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撮合
墨夕晗也呆了一下：“嗯，本公主沒預料到他這麽脆弱而已。”
\t“這小子衝撞了朕的龍輦該當何罪？”
\t“皇兄，他可是皇後的人。”墨夕晗小聲道。
\t墨羽沂掃了她一眼，眼底慢慢浮起一絲狡猾如狐的笑意：“那就問過皇後再說。”
\t素心看了看麵前破碎的龍輦以及昏迷不醒的季若鴻，感歎了一聲：“季若鴻，不是本宮不救你啊，實在是你闖的禍太大了啊。皇上，這小子交給你任由處置了，衝撞皇上，撞壞龍輦，賠償是肯定無從賠償起了，恐怕隻能以命相許了。”
\t墨羽沂點頭：“皇後深明大義，朕心甚慰。來人哪，拖下去剁細碎了，然後……”
\t“喂喂，皇兄，不用這麽殘忍吧？”
\t墨羽沂冰藍的眸子一轉，冷幽幽的光芒閃爍了一下：“依四妹之見，應該如何處置？做成人彘？還是拖去淩遲？哦朕想起來了，他是皇後的人。”
\t素心正色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宮不敢循私。”
\t墨夕晗終於有點無法維持鎮定：“皇嫂，像他這樣的人才天上地下可隻有一個，若失了他你可再也找不著第二個。”
\t素心疑惑地瞅著她：“你是指衝撞皇上的人才？”
\t“……”墨夕晗幽怨地瞅著她。
\t“算了，朕看在皇後的份上饒他不死。”
\t“還是皇兄仁慈。”
\t“既然他是人才，留著便還有用，但犯下如此大罪，若不警戒如何服眾？來人哪，拖去淨事房淨了身，先罰到……”
\t“皇兄！”
\t墨羽沂看著氣急敗壞的妹妹，皺眉道：“四妹你一再阻攔意欲何為？”
\t墨夕晗也發現自己太過激動了，平靜了一下保持一慣的冷麵作風：“既然是要淨身，那交由本公主親自執行好了，保證閹得幹幹淨淨，不留後患。”她抓起季若鴻，直接就叫了兩個太監將他抬走了。
\t“四妹，這種事貌似不應該由你來執行……”
\t“偶爾做一下也是很爽的。”
\t素心和墨羽沂四目交投，終於在公主徹底消失之後捧腹狂笑起來，連墨羽沂這樣“冷淡自持”的人也笑得隻想捂住肚子。
\t“哎呀我不行了，皇上，你完蛋了。”
\t“為什麽是朕完蛋？”
\t“公主淨身經驗不夠豐富，很快就要出事了，萬一生出個小王子什麽的來怎麽辦？”
\t墨羽沂臉一板：“皇後提醒得是，這種事朕是絕不允許發生的，讓一個淨身不幹淨的太監留在公主身邊太危險了。”
\t“那怎麽辦？”
\t“盡快把他變成駙馬就好了。”
\t素心無聲地震撼了，墨羽沂童鞋，你也太彪悍了。
\t墨夕晗幽怨地托腮看著鳳床上的那個男人。
\t該怎麽處置他呢？她比劃著兩指間的小銀刀，考慮著這個問題。
\t季若鴻不時偷張開緊閉的雙眼，從縫隙中偷看公主的舉動。
\t公主啊公主，你可千萬不能一時抽風，小季我還想多活幾年，最重要是我還沒有娶媳婦啊沒有生兒育女啊，季家還靠我傳宗接代呢啊啊。他越想越緊張，越緊張就越覺得尿急。
\t墨夕晗繼續比著小銀刀，而且位置已經轉移到了他小腹上空。她終於下定了決心似地自語：“就這樣一刀下去，幹幹淨淨。”
\t“不要啊公主！”季若鴻終於猛睜雙眼，大喊一聲。
\t墨夕晗似乎嚇了一跳：“你怎麽醒了？快點昏過去。”
\t“我幹嘛還要昏過去？”
\t“昏過去閹比較不疼。”
\t“……公主，你確定真要對我下毒手？”他哀怨無比。
\t“本公主也不想的呀，可是沒辦法，如果由別人來動手，隻怕你被切得更慘。”
\t“我寧可死！”
\t“可是本公主想留你一條命呀。”
\t“那樣活著有什麽好處？”季若鴻吼了一聲，一見小銀刀抖動了一下，他的麵肌也跟著抖動，不由自主地霍一聲往後讓。
\t“好處蠻多，你可以長年伴著本公主而不用招人非議了呀，還能替本公主做很多新奇有趣的東西。”
\t“我才不要！我要是變成了太監，公主你的幸福就徹底玩完了！”
\t“本公主的幸福關你這小子什麽事？”
\t“除了我還有誰敢要你啊公主？”
\t墨夕晗終於怒了：“季若鴻！你真當本公主是紙糊的？”
\t季若鴻一縮腦袋：“不敢，公主我……”
\t墨夕晗纖指一動，小銀刀颼颼地在指尖轉動，刷一聲利落地飛出去！
\t“媽呀！”季若鴻兩眼一閉，感覺腿間一涼，大放悲聲：“爹呀媽呀，我被人閹了呀！”
\t“叫你這臭小子裝死，在皇兄麵前裝也就算了，到本公主的寢殿你還繼續裝，不喀嚓了你真當本公主是冤大頭了！”
