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忙解釋隨他走
“冷姑娘,你當真是誤會蕭大哥了,這一切都是安之的主意,千錯萬錯也隻是安之一個人的錯。”安之掙脫錦亭的手,搖搖晃晃的走了上來。
冷鳶看著她不語。
“蕭大哥一顆心都在姑娘身上,安之又豈敢奢望呢。”說著深情的看向蕭離墨,她低頭淺咳了幾聲。
一口氣上不來,安之隻好抓住了蕭離墨的手臂,使勁的咳嗽著。
“安之!”錦亭怕她的身子受不了。
“哥哥,就讓安之解釋吧。”安之回頭望了他一眼,冷鳶就在這裏了不管她說還是不說,這個問題始終要解決的。
“為了一個傷你心的男人,你還這裏聽解釋,不如回去好好思考一下誰才是你最終的歸宿。”樓紀章俯身在冷鳶的耳邊說道,摟著她的身子就往回走去。
“姑娘,今日你若當真與這個男子離開,又置蕭大哥於何地呀?咳咳咳……”安之衝上前來喊住了冷鳶的腳步。
蕭離墨見安之這副模樣,真怕她會昏倒在地上,隻能扶住她的身子,“你還病著就少說兩句吧。”
“離墨,夏姑娘經不起風吹雨大,可我早已習慣了,雨再大也傷不了我的身。你照顧好她就夠了,我說過的,我冷鳶從來都不聽任何的解釋”目光掠過肩頭,順勢朝著後方望去。
他的手摟住了她的肩頭,讓冷鳶心痛了好久。不顧如何,他又怎麽能夠如此呢。
“如果你非要解釋的,那就請你給天一門一個交代吧。”推開樓紀章的手,縱身跳上了馬背。
她不要解釋,是因為她不屑,尤其是安之的那番話,好是刺耳。
樓紀章輕笑著,蕭離墨的那副模樣像極了負心漢。
“我們走吧。”這回輪到冷鳶衝著樓紀章遞出了手,可她的眼中始終都是蕭離墨,她最終還是介意的。
樓紀章跳上馬背,故意替冷鳶擦去臉上那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的水,憐惜的說道,“我帶你走吧。”說完雙腳用力夾緊了馬腹,馳騁而去。
雨越來越大了,錦亭替他們撐開傘,“她走遠了。”
蕭離墨滿心的失落,帶著安之走進了馬車。她要他給天一門一個解釋,那誰來給他一個解釋呢,為何一切都變了樣。
冷鳶和樓紀章離開後,她在再也支撐不住了,低埋著腦袋使勁的啜泣著,風聲很大,樓紀章幾乎都沒聽不到她哭泣的聲音。
瞧見她那模樣,抽出放在她腰上的手輕拍了她幾下後背,“若真的難受,就徹底的哭出來吧。雨過天晴後,你該開心。”
冷鳶將手撐在馬脖上,一手捂著雙眸。為什麽她還是會如此傷心,是因為他沒有追上來嗎?
離墨,自從認識安之之後,我們之間是否全數變了樣,你關心她多過關心我呢?
在日落前,他們終於抵達了京城,冷鳶也不好意思在這麽多人前哭泣,胡亂的抹掉了淚水,天上的雨,依然還是那般,細細碎碎的飄落。
樓紀章不知道冷鳶住在哪兒,隻是聽她口中有提到天一門心中已然明確半分。入城後,他帶著她去了自己的別院。
這次,她沒有再反抗,埋著頭保持著沉默。
別院門外,幾位士兵正在發愁,為何到現在還不見人影,院門旁牽來幾匹馬兒,他們要上馬時,就聽到了那紛亂的馬蹄聲。
一抬頭見到是樓紀章回來,趕緊讓人將馬兒牽了下去,“快吩咐他們燒水,還有……準備一套女裝。”士兵在心裏還是歎了口氣,這城主還真是多情之人啊。
樓紀章從馬背上跳下,見他們在外麵等候多時,問道,“可有宮中來的口諭?”
“暫時還沒有,隻是在來的路上聽聞今日宮中有盛宴,皇上怕是無暇接見城主。”士兵抱拳,恭順的回答道。
樓紀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走到馬邊伸出手,“到家了,快下來吧。”她全身濕透,再不換掉這身衣服,她會病的。
冷鳶無力的抬起腦袋,盯著牌匾看了片刻,才緩緩吐道,“家,這不是我的家……”話音還未落盡,頭一栽就重重的墜下馬來,掉進樓紀章的懷抱之中。
樓紀章抱起她就衝進了別院,還不忘吩咐士兵,“快去請大夫過來。”
“城主,裏麵已經備好更換的衣物。”另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跟在樓紀章的身後說道,雙眸仔細的打量著冷鳶。
在戍城,他有幸見過那幾位侍妾,怕是沒一個能與此人相比,到也難怪樓紀章會一見傾心。
廂房中,香爐中青煙嫋嫋,粉紅色的床幃由兩位丫鬟拉開,樓紀章放下懷中的冷鳶趕緊讓她們換衣衫,環顧了下四周見溫度不高又吩咐了士兵燃起了火盆。
待大夫來時,冷鳶已經陷入沉沉的昏睡中去了,開了幾貼治療傷寒的藥也就完事了。行至樓紀章身旁時,瞥見他濕透的衣衫叮囑了幾句,“多抓幾貼藥,大人也好一同服用。”
“隨老大夫一塊兒去取藥吧。”樓紀章看了眼床榻上的冷鳶便離開了。
換過衣衫的樓紀章沒有再去看冷鳶,而是去了書房,推開封閉多時的房門,迎麵而來的就是那厚重的灰塵,他向後退了一步。
點燃燭台上的蠟燭,縱然幾年沒來,這裏的一切都還是保存的很好,同離開那年如出一轍。
隻是多了太多的灰塵,看來府中的下人還算是盡責,沒有忽視他的交代。
從抽屜中取出那年還未翻閱完的書籍,躺在長椅上慢慢的閱讀著。這些年他太累了,縱然表麵風光無限,可又有誰能體會他的心情是如何呢。
夜色很快拉下帷幕,他進入書房已經有了好幾個時辰,誰也不敢叨擾他,曾經也有個膽大不要命的士兵枉然敲門,樓紀章一怒之下就將他逐出了軍營。
底下的人們誰也不清楚是什麽原因,這間看似古樸雅致的書房又暗藏了怎樣的玄機,抑或說,在樓紀章的心中它占了多重的分量。
就在士兵們忙完一天的活後,樓紀章終於走出了書房,他有點擔心冷鳶的病情是否會惡化。那個丫頭嘴上雖倔,但心裏卻是委屈的,不然也不會哭泣。
他走到門外時,丫鬟剛好替她擦拭完身子,對著他欠了欠身子。正要張口行禮時,他擺手就讓她們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