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先幫我一個忙
「就怕你無法言出必行。」話音剛落,他的手陡然捏住她的命門。
霎時間,那簪子竟再無法前進半寸。
不好……
「都說秦家長女膽小如鼠,最是沒出息,居然敢和本王對峙。」陸泓琛眸中說不出是戲謔還是冰冷。
眼看掙不脫了,秦雨纓只好咬唇定了定心神:「彼此彼此,都說七王爺最是文弱,沒想到卻有這麼一身好武功。」
「果然牙尖嘴利。」看著懷中動彈不得,如待宰小獸般的女人,陸泓琛瞳孔微縮。
那幾個太監前來稟告時,他還有些不信。
秦雨纓出自名門,雖家道中落,但勉強也算大家閨秀,怎會如此刁蠻。
這似乎……與他印象中判若兩人。
此時一見,才知那几几個太監所言非虛。
「好一個秦家長女,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你?」
秦雨纓心一橫:「乾脆把我殺了,一了百了。」
正好她可以下去問問那閻王,說好的這一世家財萬貫,可以橫行霸道呢?坑人也不是這麼坑的!
陸泓琛將她細微的神色瞧在眼裡,淡淡道:「不急。你懂針灸之術,正好留下給本王治病。若治不好,再殉葬便是。」
語氣雖淡,言語間卻毫無回絕的餘地。
殉葬?
本以為必死無疑的秦雨纓聞言一怔,都說王公貴族最是聽不得不吉利的話,怎麼這王爺這麼淡定地咒他自個兒死?
怔了片刻,她點頭道:「可是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陸泓琛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明明險些小命不保,她竟還有膽子談條件?
秦雨纓正色:「你必須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與此同時,秦府,東廂。
「李婆婆,你說那人死透了沒?」趙氏手裡捏著佛珠,心神不寧地問。
「當然死透了,那葯可是奴婢親自灌下去的。」李婆子道。
「算算時辰,七王府那邊也該傳來消息了,怎麼竟沒有一點動靜?」趙氏伸長了脖子。不住地往前廳望。
「夫人不必擔心,許是七王爺還在酒宴上,根本沒回喜房呢。」李婆子猜測。
趙氏在房中踱了一會兒,始終惴惴不安:「萬一……萬一人沒死透,把事情全說了出來……」
「不會有那個萬一,」李婆子搖頭,「就算沒死,也成了啞巴說不出話來,一個啞巴能掀起什麼風浪?再者說,夫人心善,肯在她殉葬之前給她一個痛快了斷,她若是想通,恐怕還要磕頭謝過夫人呢!」
「說得也是,」趙氏點了點頭,微舒一口氣,「明日陪我去寺廟上香,多捐點香油錢。」
「夫人慈悲,菩薩定會保佑夫人的。」李婆子道。
次日一大早,趙氏叫人雇了頂轎子,打算去城西的靜安寺禮佛。
剛要出門,就有一輛馬車進了府里。
趙氏眼尖,認出那是七王府的馬夫。
「夫人,那小賤人到底是死了,七王府的人定是來送信的。」李婆子湊在她耳邊悄聲說著。
話沒說完,便有一人施施然從車上下來了。
那不是別人,正是秦雨纓。
「二夫人,一日未見,你怎麼老了這麼多?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憂心忡忡了一整晚吧?」秦雨纓挑眉。
趙氏見了她就像見了鬼,一張妝容精緻的臉登時煞白如紙。
還是李婆子鎮定,畢竟在她手裡送命的人那可多了去了,連鬼見了她都得繞道走:「大小姐,夫人今日特地起了個大早,打算去靜安寺替你和七王爺求子,你見了夫人不行禮也就罷了,怎麼反倒說出這等莫名其妙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