\t季若鴻一睜眼，公主鳳目含威，柳眉倒豎，殺氣騰騰看著他，再一低頭，那把小銀刀就正正插在他兩腿之間。
\t“完了完了，我還是處男哪，弟弟啊，你還沒用就廢了……”他一連串的哀嚎，傷心欲絕，“公主啊公主，你可真夠狠心的，光憑我對你如此一往情深，你就不能這樣對我，我今天衝撞了龍駕還不都是為了討你歡心麽？急著做那輛單車結果忘記做刹車了，看見皇上的時候心裏一慌就來不及反應，於是就……公主你竟然絲毫不知憐香惜玉，像我這樣的大齡優質處男那是穿越了古今中外也再難找第二個啊，哇哇……”
\t“行了，別裝死了。”墨夕晗冷酷地看著他。
\t季若鴻收聲，偷瞄她一眼小聲嘀咕：“你不就是想嚇我半死嗎，我配合一下你演戲而已，這下你可滿足了。”
\t“本公主有什麽可樂的，為了替你求情，這下可被皇兄和皇嫂給笑話死了，這兩個肯定在背後偷笑得滿地打滾了，本公主的臉都丟到皇爺爺家去了。”墨夕晗一臉憂鬱，自打出生到現在，她還沒放下過矜持這樣讓人取笑過呢，不用問也知道，她那個腹黑皇兄和滿腦子鬼點子的皇嫂現在肯定沒好事。
\t“公主，我是真的愛你的。”季若鴻一臉誠懇地拔掉小銀刀。
\t墨夕晗一把奪回銀刀，繼續殺氣騰騰：“你要是敢有半分背叛，這把刀就不是劃破你褲襠這麽簡單。”
\t季若鴻魂飛魄散，低頭一瞧，發現外褲的褲襠剛才給小銀刀插了個洞，窘窘有神地露出了白色的底褲……
\t“皇上！”素心大呼小叫闖進殿，看見榮雯兒正坐在墨羽沂腿上喂他吃一口酒釀湯圓。而且是用嘴的……
\t她尷尬了一下：“我什麽也沒看見。”掉頭就想走。
\t“留下吧。”墨羽沂難得的溫和。
\t素心搖頭，她可不想當個強光燈泡。
\t“皇後，你還沒有來過朕的寢殿吧，不用這麽匆忙地離開。”
\t素心看了榮雯兒一眼，那憤怒怨毒的眼神幾乎要吞下她，本來她真的不想留下，可不知為什麽居然又回頭坐在桌邊，決定了留下。
\t於是兩人有了如下對話。
\t“湯圓很好吃啊。”
\t“嗯，還不錯。”
\t“酒釀湯圓啊。”
\t“嗯，是啊。”
\t“甜的喔？”
\t“很甜，你嚐一個？”
\t“臣妾也想，可是沒人喂。”
\t“朕親自喂你。”
\t果然，墨羽沂握著小勺把湯圓送到她唇邊，直接被無視的榮雯兒依然坐在他腿上，隻是表情很僵，好像剛吞了隻整雞蛋。
\t素心吃一口湯圓，歎了口氣：“還是不夠甜啊。”
\t“芝麻湯圓，加了桂花蜂蜜，還不夠甜？”
\t“那怎麽比得上人家嘴對嘴喂的甜蜜？”
\t墨羽沂仿佛悄然大悟，低頭瞅了瞅懷裏的佳人：“榮愛妃。”
\t“皇上，臣妾告退。”榮雯兒不但表情僵，手腳也有點僵，走起路來不太靈活的樣子。
\t素心看她一眼，歎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墨羽沂一把攬過去按在腿上，舉起湯勺含了口湯圓就朝她哺過去。
\t素心手一推，剛想擋開，卻看見榮雯兒驀然回首，忙收回手硬生生由著他把那粒湯圓頂進自己口中……
\t榮雯兒再怨恨地看她一眼，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t“呸呸！”素心連忙推開墨羽沂，從他懷裏想跳出來，卻被他勾著纖腰站不起身，她又氣又急，加上湯圓又小又滑，竟然沒吐出來，咕碌一下滑進喉嚨，她咳咳卡了半天，弄得墨羽沂又是拍又是摸的，上下其手，心裏好不滑爽。
\t素心終於順了口氣，心裏暗罵自己自作自受，然後喘著氣指著他：“你你，趁人之危，十分不君子！”
\t墨羽沂泰然自若：“朕是人君，不是君子。”
\t又來這句！他還真素無恥啊無恥。素心看他表情自重眼中卻透著無比狡猾的神色，分明就是個大尾巴狼……她不禁痛恨自己竟然忘記了這一點，剛剛還在和他聯合氣走榮妃，真是與虎謀皮啊！
\t“小人啊小人。”
\t墨羽沂淡定地道：“朕要是沒有便宜可占，為何要配合你氣走榮妃？”
\t“你……那個狐狸精派人暗殺我你知道嗎？”
\t“朕知道。”
\t“知道？”素心瞪大了眼。
\t“那已是往事，何況皇宮糾紛與朕何幹？皇後乃後宮之主，朕乃天下之主，朕忙於國事，後宮完全交給皇後打理，如何處置她應該由皇後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