對方的聲音,想把人揪出來。


  被淳於憶這樣侮辱,那暗中的人也的確是被氣到了。


  “賤人,等你一會兒落到我手裏,看我不劃花你的臉!”那聲音怒不可遏的說。


  “原來是個女人,怪不得躲躲藏藏,估計是實力不行吧!”淳於憶諷刺一笑。


  祁鈺有些疑惑:“你怎麽知道是女人的?”


  淳於憶笑:“如果是你,你會在生氣之後就劃了女人的臉嗎?估計會一劍殺了對方才對是不是?”


  祁鈺一聽也的確是,隻有女人喜歡用這些“劃臉”“撕嘴”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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