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質問
通訊器那頭的其他人頓時沉默了下來，陸沉淵低啞的聲音響起，“阿辭，你冷靜一下，發生什麽了？”
但是等了半晌，那邊都沒有再傳來回答。
他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馮智明立刻召集所有在外的人到醫院的門口集合。
而陸沉淵則是把自己武裝好，潛入到薑文鬆的書房內把他藏起來的裝著變異藥劑的小箱子給帶走，然後也快速地朝著鬆華醫院的方向跑去。
程凱找到焦急的唐珊珊，“阿辭妹子在哪呢？”
唐珊珊在原地不安地跺腳，“她現在應該在一零九的實驗室裏麵，她之前說今天要去下麵的密室打探，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程凱意外地問道，“今天去密室？這麽大的事你們兩個怎麽沒和我說？”
“阿辭說她隻是試探啊，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程凱輕聲安慰她，“好了，別擔心。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你知道實驗室在哪嗎？”
唐珊珊點點頭，“跟我來吧。”
她原本還等著十二點的時候在食堂跟蹤二三三，但是沒想到現在不過剛剛十一點鍾而已，整件事情就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個人快速地往實驗室跑去，看見實驗室緊閉的大門，唐珊珊按著門鈴喊道，“有人嗎？”
她不敢直接叫顧辭的名字，害怕他們被人發現身份，好在不一會兒大門就自己打開了。
唐珊珊和程凱兩人對視一眼，推開門向裏麵走去，就看見顧辭背對著他們站在實驗台前，旁邊地上躺著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
他們見過這個男人，是當初剛來地下醫療工廠時見過的一零九。
唐珊珊看著顧辭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偷偷鬆了一口氣，走上前說道，“阿辭，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顧辭緩緩轉過身來，表情冰冷得嚇人，眼神空洞沒有一絲感情。
唐珊珊被嚇到了，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程凱在旁邊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往前走了兩步說道，“妹子，你這表情是怎麽了？”
顧辭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到臥室裏麵抱著一個東西走出來，外麵用厚厚的棉被包裹著，看不清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她小心翼翼地將其遞給程凱，“小心點保護好他，把他好好地帶出去。”
程凱無奈地笑了笑，掂量了一下感覺還挺沉，調侃著說道，“這是什麽寶貝啊？竟然能讓你這麽小心？”
顧辭低下頭，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悲傷的氣息，換換說道，“這是無價之寶。”
然後她轉頭看向唐珊珊，“你留在這裏，看好一零九，不要讓他跑了。”
唐珊珊點點頭，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樣的顧辭她隻見過一次，那是最開始在大學據點的時候，她差點死在喪屍嘴下時，找楊瑞雪去報仇的顧辭就是這樣平靜且冰冷地表情。
仿佛一隻狼，一隻受了傷的孤狼。
為了報仇，不惜一切代價。
程凱抱著懷裏的棉被突然“咦”了一聲，“妹子，這是什麽東西？摸起來怎麽這麽像個人？”
顧辭別過臉皺著眉頭不說話，半晌之後微微顫抖的聲音才傳過來，“是，是方遠航。”
輕輕顫抖著的尾音昭示著說話的主人在忍受著巨大的悲傷和痛苦。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程凱強壯有力的雙臂差點沒能抱住懷中的東西。
看著背對著他們雙肩微微聳動的顧辭，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微微抖動的手放到棉被上揭開一角，入眼的是方遠航安靜且幸福的麵容。
唐珊珊也湊了過來，見此緊緊捂著嘴巴，眼睛瞪得老大，哽咽著問道，“他……這是怎麽了？”
顧辭沒有說話，程凱也緊抿著唇，他再清楚不過他懷中抱著的隻是一具屍體，無論是從觸感還是溫度上來看，方遠航已經離開很久了。
他沉聲問道，“是誰？”
顧辭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直地看著實驗室的大門口。
不一會兒，就聽見一雙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來到實驗室的門口。來人仿佛熟悉這裏的各種結構，熟練地輸入密碼之後，緩緩推開了實驗室的大門。
唐珊珊和程凱兩個人瞬間抬頭望去，然後看見了二三三震驚的臉龐。
二三三看著站在最前麵的顧辭，皺著眉頭嚴厲地問道，“九五七，這是什麽情況？”
她看見躺在實驗台旁邊地上的一零九，憤怒地質問道，“你在做什麽？為什麽老師躺在地上？”
顧辭沒有回答她，而是問道，“你認識地下室那個男生嗎？”
二三三瞬間愣在原地，整個人如墜冰窟，僵硬地說道，“你在說什麽？”
顧辭抬頭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你認識地下室那個男生嗎？”
震驚過後的二三三也慢慢緩過神來，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料理台上後，泰然自若地回答道，“不認識。”
“你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嗎？”
“不知道。”
“你知道他來自哪裏嗎？”
“不知道。”
“你知道他是否還有親人嗎？”
二三三仿佛終於被她問得不耐煩了，皺著眉頭回答道，“我沒有必要知道這些。”
顧辭被她的話氣笑了，似是自喃自語地說道，“也對，你們這種把人類當做小白鼠一樣的人對這些事情根本不關心。”
她緊緊握著手中的匕首，眼中似要噴出熊熊的怒火，“既然這樣，我也沒有必要知道緣由。”
說完，便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二三三，匕首作勢就要刺入她的心髒。
二三三沒有想到顧辭竟然還是一名異能者，她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夠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匕首刺來。
可就在匕首即將刺入她的身體內的時候，遠處射來一把實驗刀將匕首狠狠彈開。
顧辭立刻停下手上的動作，臉色陰沉地朝著實驗刀發射來的方向看去。看見唐明正站在門口，雙手撐在膝蓋上起喘籲籲的樣子明顯就是剛剛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