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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我巴不得他死!

  粉色流光直衝她額間的印記而去,蒼靈的身子猛然往後一仰。


  腦海間有什麼東西快速閃過,一副一副畫面,近在她的眼前。


  「把她押到青龍台上,一刀一刀凌遲處死,然後再把她的屍體投放到暗黑之河!我要讓她生生世世永遠不能超生!哈哈…」


  「三生石上有我和她的名字,我要娶的是鳳心。」


  「明日我便與鳳心成婚。」


  「東臨,你可曾愛過我?」


  「不曾。」


  「…。」


  「蒼蒼!」有人在她耳邊急切的呼喚,蒼靈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玄墨那張蒼白卻蘊著濃濃擔憂之色的一張臉。


  「阿墨…」她笑了笑,「原來,他不愛我。」


  玄墨看著她眉心那抹逐漸呈現血紅色的花色印記,心底終於明了。


  原來,桃花便是上古時期雨時花絕技之後形成的花魂,她是雨時花的花魂,只有她回到蒼靈的身體里,她才是完整的神女。


  她丟失掉的那段記憶,回來了。


  她想起了之前東臨與她最痛苦的那段記憶。


  恨一個人,遠比愛一個人要容易的多,直到現在,蒼靈才明白,她當初有多愛東臨,如今,便有多恨他。


  只是,她不想花費力氣去恨一個人,尤其是他。


  如果你恨一個人,那麼報復他最好的手段便是,忘記他,然後愛上別人。


  蒼靈忘不掉,那些記憶太過痛苦,那是桃花用自己的生命提醒她存在的那些記憶,她無法忘掉,那些傷害過她的人,那些欺騙背叛過她的人,她怎麼能忘掉?

  她要留著這些記憶,一個一個報復回去。


  那麼,她可以重新愛上別人,她還有這個資格與機會。


  「蒼蒼…」


  有人在她耳邊輕輕喚她,蒼靈抬眸,眼前男人一頭如雪的長發像是一把刀子直接刺進了她的胸口。


  她以前都做了什麼?

  有這麼好的一個男人深深愛著他,為她而死,又為她而生,如今就連一顆心臟都失去了,她卻從沒有好好看他一眼,從沒有讓他駐足過自己的心裡頭。


  她簡直是個混賬!

  「阿墨…」


  一聲呼喚,蒼靈淚如雨下。


  「對不起…。」她低低輕喃,眼淚流個不停,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玄墨猜到她心中所想,他伸出手想要幫她擦一擦淚水,卻又僵在半空,始終沒有伸出去。


  蒼靈淚光盈盈,沖他明媚一笑,「阿墨,我以後可要跟著你混了,你可得管我!」


  她的笑,燦爛如朝陽,清澈如泉水,明亮如皎月,玄墨靜靜看了她一會,一雙眼眸深似大海,噗通一聲,被投進了一顆石子,濺起點點漩渦。


  「也許,他有苦衷。」


  玄墨口中的他,兩人心知肚明,蒼靈仰頭看了眼灰濛濛的他天空,「不管他有什麼苦衷,阿墨,他將我傷的徹底。」


  她一句傷的徹底,險些讓玄墨掉下淚來,他走過去牽住她的手,「過去的事不要想了,不管如何,你挺過來了,便要好好活著,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


  「好。」蒼靈看他,「你會陪我一起嗎?」


  「…。」玄墨沒有說話,他自己的身體他知道,沒了一顆心,他活不了多久。


  所謂長久,他給不了她。


  「父君…。嗚嗚嗚你怎麼了?」盤珠的哭聲傳來,她抱著闞澤的胳膊使勁搖晃著,「父君你說話啊!」


  闞澤眼神獃滯,神情恍惚,一直跪在地上一動不動,自剛才桃花的聲音消散以後,他便一直這樣,眼神一直定在蒼靈的額頭上。


  「父君…。你不要嚇我啊…」


  「珠珠你過來…。」妍黛怕闞澤再次傷害到盤珠,便要過去抱她,只是盤珠死死拉著闞澤的胳膊,就是不放手。


  「神女…她還能回來嗎?」闞澤直愣愣的看著蒼靈,聲音像是失去了生氣的怨靈。


  蒼靈看著他,覺的這個男人又可恨又可氣還令人厭惡,他愛桃花,卻前後兩次將她害死,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又和丹若糾纏不扯,還和她成了婚,而且,在桃花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選擇了不相信她,前一次是這樣,這一次亦是。


