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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近在咫尺的偶像

  天氣真好,一起去散步吧= ̄ω ̄=  而他們自己, 現在也在往回趕的路上, 碰到的時候還交流了兩句,吐槽一下最近新玩家的質量越來越不行了。


  「上來就用最大的資源鍛刀, 真以為自己是從歐洲來的嗎?」加州清光嘴角帶著嘲諷的笑, 「果不其然,他鍛出了一把陸奧守吉行。」


  「你這樣貶低咱, 咱就不是很開心了。」


  陸奧守有些不滿:「那咱引導的玩家還鍛出了加州清光呢, 不過他的初始刀選的也是這個,為了回收資源只能進行刀解。」


  蜂須賀虎徹呵呵一笑:「看來你又模仿了一遍加州他的登場台詞啊,怪不得如此暴躁。」


  「沒辦法, 誰讓加州清光是最可愛的一振呢。」


  嘴上誇著自己可愛, 而說出這話的人卻是一副厭世的模樣:「我們幾個都在這裡, 說明全部落選。」


  「燭台切光忠。」


  山姥切國廣的聲線相當冷靜, 一從那本丸脫離,他就把礙事的披風拿了下來,現在也是整張面孔都暴露在了空氣中的樣子:「只會是他那裡出了問題。」


  「就知道不能派新手出去。」


  清光皺著眉頭抱怨:「沒有接受過相關的訓練, 估計連我們幾個的登場台詞都說不利索, 這麼大的紕漏放出去,肯定一見面就被發現不對了。」


  因為初始五刀的身份, 他們幾人的關係倒是要更加親密一些, 在以往的任務中, 不管玩家選的是誰, 而他面前的又是哪位, 都可以在瞬間載入成所選的對象,並且說出對方的登場台詞。


  這模仿得天衣無縫,即使是大和守安定自己,在面對五個用著同樣語氣說出加州清光介紹的打刀時,也分辨不出到底哪個才是他的小夥伴。


  「不過這才過去了半天而已。」歌仙兼定勸說了一句,「萬一他任務完成得很好,我們背地裡說燭台切豈不是太不禮貌了。」


  這話一出,連五人中最為淡漠的山姥切都有些諷刺的一笑。


  「是嗎?」


  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這是燭台切剛寄回來的信件。」


  三日月宗近敲門進屋,他跪坐在桌面,沿著桌面將摺疊整齊的紙張向前一推,信的邊緣剛剛好觸到了小烏丸的指尖。


  「一個壞消息,鶴丸他跟著燭台切偷偷跑了出去,還被那位審神者看到了。」


  說完他還搖搖頭,對於這個沒事就愛亂湊熱鬧的同僚很是無語。


  「之前他寫信請求支援,我把葯研派了出去,他們三人現在一起,等待著我們這邊的回應。」


  小烏丸的指尖從每一個字元上滑過,等到他把所有信「讀」完,眼裡的光又黯淡了幾分。


  「真是胡鬧。」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明明是太刀,有的時候卻要比短刀還要不懂事,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等鶴丸回來,讓他跟著宗三工作一段時間。」


  「吾不開口,誰都不可以讓他再離開本丸。」


  「是。」


  三日月笑眯眯的答應了:「那這信上提到的另一件事,您又是作何打算?」


  「已知信息太少。」


  小烏丸搖了搖頭,又將那幾張紙捻了過去,慢悠悠的疊了起來,光滑的指甲沿著摺痕捋過,加重了幾分力道,讓之後做翻折的時候更加方便。


  「那位審神者也不是心急的人,暫且等著之後的消息。」


  這戰書都到了面前,還是不心急,三日月有時也不是很能理解小烏丸殿下的做法,不過他仍舊點點頭,將對方所說的話記在心裡。


  那些信紙全部被小烏丸做了同樣的處理,變成了一隻只帶著黑色花紋的紙鶴,站在了窗邊,它們統一的振翅高飛,被風一吹,落在了窗外的草地上,逐漸的融化進泥土。


  再等等吧。


  即使是正午時最強烈的陽光,帶來的刺激也不夠了,自己的這雙眼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距離全瞎,也就是一個月的功夫。


  一個月,吾能為他們找到合適的路嗎?


  他們的存在對於遊戲系統來說是病毒,而作為清理病毒的工具,從未停止運作,這些傷害俱由小烏丸一力承擔。


  作為代價,他只能困在這間屋子裡,逐漸失去身體的掌控權。


  觸感最靈敏的指尖也要不行了。


  眼睛早就成了模糊一片。


  接下來要消失的,是這裡嗎?

  小烏丸纖細的指尖點在了脖子中央,被太陽一照,他整個人都變得透明起來。


  燭台切他們又放飛了一隻胖鴿子,這次系在鴿子腿上的信件相當厚,如果那是一隻擁有自己生命的小動物,絕對連翅膀都拍不動。


  「幸好幸好。」


  鶴丸看著那胖鴿子有些歪扭的飛行曲線,抬手比劃了個十字:「一定要平安的抵達啊。」


  「不過三日月他們都接到了我之前寫過去的支援請求,為什麼沒有寫信過來罵我一頓呢?」


  「你就這麼想被人罵嗎?」葯研看著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太刀,整個人都被陰雲所籠罩。


  任務搞砸了,回去怎麼和一期哥交代?離開時還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會完成任務,不完成不會回來。


  然後就遇上了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遊戲玩家,實力可以將他們這些開了掛的刀劍男士摁在地上隨意毆打。


  如果他已經升到了滿級,以極化短刀的身份,應該會有一戰之力。


  但是升級也要講究基本法,極短那漫長的經驗槽,還真不是想要升級就可以做到的。


  至少他現在還不行。


  「唉。」


  葯研和燭台切同時嘆氣,兩人對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再一次引起共鳴。


  「現在過去多久了?」


  鶴丸回頭,問了他們一句。


  燭台切:你是不是偷偷在包裹里放了這東西?

