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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夫妻齊心

  惹惱了薛蘭兮,季君珩便隻能獨自一人索然無味的吃著那些清粥小菜。好在用完早膳之後,薛蘭兮便又不知從哪兒晃了回來,到了季君珩的病床跟前。


  養傷實在是無趣,尤其是季君珩這幾日還隻能躺著,薛蘭兮索性就在旁邊支了個軟榻,煎茶烹調,順帶陪季君珩聊天。


  季君珩身上有傷,有諸多忌口,看著薛蘭兮在他身邊連吃帶喝的雖然有些怨念,卻也又覺得幸福。兩人成婚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坐在一起不為別的,隻為了打發時間。


  因為擔心茶水解了季君珩的藥性,所以薛蘭兮便隻給他喝白水,季君珩因了失血過多,時常口渴,卻又不想喝白水,鬧了兩次之後,薛蘭兮索性抓了一把糖放了進去。


  這下,白水有了滋味兒,季君珩便也不鬧了。


  便是鬧,也鬧不了多長時候。季君珩此番失血嚴重,除了需要喝水,還會隨時都睡了過去。季君珩睡了過去,薛蘭兮便靠在梨花軟榻上慢悠悠的品茶,順帶等著季君珩重新醒來。


  一日日的過去,等季君珩終於不會隨時睡了過去之後,也終於獲準可以下床走動。也趕巧了,今兒個天氣晴爽,薛蘭兮看著悶了好些天的屋子,索性扶著季君珩到了廊下的軟榻上歇息,然後讓人開了窗戶通通風,散了屋裏的藥氣。


  就在這時,季宵沉著臉從外麵進來,看到薛蘭兮和季君珩在一起說話,連忙快步走了過來問道:“侯爺怎麽出來了?如今還有些冷,您還是回去歇著吧。”


  “不礙事,這裏太陽曬的到,也沒什麽風,挺暖和的。怎麽,可是有事要奏報?”季君珩擺了擺手,靠在軟榻上看季宵,“是刺客的事情,還是軍營的事情?”


  “回侯爺,是刺客的事情。侯爺受傷之後,軍營的事情暫時由定北王打理,您可以安心養傷。屬下這幾日跑了幾次九門司,審訊了那些刺客之後得了些口供,侯爺可要看看?”季宵從懷裏拿了一些紙出來,沒有交給季君珩,而是給了薛蘭兮,“侯爺如今行動不便,還是我說了吧。”


  “我們審問了這麽些天,發現這些刺客似乎不是一幫人。傷了侯爺的那個魁梧大漢說自己是雇來的,還有幾個活口說自己是豫王派來的,除了這些,我們還發現了嫻玳郡主的死士。”


  “京中有這麽些人想讓我死?”薛蘭兮疑惑,順帶問了一句,“跟靖國公府沒關係麽?”


  “這個暫時沒有線索,不能強行安插上去。”季宵搖了搖頭,看著薛蘭兮說道,“隻怕是把侯爺也給算上了。”


  “季宵說的沒錯,隻怕也把我給安排上了。”季君珩點了點頭,回頭看著薛蘭兮說道,“京城中誰人不知道衛陵侯疼媳婦,刺殺之地距離宮門並沒有多遠,派個人過去傳話,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我就能到。”


  “可是這些人選的點也太巧合了些,統一到了一個地方,難道不怕打架麽?”薛蘭兮覺得不可思議,那日這麽些人想要他們的性命,居然沒有事先打起來。


  “這個還真沒,這些人的口供之中有一個統一的地方就是,都是接到授意將這件事推到靖國公府上去。”季宵搖頭,說了重要的一點。


  “原來如此,容王的刺客隻有一個人,打不過那麽多人便也不動手。豫王怕是早就知道我在查鳴鳳樓的底細,所以就索性添一把火。至於嫻玳郡主,並不在乎誰來背鍋,隻要出氣就行。”薛蘭兮了然的點了點頭,瞬間明白為何那天那個魁梧大漢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了。


  隻是,豫王的下手目標隻怕是薛蘭兮。


  豫王向來都是想要籠絡季君珩的,如今就算是定北王回來了,也不會想放過季君珩這個籌碼。反倒是薛蘭兮,先前楚賀不知道豫王多番受阻是因為什麽,現在怕是回過味來,早就一清二楚了。之所以以前不下手,怕是沒機會而已。


  以楚賀的能力,不會想不到借刀殺人這個法子。


  所以,豫王府的人是混在了嫻玳郡主的刺殺隊伍裏麵。


  好這麽一場亂鬥,還真的是差點就得手。


  “侯爺,咱們要還回去麽?”季宵問道。


  “先不著急,先把定北王的事情處理了再說。”季君珩擺擺手,並不著急報仇,“容王準備的東西替換完了麽?”


