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她丫有鬼啊
“怎麽辦？”瑞珠連聲音都在顫抖。
\t素心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但窗外貼緊的黑影，已經肆無忌憚地伸出兩隻爪子在嘩啦啦抓窗紙，再這樣下去，它可能就要衝進來了。她一咬牙，撈起床邊的繡鞋用力朝窗戶打去，啪一聲把窗戶打開了。
\t黑影發出一聲野獸一樣的嚎叫，轉眼不見了。
\t她們等了很久，窗外再也沒有別的動靜，打開的窗戶被風吹得吱呀作響，冷颼颼的。
\t“去看看鬼走了沒有？”素心終於忍受不住這樣淒厲的氛圍，決定出去探個究竟。
\t“你不怕嗎？”
\t“害怕，可是哪怕是鬼也好，總要看看什麽樣子吧，不能就這樣被嚇死。”素心以前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的，可自從穿越之後，她覺得世上很多事是無法解釋的。
\t瑞珠也很害怕，兩人爬起來互相攙扶著，拿著油燈探頭探腦往門外看，卻什麽也看不見。
\t這下好，兩人都睡不著了，索性把燈籠都點上，燈火通明地相擁著坐在床上。素心說起看見十一王爺的事，並說他警告了她，來儀宮鬧鬼。
\t然後聽瑞珠說，來儀宮原來住著個慕北辰寵幸過的妃子叫虞姬，長得千嬌百媚，當時因為懷有龍種，又很得寵，很有希望晉升為皇後，結果後來莫名其妙就死了，連同肚子裏的孩子。
\t從她死後不久，又有新人搬來，可沒有多久就說這裏鬧鬼，而且再換個人住還是如此。後來這裏就再也沒有人居住過，因此來儀宮雖然不是冷宮，但比冷宮還要可怕，怪不得虞美人要讓她住到這裏來。
\t瑞珠還說現在皇上麵前最得寵的就是瑚妃和虞美人，瑚妃因為生了太子所以母憑子貴，虞美人是皇帝的新寵，雖然還沒封為妃子，卻比誰都跋扈囂張。
\t素心噗哧一笑：“狐妃？狐狸精王妃？這名字真好。”
\t“可別這麽說，瑚妃人可好了，比虞美人平易近人的多。太子也很可愛。”
\t“好吧，哪天拜訪一下這狐狸精貴妃去。”
\t“嗯，也許她能幫郡主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讓皇上對你好些。”
\t“這個我不感興趣，她要能讓我離開來儀宮倒是件好事。”她實在不太想在這個鬧鬼的地方再住下去。
\t素心發現自己大概時來運轉了，正想著找什麽借口去見那個狐妃，人家自己找上門來了。
\t大清早的喜鵲在枝頭叫，就有宮女來稟報，說瑚妃來給皇後請安。
\t進門前她揣測肯定是個和虞美人一樣花裏胡哨的嬌豔美女，誰知道見了麵略有失望。瑚妃長得也不錯，可要說漂亮還比不上虞美人，在後宮裏大概也就算中上等吧，不知道怎麽被皇上寵幸了就懷上了龍種，所以典型的母憑子貴。不過這女人看起來很端莊，很溫柔。她身後跟著個宮女，手裏還牽著個小孩，三四歲，粉妝玉琢的，還有點嬰兒肥，看著讓人想掐一把。
\t素心立刻就喜歡上了那小孩，撲上去抱著人家狼吻了一通，還不斷說：“將來姐姐我生孩子也要這麽好看的，多水靈哇。”弄得太子很不好意思，人家古代的小孩大概沒這麽開放，扭著小屁屁嗚啊嗚啊抗議了一陣就隻好接受了。
\t瑚妃在一邊溫柔的笑著，輕輕摸著小腹，素心這才發現她好像又懷孕了，心裏不禁奇怪：“瑞珠說那昏君有幾十個妃嬪美人，怎麽隻有這個這個狐妃懷了龍種呢？而且生完一個又一個，看來下蛋的能力不錯。”
\t“幾歲啦小朋友？”
\t看見瑚妃愣了一下，瑞珠趕緊說：“郡主你糊塗啦，太子三周歲零七個月了。”
\t“哦，叫什麽……”
\t瑞珠趕緊又拿塊糕點塞進素心的手裏：“胤禛太子最愛吃這個桂花蓮蓉糕，郡主你拿這個逗他，他肯定高興。”
\t“哦好。”素心想起自己不應該表現得太無知，拿起蓮蓉糕哄小朋友去了。
\t太子起初還見生，沒幾句就被她連哄帶騙顯得分外高興，顯然以前的李琳兒不是很喜歡這小孩，所以他還沒習慣。
\t“小胤禛，叫我媽咪。”素心一高興就亂教小朋友。
\t“媽咪。”太子奶聲奶氣，叫得她心花怒放。
\t“媽咪給你講個故事……呃，講什麽好呢？”總不能講從前有座山吧，那太假了。她想了想就開始講喜羊羊與灰太狼，果然古時候的小孩子特容易哄，聽了一集已經笑得就差把她當親媽了。