  「凝魂盞所聚集的桃花的殘餘魂魄,全都到了蒼蒼體內。」玄墨淡淡看他一眼,「她是蒼蒼的花魂,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回來的機會了。」


  「呵呵…」闞澤有些神經質的笑了起來,「為什麼會這樣?」


  他看向蒼靈,「為什麼所有人的存在都是為了你?就是為了讓你的回來嗎?朱雀,婀娜,現在是桃花。她們一個個全都是為了你…。哈哈。在她的心裡,我和珠珠一點都不重要…」


  「你現在是在怪我嗎?」蒼靈冷冷看向他,「闞澤,你捫心自問,你對桃花,不,應該是元意,你對她好嗎?你對的起她嗎?」


  闞澤垂眸,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在她被丹若誣陷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你不信她,你眼睜睜看著前天后將她的子宮摘下來給了丹若,害的她魂魄俱散,而如今,她九死一生依然選擇回到你身邊的時候,你卻認不出她,你還將她活生生害死,闞澤,你的良心難道會心安?」


  「我沒有…。我沒有要害她。」闞澤搖著頭,忽然猛的站了起來,眼神望向了桃林深處。


  「小意!」闞澤指著一個方向對盤珠道:「珠珠,你娘親沒死,她在那裡!」


  盤珠哭著道:「沒有啊…父君那裡什麼也沒有啊…」


  「她就在那!就在那!」闞澤激動道,整個身子都在劇烈顫抖著,臉上一派瘋狂的興奮,「珠珠,我們去找她!去找你娘親!」


  他抱起盤珠就要走,盤珠嚇的嚎啕大哭,蒼靈閃身過去一掌擊在闞澤的后心,大喝一聲,「你瘋了!」


  盤珠被蒼靈奪了回來,闞澤又要來奪,蒼靈怒極,反手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你給我清醒點!桃花已經死了!那裡什麼都沒有!你要帶盤珠去看什麼?」


  闞澤的臉一派扭曲,鮮血滴滴答答自唇角處落下來,盤珠伸著胳膊要去找他,小丫頭哭的險些要喘不上氣,一張小臉憋的通紅,嘴裡一直叫喊著,「父君…不要走。不要走…。」


  「小意…小意…」闞澤恍若未覺,看著桃林深處的某一個方向,一個閃身,快速沖了過去。


  「小意,我來了!」


  轟——


  片刻后,整個桃林都燃燒了起來,熾烈的火焰直衝雲端。


  「父君!」盤珠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啊!父君!」


  「趕快離開這裡!」玄墨拉上蒼靈,對一邊的妍黛道,「你跟在我身後,不要離開。」


  「好!」


  蒼靈護好盤珠,臨去前又看了眼這片桃林。


  之前的灼灼桃花,芳草鮮美,落英繽紛,一瞬間化為了飛灰。


  …。


  出了桃林,九重天上的那處別院也已然化為了灰燼,蒼靈看著眼前的滿目蒼夷,心頭酸澀難當,她想哭,卻是一滴淚也掉不出來。


  懷裡的盤珠已經哭暈了過去,一天之內失去了兩位至親,成人都承受不住,又何況一個孩子?

