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你借刀殺人，好壞
快步回到客棧，素心第一件事就問：“怎樣？他果然逃了？”
\t慕北辰點頭。
\t看他平靜的表情，她有點生氣：“你怎麽無動於衷？恐怕還有點暗自竊喜吧，終於不用親手製裁自己的弟弟。”
\t“在你眼裏，朕就是這樣不分是非的人？你為什麽不幹脆懷疑朕放走了他？”
\t“那還不至於。”素心撅起嘴。雖然慕北暄很癡情可那不是變．態的理由，想到那些被他強暴的美女就覺得可憐，那些死者的家人沒了女兒該多麽悲傷，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他。
\t慕北辰緩了口氣：“朕明白你的心情，可你也理解朕一下好不好？”
\t“好了好了，我理解你，他是你親弟弟，你也難過，可現在怎麽辦？”
\t“抓他。”當然不可能放棄追捕。
\t素心點頭：“我始終覺得那個蔡富來很可疑，那麽巧地牢外就失火，而身為守獄的官差怎麽會那麽混亂不守製度，丟下一牢重犯去救火？”
\t慕北辰泛出一絲笑：“你也看出來了，他監守自盜。”
\t“果然，那你怎麽處置他了？”
\t“他自作聰明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正好名正言順廢了他。”
\t“隻是革職了事？”
\t“你放心，有人會替朕處置他。”
\t素心恍然大悟：“你作個順水人情放他生路，但是攝政王卻怕他泄密，一定會殺他滅口，隻有死人才會守住秘密嘛。” 慕北辰微笑著點頭，寵溺地摸摸她的頭，這小女人越來越玲瓏了，不用說也明白他的心思。
\t“你借刀殺人，好壞。”
\t“蔡富來這種貪官魚肉鄉裏，雖然沒有查實他的罪名，但料想也足夠治他死罪了，我隻是把這個人情送給了攝政王而已。順便也送個人情給蔡富來，將來黃泉路上，閻王麵前，他也不會恨我。”
\t“你真是老奸巨滑。”
\t“你敢說朕老奸巨滑，造反了你！”
\t“哼哼，我怕你不成……啊啊啊！”
\t慕北辰一個虎撲直接將她撲倒在床上，舔咬啃噬，肆意淩虐她的紅唇。
\t“你這個小女人……就是欠吃。”他含糊不清地低語，聲音悶在兩人唇齒之間。她的滋味咋就那麽好捏，他怎麽也吃不夠，吃完還想再……
\t“不要……不要……”他的唇嗬著熱氣已經到了頸邊，她癢得左躲右閃。
\t“告訴朕，老八他……折磨你了嗎？”
\t她的身子倏地一僵：“原來你還在意這個。”
\t“我隻是擔心他傷害了你。”他的聲音悶悶地從她頸間傳來，舌尖輕輕滑過白嫩修長的脖子。“答應朕，永遠忘了那件事，真的不會難過。”
\t素心啼笑皆非，同時又無比感動：“我已經不清白了，你完全不在乎？還隻顧安慰我？”
\t“你隻是朕的小葡萄，永遠都是。而且永遠清白。”
\t“唔。”她甜蜜地閉上眼，“看在你這麽大度的份上，告訴你一個秘密。”
\t“什麽？” 她套著他的耳朵，大聲道：“慕北暄他根本沒有跟我上過床，老娘一腳就把他蹬到床底下去了！”
\t慕北辰霍地跳起來，捋起她的袖子察看，果然看見那一點殷紅。他咬牙切齒瞪著她：“死丫頭，居然騙取朕的同情心，害得朕幾天幾夜沒睡覺也不敢向你提，就怕你難過……”
\t素心嘻嘻一笑，突然看見他又狼一般壓下來，不禁又驚叫，但依然躲不開他的紫氏十八啄，櫻桃小嘴直接被他啃成了香腸嘴。
\t她好不容易從他極力的蹂．躪下脫身出來，趁他伸手解衣服的時候喘幾口氣：“你這混蛋，吻技又提高了？說，每天吻蘭薰多少次？”
\t他愣了一下，動作稍停。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想到蘭薰了。但他還是緩慢認真地回答：“從這次遇到她，從來沒有再真正吻過……總覺得她已經不是從前的蘭薰，失去了記憶，雖然依舊溫柔，可是感覺卻陌生了……”
\t素心有些震驚，每天和蘭薰同房，原來從來沒有上．床啊，他真有這樣的定力？但想到從前和自己，不也是一直很守禮麽，他其實……還是個挺把持得住的人。
\t但是她很快知道這個想法錯了，簡直大錯特錯。因為那個該死的色．狼已經很快轉變狀態，狼爪直接摸到了她的肚兜裏，開始揉．捏她最敏感的部位。古代的衣服真是差勁啊，太過方便被男人非禮了。她憤憤想著的時候，一陣酥麻麻的感覺傳遍了全身，連四肢都軟得沒有力氣動彈。她唯一的反抗隻剩下了咕噥：“不要，拿開你的爪子，不要……”但是呻．吟聲越來越軟，越來越低，漸漸變得綿軟誘人，越是說不卻越好像在引人上勾。
