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挽救
冷映寒停下步子,看向司拾道:「你想要什麼。」
司拾眼睛一亮,越發確定這個姬如雪在冷映寒心裡的重要性,現在才發現這個有些晚。這件事鬧開了,兩國遲早會爆發戰爭,可是他們朝北國得到碎玉鈴鐺,得為進去龍墓準備時間才行。
當下改變主意道:「本使想安全回家的,不知皇上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冷映寒揚起嘴角,怎麼看怎麼瘮人,「十二王子想回家朕怎會不允。」
司拾沉思,似乎沒有想到對方會知道他的身份,就連陶然也不知道。不過他更加不知道對方除了乞丐當眼線,是如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發現是他擄走了這個女人。
稍微想了想,司拾又換了一個態度,落落大方道:「皇上真是好眼光,我們都跑了一天,天亮了也不用繼續玩了。這位娘娘被本王餵了毒藥,每天都會發作一次,如果沒有解藥壓制,也不會死,只要能挨的住那劇痛。不過值得提醒的是,娘娘只發作了一次就想殺了本王。」
牧懷青目光射向這個朝北國的十二王子,朝北國現任君王的親弟弟。
冷映寒望著姬如雪,袖子下的手抓的泛白,打斷司拾的長篇大論道:「條件。」
司拾嘆了口氣,「讓本王安全回朝北國,在三個月內不能交戰,這裡有十四粒解藥,夠她撐到本王從朝北國送解藥到南柩國了。」
說著把手裡的藥瓶扔給冷映寒,冷映寒伸手接住,依舊是面無表情,「放人。」
司拾回頭示意自己身邊隨從去放人。
那個隨從拿出長長的鞭子,先是甩斷綁著姬如雪的繩子,在她掉下的那一瞬,用鞭子捲住她,拉了上來。
這個過程看的冷映寒和牧懷青心提到嗓子眼,繩子斷的那一瞬間,他們幾乎想衝上去。
司拾看著很是狼狽的姬如雪搖搖頭,在怎麼美的美人一番折磨后都會變得很不堪,不過這個女人的眼神真是美啊。
就在司拾將姬如雪推向冷映寒后,冷映寒身後的出現數十個暗衛。
司拾看見,欣賞的笑彎眼睛,沒有絲毫的畏懼。
冷映寒抱住昏迷過去的姬如雪,眼神冷冷的掃向司拾,握著手裡的藥瓶,終是不敢冒險。若是到時發現被騙,立馬鐵騎踏平朝北國。
暗衛迅速包圍司拾等人,看見下山口的屍體,下跪:「屬下來遲,請主子責罰。」
「退下。」冷映寒盯著司拾。
暗衛一愣,但還是很快的遵從命令退開。
牧懷青看著冷映寒懷裡的姬如雪,心中對司拾的恨意滔天。
冷映寒感覺懷中之人的冰涼,抬頭盯著那個微笑的司拾,「今日你給她的痛苦,三個月後你們朝北國王室都可以加倍嘗到。有過而不及!」
說完轉身離開,邊走邊吩咐道:「立刻把御醫帶來,回宮。」
身後數十個暗衛跟著冷映寒離開,牧懷青看著司拾牽著那個隨從的手,手掌運力,一掌打在阿澤胸口。
司拾沒有想到牧懷青會對阿澤出手,看著阿澤後退幾步,口吐鮮血,頓時大喊:「你竟敢!」
牧懷青笑了,那個笑意讓司拾閉了嘴,「本將軍記住他了,三個月後,將他開膛破肚給十二王子欣賞可好?十二王子呵呵。」
司拾扶著阿澤,睚眥目裂的瞪著牧懷青離去的背影,等他們打開龍墓的入口,這些人都是螻蟻螻蟻!
冷映寒抱著姬如雪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山下,暗衛正背著找到的大夫飛奔而來,馬車也被正在趕。
冷映寒站在路邊,身後數個暗衛皆現身守著,他探著姬如雪幾乎感應不到的脈搏聲,另一隻手有些慌的往她體內輸送內力,只求穩住她的脈搏聲。
暗衛背著大夫落地,跪在冷映寒面前,「主子,大夫已到。」
冷映寒掃了一眼驚魂未定的大夫,沉聲道:「馬上來看她情況如何!」
他竭力壓制著來自內心深處的怒火,告訴自己這個女人還很危險,要冷靜冷靜!
