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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籌備商會聯盟

  李白順著王朝歌的示意,朝右邊看去,隻見一個麵沉似水的中年人坐在賬房那裏的一張太師椅上,左手把玩著兩個核桃,右手正撓著頭皮,但一雙眼睛卻始終關注著店裏的情況。


  李白走過去,問道:“請問這裏誰是老板?”


  中年人抬頭看著李白,說道:“你找老板有什麽事?”


  李白覺得有趣,繼續說道:“你這人有些意思,不回答我的問題就算了,還反過來問我?”


  中年人蠻橫的一瞪眼,說道:“我是老板,你找我有事,難道我還不能問了?”


  李白笑著說:“你方才沒有告訴我,你就是老板,那我為何要告訴你我找老板有什麽事呢?”


  中年人想了想,也是這麽回事,自己把自己給逗笑了,說:“給你們這些文人說話就是費勁,好好好,算我說話不注意,失禮了請多包涵!”說著朝李白拱了拱手,算作道歉。


  李白也抱拳回禮,然後說道:“我找老板無它事,就是想問問老板,這家店一年的租金是多少?遇到房東漲租的問題怎麽辦?”


  中年人一聽是問這件事,就說道:“你是要開店做生意吧?”


  李白點頭稱“是”,老板示意李白坐下,然後說:“以前沒見過你,你是哪裏人啊?”


  “在下祖籍是劍南道綿州,姓李名白,想在此地開店,隻是不知這裏店麵的租金是多少?所以想向您打聽一二。”


  “我姓胡名宇飛,在這裏開店有五年了。李公子是想開什麽店呢?別怪我多問啊!我隻有知道你做什麽買賣,才好給你建議啊!”胡老板說道。


  “胡老板,您一看就是熱心腸,我不瞞您,我是想在這條街上開個書店。”李白回答。


  “開書店呀”,胡老板琢磨了一下,“在這條街上開書店怕不合適,這裏的租金貴啊”,隨即他壓低聲音說:“我這個店分前堂後院,一年的租金是二百兩銀子,我開的幸虧是綢緞莊,否則根本承擔不起這個店租的。”


  聽了這話,李白不禁問道:“這個租金在資陽城裏是高呢還是低呢?”


  “當然是高的呀,我第一年的租金是紋銀一百兩,租約是三年,期滿後續約時租金就漲到了二百兩,不過我留了個心眼,租約簽了五年,店麵的東家起初不同意,我就說不同意我就不租了,這樣東家才同意簽了契約。”


  “那胡老板,這店的東家是誰啊?這麽漲租也太霸道了吧?”


  “東家是張發強,資陽城的大財主,好些街麵上都有他的產業。他說漲租的話,咱沒辦法,咱們是開店做生意的,求財不求氣,店租隻要是每隔幾年漲一次,也能接受。”胡老板對此頗有些無奈的說。


  “那萬一他中途漲租呢?那怎麽辦?”李白擔憂的說。


  “咱和他租店麵時是簽了契約的,約定了租期和租金,他若在租期內漲租是違約的,如此不講信義,我就要去找他理論,實在不行就去官府告他。”胡老板有些生氣發生中途漲租的事,忿忿不平的說。


  “張發強畢竟是店麵的所有人,他中途漲租違約不假,但主動權在他手裏,一個兩個承租人拿他是沒有辦法的,打官司隻能是耗費精力,咱們是開門做生意的,跟他耗不起的。”李白說著自己的想法。


  “那可怎麽辦呢?不能這樣由著他啊?”胡老板經李白這麽一提醒,不禁擔憂起來。


  此時,一直站在李白身側的王朝歌說道:“防止出現房東中途漲租這樣的事情,應對解決房東中途漲租這樣的事情,有一法可以做到未雨綢繆。”


  胡老板一聽,急忙說道:“小兄弟快講,是什麽法子?”


  “法子就是聯合起來,首先召集租賃張發強店麵的商家,大家組成商會,做到內部上下一致,對外形同一體,會員的利益受到侵害時,依托商會的力量,聯合維權,資源互通有無,大家共同發展。”王朝歌闡明自己的觀點。


  胡老板聽了之後不禁拍掌叫好,讚歎道:“小兄弟的這個主意好啊!一盤散沙難成氣候,還容易被各個擊破,唯有團結起來,形成合力,風浪來時,才能規避風險,維護利益。我對組建商會的事,舉雙手讚成。”


  李白向胡老板介紹道:“這是我的學生,名叫王朝歌,跟我一路行來,頗長了一些見識,難得提的想法,得到您的讚成。”


