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看著他們離開
所以冷爵的面色才如此的難看,他不打算理睬洛安然,但是看到洛安然那可憐兮兮的跟著自己,堅持要坐在自己身邊,沉默的緊緊握住他的手,這些舉動,都讓他舒服了很多:感覺到了她的在意和喜歡。
洛安然將頭靠在他的胳膊上,感受到他的堅硬的肌肉,心裡有些疲憊,畢竟不管是多麼堅強的女人,都會擔心那些覬覦自己男人的女人出現,但是更多的是一種要上戰場打勝戰的鬥氣!
卓逸謙將車子開到了一棟別墅前停下,看了眼閉眼的冷爵,笑著道:「到了,你們下車,我也要回家找老婆孩子了。」
其實在車子停下時,冷爵就已經醒來了,他睜開眼睛,眸子里滿是清明。
他看了眼窗外,是他在外面的別墅,點了點頭,示意洛安然下車。
三個人下了車,卓逸謙揮了揮手,就開車喧囂而去,看得出來他想要回家抱媳婦的急迫心情了。
劉月看著身後這棟外表佔地面積不小的別墅,心裡激動,她狠狠的吞了口唾沫,才讓自己發乾的喉嚨好了些許,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問道:「阿冷,這個是你的別墅么?」
冷爵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
因為屋子裡每天都有鐘點工過來打掃衛生,所以他離開了一個月多的時間,屋子裡還是十分乾淨整潔,只是缺少了些許的人氣。
「在飛機上吃過東西了么?」
洛安然對於這裡還是很熟悉的,被冷爵帶回來過幾次,她打開冰箱,看到滿滿的蔬菜和水果,轉身問道。
被她這麼一問,冷爵才感覺到肚子的確是有些餓了,他鬆了松袖子,轉身問道:「你呢,要安然給你煮些什麼么?」
劉月正在細細的打量這棟別墅,眼裡滿是驚訝和貪婪。
這棟別墅外面裝修一般,和其他的別墅一模一樣,看不出絲毫的不同,可是進了門,劉月就變得眼熱了起來,雖然缺少了些人氣,但是裝修的很好,牆壁上掛著的都是真品。
「啊,什麼,哦,我來吧,我給阿冷煮你喜歡吃的炒飯吧。」劉月轉身笑著甜美,似乎沒有意識到,她早就不是那個十七八歲的高中清純少女了,而冷爵也早就不是那個心思簡單的阿冷了。
洛安然笑了笑,不理睬劉月,徑直走到了廚房,打算下些面給冷爵墊肚子。
「你真的是阿冷的未婚妻么,可是為什麼阿冷都沒有給我提過你呢?」
劉月眼裡滿是純真,似乎真的在疑惑糾結眼前這個女人是阿冷的未婚妻么?
洛安然手裡動作不停,她抿著嘴面色不虞,卻仍然回答道:「這事兒總不能見到人就說吧,而且,我是他未婚妻的這事兒,就算他不說,那也是鐵打的事實。」
聽到洛安然這綿里藏針的回答,劉月滿臉的冷意,想不到這個沒有存在感的女人,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啊。
不過,可以理解啊,畢竟能夠成為阿冷未婚妻的女人,怎麼會簡單到哪裡去,哪裡會和十幾年前的高中生一樣呢。
「還是讓我來吧,畢竟,阿冷當年可是很喜歡吃我炒的炒飯呢。」
說著,劉月就要將洛安然給擠開,此時洛安然正在切菜,被她那麼一撞開,整個人翻了一個身,側腰狠狠的撞在了柜子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氣,腰都沒有辦法直起來。
但是,事情並不僅僅就這麼結束了。
「啊!好疼,好疼!」
一聲尖銳的叫聲在不遠處響起來,是劉月的聲音。
嘀嗒,嘀嗒。
洛安然疼的直不起腰,她低頭只能夠看到地板,直到一滴有一滴的鮮血打在地板上,奇怪的是,她竟然可以聽的那麼清楚。
「怎麼了?」冷爵在樓上的浴室里就聽到了劉月的尖叫聲,想起劉月之前的經歷,他頭髮都沒有擦,披著浴袍就沖了下來,在大廳里沒有見到人,順著聲音衝進了廚房。
他第一眼就在尋找洛安然,發現她手裡拿著的菜刀刃上有一抹血痕,而洛安然正滿臉蒼白的捂著腰。
冷爵還沒有反應這是怎麼了,就感覺一股力氣撞到自己懷裡,低頭就看到劉月正滿臉淚水的看著自己,她抽噎道:「阿冷,阿冷,我流血了。」
低頭一看,劉月白皙的前臂上,赫然多了一抹刺眼的血痕,血在不停的往下滴,一滴滴的拍打著地板,怎麼都停不住。
冷爵眸子一沉,一把扯過邊上的乾淨白布為劉月止血,立馬對著洛安然大聲道:「去把醫藥箱拿過來!但是洛安然卻一動不動的靠在柜子上,似乎聽不到冷爵的聲音一般,這讓冷爵好看的濃眉狠狠的擰在了一起,他想要自己走到客廳去拿,但是劉月卻緊緊的摟住他的腰,不停地哭,這讓冷爵根本無法移動
分毫。
「洛安然!」
冷爵又大叫一聲,震得洛安然身體一抖,只見洛安然慢慢的挺起背,但是到了一定的程度,卻再也無法動彈,最後用慢慢的縮在了一起,看的冷爵臉色越來越差。
「阿冷,阿冷,我好冷。」劉月滿臉蒼白的看著冷爵,前臂上的血一點點得從白布里滲透出來,看上去十分可怕。
劉月有血小板疾病,這就意味著,她的凝血功能有問題,一般的小傷口還好,但是如果傷口大一些,她就有可能會失血過多,直接導致休剋死亡。
冷爵眸子微沉,一個橫抱,將劉月抱到了客廳中,急忙從桌子下拉出醫藥箱,開始給她做清理。
「阿冷,我是不是要死了?阿冷,我害怕!」
「堅持住!」
因為在部隊里,面對傷亡是再說難免的,而且在外面執行任務時,有很大的幾率面對死亡,所以冷爵學會了很多的技能,其中就包括急救知識。
但是這些遠遠不夠,她需要輸血和藥物進行止血,冷爵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就一個橫抱將劉月帶出了別墅,沒有回頭看一眼仍然貓在那兒的洛安然。聽著他的斥責聲,他漸漸遠去直至消失的腳步聲,洛安然蒼白著臉,她也想要開口也想要起身解釋,但是她做不到,腰側的疼痛被無限放大,她疼的直起腰都做不到,更別說是邁開腳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