  “這……”季宵猶豫的看了一眼薛蘭兮,不知該不該說。


  “容王先前準備了一些給定北王的東西,如今容王雖然被禁足,但是這件事也不是非容王不可。”季君珩倒是覺得無所謂,直接扭頭跟薛蘭兮大致解釋了一下。


  季君珩沒有仔細說,薛蘭兮卻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容王準備了一些謀朝篡位,勾結外敵的證據,準備將定北王陷害下獄,好借機插手軍隊,如今,季君珩卻將那些所謂的證據給換了。


  “那可換完了?”薛蘭兮也非常擔心這個問題,連忙問道。


  季宵見季君珩都說了,自己也沒什麽不能說的,“換不了,容王府忽然就跟鐵桶一般,別說東西,就是個老鼠都混不進去。”


  “那可知道容王準備什麽時候動手?”季君珩摸了摸下巴追問道。


  “這幾日是不會,畢竟容王自己身上的東西還沒洗幹淨,若是此時動手目標太大。”季宵大致算了一下,應該會等禦史從容王封地回來的時候再說。


  “侯爺難道在宮裏沒有眼線?”薛蘭兮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夫人的意思是?”季君珩轉頭,饒有興致的看向薛蘭兮。


  他覺得,這個女人怕是會比他還要更狠上幾分。


  “容王的人想要參奏定北王,絕對不敢在朝堂之上公然參奏。畢竟,如今朝中將領不少,又有侯爺遇刺在先公然參奏當然會讓人想入非非。既然是私下參奏,侯爺若是在皇上跟前有得力的近侍,在上呈證據的時候趁機調包是不是方便一些。”薛蘭兮覺得季君珩一定有這樣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季君珩了然,繼續追問道,“夫人可否需要夾帶私貨?”


  這幾日,不僅僅是季君珩在對付容王,薛蘭兮也沒歇著。華裳已經搜羅了不少鳴鳳樓的相關證據出來,再加上從豫王府裏流出來的證據,不多不少,剛好夠將容王放在鍋上油煎火烤。


  “自然是有的。”薛蘭兮跟季君珩相視一笑,“如今火候還不夠,過幾日就將東西交給侯爺。”


  定北王是季君珩的姨父,他自然是不會坑害他的,所以薛蘭兮將東西交給季君珩反而方便很多。


  季宵看著這兩個狐狸一樣的夫婦,暗中替容王歎了口氣,然後又重回方才的話題,“那侯爺就要放過這次刺殺的這些人了麽?”


  “自然是不能,但是這些人又都是咱們惹不起的,不如交給皇上,讓皇上去定奪。”薛蘭兮搖了搖頭,回頭征求季君珩的意見。


  兒子犯了事兒,自然是要老子來承擔的。而且,此事已經鬧得這麽大,老子也不好真的偏袒。而且,前麵容王才說過收攏兵權失敗,後腳朝中有威望的將領就在大街上遇刺。如此巧合,又證據確鑿,皇上怎麽能放過容王?

  “記得把供詞處理一下,不要讓豫王洗脫嫌疑。”季君珩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放過豫王的好。他也不相信豫王會殺自己,可是豫王的人參與其中,也實在是不能忍。


  想到那日晚上的提心吊膽,季君珩就覺得這麽做似乎太過簡單了。


  “那嫻玳郡主呢?”季宵忍不住問道,順帶偷眼看了一下薛蘭兮。


  “嫻玳郡主如今婚事將近,還是不要壞人好事了。”薛蘭兮搖了搖頭,覺得還是不要壞人姻緣了,“勞煩你去花樓給我傳個信,澇陽王去逛窯子的時候伺候的周到一點,畢竟以後沒有好日子過了。”


  澇陽王是太後給嫻玳郡主賜婚的夫婿,算是皇族中人,是蕭康帝祖父的兄弟的孫子,坐擁富貴,卻沒什麽實務,隻靠著皇家封賞過日子。澇陽王今年三十有二,早年死了妻子,連個一兒半女都沒留下,原本是打算就這麽孤獨終老的,誰知道皇上和太後竟然想到了這麽個人,於是就指婚了兩個喪偶之人。


  澇陽王性子懦弱,長於婦人之手,從來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有什麽心事也隻敢去喝花酒的時候跟伺候的姑娘吐露吐露。可是,嫻玳郡主可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她能允許自己對季君珩死追不放,卻不能允許澇陽王出去拈花惹草。


  所以,嫻玳郡主知道後,隻怕會氣的燒了澇陽王府。


  說起嫻玳郡主賜婚的事情,聽說起先嫻玳郡主是不願意的,還在晉安公主跟前以死相逼,誰知晉安長公主不知道怎麽回事,此番竟然沒有從了嫻玳郡主,而是將嫻玳郡主帶了出去見了澇陽王一麵,嫻玳郡主竟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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