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明明是你教會了我快樂
此文首發晉江文學網, 作者脆棗, 跪求支持原創,愛你比心~ 他過去繼續做著心臟復甦,周圍的人都用一種不解的目光看著簡余卿,有人想要過來阻止, 簡余卿一個冷眼看過去,氣勢十足, 讓人望而卻步, 明明不是多麼兇狠的眼神,卻讓人不由的生畏。
周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甚至有些席上的官員也走了過來,時間在流逝,而姑娘一直未醒, 簡余卿的眉頭皺起, 神情越發的凝重,他的心一沉,決定人工呼吸, 真的顧不得許多。
就在他俯下身去,對準女子的嘴巴的時候, 身旁傳來一道聲音, 帶著點寒意:「簡大人這是在做什麼?」
簡余卿呼吸一窒, 他側過臉來望著顧舒文, 不知為何, 一直懸著的心卻安定了, 他指了指姑娘道:「救人,她落水了。」
隨著話音落,一直安靜的姑娘卻猛烈的咳嗽起來,嘴中吐出水來,簡余卿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看著人:「沒事了?」
姑娘自己坐起身來,她先是環視一周,看到了簡余卿身後顧舒文的臉,也看到了不遠處趙相的臉龐,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膽怯。
她抓住簡余卿的衣袖大力揮動:「你們,不必假惺惺的救奴婢,不就是不想對奴婢負責嗎,這個男人在屋裡都看了奴婢的身子了,奴婢只有一死了!」
尾生站在一旁,聽聞了這話想下意識的對王爺解釋,卻發現王爺的目光死死盯著這丫鬟抓住夫人的手,目若寒冰。
簡余卿道:「本官已經與你解釋了,都是誤會,你先放開。」
姑娘不肯放開,還要再說,卻聽見顧舒文道:「他讓你放開,沒聽見嗎?」
話音落,一股大力傳來,丫鬟忽然覺得手臂一痛,下意識的鬆開了手,簡余卿站起身來,卻聽見顧舒文冷聲道:「你說本王的奴才看了你的身子?若是本王沒有記錯,相府的丫鬟住的都是通鋪,你又是何故單獨出現在一屋中?」
那丫鬟的面上果然露出了心虛的的表情,卻聽顧舒文繼而道:「趙相府上的丫鬟管教不嚴,拖下去杖斃。」
趙相的臉色更為難看,他訕訕地對護衛道:「聽到了嗎,還不趕快拖下去!」
護衛們連聲稱是,這好好的壽宴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也辦不成了,徒增笑柄罷了,顧舒文也不欲多留,已經離去,剩下的大臣們也漸漸的看準機會告辭了。
簡余卿出了相府時,見柱子站在不遠處等著,他走過去:「怎麼臉色不好?」
柱子欲言又止,只道:「公子,王爺在馬車上。」
簡余卿萬萬沒有想到顧舒文居然會坐自己的馬車,他整理了下衣衫上了馬車,果然瞧見了顧舒文,他此刻正坐在馬車的一邊,扶著額頭,因為飲酒的緣故,他本蒼白的臉上染上了許紅,閉著眼睛,看上去有些不對。
想起桌子上的食物,簡余卿的腦子一轟,顧不上許多了,他快步走過去,彎著腰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過敏了?」
顧舒文抬起頭,他一雙烏黑的眸子望向簡余卿,冷峻的面上閃過絲啞然,他沒有說話,只是揉了揉太陽玄。
他這麼不說話,簡余卿心裡更急了,他心下覺得一定是過敏了,定然是難受了,不然不可能會這樣的。
簡余卿道:「回府後吩咐廚房煮葯,堅持下,哪裡難受不要忍著。」
他伸手要去查看,衣袖裡面卻掉下來個東西,這東西忽然的落了下來,簡余卿自己也嚇了跳,定睛看去時,發現是塊帕子。
這是個女人用的帕子,濕的,還未乾,簡余卿皺眉,這難道是那個丫鬟塞給自己的嗎?
可是是什麼時候給的,又是什麼時候有的肢體接觸?
回憶在扯袖子的那一刻一閃而過,簡余卿打開帕子,卻是看見了帕子上一行小字:華益處。
顧舒文見他盯著帕子沉思,他道:「那個丫鬟的?」
這話,聽著有點危險的意味,簡余卿道:「嗯,不知何時塞的,上面秀:華益處。」
顧舒文的目光落在那絲帕之上,眼睛危險的眯起,他冷笑道:「趙夕鳴這次算是砸自己的腳了。」
簡余卿一臉疑問:???