  鶴丸:我是那種徇私舞弊的刀嘛?

  「一人一個。」


  在屋子裡堆成山的資源被狛枝彌生一點,化成了控制面板上面的數字,而那些御守,他給每個付喪神面前放了一枚,接著把別在腿側的短刀抽出,壓在了最後一枚御守之上。


  「誒?」


  鶴丸下意識的左手拇指一頂,太刀出鞘,他的右手已經覆在了刀柄之上。


  「什麼情況?」


  為什麼粟田口家的短刀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以原本的姿態登場,難不成他之前申請的支援就是以這個方式抵達的嗎?

  遲到了這麼久就不要再出來刷存在感了啊,搞成這樣要怎麼糊弄過去才好。


  「看樣子你們認識。」


  燭台切能夠感受到,面前的審神者似乎是想用帶著疑問的語氣把這句話說出來,但是他說得太過肯定,根本沒有給在座的兩位刀劍男士拒絕的機會。


  「認、認識。」鶴丸覺得自己再不說話,燭台切的眼刀就要把他刺穿,「它有些像我們之前的同伴,但是樣貌改變太大,辨認不出來,很可能是一把鍛造失敗的刀。」


  「就像您之前在鍛冶室鍛出來的鐵塊混合物一樣,您知道的,鍛刀要看運氣,可能這就是一把非氣入體后的產物。」


  「不如我幫您將它銷毀了?」


  謝天謝地。


  鶴丸在心裡感謝著各路神明,幸好他之前有跟著這位審神者一起去做了日課,並且還真的鍛失敗過一把,不然都不知道要怎麼糊弄過去了。


  「它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燭台切跟著勸說了起來:「可這能是溯行軍的一種新型攻擊方式,為了防止它在之後的日子裡傷害到您,還是由我和鶴丸把它處理掉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這把短刀批評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垃圾,如果他們用著同樣的態度去推銷保險,肯定是能夠打破吉尼斯世界紀錄的優秀員工。


  「是嗎?」


  狛枝彌生看完了他們賣力的表演,屈指在白骨刀鞘上敲了兩下:「出來吧,和你未來的同伴見個面。」


  「或許還是,老相識?」


  這一次,狛枝彌生的疑問語氣終於到位。


  葯研藤四郎自然是無視了這位審神者的召喚,他按照原定計劃裝死,聽著鶴丸還有燭台切的垃圾話,心裡甚至祈禱這位審神者就這麼把自己交出去。


  ——因為在不久前的戰鬥中,他可是圍觀了狛枝彌生殺敵的全過程,原先是想假扮成系統人物救出審神者的他,差點變成了柳葉刀片下的幽魂。


  那薄如蟬翼的刀片貼著他的耳廓釘進了身後的牆壁中,下面倒了一片的溯行軍提醒葯研,如果攻擊落在了他身上,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葯研選擇了當機立斷變回原型,把自己偽裝成了一把戰鬥勝利后的掉落獎勵。


  所有玩家都知道,葯研藤四郎只是一把普通的短刀,那麼之後用NPC頂替掉他輕而易舉,金蟬脫殼的事他也做了多次,熟練得很。


  只是這次時間匆忙,他變是變了回去,卻忘了隱藏自己的外表,並且以最初的形態躺在了地上,最明顯的就是,木製的刀鞘變成了白骨。


  作為愛惜自己的表現,葯研把自己的白骨鞘打磨得相當光滑,入手略微冰涼,每當心情焦躁的時候,他總是摸著刀鞘平靜內心。


  只是葯研的心情從變回來的那刻起就沒有平靜下來過。


  他葯研藤四郎這短短一生中最恥辱的時刻就發生在不久前,見多了戰場上的生死交鋒,他竟然會被一個普通人的廝殺狀態給驚到,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


  如果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暴露了身後的人,他就算是當場刎頸自裁都難逃其咎。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陌生玩家那一句「出來吧」,差點讓他整個刀都驚得跳到了地上。


  一期哥,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這是在裝死嗎。」


  看著躺在桌上不動的短刀,狛枝彌生稍加思索,放輕了力道,確定了短刀的中間偏上的位置,晃動五指撓了起來。


  鶴丸剛開始還有些不解狛枝為什麼會這樣做,只是當他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發現那裡正是敏感的腰部位置時,陷入了沉思。


  我們刀劍化身的付喪神,應該是沒有痒痒肉的吧?


  他悄悄的探出一根手指,戳在了旁邊一動不動的燭台切的腰間,只見跑神的黑髮青年一個激靈,向鶴丸投去了略帶怒氣的眼神,似乎是在指責他這個時候在胡鬧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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