  「沒有想到闞澤竟然自燃了自己的元神,他用了與桃花一般的死法,是也要想嘗一嘗那萬般痛苦的滋味嗎?」妍黛慘白著臉喃喃道:「如果我們剛才沒有對他百般責難,是不是他就不會選擇死亡?」


  「他愛桃花不假,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她,哪裡還能獨活?更何況桃花原本可以好好活著,是他再一次將她推上了死亡之路。」蒼靈冷聲道:「你無需對他愧疚。」


  「只是可憐了珠珠。」妍黛看想蒼靈,「我與元意姐妹一場,我想把珠珠帶回去…」


  「多謝你的好意。」蒼靈淡淡拒絕她,「桃花的事便是我的事,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盤珠我會讓她一直跟在我身邊,妍黛,之前你對桃花的幫助,我很感謝,只是盤珠必須跟著我!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以儘管提,我都可以滿足你。」


  「我當然不敢與您搶人。」妍黛一笑,分外妖嬈,「不過我倒真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說。」


  「家兄一直希望您能到洛陽山小居幾日,可又不敢來冒昧來請您,怕驚擾了您,如此一番糾結下來,倒是把自己惆悵出了一身的病。」


  妍黛看著蒼靈,唇角微微一翹,竟是肆意笑了起來,「害了一身的相思病,還請神女大人體恤,莫要讓我哥哥英年早逝啊!」


  蒼靈一愣,倒不是因為北冥對自己的一番情愫,實在是被眼前這個美人的一笑給驚著了。


  是真的很美很美!

  其實自蒼靈恢復神女的身份以來,九重天上的所有人包括那幾位身份最為尊貴的真皇,甚至朱雀,都不覺在她面前畢恭畢敬壓著性子說話,從不敢把自己洒脫不羈的一面表現出來,不想眼前這個女子,卻很是特別。


  她好似,只將她當作了普通人,甚至語氣里還隱隱暗含著一絲玩味與打趣。


  北冥大帝是她的親哥哥,看她的神情與語氣,竟是想要撮合他們。


  可四海八荒內誰不知道她與東臨之間那檔子事,別說撮合,怕是提都不敢提,她倒是上趕著來與自家哥哥說媒了。


  有趣!真是有趣的很。


  蒼靈不覺也笑了起來,「好,我應下你了,等我忙完,一定前去你洛陽山拜訪。」


  妍黛一愣,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麼爽快,又見她笑的明媚而溫暖,心底暗香,她哥哥的眼光果然很好!

  秀麗而婉約,嬌媚又不失英氣,媚而不俗,清麗而雅緻,眉間又帶著豪爽與不羈,三分風流七分明麗,她實在找不出,這九州內還有那個人如她一般玲瓏多姿。


  神女啊!果然美的很特別!

  「喂,你發什麼呆?」有人在她額頭輕點了一下,妍黛玉緩過神來,不由看著眼前那沖她似笑非笑的美人擦了擦嘴角。


  差一點,她連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咳咳…」妍黛玉咳了幾聲用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又道:「那我便在洛陽山恭候您的大駕了!」


  她說完,沖著蒼靈拜了一下,轉身飛走了。


  蒼靈抱好懷中的盤珠,剛想隨玄墨離開,便聽有人在她身後急切的大喊了一句,「靈兒!」


  司命與婀娜雙雙在雲端之上飛了下來,疾速來到了她身邊。


  「靈兒,不好了,泰山府君將帝君的魂魄帶走了!」司命來不及與她多說,直接開門見山。


  蒼靈挑了下眉毛,「哦?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司命氣道:「祖宗你糊塗了吧?你不知道那泰山府君是什麼人啊?他帶走了帝君的魂魄,那帝君肯定活不成了!」


  「這事都怪我,一定是帝君救我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才連累他如此。」婀娜一臉愧疚,她抓住蒼靈的手道:「靈兒,咱們得想辦法去救帝君啊!」


  「阿姐,難道你沒聽說過,被泰山府君帶走的魂魄是要不回來的嗎?」蒼靈臉色十分平靜,「我也沒有辦法。」


  她說完,看了眼懷中的盤珠,「盤珠累了,我們先回去。」


  「靈兒?」司命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沒事吧?那帶走的可是帝君的魂魄!是帝君啊,你難道沒睡醒?」