  “李公子,您這可就是過謙了,方才聽您一分析,我就感覺這種中途漲租的事出現的可能性很大,利益麵前,有些人是會昧著良心做事的,更何況是張發強這種視財如命的土豪地主。”胡老板笑著說,同時心有餘悸的繼續言道:“您的學生王公子這個主意絕了,一針見血的指出了能夠出現類似這種問題的症結所在,就是形同散沙,而解決之道就是凝聚起每個商家的力量,共同抵禦風險,讓不良企圖不能也不敢滋生。”


  “那好,既然胡老板讚成我學生的提議,我們就在望月樓中午一聚,商議成立商會一事。”李白說道。


  “好,中午我一定赴約,不見不散。”胡老板爽快的答應了。


  出了“瑞翔盛綢緞”店,王朝歌對李白說道:“我們去當鋪邀請他們中午也去望月樓吧。”


  李白說:“正合我意,這就過去。”


  不多時,兩個人就到了當鋪門口,王朝歌對李白說:“師父,我進去傳話吧,您在門外稍候。”


  李白點點頭,覺得王朝歌去比較合適。


  “不過,我進去前,先要向您借一樣東西。”王朝歌有些狡猾的說。


  “什麽東西啊?”李白略顯詫異的問道。


  “當然是您的玉佩呀,這可是我跟他們見麵說話,讓他們相信的信物啊!”王朝歌開玩笑的講。


  李白知道自己又被王朝歌逗弄了,哈哈大笑起來,低頭解下自己腰間的玉佩遞給王朝歌,並囑咐道:“剛才接待我們的人,心思縝密,你進去時不要多說什麽,隻是以玉佩為由頭引他至望月樓,免得言多有誤,中途生變。”


  “師父,我知道。我就直接說想得此玉佩嗎?那中午就到望月樓來,我家老師有請,到了酒樓就說找李公子就行,您看這樣說行不行?”


  李白說:“就是這個意思,去吧,我在街上等你。”


  王朝歌走入當鋪,因為櫃台太高,他看不到裏麵的情況,隻得拍了拍櫃台的木板,問:“有人嗎?”


  有人從櫃台的窗口探出頭來,王朝歌抬頭看,就是上午接待他們的那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年輕人看到王朝歌,不禁笑道:“小家夥,有什麽事兒嗎?”


  王朝歌先不答話,隻是高高地舉起玉佩,問道:“認得這個玉佩嗎?”


  年輕人接過玉佩瞧了瞧,說:“哦,是這塊玉佩,我認得,怎麽會到你手上?”


  看著年輕人警惕的目光,王朝歌佩服李白對此人的判斷,確實是一個做事謹慎滴水不漏的人,說道:“這是我老師的玉佩,怎麽你還懷疑是我偷的不成?”


  年輕人神情放鬆了些,回想了一下,好像上午那位公子來當玉佩時,身後確實站著一個小孩兒,隻是當然自己沒怎麽注意,便說道:“是有些懷疑,不過想來如果是小偷的話,不會這麽理直氣壯的,恕我剛才我多想了。說吧,小家夥,就這塊玉佩怎麽處理,你家老師是怎麽想的?”


  “我老師說啦,中午他在望月樓設宴請客,邀請你們當鋪派人去,當然最好是你或是老板,我老師會當麵告知,他想如何處理這塊玉佩。”王朝歌邊觀察著年輕人的反應邊說著。


  年輕人將玉佩遞還給王朝歌,說:“你回去回複你的老師,中午我一定赴約,並告訴他,我就是老板。”


  “那老板您貴姓啊?”王朝歌問道。


  “鄙人免貴姓王。”年輕人回答。


  “王老板,您的話我一定帶到,不打擾了,中午見。”說完,也不多說話,王朝歌轉身就走了。


  李白在外頭等著,看到王朝歌出來,兩個人就朝望月樓走去。


  李白問:“他們怎麽答複的?”


