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敢惹我就按死(2)
同時,她心裡也恨極了!
想她出身名門,生父是當朝左相,兄長還是兵部侍郎,嫁的夫君,也是大燕唯一的異姓王爺,在京城權貴圈子裡頭,誰敢不給她三分顏面?
且權貴相交,哪裡會動粗呢?都是說話繞幾個圈子,暗地裡下絆子。
偏生卿酒酒不按牌理出牌,翻臉比翻書還快。
她力氣很大,將蘇氏按到地上,冰冷的手掐著她脖子,另一手揚起就給她一耳光。
這一巴掌,是為那一百影衛討的利息!
她不是原主那蠢貨,心裡頭門清,蘇帆絕對是聽蘇氏的話,比之卿明遠更想她死!
蘇氏被扇懵了,面頰紅腫,髮髻散亂,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卿酒酒冷笑一聲,「果然,後娘就沒個好東西,想殺我們?可惜,蘇帆的脖子被我用匕首活生生割斷,到處都是血,那血還是熱乎的,我用匕首挑破他的血管,就在這個位置……」
蘇氏將牙齦咬地咯咯作響,她雙目赤紅地盯著卿酒酒,怨毒又陰狠。
卿酒酒嗤笑,她低頭湊近蘇氏,「放心,蘇帆在下面等著你們……」
「孽障,你幹什麼?」卿明遠勃然大怒,他回神,抬腳就踢過來。
卿酒酒眼眸凝霜,她抓起蘇氏往身前一擋,卿明遠那一腳正中蘇氏胸口。
「王爺……」蘇氏哀啼一聲,眼前發黑,那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卿酒酒在她耳後低笑,笑聲讓人頭皮發麻。
蘇氏軟軟地倒在她腳邊,努力抬眼,就只看到卿酒酒冷酷無情的灧瀲眸光。
她心中寒涼,索性眼一閉,暈厥過去,省的更丟人。
「王妃?」卿明遠大驚,趕緊將人抱起來,他盯著卿酒酒,跟身邊長隨咬牙切齒地吩咐道,「領兩位小姐下去安置!」
話畢,他重重冷哼,抱著蘇氏憤然而去。
卿酒酒聳肩,她環視一圈,像變臉一樣,眨眼之間,就裝出小可憐的模樣,十分噁心人的道,「哎,但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十年邊南,父親不聞不問也就罷了,如今後娘不慈,想要自個女兒性命,原來也是可以不用在意的……」
卿蜜蜜不懂,她只知道姊姊看著好像不開心了。
她勾著卿酒酒的手,揚著嬰兒肥的白嫩小臉說,「姊姊,姊姊有蜜蜜。」
卿酒酒怔然,心尖頓時一軟,她偏頭對卿蜜蜜粲然淡笑,「恩,十年相依,往後為命。」
話語中的心酸,卻是卿酒酒為原主張目的。
周遭還沒散去的權貴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忘了卿酒酒剛動手打人的狠辣勁,轉而同情起兩姊妹來。
有人嘆息,對卿明遠遺棄嫡長女這等不負責任的行為唾棄指摘,並言,往後絕不和如此小人為伍。
濃如黑墨的桃花眼浮起狡黠,卿酒酒很滿意,卿明遠和蘇氏從今個起,怕再沒有好名聲了!
她勾起嘴角,真心覺得自己是個全才,既能殺人,還會搞輿論戰。
這廂,卿明遠將蘇氏送回禪房后,人還沒離開,蘇氏立刻清醒過來抓住他袖子。
「王爺……」她期期艾艾地喊了聲。
卿明遠揮手屏退左右,他撩袍坐到床沿,蘇氏紅著眼圈道,「王爺,您是看到了,大小姐和二小姐,臣妾教導不了……」
「不必教導!」卿明遠惡狠狠地打斷蘇氏的話,「教導那兩頭白眼狼崽子做什麼?十二年了,她們果然和秦氏越長越像,都是賤人!」
蘇氏眸色閃爍,「那依王爺的意思,往後臣妾該如何同她們相處?今日的事要再來一次,臣妾怕是有十條命都不夠大小姐打的。」
說著,她還嚶嚶哭了起來。
卿明遠面露厲色,下定決心的道,「不能留她們在京城!」
蘇氏捏緊帕子,踟躕道,「多年前高僧斷言,大小姐生來面貌醜陋,是惡鬼化身,要克九族,不知王爺可還記得?臣妾以為可以用這想個法子。」
聽聞這話,卿明遠眼色一亮,「怎樣的法子?」
蘇氏傾頭過去,在卿明遠耳邊密語幾句,然後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卿酒酒姊妹兩人,外加奶媽秦婆子,兩主一仆被安置在寺中禪雪院東廂房,緊挨蘇氏的正房。
卿酒酒四處走了圈,確認了安全,才讓秦婆子帶著卿蜜蜜下去梳洗,她則取下漆紅面具,對著銅鏡,仔仔細細地看起左臉來。
作為最出色的特工,醫毒技能自然修到滿級,所以她還給自己把了脈,最後確定,左臉的黑印還有凹凸不平的肉瘤,根本就是中毒所致!
「哼,」卿酒酒冷笑連連,「好得很哪,十二年的毒,有夠久的。」
「姊姊,」卿蜜蜜散著頭髮,光腳跑進來,「我要姊姊梳頭,不要秦媽。」
秦婆子捧著乾爽的細棉布,無可奈何。
卿酒酒莞爾,「好,咱們梳一模一樣的,一會還穿一模一樣的裙子。」
卿蜜蜜拍手歡呼,「好哦,蜜蜜要和姊姊一樣,一樣!」
卿酒酒幫著卿蜜蜜擦頭髮,順便摸了摸她後腦勺,揉按穴位問道,「蜜蜜這裡會不會疼?」
卿蜜蜜乖巧地像奶貓一樣,蜷縮在卿酒酒懷裡,一會搖頭一會點頭。
卿酒酒心裡有數了,她對秦婆子吩咐,「秦媽,這寺里有葯僧,你去問問,可是有銀針,如果有,就借用一套。」
秦婆子吃驚,「大小姐,您是想……」
卿酒酒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皇太子殿下教了我一個法子,能治蜜蜜傻疾。」
丟鍋給皇太子,她丟的理直氣壯!
秦婆子欣喜若狂,她激動地抖著嘴皮子,好半天才找回聲音,「老奴這就去找葯僧,這就去!」
當天晚上,卿酒酒給卿蜜蜜後腦扎了幾針,她自個的左臉,也同樣扎了針。
兩姊妹傻兮兮地桃花眼看桃花眼,卿酒酒沒忍住,和卿蜜蜜一起打了一場枕頭仗,幼稚了一把。
隔日一早,她人還沒醒,秦婆子就匆匆來回稟,「大小姐,繼王妃那邊,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往屋子裡搬燈油,還領了很多白燭,不知道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