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意亂情迷
關切的執起樓紀章的手腕,他的手掌中有著不少細小的傷痕,“你也受傷了,這種粗活又豈是你能做得來呢。”說著她俯下身,想去拾起藤蔓。
手一把被樓紀章推開,他帶著些許的嗔怒道,“這雙手提得起刀劍,自然也能負擔起一切來。常年生活在外,又有什麽能夠難倒我呢。”
冷鳶靜靜的望著他,他雖然不似蕭離墨那般的溫潤如玉,可到底還是疼惜著自己,雖然他時而霸道的讓人有些害怕,時而又害怕的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走到山洞口時,冷鳶從自己的衣衫上撕扯下一塊布條遞到樓紀章的麵前,“用這個包紮下吧,別看我隻有一隻手,這些活我還是能做的。”輕笑著蹲在木柴前,伸手解開繞在上麵的藤蔓。
手指觸碰到藤蔓上的刺時,冷鳶的眉頭輕皺了下,她不想讓樓紀章擔心,硬是咬著牙沒有發出半點的響聲來。
她隻手解開藤蔓,捧了些茅草走進石洞中,找了個較為平穩的地方覆蓋上去,起身折返再捧一些過來。
樓紀章就這樣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將這簡易的床榻鋪蓋好,而自己就站在原地看著她,一動不動的冥想著。
見她要去拿幹柴時,樓紀章猛然轉過身去伸手環住她的腰,將臉貼在她的後腦上。這樣的情景以前也有出現過,隻是這個女人成了冷鳶。
蘇明汐的影子無限的被放大,他摟著冷鳶的身子也愈發的緊。他愛她愛至殤,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自那以後,他對任何女人都不再抱有應有的感情,逢場作戲也成了理所當然。
每個女人接近自己不是看中那萬貫的家財就是相中王妃的地位,這讓樓紀章的心宛如死灰一般。
若不是京都一行,若不是在虎丘遇上冷鳶,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心動,對一個女人真正的心動。
可惜他錯了,極力的將她推開,沒想到自己的腳步卻尾隨了上去。那串玉彌勒至今安放在戍城的王爺府中,上麵已經被他擦拭的煥然一新。
樓紀章將思緒放在眼前,他抱著她的身子,多麽希望在這一刻就徹底的擁有她,出了這個鬼地方就不顧一切的帶著她回戍城。
哪怕不要這個王爺的地位,哪怕皇上會降罪,落個結黨營私的罪責,他也在所不惜。一切的一切隻是為了這個抓不住的女人。
冷鳶在他抱了一會兒後,輕輕的扳開他的雙手,轉過身去鎮靜的說道,“王爺,你不該如此厚愛的。”她又喚他聲王爺,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變得遙遠起來。
樓紀章放開的她身子,手指抬起夾住了她的衣襟,“你這身濕衣服該換下了,等我一會兒。”繞過她的身,撿了些木柴走到茅草鋪前生起火來。
片刻過後,他們終於能夠取暖了,在這天色完全落幕前,有了足夠照明的火堆。
光暈下,冷鳶坐在茅草鋪上將手伸在火堆前汲取著它的溫度,樓紀章就那樣站在邊上,看到她中毒的手越來越白皙,不由擔憂的走了過去。
“我替你看看……”他說著就蹲下身來執起她的手來仔細的看著。
冷鳶蹙了蹙眉頭,一日已經過去,她還剩下六日的性命。也許明日一睜開眼睛,剩餘的這隻手也會廢掉,她笑了笑,到底是得罪了誰,非要置自己於死地呢。
樓紀章瞥到她的笑意,不滿的說道,“你在笑什麽?”
“要是明天我全身都廢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了。你知道嗎?這輩子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過,幸好老天待我不薄,身邊還有你陪著我。六日過後,我要是真的死了,幫我帶句話給離墨,告訴他是我對不起他。”
冷鳶垂下了眼瞼,盯著地麵上的石子,細聲說道。
人到死了才會珍惜以前的一切,也隻有在麵臨死亡的時候,才會發覺自己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完成。
這輩子她不行了,那麽下輩子在繼續愛一場。
樓紀章在聽完冷鳶那番話後,稍稍沉默了一會兒。在他看到冷鳶那毫無遺憾的模樣後,與著之前撲到在自己懷裏說‘不想死’的人判若兩人。
“你究竟是想死還是想活?”
石洞中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冷鳶感覺到胸口有股熱流甚是難受,那隻沒了知覺的手臂也在瞬間有股癢意,她使勁的抓著手臂,差點就將那遮掩在袖上的衣物給撕扯了去。
冷鳶蹙著眉使勁的埋怨著雲錫,好端端的幹什麽要下毒,一劍殺了自己豈不更好。
“不舒服?”樓紀章看到她這樣,連忙湊近身子問道。
他拉過她的手臂,輕輕的撩開衣袖,隻見那條手臂上布滿了黑色的斑點,與天然的膚色形成明顯的落差。
尖銳的指甲劃破了肌膚,紅色的指痕立馬浮現在上麵。雖然如此,冷鳶似乎總覺得還不夠,一直使勁的繼續抓去。
樓紀章害怕弄壞了手臂會使得這毒素蔓延到別的地方,趕緊握住了冷鳶的另隻手。
“再難受也別再抓了,我看是這毒發了……”樓紀章較為擔憂的盯著手臂上的黑點,心中有個疑惑,這毒是立馬見效的,為何到現在才有了反應。
他抬眸盯著冷鳶那被火照映成熾熱的目光,抿了抿雙唇,“我不想你死,如果廢了這條手臂,你願意嗎?”
是不是斬斷這條手臂,她就能保證性命呢?如果是這樣,那麽他願意供養她一生一死。
冷鳶淺笑著,“我這生與天俱來的驕傲,不許讓我的人生落個這麽殘破的缺點。可是……”她深深的呼吸了下,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介意我成了獨臂……”
蕭離墨貴為楚國的皇子,就算他不介意,可皇室的人呢?他們又怎麽可能同意自己嫁給他呢,況且自己是個殘廢的人。
她笑了幾聲,這個問題真的是不知道了。她隻是覺得心裏好亂好亂。
蕭離墨,蕭離墨……她滿腦子都是蕭離墨的身影。
樓紀章看到她漫不經心的模樣,忍不住冒上一股怒意,身子往前撲去,將冷鳶壓在自己的身下。
“他要是嫌棄你了,我一定殺了她……”樓紀章怒喊道,反正這裏沒有別人,要做什麽也沒有看得到。
冷鳶沒有想到樓紀章會有這麽大的舉動,被他壓在身下很是難受的感覺,不忍別過身子去。
可她這麽一動,樓紀章的手按在她的麵頰上,雙唇再次覆蓋下來。沒有上次的小心,更多的是霸道和宣泄,他的心裏到底是充滿了醋味。
“唔……唔……”冷鳶使勁的想側過頭去,嘴中輕哼著。
身上的熱量再次襲來,冷鳶全身打了個哆嗦,推在他胸膛上的手也變得軟弱無力,緩緩的纏在他的腰上。
丁香小口半開,他和她盡情的糾纏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