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折磨我呢不是 一更
騎車上路，我才給薛明珠打電話。
上午在學校里，也沒看見她的身影。
五中這麼大的學校，作為校長還是很忙的。有時候她在校，有時候不在。
電話接通后，薛明珠開口就嘆了口氣，叫了一聲張浩，想說什麼時，我已經道：「薛校，啥也不說了。鄭大治牛逼，我不跟他計較。告訴我他的手機號，我這中午的時候，給他送檢討去。」
「你……」薛明珠愣了一下，但又恍然的樣子，『好吧，張浩，你還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昨天你表現得很精彩，我心裡為你鼓掌很多次了。只是鄭大治這個人已經完全變質了，你忍一下，也是對的。』
我呵呵一笑，道：「是嘛，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只要你有時間就陪陪我，我們好好享受一下人生的歡樂，不就很好了么？」
「呵呵……」
她羞澀的笑了起來，然後給我講了鄭大治的私人手機號，叫我到鄭大治辦公室后，至少還是裝的態度誠懇一點，給他一點心理上的變態安慰，也就度過去了。
我說薛校啊，我懂的，你想想我的表現，我啥不懂？
她嬌聲低斥了我兩句，都是善意而歡樂的，然後掛了電話。
我見那時候過了西城區的老爺集中地，黃大爺的地盤了，於是把車停在路邊的陰涼之下，給黃大爺打個電話。
這麼些天了，黃大爺的職務應該是有了變動的了，要不然都對不起蕭家和黃家的關係了吧？
果然，我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他還正在通話之中。
我過了一會兒才接著打，也是打通了。
接到我電話，黃大爺顯的很興奮，呵呵一笑，「哎，小浩，什麼事啊？」
我說黃大爺，我這不是想知道你父親現在怎麼樣了么，你又怎麼樣了啊？
他笑了，然後才道：「我爸現在在北帶河高級療養中心療養，享受一切國家式的待遇。過些日子，他要回山東老家一趟。估計十一月左右，會回我媽老家一趟。我呢，呵呵，現在已經到市上來了，當秘書長了。」
「我靠！黃大爺啊，牛比啊你，這就秘書長大人了。對了，你是杜元海那個檔的系統的秘書長，還是柿府的秘書長？」
我這麼問，自然是有原因的。
因為一個柿里，兩套系統的，一套是檔的，一套是正府的。當然，檔管了一切的。他要是成為檔的柿上秘書長，那位置就重了。
黃大爺呵呵一笑，道：「小浩，我知道你很懂這個，我是檔的那一套系統。」
我聽的又是一喜，連忙道：「黃大爺啊，恭喜恭喜啦！這豈不是風頭都要壓過段治宏一籌了？」
「呵呵，是要壓一點。不過，段治宏是部長，在他的那個領域，還能繼續搞錢的，呵呵……」
這也是當然的了，因為段治宏管著很多人事的提拔什麼的，那些想在這個系統職場上升的人，都得先過他那一關呢，不給錢能行？
我說：「大爺，咱又不愛錢，就讓他繼續搞吧，哪一天把自己搞死了就爽了。」
「哈哈哈，是是是……」黃大爺很興奮，然後道：「小浩，我現在工作忙了。就不跟你多聊了，等有空了，再找你喝酒哇！對了，你嬸兒那邊的事情，謝謝你的關照啊，她說現在有五中這樣的大客戶，又累又開心。」
「得了吧我的黃大爺，說什麼我關照你呢？是我們一起進步啊！」我笑了笑，其實也高興的。五中師生四千多人，絕大部分還是住校的，大食堂一天的蔬菜採購量很大的。
「你小子，嘴裡詞兒就是多。先就這樣了。」
「好的黃大爺，您忙，您忙……」
「哈哈哈……」
掛了電話后，我都替他興奮了。他這職場提拔的也是夠快啊，要是沒有蕭家，真心辦不到的。
以黃大爺現在的身份來說，不但壓了段治宏一頭，而且比鄭大治就更高級了。
