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傷，殤（2）

  這裡的動靜將周圍的人都吸引了過來，四風和霖沒想到獨孤雲直接將人打出來，站在門口不敢說話。


  「雲？」風瀾和沈玉堂從外面進來，看到趴在地上吐血的莫沅，嚇了一跳。


  以前礙著莫師叔的恩情，獨孤雲對莫沅採取的從來都是無視政策。他現在竟然會對莫沅動手？


  「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獨孤雲走出來，冷冷地看著莫沅。


  「雲師兄，我又沒說錯話，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莫沅眼淚刷的落下來，「這些事情，風瀾和沈玉堂都知道，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句，你就要殺我？」


  風瀾和沈玉堂震驚不已，莫沅說了什麼，竟然會讓獨孤雲動了殺意。


  「她不是賤民。我再聽到你對她口出惡言，我便直接取你性命！」獨孤雲威脅。


  「雲師兄！」莫沅被他眼裡的殺意刺激了，心中更加悲憤，大喝道：「這裡誰不知道，她身份低微，根本配不上你。你只是為了讓她愛上你才去接近她的，你並不愛她啊！」


  「錚——」


  一把長劍直指她的脖子，大有她再敢開口說一句話就要殺掉她的意思。


  「今天就算你要殺我，我也要說。」莫沅這個時候有些癲狂，朝獨孤雲吼道：「那個蕭以沫就是又丑又廢！你要是真的喜歡她，你跟她說過你有未婚妻的事情嗎？沒有！你對她，從一開始就利用和謊言！」


  「砰——」


  剛進來的夏雨，手裡的葯碗摔落到了地上。


  獨孤雲看著夏雨想說什麼，卻看到她捂著嘴望著他的身後。


  院子里靜寂無聲，都看著他的背後。


  他轉身，看到蕭以沫穿著單薄的中衣，單手扶著門框，以往的紅唇像蠟紙一樣慘白，唇邊的紅色讓人心驚。


  她沒落淚，也沒生氣，只是獃獃地看著獨孤雲，幽幽道：「我等你否認。」


  獨孤雲張了張嘴，到了喉嚨的話在她的目光下一句也說不出來。


  蕭以沫看他如此，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她沒有竭嘶底里，也沒有悲憤交加，她的表情還是那樣獃滯的，可是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從眼眶滑落。


  「昨日莫沅跟我說，你接近我，是為了讓我愛上你，好心甘情願地為你吸取寒毒，是嗎？」


  獨孤雲沒法說不是。


  因為一開始他確實是抱著這樣的目的。


  可是他是真的愛上了她。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蕭以沫看著他，身體晃了晃，說道：「是，還是不是！」


  獨孤雲想上去扶她，卻被她冰涼的眼神刺在原地。


  「你別過來！你只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蕭以沫又問了一遍，話里中帶著一絲期盼。


  「是。」獨孤雲艱難地吐出這個字。


  蕭以沫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神更加冰冷：「莫沅說，你們早就知道，我吸收了寒毒后，會死，要不也會變成一個廢人，是嗎？」


  她說完，環視了一圈院子里的人。


  沈玉堂、風瀾、四風、霖、黑衣、白衣，所有人在她的目光下，都顯得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