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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收取定神珠

  “什麽大機緣?”見夢瑤說得認真,聶璞半信半疑地問道,心裏不由想,做師父的怎麽不把大機緣留給徒弟。


  仿佛聽到了聶璞的心裏話,夢瑤解釋道:“師父和仁皇,都說我沒有那份福緣,有福緣的是你。”說到師父偏心,夢瑤竟在聶璞麵前,露出些小兒女情態。


  “可是,沒見過麵,他們認識我嗎?”聶璞心虛地問道,不確定那一次神遊是否算是見麵。


  “沒關係,你現在可是大名人,都認識。”夢瑤繼續揶揄道。


  “好吧,機緣在哪裏?”聶璞問道,裝著聽不懂對方話中的不悅。


  “喏,看見沒有,把我身後的珠子取下來,他是你的了。”


  聶璞指了指仍舊持續發光的珠子,錯愕地問道:“它嗎?取下來這座樓不是沒有光源了嗎?還有整個古城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隻是轉述師尊的話而已,你看著辦吧。”夢瑤依舊有些失落,所以不耐煩地回答,而且站起身來,作勢欲離去。


  聶璞見狀,也就不再扭捏作態,免得被人誤解,以為自己懷疑兩位疑似仙去的高人的善意,更引起夢瑤的不快。


  他幾步搶上前去,越過夢瑤,伸長脖子繞著珠子周圍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在蒙蒙的光輝下,也看不出珠子是如何鑲嵌在神龕上的。


  他伸出手,試探著把手放在珠子上,立即引發了異狀。


  蒙蒙的光突然變得明亮,隨即開始閃爍,跟著珠子開始振動,並引動周邊乃至整個塔樓的顫動搖晃。


  聶璞大吃一驚,立即想抽回手來,才發現自己的手被粘在了上麵,他立即使勁向後拉扯。


  也許是再次受力的原因,珠子開始更加狂野地跳動,拉動著聶璞踉蹌俯仰,更有甚者,他感覺珠子裏有股狂野的力量,侵入自己的神魂。


  珠子發出的光華更加狂野,瞬間淹沒了頂層閣樓,隻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一片騷動間,聶璞隱約聽見夢瑤惶急的聲音。


  就在這時,聶璞感覺到,久無動靜的識海有了感應,就像山石封印的峽穀自動開啟了一條縫,仿佛來自時空深處的一股洪荒之力從縫隙中漫出,迎上了那股狂野之力。


  兩股力量糾纏在一起,不一會兒,那股野蠻的力量就臣服於洪荒之力,兩股力量合二為一,透過縫隙,再次回歸識海。


  那個縫隙,也很快關閉。


  一聲清脆的“劈啪”,珠子掉在地上,變得黯淡無光。


  周邊場景一陣閃爍,等一切都穩定下來,聶璞和夢瑤發現,他們都處身於祇孤園洞府尾端,先前的塔樓、古城乃至整個如意洞天都不見了。


  一陣錯愕後,夢瑤附身撿起失去光華的珠子道:“這叫定神珠,據說神奇無比,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有交給你才合適。”


  聶璞聽了一陣恍惚,依稀記得在什麽地方聽過類似的名字,試著搜索記憶,陡然想起在天罰城,聽天老大提到過定顏珠,天老大的兄弟因此被人算計,死於非命。


  據天老大講,自己和他兄弟長得很像,因此才有後來舍命護送之舉,而今,自己也得到一顆珠子,偏偏名字還如此接近。


  冥冥之中,是否有所關聯呢?

  “拿著吧,它是屬於你的了。”夢瑤見聶璞發怔,遞過珠子提醒道。


  聶璞下意識地接過來,端詳了半天,發現光華褪去,真實體積比先前感覺小了許多,隻在盈盈一握間,也沒有任何神奇之處顯示出來。


  難道如意洞天就是這顆珠子幻化而成?或者隻有定神珠鎮壓,洞天才能顯化?

  洞天要是飛走了,它會飛到哪裏去,是未知的異世界嗎?


  聶璞思緒活躍,想了許多可能,卻沒有答案,而且看夢瑤一臉懵的狀態,顯然也問不出想要的答案。


  而此時在關外,蕭半山已趕到東路軍中,正被宮羽和朱放恭敬地接到中軍帳中坐定。


  “東路是主力,南路逼近靈山,都讓人不放心,沒想到先出問題的居然是西路。說吧,你們這邊有什麽特殊情況嗎?”蕭半山接過宮羽遞過來的香茗,慢條斯理地品了一陣,方才說話。