  往日里,別說聽到帝君有生命危險,就算誰傷了帝君一根頭髮絲,這傢伙都要與人拚命的,就像當初帝君被妖王困在燕留山,明知道帝君本事通天自然是有辦法逃出來的,她卻不顧自己剛與魔族大戰了七天七夜,片刻不停一身是傷的連夜趕去了燕留山救人,那時帝君的記憶還未恢復,一直以為自己愛的是鳳妝,對她只有師徒之情沒有其他,在老妖王將她與鳳心一同拿下之後,他威脅帝君只能選一個相救,而帝君,毫不猶豫的選了鳳妝。


  那一次,她傷的很重,不僅是身體,還有一顆心。


  可儘管如此,她還是愛帝君如命,每每飛蛾撲火一般,上趕著為他去死


  可如今,聽見帝君大難臨頭,她卻面色不改,這究竟是為何?


  司命狐疑的看著她,又看了眼她身邊的玄墨,眼底里八卦的小精光再一次躥了起來。


  難不成,趁帝君不在,這兩人發展出了什麼姦情?

  「我想帝君他老人家應該有的是辦法逃出來。」蒼靈不甚在意的喊了玄墨一聲,「阿墨,我們走。」


  玄墨眉頭緊鎖,之前他去地府的時候,便感覺東臨與泰山府君之間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貓膩,如今府君突然將東臨的魂魄帶走,難道真的想要他死?


  可是,為什麼?

  「東臨當真被府君帶走了?」玄墨問司命道。


  「婀娜親眼所見。」


  「是。」婀娜道:「當時帝君在清華池內為我醫治,我神識清醒的時候親眼看到的,而且我似乎也聽到了帝君叫了他一聲府君,所以,肯定不會錯。」


  玄墨越發想不明白,東臨與他還有蒼蒼,他們都是與天地同壽的,除非遭受天譴或者應劫,否則是不會死的,更何況讓泰山府君把魂魄帶走!

  除非有人能打的過他,將他殺死。


  可是這四海三界,誰能打的過那妖孽?


  除非…。他自願受死?


  玄墨眼神一凜,東臨,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阿墨!你還不走?」蒼靈又喊了他一聲,語氣有些不耐煩,玄墨跟上來,與她一同飛上了雲頭。


  司命與婀娜相視一眼,俱都疑惑不已。


  「靈兒這是怎麼了?不對啊!」司命驚訝道:「難不成真和玄墨好上了?」


  「靈兒不是那種人!你不要瞎說!」婀娜斥他一聲,「難道是和帝君又鬧彆扭了?」


  「再鬧彆扭也不能拿生命開微笑啊!」司命拉上婀娜邊走邊道:「靈兒從未如此過,婀娜,我總覺的不太對勁。」


  「我也感覺到了。」婀娜沉思片刻道:「不管什麼原因,靈兒此時不管帝君肯定都是一時的,或許在鬧彆扭,或許有什麼其他的難言之隱,可等她想明白了,一定會後悔,太極宮我們先不回去了,你我這就去走一遭地府!」


  司命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不愧是我喜歡的人!就是有魄力!咱們現在就走!」


  婀娜笑他,「你啊,就像個孩子!」


  「在你眼裡,我是什麼都行!」司命湊過去,輕聲問她,「婀娜,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我…」心口一疼,婀娜原本紅潤的臉蛋一瞬間白了下去,她忽然之間覺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腦海中似乎有一個人的眼睛在靜靜看著她,那麼悲傷,那麼眷戀。


  「婀娜…。不要忘記我…不要…」


  「婀娜,你怎麼了?」司命擔憂的問她,「不舒服嗎?」


  「沒事,我們趕緊走吧。」


  司命沒有再問,又道:「去了地府,想從泰山府君手裡要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婀娜,你也要做好心裡準備,帝君他…。很有可能回不來…。」


