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午夜夢回

  茅草鋪就那麽大,以前都是樓紀章遷就她,可現在他病倒了,冷鳶一時不知道自己能夠睡到哪兒去。


  當她看到下麵還有幾寸大的地方足夠讓自己休息,實在無奈之下,她就學做冷金昨晚的樣子坐著休息。


  雙手環在膝蓋上,將臉深深的埋入其中,不知不覺的就陷入了夢境之中。


  夜晚時分,石洞門外的寒風呼嘯而過。冷鳶縮了縮身子,實在是有點冷。她不禁作想,等明日有空了就做一個能夠遮擋這寒風的草屏。


  洞中,安靜如謐。


  幾個時辰之後,樓紀章就被寒風凍醒了,他張望著洞內的一切,沒有想到自己隻是小睡一會兒,轉眼就是深夜了。


  他忍著身上的不適爬起身來,當他看到蜷縮在角落裏的冷鳶時,不禁有些難受。


  三千發絲披散在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裝束,在夜晚中,她的青絲隱約泛著黑色的亮光。樓紀章走到她的身旁,伸手撩了撩她額前的發絲。


  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低頭就看到雙唇上那鮮紅的齒印,應當是凍的不行了但又想堅持下來所導致的。


  “你總是這樣,既然怕冷有為何一起睡呢?生病中的我,又怎麽可能對你做出什麽過分事。傻丫頭,即使你保住了自己的清白,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能撇清了嗎?”樓紀章伸出手拂過她的麵頰,手指細細的摩挲著她的棱骨。


  冷鳶好似有些感覺,溫暖的胸膛讓她不想離開,她實在是太害怕再次掉進那個冰冷的冰窖之中去,不由伸手抓住了樓紀章摩挲的手臂。


  “不要走,我怕……不要丟下我……”腦袋劇烈的晃動著,她害怕極了,淚水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樓紀章望著她,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抱起她往茅草鋪走去。


  他將她安置在靠牆的裏麵,而自己就睡在外麵,擔心她不習慣沒有枕頭就睡覺,伸長了自己的手臂給她墊著。


  冷鳶抓著他的手臂沒有半絲的鬆懈,在躺下之後,她更是過分的抱在了樓紀章的身上,一張不大的茅草鋪因為她的轉身,留給他休息的不過巴掌寬的地方。


  究竟怕到什麽程度,她才會這個樣子呢?樓紀章用手支撐著腦袋,側身看著冷鳶依偎在自己的懷中,那雙小手很不老實的在他腰上遊走。


  樓紀章還發著燒,冷鳶那冰冷的身子在觸碰到他的時候,全身震了一震,稍稍有點舒適的樣子。


  他伸過手去按在冷鳶的肩膀之上,慢慢的向她的脖頸處遊走。


  她才十二歲,如此姣好的年華讓樓紀章不禁沉淪其中,在於感情方麵,在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他不在乎來硬的。


  摟著她的肩膀,輕輕的向裏麵轉身過去,他抱住冷鳶瘦小的身子,慢慢遊離在她的身上。


  手指解開她的衣衫和自己的衣袍,覆蓋在他們兩人之上,猶如那一床被褥。


  他將她置在身下,粗狂的掠奪她的一切,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專屬的印痕。


  冷鳶被身上的痛意弄醒,看到在自己上麵的樓紀章時,頓時呆愕在原地,他這是在做什麽,為什麽自己會這樣抱著他……


  她的頭有些痛,很快就被那股癢意弄得縮了縮身子。


  “你在做什麽?”她看到他將頭埋在自己的脖頸上,細細的吮吸這來自發間的香味。


  樓紀章對上她的眸子,忍不住驚歎道,“你好美……”說完,深深的吻了下去。


  冷鳶想要推開他的身子,從衣縫間鑽進來的冷風讓她不由自主的將他抱的更緊。樓紀章伸手抓住冷鳶的手腕,輕聲的說道,“如果這樣你舒服點,那你挨著我,我不想你病倒。”


  話音剛落,他側過身去將她摟的更緊。


  冷鳶突然哭出聲來,拳頭落在他的胸前,“為什麽你總是要欺負我……為什麽……”她的聲音不大,生怕吵醒了冷金。


  樓紀章笑了笑,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早點休息吧。”


  一時間,石洞中所有的聲音戛然停止。樓紀章也倒過去入眠,頭實在痛的厲害,連眼睛也堅持不住的想要緊緊閉上。


  清晨醒來的時候,冷鳶發覺自己的衣服已經穿好,樓紀章也不知去了哪裏。


  冷金還在睡覺,顯然他沒有察覺到樓紀章的蹤影。當她起來的時候,看到角落邊上那行字時,就放心了許多。


  他應當是出去找吃的了,被埋在茅草下的魚已經有了臭味,不可能再食用。而那些果子,又能充饑充到什麽時候呢。


  雲恬在次日就離開了無憂宮,來到冰河河畔時,澄若已經恢複成那個不苟言笑的人。


  她看到雲恬,隻是靜靜的給他讓出路來,那雙靈動的眼眸已然沒有了之前的冷漠,也許是她弟弟的那番話,激起了她心中渴求生存的欲望吧。


  他走過她身邊的時候,隻是微微笑了笑,希望將來的她可以跟當年一樣。


  “雲恬,謝謝你。”當雲恬走遠的時候,澄若突然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身形稍稍怔了怔,他沒有側過身去,因為他懂得,她這句‘謝謝’包含了多少的情感在其中。或許,這是對他當年造下孽的一種寬恕吧。


  腳步聲繼續響起,澄若看著他的背影,轉身就離開了。


  雲恬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哪裏殺死冷鳶的,隻是從雲錫的口中知道是在都城的郊外。兩日過去了,就算有什麽蛛絲馬跡早已被白雪所掩埋。


  自己去了那裏,又能找到什麽呢。冰魄的毒,有解藥嗎?當年父親將這個獨有的毒藥傳授給雲錫的時候,他也略有所聞,中毒的人全身冰火兩重天,七日之內精氣殆盡而死。


  體格強壯的男子都忍受不了的事,她又怎麽可能忍受的了呢。


  策馬遠去的時候他苦笑了幾聲,到底是自己自尋煩惱啊。


  雲錫一早就守候在宮門外,他沒有驚動雲恬。在聽到他笑聲的時候,從角落邊上現身,眼眸半眯的盯著雪地上留下的馬蹄印,緩緩的出神了。


  他的背後走來幾個黃衣女子,為首的便是澄若。


  “既然不放心他,又何必在這裏自怨自艾。”澄若淡然的看著雲錫,緩緩說道。


  方才她在注視雲恬離去的背影時,顯然有注意到躲在一旁的雲錫。她不清楚他要做什麽,便領了手下幾個弟子朝著他走來。


  當她看到雲錫那副擔心的模樣時,忍不住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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