至少，在果州，最牛比的圈子裡只有九個人，比如杜元海、杜元河、黃大爺、段治宏等等，但鄭大治是進不了這九個人圈子的。
而且，黃大爺作為秘書長，那是要總管很多工作的，參加很多重要的核心會議的，真的在果州這地方也是位高全重了。
當然，以他現在的位置，鍛煉一兩年，嘿，到另一個市去做個老大什麼的，完全沒問題。
我替他高興，感覺他的人生也像要重啟一樣，從此就要扶搖直上了。
沒多久，我就騎車到了市府那邊。
車子停在路邊上，我就去了有些破舊的市府老樓。
門口的保安呢，還比較嚴肅，讓我登記。
我說我是找鄭大治的，保安還不信，打量我兩眼，說你也能找鄭柿嗎，別開玩笑了。
穿著打扮上來看，我是個很樸素的人，低調一點沒什麼不好。
身高上來看，我確實不夠高大威猛，人才也不太出眾嘛！
於是我沒鳥這保安，拿手機撥打了鄭大治的號。
還真是撥打通了，他問我是誰。
我說鄭柿啊，我是張浩，這不來給您送檢討來了么，但門口保安不讓我進。
一聽我去了，這傢伙還興奮了，馬上嚴厲道：「把手機給保安，我親自給他講！」
於是，我手機遞給保安，「哎，鄭柿要親自給你訓話，你接還是不接？」
保安一愣，還是拿過手機去，跟狗一樣陪著笑：「喂，是鄭柿啊？」
然後，我聽到鄭大治在手機里冷冰冰道：「馬上把這個手機主人給我放進來。你們哪裡那麼麻煩人？」
「是是是，馬上放，馬上放！」保安點頭哈腰，一臉的無尊嚴笑意。
結束通話后，這貨還雙手把手機還我，「您請，您請！」
我接過手機，淡笑，直接進大樓去。
隨便一問，都知道鄭大治的辦公室在哪裡。
沒多久，我來到鄭大治辦公室外。
敲了門，來接待我的是他的隨身秘書，男性，長得普通，但卻有著觀場人員的客套。我記得昨天來我們五中的時候，這傢伙也是陪同來的。
這傢伙對我笑著說：「鄭柿上午開了一上午會，現在很累，剛吃過午飯，在裡面休息了呢！要不你等一會兒？」
我點點頭，就在外面秘書的辦公室里坐著等。
這傢伙還給我泡了杯茶。
麻痹的，什麼茶啊，泡的這麼濃，而且味道相當之差。
這秘書的辦公室呢，就是鄭大治辦公室外面看門的一樣，也挺大。裡面，才是鄭大治的辦公室，估計裡面還有什麼休息室之類的。
我等了一個多小時，那秘書也進進出出，一會兒拿這樣文件，一會兒接待別人，還很忙的樣子。一會兒呢，他又打電話，似乎跟人聊工程之類的，反正就是這些事情。
一個多小時后，我還是忍不住了，問他鄭柿醒了沒？
他推裡面的門進去看了看，然後出來對我說對不起啊，鄭柿現在正在批閱文件，很辛苦了，要不再等等？
我艹……
我當時就明白了，鄭大治這貨就是要玩我呢？
他叫我來送檢討，卻讓我等，折磨我呢不是？
媽的，老子是來收拾他的，反倒他先玩我一招，這行的通嗎？
我正要發火的時候，鄭大治還從裡面打內線電話出來，給秘書說叫人備車，他馬上要去東城區走一趟，看看那邊醫院的事情。
我耳朵尖，當然聽得見。
秘書接完電話，馬上安排司機在樓下等。
然後，這貨給我講了鄭大治要去東城區了。
我心裡便不爽了，冷著臉站起來，看著他道：「朋友，秘書大人，我是親自來送檢討的。鄭柿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讓我很不爽啊！」
秘書還陪著笑，說工作忙啊，你不爽也得等不是？
我白了他一眼，直接上前去推鄭大治的辦公室門。
秘書趕緊上來拉我，而且換了一張臉，沉道：『張浩老師，請你自重。這裡是鄭大治同志的辦公重地，不要亂闖。』
「你去一邊兒去吧你！」我甩手一推。
這傢伙一個猝不及防，被我推到一邊去了，而我一下子推開鄭大治的門，進去就砰的關門，反鎖。
媽的，小小秘書也敢攔我是嗎？辦公重地，老子就進不得了？
還真能讓鄭大治就把我治了？去特媽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