  “沿途倒沒什麽大事,遇到的敵人都是小打小鬧。我們估計是前期兩軍多次在這裏拉鋸,民生凋敝,已經無法再承受大戰,所以靈山也規避了這條道。”宮羽說著,看了朱放一眼。


  “嗯。你也說說看。”見朱放對宮羽的暗示沒有反應,蕭半山主動問起他來。


  “我覺得,東路目前的平靜是一種假象。”書狂在師父麵前倒一點都沒有狂態,說話的內容卻不給人留餘地,如果不是胸懷寬廣的老大哥宮羽,換做其他人都不免生氣。


  因為他的話等於是在否定先前宮羽的意見。


  “哦?你說說看。”蕭半山來了興趣,宮羽也神情專注。


  他們都知道,朱放先前同宮羽一樣,在東邊待了許久,尤其是作為逐鹿書院的朱書帛先生,在東夷國經營半生,肯定有獨特的信息渠道。


  “弟子認為,瓦口關兩次發生大戰,並非偶然,我多次經過那裏,做過考察,總覺得不凡,但卻說不出所以然來。”朱放遺憾地搖搖頭。


  蕭半山不說話,繼續等待,知道自己這個弟子一定還有下文。


  果然,朱放繼續道:“弟子在東夷國多年,總覺得怪異。按理說,四極世界隻在傳說中存在,其他三個方向都不得其門而入,唯獨這個東極山域,與東夷國犬牙交錯,人族與山族一度和諧共存。”


  “這,很不正常。”末了,朱放帶著思索許久不得其解的困惑道。


  “你把你的猜測說說。”蕭半山鼓勵道。


  “說不清楚,但是我覺得背後有推手,而且……”朱放遲疑,不知道怎麽表達。


  “而且什麽?”蕭半山饒有興致地追問。


  “在那邊,出現了一些奇特的現象,奇特的人。比如天罰城,比如兩族的混血兒。”朱放說得慢,顯然是邊想邊說,想表達得更準確一些。


  “聶璞?”蕭半山突然道。


  “您知道,他不屬於四大家,本名也不叫聶璞。”盡管知道是多餘,朱放還是解釋道。


  “就因為這樣,你先斬後奏,收他為真傳弟子?”蕭半山這話,聽不出是批評還是表揚。


  “嘿嘿,開始我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確實很不一般,還有《真解》的緣分。”朱放攤攤手,大概是想表達出乎意料。


  “這個古家孩子,可不是那麽簡單。”蕭半山聽到這裏,忍不住感歎。


  “莫非他還另有來曆?”宮羽想起老乞丐的推薦信,也在一旁忍不住問道。


  “那要見到乞丐前輩,才能問個清楚。”蕭半山當然知道宮羽這一問的意思,直截了當地回答。


  “乞丐前輩……”宮羽和朱放同時道。


  “那是真正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同處一城的徐明老爺子都說不清楚,就更別說其他人了。”蕭半山搖首道。


  “那……”兩個弟子又幾乎是同時發聲。


  “那為什麽知道他是高人?高山仰止,你見到高山了,還不知比你高嗎?”蕭半山的口吻裏有了訓弟子的意味。


  “我覺得,山域開放,東夷異動,人、山混雜,天罰現世,聶璞出現,瓦口決戰,這一樁樁,一件件,聯係起來,真是有些意味深長。”朱放沉默了一陣,以總結的口吻說道。


  “我也覺得目前情形詭異。要說起來,目前的情形最先是由中土四大家挑起來的,但是現在卻成了半山精舍與靈山之爭,實際上演變為靈山的內訌,而底蘊深厚的中土各大勢力,除了徐家,都退居幕後,還有些隱藏實力幹脆就不露麵,就連四大家,都是半遮半掩。”


  老成持重的宮羽終於開口,說出了這些時日以來的困惑。


  “你是覺得中土世界藏著秘密,還是我們被當槍使喚了?”蕭半山聽出了宮羽話語裏隱約透出的意味。


  “也是,也不是。反正就是感覺不對。”宮羽也無法準確描述當前局勢。


  “說不清楚,就少說多觀察,多行動。”蕭半山接過話來,道:“那麽,我們就繼續前進,到瓦口關去看看,實在不行,就繼續到東夷去轉轉,包括那神奇的天罰城。很多疑問,總能慢慢水落石出。對吧?”


  聽了這話,宮羽、朱放連連點頭,知道師父也想要探究真相,或者解決問題。


  這次分兵基本是平均分配,東路軍雖說是向著前段時間的主戰場推進,但並未多分配人員,畢竟全麵開花,說不準哪裏最可能出事,或最需要人手。


  三千餘人的隊伍,在兩個校尉的主持下,快速向渝州推進,很快就重新占領州城。


  同樣,在這座東方重鎮,東路軍也沒有遇到抵抗,長驅直入進城後,在昔日的守城廂軍的營地駐紮下來,而統帥府,安在了昔日的半山精舍分舍。


  宮羽當先開道,把半山精舍最好的獨棟別墅安排給師父,又安置好朱師弟,才回到當初自己的寓所,恍然間,覺得又回到了幾十年前,被師父派出來經營分舍的時光。


  當夜,三人都歇宿下來之時,蕭半山居住的別墅大門無風自開,從裏麵走出一個人來,徑直走出半山精舍,在州城的街巷間穿行。


  這個人正是深夜無眠的蕭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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