\t素心聽見自己的聲音深感羞愧，不管你自己心裏想不想，這個時候發出來的聲音就這麽要命，太丟人了。
\t“小葡萄，朕可以……要了你麽？”他很小心地問。
\t她實在不想反對，但是一道柔弱纖細的身影劃過她心底，讓她瞬間有了勇氣來拒絕：“你先回答一個問題，以前蘭薰失．身的時候你很憤怒嗎？立即想到她背叛你，並且不可忍受嗎？”
\t他愣了一下，無語。
\t“那為什麽聽慕北暄說我被他強暴，你並沒有很憤怒，並相信他的話呢？”
\t他仍然不說話，在他心裏也許已經模模糊糊有了答案，但他卻不願麵對，也不想揭破。
\t素心失望之極，用盡全力推開他：“你可以走了，慕北辰。”
\t“為什麽非要這樣呢？蘭薰可以容得下你，你為什麽就容不下她？”
\t“因為我小氣，我霸道，我自私！就算你可以不在乎我被人ＱＪ失去清白，你也一樣不能容忍我和別人通奸不是嗎？要不然我現在去給你戴頂綠帽子看看，你不在乎我就可以容得下蘭薰！”
\t他一把握緊她的肩，狠狠地瞪著：“你非要這樣說不可嗎？朕是皇帝！朕可以為你不要三宮六院，隻留一個蘭薰而已，隻是你們倆也不行嗎？”
\t“呸，這有什麽不同？我也可以不要七八個男人，隻要你和慕北風兩個人可以嗎？隻多一個而已，還是你弟弟，你幹不幹？”
\t素心的話像針一樣刺進他心裏，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之極，眸光閃動著冷冷的邪火：“又是他，果然是他，如果這世上所有男人任你選擇兩個，你就必定要選他一個是嗎？”
\t素心說出這話後立即後悔了，好死不死幹嘛要提慕北風的名字，這下誤會搞大了，她其實隻是隨意舉個例而已嘛，可是不管舉哪個例子，都會觸怒他吧？
\t“辰，你在哪裏？”蘭薰柔弱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似乎正在尋找。
\t素心登時怒火萬丈，這個女人真是奇跡啊，永遠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真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時刻監視著他們的行動才會這樣？盯著慕北辰有點改變的麵色，她一字字道：“沒錯，假如非選兩個，一定有一個是他。”
\t呼一聲，慕北辰起身，整好衣服，頭也不回地摔門出去。
\t素心看著他絕情的背影，無力地癱軟在床上，真想放聲悲哭。這不是她想的，但是她不會低頭。
\t因為她是普淘。
\t窗外對麵的屋脊上，慕笛閃著幽幽冷光，慕北風靜默地看著，心裏不知道是喜是悲。
\t真的嗎，如果隻選兩個，一定有一個是他？那麽在她心裏，他的地位僅次於慕北辰，甚至是並列的？可是，他也真的好想是那個唯一呢。
\t蘭樾站在院子裏，含笑看著衝出來的慕北辰，他看來頭發淩亂，衣衫還有些不整，皺巴巴地一看就知道曾經被揉過。
\t但她看上去依然溫柔似水，舉起一朵薔薇柔聲道：“辰，我剛才正找你呢，看這花開得多豔哪，我想摘一捧插在屋子裏，用花瓶養起來，你說好麽？”
\t慕北辰勉強提起精神微微一笑：“好，你喜歡就好。”
\t“辰，即使是野薔薇，也有它旺盛的生命力啊，你要好好嗬護，它就會開得像枝頭一樣豔。可如果不每天換水，它會幹涸死的。”
\t她在暗示什麽嗎？慕北辰微微皺眉，怎麽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蘭樾忙碌著把薔薇插進裝滿水的花瓶裏，仔細地擺好造型，修剪枝葉。
\t“哎喲。”她輕呼一聲。
\t“怎麽了？”他上前察看她的手指，殷紅一滴血珠，凝在指尖，像小小的紅豆。
\t“被刺紮了一下。”
\t他低頭含吮著她的指尖，溫熱的舌舐過血珠。
\t“好了沒事了。”
\t“你看，這瓶裏這麽多花，哪朵豔麗你就寵幸哪朵，因為這些花都是屬於你的啊。”
\t“嗯。”
\t“人可以選擇摘下哪朵花，因為他有這樣的能力和權力，可是有哪朵花可以選擇它被什麽人摘呢？”
\t慕北辰終於聽出點苗頭來了，他側臉看著她：“你是說，男人可以隨意選擇自己喜歡的女人，但女人卻無權選擇要嫁給哪個男人是麽？”這的確是在古代封建社會最嚴重的不良風氣，即使在號稱開放的晏秦也不例外。
\t蘭樾抿嘴一笑，依然擺弄著那些花。
\t“可是朕不想這樣，強扭的瓜不甜，離了枝頭的花開不久，哪如枝頭的生命力強呢？”
\t蘭樾微微一笑：“你是皇帝啊，你不是尋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