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S級
楚鳴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要是葬布樂意，隨時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掉他。
正當這時，楚鳴察覺到葬布身子一僵，算是身經百戰的楚鳴知道，這是如臨大敵時的身體的條件反射。
“小子，等你成為秩序官那天，我就來取你的小命。”
後腦勺上那隻手一鬆，楚鳴跌落在地，前後不過一分鍾時間，他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葬布扔下楚鳴，身形一閃，直奔地上那名秩序官而去。
“年輕人，在我這個老頭子麵前殺人，似乎有些難度哦。”
楚鳴聽到這個聲音，心中大喜，拖延了這麽久，老師終於到了。
“被我盯上的獵物，從來無法逃脫。”
葬布滿是自信，瞬息間來到失去戰力的秩序官身側，手術刀快如閃電般揮出。
刀還未至，他身側的空氣一陣扭曲，一個身穿黑色武服，滿頭黑發，臉上溝壑縱橫的老頭一步踏出，抬手轟出一拳。
拳重如山，看似速度不快，葬布卻有種擋無可擋、退無可退的感覺。
楚鳴瞧見此幕，心中大定，本以為葬布即便不死也得斷幾根肋骨，哪知道拳頭離葬布胸口不足三寸的時候，老師突然麵色劇變，抽身閃開。
“好霸道的能力！”
老頭子陰沉著臉，單手背在身後，在楚鳴看不到的地方，正微微顫抖著。
繃帶之下，葬布的麵色更加難看。他從不輕易使用能力，但凡見過他能力的人都已經死了，今天居然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老頭擋住了。
更令他在意的時，麵前這人隻有一條右臂。
葬布腦海中閃過老一輩強者的容貌特征，無一與眼前這人對上。
老頭子身子很單薄，背手立在那裏，給人一種一陣風就能吹到他的錯覺。葬布卻感覺麵前的是一座大山，氣勢沉穩內斂，不動則以，一動則是山洪湧動，難以抵擋。
他輕輕呼了一口氣，沉聲道：“你很強，但我要殺的人，你救不了。”
那名被追殺的秩序官感受到身後滔天的殺意，心中一慌，掙紮著要逃。
他一動，葬布與老頭子幾乎同時動了起來，楚鳴在一旁看得真切，兩人身形一錯，明明沒有任何接觸，空氣中卻連連傳來悶響，聲大如雷。
兩人分開後，葬布身子踉蹌了一下，身形一閃，足尖輕踏還未完全溶解的江麵，幾個縱步便沒了身影。
老頭子麵沉如水，他胳膊上的衣袖已經不知所蹤，三條狹長的傷口幾乎遍布了他整條胳膊，血正滴滴答答順著他顫抖的指頭滴落。
地上那名掙紮著想要逃走的秩序官，身子已經僵在了空中，一動不動。
楚鳴臉色大變，起身跑到老頭子跟前，關切道：“老師，你沒事吧。”
老頭子搖了搖頭，開口道：“打電話報警吧。”
“那這位大人呢？”
“死了。”
這兩個字吐出口的刹那，楚鳴覺得老師突然蒼老了許多。
楚鳴迅速掏出手機報警，老頭子則坐在江邊處理傷口，不一會兒，十幾名警察駕著飛行器疾馳而來。
雖說是由秩序官維護社會治安，但能成為秩序官的能力者少之又少，世界範圍內還是半沿用警察製度，讓普通警察協助秩序官辦案。
即便如此，大多數警察都是擁有能力的，那些沒有能力依舊能夠身居高位的普通人，在某些能力無法解決的領域隻能用妖孽來形容。
最前一人衝到犧牲的秩序官麵前，手剛觸碰到他身體時，秩序官整個身子轟然倒下，散作飛灰。
那人臉色像吃了屎一樣難看，低聲道：“是李泉李大人。”
方才李泉狼狽不堪，臉上染了血汙，楚鳴根本沒認出來，這會兒被警察指出，他腦子裏轟隆一下，這名字，他再熟悉不過。
李泉，能力冰凍，B級秩序官。
整個PZ市隻有一名A級秩序官和三名B級秩序官。每隔兩天新聞上都會出現他們的名字，楚鳴從小聽到大，如何不知？
今天突然倒下一位B級秩序官，明天的新聞上恐怕會掀起軒然大波，後邊一係列的爛攤子都會出現，上麵有得忙了。
領隊的警察搖頭想著，來到楚鳴二人跟前詢問情況，楚鳴如實說明，警察們處理好現場，又幫老頭子包紮好，這才撤離。
臨走時，警察們還畢恭畢敬對老頭子行禮，領隊的警察更是委婉地提出出任秩序官一事。
能逼走葬布的強者，不可能籍籍無名，他猜測老頭子可能是從十年動蕩中隱退下來的高手，這才大著膽子說了這件事，當然，最後成與不成，還得上麵拿主意。
警察走後，楚鳴攙扶著老師回去。
路上，老頭子陰沉著臉說：“將葬布評定為A級通緝犯，有些低了。”
楚鳴心頭一震，到了那個等級，與A級可是有雲泥之別。
秩序官等級由低到高，分別是C級、B級、A級、S級，前三個等級無關實力，全靠個人功績晉升。其實這也是對實力的一種要求，自身實力不足，哪裏有命建立功績。
S級，這是一個禁忌區域，隻有破壞力達到一個極端，才能評定到這個等級。
簡而言之，A、B、C這三個等級的人交戰，頂多破壞掉一條街道或者幾棟樓房，但S級的戰鬥，動輒小半個城池都會化為飛灰。
“老師，葬布能達到S級嗎？”
楚鳴與葬布交過手，雖然毫無還手之力，但他不相信葬布實力達到了那個地步。
老頭子沉思片刻，說道：“不好說，他的能力非常霸道，剛才我一交手就吃了暗虧，雖然不知道他能力具體是什麽，但那股帶著腐敗、湮滅的危險氣息很重，如果我沒看走眼的話，全力發動下，應該能達到S級，不過……”
頓了頓，老頭子接著說道：“他的能力應該有很強的限製，不能輕易使用，剛才和我交手的時候，葬布並沒有頻繁使用能力，我甚至感覺，他隻使用了一成不到的能力。”
即便如此，在不動用能力的情況下，葬布的戰力也是A級中的佼佼者。楚鳴暗暗咂舌，腦子裏忽然回想起葬布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麵色一苦。
“老師，葬布說我成為秩序官那天，就是我的死期。”
老頭子一愣，隨即眯眼笑道：“獵人隻殺秩序官，當然排除你自己找死的情況，要想活命的話，不當秩序官不就行了？”
“不行！”楚鳴目光堅定無比，“我一定要成為秩序官，他既然要我死，不用等葬布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他的。”
老頭子笑容一斂，他知道楚鳴執著於成為秩序官的理由，不然也不會讓楚鳴當他的學生。
正當楚鳴眼中怒氣衝天，腦海裏想著變強殺掉葬布的時候，他兜裏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來電的是楚丫丫，楚鳴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懾人的氣勢瞬間散去。
他小心翼翼接了電話：“喂？”
“楚鳴，限你三分鍾回來給我做吃的！”
“好……”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