顧舒文只道:「這絲帕是個危險物,一會兒交給我。」
面對簡余卿的時候,他似乎總是會忘記稱呼自己為本王,而是以我自稱。
簡余卿點點頭,他知道這事情保不準不簡單,而華益這個名字他是知道的,這是家普及全國的錢行。
馬車這時停了下來,該是到了,簡余卿掀開帘子,發現此處是攝政王府的後門,他這時才想起來,為什麼顧舒文會放著自己的馬車不坐,來坐他這簡陋的?
顧舒文似乎能夠猜到簡余卿的心思,他道:「本王的馬車有人盯著,行事不便。」
簡余卿點點頭,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而且去王府的話,他好煎藥,顧舒文對他的這些弱點從來都是密不透風,就連過敏這種事情也很少有人知道的。
他道:「下官知曉了,不過下官記得之前答應王爺要去照顧進寶,不如現在履行?」
顧舒文道:「便依簡大人所言。」
他會說,其實根本就不是有人盯著,而是看到了溫彥清的馬車在等人,所以先下手為強嗎?當然不會。
「以後不要喚我夫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簡余卿說道一半沒再說下去了,大家都懂的。
田點卻搖搖頭道:「自從夫人你走後,王爺別說正妃了,連妾都沒有納,在我們的心中,您還是我們的夫人,這座攝政王府的王妃。」
簡余卿好笑的嘆息出來,無奈之際又有些感動,他道:「可別再叫夫人了,喚我余卿就好,我現在可是朝廷的官員了,這話要是被王爺聽了怕是要不高興的。」
王爺他才不會不高興呢,田點撇撇嘴,到底沒敢吐槽自家王爺,也沒有真的敢喚余卿,而是道:「那簡大人這是來?」
提起這事情簡余卿就尷尬,他打哈哈道:「正事,正事,不知能否見一見你家王爺?」
田點看簡余卿這模樣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不過她還是道:「行,夫……啊不,簡大人那我我去跟尾生說一聲。」
「慢著!」簡余卿爾康手狀,尾生剛剛不知道誤會了什麼,這會兒要是知道自己來了,指不定會怎麼樣呢,他怎麼能撞上去。
被他這麼一喚,田點回過頭,半響,卻像是想起什麼:「對了,夫……啊不,簡大人,我剛剛聽說王爺似乎現在心情不好,現在除了尾生,怕也是沒人敢上前了,您來的正是時候啊。」
她的意思是,王爺和夫人雖然之前有點小摩擦,但是到底還是恩愛的,現在王爺不開心了,要是見到了夫人,那不就是好了嗎,夫人真的是及時雨啊!
可是這話聽在簡余卿的耳朵里簡直堪比噩耗了,完了完了,顧舒文這會兒不知道因為什麼心情正不好呢,那再見到他這下堂夫,還能顧什麼舊情?
涼了啊……徹底涼了……
簡余卿正琢磨著要不要下午再來,就準備抬頭跟田點說一聲,卻見那丫頭已經飛奔跑去找人了,攔都攔不的那種,人眨眼已經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這……就非常的尷尬了,這下子顧舒文怎麼著也知道自己來了,如果現在走的話,保不準會亂想什麼,再給自己罪加一等。
簡余卿扶額,屋漏偏逢連夜雨,他抬頭看了眼晴朗的天空,一陣暖風吹來,只覺得儘是蕭瑟之意……
啊,多麼痛的領悟……
本來準備原地等候的簡余卿卻是見田點很快的去而復還,她喘著氣,小丫頭臉蛋生的白白嫩嫩,現在正喘著氣呢,她道:「夫……啊不,簡大人,尾生說,王爺現在有要事,無法會客,讓您回去吧。」
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簡余卿甚至覺得這才是顧舒文的正常畫風,他道:「那我在這裡等著,王爺要事最重要,無妨。」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只是顧舒文推辭的一個理由罷了,識相的人已經知難而退了,偏偏簡余卿屬於不太識相的那一種。
田點不好說什麼,她猶豫了半響,終於道:「那夫……簡大人與我來議事廳等待吧。」
簡余卿對這小姑娘可謂是非常感激了,當年他嫁入親王府的時候,也是和她親近一些,這會兒肯把他領進議事廳肯定也是顧及自己的面子,但是他不能答應。
後院的海棠樹開的正艷,海棠花的粉色花瓣隨風搖曳,蜿蜒小路上,簡余卿站在上面,不見窘迫,多了幾許從容,他清秀俊逸的臉龐上,眼眸中是一片的清明,他道:「這份心意在下心領了,我便在這裡等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