大夫被冷映寒嚇的不敢上前,還是暗衛在背後推了他一把才回神。
那大夫上前看見姬如雪身上的血污后,再也不敢耽擱,請求道:「還請您將她放下來抱著。」
冷映寒二話不說的照做。
大夫連忙翻了翻姬如雪的眼珠子,隨後拿起她的手發現包紮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一頓,換上另外一隻手,亦是。
這下沒法把脈了,大夫心急,只好道聲得罪,將手放在姬如雪脖頸上試探,頓時他收回了時候,后怕的退後一步道:「這,這夫人怕是不行了。」
冷映寒渾身的氣勢如黑暗般迅速籠罩住大夫,就在他想一掌劈了這個大夫的時候,抱著姬如雪的手覆上一陣涼意,低頭只見姬如雪拉著他的手,眼睛卻沒睜開。
他忍了忍,說了句:「庸醫,滾。」
那個大夫知道是那個奄奄一息的女子救了他一命,慌忙翻開醫藥箱,拿出一片參片道:「爺,這個是五百年的人蔘片,給夫人含著能,能緩緩。」
這個所謂的緩緩也就是指能吊著一口氣,沒那麼快咽氣。
冷映寒想也不想拿過來,情急之下,先放到自己的嘴裡舔舔,確認沒毒之後才小心的放到姬如雪的口中。
身後的暗衛差點就想阻止主子,從來只有別人給主子試毒,主子怎麼可以給比別人試!萬一真的有毒怎麼辦?
冷映寒抱著姬如雪,地面開始有一些細微的震感傳來,連一眼都不給那個大夫道:「滾。」
那個大夫踉蹌著起身離開,剛才被他來暗衛被冷映寒瞥了一眼,立刻跟上那個大夫背起他,怎麼來的怎麼送回去。
大夫也是五六十歲的了,知道從昨夜開始這座山就被官兵封鎖,他猜測可能是跟那一對男女有關,生怕這個強行背著自己的人會不會滅了他的口。
就在他兢兢戰戰的時候,暗衛在鎮口把他放下來,交給他一錠金子道:「這是診金,今日的事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
說完轉身一縱,幾個起落就消失在視線當中。
留下大夫目瞪口呆的看著手裡的金子,原來是封口而不是滅口。
馬車到了,牧懷青在身後也聽見剛才那個大夫的診斷,心急如焚他親自給冷映寒駕馬車,其餘暗衛跟在上下左右。
馬車平穩的向前行駛,速度很快的趕回都城。
皇宮裡太醫院的御醫,一個接著一個被暗衛拿著令牌帶走。
丞相府愁雲慘淡,丞相夫人整日以淚洗面。
江湖上放出的懸賞榜還沒有撤掉,姬如雪也沒有消息,如貴妃被人擄走的事,被江友安一手封了下來,丞相府都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還感謝江友安此舉。
馬車一步不停往回趕,冷映寒抱著姬如雪神情緊張,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之前沒有找到她的時候只有一個念頭,不管她在哪裡都要找回來。
現在他只想這個女人醒過來,只要能跟以前一樣,怎樣都好。她喜歡吃魚那就吃魚,喜歡惹他生氣那就惹他生氣。
只要她手中那微弱的脈搏不要停下來!
沿途太醫都被暗衛帶來在馬車上診治,皆說失血過多,當務之急馬上送回皇宮,耽擱不得。
那些太醫也只能先將姬如雪的有些外傷做一些包紮。當雙手的紗布取下,聞見那沖鼻的血腥味時,冷映寒差點又狂躁起來。
他們從早上開始趕,下午傍晚時分便回到京都,比去的時候縮短了幾乎一半的時間,為了保持馬匹最快的速度,暗衛沿途都在準備最精力充沛馬匹的馬車給冷映寒更換。
一進來京都城門,姚雁山便看到牧懷青周身散發生人勿近,趕著馬車疾馳。
他不敢阻攔,將軍和皇上都去追如貴妃,現在馬車裡的不是娘娘就是皇上,這麼急,莫非是受傷了!想到這一層,他立馬扔下士兵追著馬車回宮。
暗衛一路都在前面疏導百姓,特別是進了京都,開路到了直接提人放路邊的地步。
馬車就這麼暢通無阻的進了宮門,將軍駕車,士兵哪敢攔,即便想攔也要給時間反應才行,等反應過來馬車遠在百米開外。
數十個暗衛這一路開路帶御醫,到了皇宮通報江友安之後,立刻隱退。
姚雁山回到顯慶殿時,宮女端著一盆子的血水進進出出,江友安和牧懷青都站在門外。裡面隱約可以聽見太醫們的討論聲。
宮裡的氣氛極少有這麼嚴肅的時候,姚雁山恭恭敬敬向牧懷青行禮。「卑職斗膽問一句,將軍,請問娘娘和皇上的情況如何。」
牧懷青深深的看著門裡情況,開口簡短道:「不妙。如,如貴妃被朝北國的十二皇子重傷。」片刻想到什麼反問道:「如貴妃回府的的消息有誰知道,朝北國怎麼會知道娘娘出宮,又為何要抓娘娘?」
姚雁山很是慚愧的低下頭,「這些都不清楚,馬上就會徹查此事。」
牧懷青點頭,當務之急還是等如雪報平安再說,朝北國,他會讓十二皇子付出代價!
冷映寒握著姬如雪的手,目光只盯著她。姬如雪身上的血污已經被擦乾淨,身上也換下了臟衣服,手腕嘴唇和臉上的傷口都已經換上藥,可是她的臉色還是蒼白,手心還是冰涼!
「到底有什麼問題!」忍無可忍的冷映寒眼神如刀子般,掃向下方的三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