  「我知道。」婀娜道:「就算如此,也比什麼也不做來的要好。」


  「你真的不打算去地府看看?」走到半路,玄墨終於忍不住問道。


  蒼靈面無表情,「沒有。」


  「我怕你將來會後悔。」玄墨了解她,知道她此刻在氣頭上,所以試著勸道:「泰山府君府君能帶走他的魂魄,說明他當時已經油盡燈枯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夠了!」蒼靈突然大喝一聲,「我為什麼要去救他?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覺的我一定會去救他?我巴不得他死!」


  「蒼蒼…」她眼底的瘋狂與狠絕讓玄墨有些無措,同時又覺的胸口疼的厲害,其實也奇怪,明明連心都沒有了,為什麼胸口處還會感覺到疼痛?

  「阿墨。」眼角一滴淚水滑落,蒼蒼幽幽道:「以後,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個人。」


  玄墨深深看著她,苦苦一笑。


  可是蒼蒼,你又為什麼要哭呢?


  就算所有人都不在你前面提起那個人,但是只要你的心底一直有他,便誰也趕不走他。


  ……


  地府十八層地獄。


  又是一陣狂傲的笑聲,有人哈哈大笑著嘲諷道:「如意算盤落空了?哈哈哈哈哈…。」


  一人白衣纖塵不染坐在一處喝茶,雖然姿態十分悠閑隨意,神色也很平靜,臉上卻是白的一點血色也無,那雙深黑的眸子里,有著化不開的濃郁憂傷與寂寥。


  這是頭一次,他沒有在人前掩飾自己的神情,如此顯露無疑的全都展現在外人眼前。


  「你故意讓婀娜看見你的魂魄被我帶走,不就是為了讓她告訴蒼靈那丫頭嗎?你打的如意算盤很好,想在自己死前再見一眼那丫頭,你料定她知道你被我帶來地府她肯定會來救你,可你算錯了,那丫頭不僅沒有來地府救你,就連一點點著急悲傷的神情都沒有,反而隨著玄墨一起悠哉的回了太極宮,哈哈哈哈…以後你的老巢便成為人家小兩口的婚房,然後再生一堆娃娃出來,而你呢,早死了,誰還記得你?哈哈哈…真是笑死老子了!」


  臨淵又喝了一杯茶,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喝的第幾杯了,自他被泰山府君帶到地府,便堅持著最後一口氣等著那個人的到來,只可惜…她一直沒有出現。


  就在剛剛,府君給他看了蒼靈與玄墨在一起的畫面,兩人一起坐在雲端的花海深處,肩並著肩,一起仰頭看著九霄之上浩瀚的星空。


  那一刻,他真的被刺激到了。


  「行了,你的時間到了。」泰山府君的聲音響在他的耳側,「東臨,你的魂魄馬上就要燃燒殆盡了。」


  臨淵轉眸,朝他看過來,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詭異的亮光。


  泰山府君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心跳莫名加快了一些。


  「府君,我還有機會。」他朝著虛空淡淡一笑,那笑像是妖嬈的薔薇花,可以惑人心智。


  「什麼意思?」虛空中突然顯出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那人一瞬閃現在臨淵身前,「臭小子,你的魂魄馬上就要燃燒完了,你還有什麼機會?」


  臨淵看著眼前這張明明是男人,卻是美到極致一張完美臉蛋,露出一抹可以稱之為和藹可親的笑容來,「府君大人,不好意思,我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啪嗒——


  一直燃燒在地獄幽冥司間的一束金紫色火焰突然間熄滅,緊接著,端坐在一旁的臨淵化作一團青煙,瞬間沒了蹤影。


  泰山府君靜靜站在原地沒有動,一直看著那個人消失的方向。


  他的靈魂已然完全燃燒,東臨,那個四海三界唯一的遠古尊神,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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