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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跟你有什麼關係,要你管(1)

  顯然,活閻王會出手相救皇太子,雖說是因她的緣故,可也正符合天下共主這一條規矩。


  皇帝背著手,不斷轉著拇指扳指。


  皇后恨不得卿酒酒死,可她又指望她救人,便咬牙切齒的道,「長樂!你射箭想射死皇子一事,本宮還沒跟你算賬,你再此叨嘮是何意?」


  卿酒酒小臉冷肅,「娘娘此言差矣,以長樂的箭術,百步都能穿楊,難不成還射不死一個大活人,本就是長樂射狼,誤傷的三皇子。」


  皇帝眸色深邃地看著卿酒酒,不怒而威。


  卿酒酒趕緊說,「皇上,長樂不敢不遵師父的規矩,若是三皇子能傾半數家財,長樂自當竭盡所能救治三皇子,且那半數家財長樂不敢私吞,悉數呈送皇上國庫,以挪國用,也算造化大燕百姓。」


  她說的義正言辭,擲地有聲,還無比的大義凜然。


  皇帝摸著美須,哈哈大笑,「好個造化大燕,身為女兒身,卻又如此眼界和氣概,不錯,不錯,不錯!」


  皇帝一連讚賞,所謂君父,君在前,父在後。


  所以,即便他也是擔心三皇子安危,可涉及國本,皇帝自然心便偏了。


  且,這麼多年,三皇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經商,有多少家底,他心頭明白的很,往日不曾開口討要,也不代表他對銀子不動心。


  卿酒酒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皇上過獎,能為皇上為大燕略盡綿薄之力,是長樂的榮幸。」


  皇帝哈哈大笑,十分開懷。


  帝九黎在邊上看著,他見那小虎女巧笑嫣然,眉目生輝,像驕傲的踏雪白貓,招惹的人想揉她幾下。


  風流薄唇一勾,他鳳眸之中漾起點滴漣漪,這小丫頭,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有能耐,還要有趣味。


  皇后可不痛快了,三皇子這麼多年經商所賺的銀子,那可都是要給她小十留著日後招兵買馬之用,她決計不願意挪到國庫中去!「皇上,」她雙眼紅腫,當真傷心極了,「小三兒這些年,以堂堂皇子身份卻去做商賈那等下賤的事,他往日不說,可臣妾卻是知道的,小三兒他心裡委屈,如今他生死未卜,神智不清,臣妾實不敢苟同所謂


  的三救三不救!」


  帝心難測,皇帝自是不滿皇后這話。


  卿酒酒開口道,「娘娘,長樂在邊南的那些年,若不是師父照料,長樂早不再人世,師父於長樂而言,親如生父,娘娘若是不信,長樂也沒法子。」


  她話撂那裡,半點不怕這時候皇后敢將她怎麼樣。


  皇帝擺手,「梓童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


  說完這話,他對卿酒酒道,「長樂,你既能救,便開始吧。」


  卿酒酒屈膝行禮,「救是能救,不過長樂想懇請皇上先饒恕長樂誤傷之罪,不然長樂心頭忐忑。」


  皇帝點頭,「朕恕你無罪。」


  卿酒酒稍稍鬆了口氣,她下午準備了番,半個時辰后,帳里就只剩下她和三皇子。


  她居高臨下俯視三皇子,啐了口,「便宜你了,哼,連銀子也沒撈到,真想弄死你!」


  那箭頭卡在肉里,又挨心臟很近,箭頭上有倒刺,不能硬拔。


  卿酒酒的法子很簡單,她對人體十分熟悉,沒有趁手的手術刀,她便將星鐵匕用酒精消毒,然後用銀針護住三皇子心脈,又給他灌下一碗麻沸散。


  跟著手起刀落,十分利落地給開膛取出箭頭。


  兩刻鐘后,她縫合完傷口,又凈了手,才出帳對皇帝道,「回皇上,長樂已取出箭頭,只是近日不可搬動三皇子,今天晚上也要人看護,發燒后及時退燒,不然恐引起發炎感染。」


  皇帝大喜,皇后卻搶先一步撲進去。


  「我兒……」她見三皇子胸口血淋淋,當即被駭的倒退幾步。


  卿酒酒臉色有些發白,她腰腹的抓傷又開始痛了,回來本應好生護理一番,可她根本沒來及便被召見過來了。


  帝九黎見她不太好,便輕聲問,「可是傷口痛了?」


  卿酒酒點了點頭,她正想讓帝九黎幫她跟皇帝支會一聲回去休息。


  哪知,帳中皇后怒喝一聲,「卿酒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對我兒開膛破肚,此等謀殺皇族之罪,當誅!」


  卿酒酒皺眉,她轉身進帳,見皇帝表情也不太好,正想解釋一二。


  皇后當即衝過來,揚手就要扇她耳光,嘴裡還道,「來人,將此謀害皇族的賤人,給本宮拿下!」


  話音一落,帳外的禁軍鏗鏘拔劍進來,將卿酒酒團團圍住!

  卿酒酒看著皇后冷笑,說了句離鳩說過的話,「過河拆橋,小心橋拆急了,掉河裡淹死!」


  皇后也冷笑,「死到臨頭,還敢大放厥詞!來人,還不給本宮拿下!」


  這個時候,整個帳篷里,只有卿酒酒和皇后,帝九黎和皇帝卻是在帳外,然而這兩人聽到動靜,也壓根沒有進來干涉的意思。


  卿酒酒心寒,這就是無情帝王家,不管經不經她手,三皇子那半數的家財肯定是要進國庫的,與其讓她借花獻佛,不如自個拱手送上,還能博個孝順的名聲。


  這般利用完她,就丟一邊不管!

  她冷喝道,「滾開,別碰我!」


  話落,竟自行往外走,途徑皇帝身邊,她當真是想吐這人一臉口水,分明是不喜她傷了他兒子,還裝模做樣地恕她無罪,皇后要處置她,便與他無關了。


  帝九黎面無表情,他眼眸半闔,只拇指不斷摩挲著扶手。


  卿酒酒目不斜視,與他擦肩而過,沒吭半聲。


  蓋因還在皇家獵場,沒有地牢,是以,侍衛便找了個空置的小帳篷,將卿酒酒推進去,然後差了兩人守著。


  小帳里,什麼都沒有,腳下還是野草。


  卿酒酒自嘲,她索性席地而坐,解開衣裳,看了看腰腹抓傷,好在那傷口已經沒再生膿血,周遭有些紅腫罷了。


  她抽了口冷氣,又將傷口捂好,隨意往地上一趟,閉目休養。三皇子的帳篷內,上官桑把脈后道,「皇上、娘娘,三皇子脈象平緩,只要渡過今晚的發熱,明日人清醒就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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