  王朝歌揉著脖子說:“一直仰著臉說話,脖子都酸了。今天上午咱們見的那個三十多的年輕人就是這家當鋪的老板,跟我還是本家,姓王,他答應中午赴約的。”


  李白疼愛的伸手輕輕給王朝歌揉捏著脖子後麵,王朝歌頓時感覺舒服多了,李白繼續說道:“待會在酒樓,我把玉佩當給他,胡老板也會在場,商人看人很準的,不用多說他們彼此就會知曉對方的為人,接下來的聯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王朝歌舒服的哼唧著,李白又給王朝歌揉了一會兒脖子,才停下手,讓他轉轉脖子活動著。


  王朝歌轉著脖子,說道:“師父,您這個處理方法好,一是對王老板信守承諾,押當玉佩;二是介紹王老板和胡老板彼此認識,以便組成聯盟基礎;三是望月樓的老板是開酒樓飯莊的,關係廣人脈多,不可能不認識胡老板和王老板,經此一事,自然也會知曉建立聯盟組建商會的事,發揮聯盟影響,吸引其加入,以擴大聯盟影響,中午望月樓的宴請可謂一舉三得。”


  李白笑道:“要在一日之內,說服當地有影響力的商家認識到隻有團結一致才能更好的維護自身權益,沒有事先謀劃怎能做到?同時在具體的操作過程中,還需要見機行事,順勢而為,方能成事,這些都是缺一不可的。”


  他們邊走著路邊繼續交流著,當鋪與望月樓隻隔了一條街,很快就到了。


  兩人徑直的走進酒樓,此時已到了上客的時候,店裏的夥計樓上樓下的忙著傳菜和照應著就餐、點餐的客人,忙的不亦樂乎。


  那個很機靈的夥計看到他們進來了,忙笑著迎上來,道:“客官,您們來了。是在樓下雅座,還是樓上的包房呢?”


  李白說道:“二樓給我們找一個安靜點的包房。”


  “得咧!您二位跟我來。”夥計在前帶路,帶二人上了二樓,尋了靠裏的一間包房,打開門後,回身問道:“您二位看這間怎麽樣?”


  王朝歌朝裏麵看了看,一張圓桌不太大,大概能圍坐五六個人的樣子,不臨街,比較安靜,便說道:“老師,這間包房可以,您看怎麽樣?”


  李白說道:“朝歌,你看得不錯就行,我沒意見的。”


  夥計立馬進房間,掀開蓋看了下桌上的茶壺,已然放好了茶葉,就用手裏提的熱水壺倒了熱水進去,蓋上壺蓋悶著,笑著說:“您二位還有其他朋友來嗎?”


  李白說:“還有兩個人,我們總共有四個人。”


  “好,那您二位先坐著喝茶,我去拿菜單和幹果來。”說著,夥計躬身退出房間。


  王朝歌將茶盤中反扣的茶杯翻過來,倒了一杯茶水,是茉莉花茶,香氣撲鼻。王朝歌沒有喝,卻又將茶水倒入茶壺中,稍停,然後提起茶壺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端給李白,自己趁熱喝著另一杯茶。


  李白看著他做完這些,才問道:“朝歌,你剛才這樣倒茶是為何?”


  王朝歌喝了口茶,說道:“我這樣做是打茶,茶經熱水一衝泡,茶香和茶色就都泡出來了,但還不到最佳的狀態,此時將倒出的第一杯茶,回倒入壺中,茶水經此一倒一回,瞬間激起了茶葉中的全部香味和營養,茶就更香,茶湯也更濃鬱。”


  “哦,這個做法不錯,我今後也這樣泡茶喝。”李白喝了一口茶,不禁讚道。


  看李白誇獎了自己,王朝歌有些得意,高興的將自己杯中的茶喝了一個底朝天,然後又倒了一杯繼續喝,這一上午,走了許多路,說了許多話,確實有些口渴了。


  看著王朝歌喝茶喝出了飲酒的架勢,李白笑著,也低頭喝著茶,趁著難得的片刻安靜,歇息著。


  過了一會兒,王朝歌打破了寧靜,說道:“師父,其實最開始我對這個胡老板的印象非常不好,感覺就是一個小裏小氣之人,你看他兩眼盯著店裏的情況,目不轉睛的,生怕別人偷拿走他店裏的綢緞,如此不相信人,讓人感覺不舒服。”


  李白被王朝歌打斷了思路,不由得抬起頭看著王朝歌,聽他說完後,就說道:“朝歌,不能這麽片麵的看待別人。作為老板關心自己店裏的生意情況,是無可厚非的。你覺得他是在提防有人偷拿綢緞布匹,這是一種猜測,也可以說他是在監督夥計在給客人量衣裁布時不要短缺尺寸啊,我們不能以一己之好惡而妄自揣測他人,這不是君子所為。”


  王朝歌敬服的看著李白,知道了自己身上存在的問題,說道:“師父,您教導的對。我今後會注意改正,不會再主觀的去看待問題和評價別人,要全麵的分析問題,完整的理解評價一個人,才是正確的。”


  李白點著頭,很欣慰的看著王朝歌,自己的心血沒有白費,這孩子是個可造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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