\t“皇後，妹妹這次來，是打算邀你一同去向太後請安的。”瑚妃等了很久，終於說到正題了。
\t太後？想起那個對她一肚子意見的美麗女人，素心猶豫了。可也不能總避著呀，身為皇後要是天天不去請安也太不那啥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去吧。她一咬牙，一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樣子，跟著瑚妃往太後的鳳儀宮去了。
\t鳳儀宮和來儀宮一字之差，氣派可差得遠了。別看外表都雕梁畫棟的，來儀宮外冷冷清清，沒人守夜也隻有瑞珠一個宮女侍候，裏麵陳設簡陋，晚上還不時來鬧個鬼什麽的，鳳儀宮完全相反，外頭守衛森嚴，到了大門口還有兩宮女攔住她們去路。
\t瑚妃表示了來意之後，兩個小宮女看看天色，太陽都快正午了，根本不是請安的時候，也難怪人家滿臉疑問，怪隻怪素心昨晚被鬼攪得睡不著，早上睡了懶覺，後來又和小太子玩耍了太久耽誤了。
\t“太後快用午膳了……”素心一看，兩個小宮女的表情不像要留她們吃飯，好像有婉拒的意思，正好她也不想見太後，就想借坡下驢溜之大吉。
\t“哎呀……哎呀……”瑚妃忽然捂著肚子皺起眉毛，“蝶蕊，你能幫本宮去請個禦醫麽？”
\t太後門前的小宮女之一忙跑去請禦醫了，另一個小宮女扶著她擔憂地問：“瑚妃娘娘怎樣了？”
\t“不清楚，好痛……蝶苓你扶本宮回去吧。”
\t素心搔搔腦袋，想要幫個忙的，卻發現自己不知道去哪找禦醫，連人家瑚妃的寢宮在東西南北也找不著，隻好留在原地了。
\t一轉眼，卻看見瑚妃帶去那個貼身小宮女還站在原地，不禁奇怪：“你怎麽不送你家娘娘回去？”
\t小宮女行個禮：“如星要侍候皇後娘娘去給太後請安呀，娘娘請吧。”
\t鬧半天還是要去見太後，素心歎口氣，想拒絕吧又怕如星為難，估計瑚妃交代過的要伺候好皇後。她想了想還是邁步往鳳儀宮大門去了。
\t她沒注意到，在她進殿後，身後的宮殿大門悄無聲息地掩上了，小宮女如星並沒有跟上來。大殿裏是空蕩蕩的，也沒有人，左右各一間偏殿，不知道哪間才是太後睡覺的地方。
\t素心聽見右側傳來隱約的說話聲，走近偏殿，估計這裏就是太後寢殿了，剛想叩門，就聽見裏麵傳來嬉笑和打鬧的聲音，其中還有個聲音好像是男人。
\t不禁止住腳步，心裏納悶：“太後一個俏寡婦，哪來這麽高的興致和人玩遊戲呢？這聲音蠻渾厚的，可不像太監。”於是貼耳在門邊傾聽裏麵的動靜。
\t“你幹什麽？討厭死了。”雖然這聲音酥到了骨子裏去，但聽得出來就是太後那婉轉動聽的嗓音，因為有點像王菲，所以她還記得挺清楚。
\t“你說本王想做什麽呢？來，我的美人，別逃了！” 接著是一陣腳步聲和桌椅碰撞聲，素心的好奇心劇烈膨脹，從門縫裏眯眼看進去，不禁大吃一驚。
\t太後衣衫半解，鳳袍早被扔到了不知哪個角落，軟滑的白綾緞衫遮不住半個身子，雖然不惑之年，身材還是誘人得很，要多火辣有多火辣，在屋子裏奔跑起來波濤洶湧的看得人眼睛發直。更要命的是後麵跟著個老男人，衣冠歪斜，但從衣服料子判斷肯定也是個皇親國戚之類的大官兒，一臉急色樣，跟在太後身後追。素心看見的正好是太後被捉住的一幕。
\t老男人一把橫抱起太後就往床上扔，一邊叫著心肝寶貝兒，一邊急不可待地解衣扣。
\t太後身子蜷得像熟透的蝦米，臉上帶著放浪的笑容，眼神裏卻有掩飾不了的痛苦和煎熬，素心覺得她並不是自願的，可是又有什麽人能強迫太後呢？
\t老男人背對著素心，撲在太後身上又親又啃，上下其手，素心卻看見太後努力把頭扭向一邊，臉上漸漸顯得茫然和無奈。她突然想起某個電影裏風流的女主說她可以和任何男人上床，因為她覺得自己的身子是不幹淨的，但她從不和人親吻，因為她覺得那是親密的人才做的事。
\t看來太後正在竭力避免著被那老色鬼吻到，神情由無奈又漸漸變成痛苦。
\t素心心裏燃起一把火，強烈地憤怒起來，本能地覺得想要拯救太後於水火之中。
\t“美人，二十年了，為何你還是這麽誘人……”老色鬼喃喃念叨。
\t“王爺，哀家早已是昨日黃花了，你有的是年輕貌美的寵姬，何必還來找哀家？”太後一邊強裝笑容一邊低聲無奈地說。
\t“不，在我心裏你和半壁江山一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