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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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岸恭敬的將一疊寫滿大字的宣紙交了上去。


  李秀才一張張翻看著, 滿意的摸著下巴上的美髯。「不錯!」


  孟岸開心的咧開嘴, 不忘朝孟嵐丟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孟嵐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目視前方面含微笑,彷彿對此毫不在意。然而在只有孟嵐自己能看到的視線斜上方, 一行綠油油加粗加大的「積分-50」存在感無比之強。


  [他被誇獎, 為什麼我要被扣分?]

  [作為重活一次的成年學霸,居然被個古代七歲小孩比下去,你不覺得羞愧嗎?]

  孟嵐:……我還真不覺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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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 以及人之幼。何解?」


  孟岸朗聲作答:「這句話的意思是, 尊敬自己的長輩, 並由此推及尊敬他人的長輩;愛護自己的後輩,並由此推及到愛護別人的後輩。」


  「不錯不錯, 非常不錯。連著三個「不錯」顯示出李秀才對孟岸的答案非常的滿意。原本他覺得多個學生不過是多看一份課業,沒想到這多出的學生竟是個神童。他還沒教的學生自己就學了,還能簡述含義, 簡直是神童啊!


  孟嵐內心OS:呵呵……學過一遍自然就會了啊。


  李隴看了眼孟岸這個借讀生,七歲小童沒再穿那件素羅緞的學子衫,而是換了件布衫, 用的筆墨也是最普通的那種。李隴摸著鬍鬚開始思索, 以他如今的年齡, 早就不奢望中舉, 但若能教出一位舉人甚至進士學生, 他的身份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如今他雖在孟府教學,但也只是為了銀錢,孟嵐和孟岸也不算他真正的學生,只有行了拜師禮,才算真正有了師生關係。古人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其中的「師」指的便是行過拜師禮的老師。


  孟嵐並不知道上頭李秀才的心思,他正在咬牙切齒的對路易咆哮:

  [這次是他的個人行為,為什麼要扣我的分!!]

  [他的個人行為能夠證明,你平時根本沒有努力學習。]

  [這麼簡單的東西我也會呀,要不要我現在就翻譯給你聽?]

  [要給李老師聽。]

  孟嵐:mmp,這日子沒法過了!

  孟嵐用力盯了眼右手邊坐的筆直的堂弟兼同學,早知如今,當初就該強烈反對老爹讓他來借讀。


  接收到孟嵐的視線,孟岸輕哼一聲轉過頭去。將兩手背在身後,挺起小胸膛坐的直直的,一臉敬慕的看著上頭的李瓏。


  終於熬到了巳時三刻,李秀才放下書本回了自己的院子,中午他有一個半時辰的時間來用膳和午休。


  隨著先生的離去,僕人們將食盒提進院子。由於家住的遠,中午這頓孟岸並不回自己家,而是和孟嵐一起吃。


  「我來吧!」畫眉一反常態,手腳麻利的接過僕婦手中的食盒,一一擺在桌上。


  孟岸看了眼離自己遠遠的菜碟子,感覺有些委屈。


  孟嵐不由啞然失笑,他雖然對孟岸連累自己被扣分很不滿,卻還不屑於這樣欺負個小孩子。他看了眼胭脂,對方立即會意,將幾乎全堆在孟嵐面前的碗碟往中間挪了挪。


  畫眉撅了下嘴卻沒將碗碟挪回來,反取過孟嵐的碗去盛湯,對於十九哥的決定她向來不會違背。


  用過午膳后兩人便各找地方休息去了。孟嵐沒有睡意,便取了根魚竿在荷塘邊的假山下釣魚。


  或許是被餵飽了,魚兒半天沒咬鉤。孟嵐正昏昏欲睡,忽然聽到假山後傳來說話聲。


  「姐姐,你最近怎麼都不理我了?」孟岸的聲音有些委屈。


  畫眉清脆的聲音響起:「哼,你心知肚明。」


  「我真的不知道,還請姐姐為我解惑。」


  「你總在先生面前出風頭。害得十九哥整天悶悶不樂,還被老爺訓斥,我為什麼要理你?」


  「可是,可是先生問了我總不能不答呀。」


  孟嵐和胭脂對望一眼:哪裡是李秀才問,分明每次都是孟岸自己去找先生。這小子還挺有心機,孟嵐在心裡下結論。


  畫眉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並沒有理孟岸。


  「你讓開,我還要回去收拾屋子呢。」


  假山後安靜下來,孟嵐卻沒了打瞌睡的心思。連畫眉都看出來他最近心情不好,其他人肯定也不例外。其實他並沒有被老爹訓斥,而是因為孟岸的到來,令老爹意識到他的女兒可能並不如自己以為的那麼聰慧。


  都說現代的高考和古代的科舉一樣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但橋與橋之間也是有區別的。高考那根木頭是十人合抱的百年老樹,科舉那根則只有一人腰粗。


  想到當時老爹臉上憂心又糾結的神色時,孟嵐覺得刺眼極了。向來以學霸自居自傲的他,竟然會被老爹當做了學渣!簡直不能忍!況且自從孟岸來后,他都被系統扣了好幾千分了,再扣下去他就必須用生命值兌換了,10000積分換一生命值,反過來1生命值卻只等價於1000積分

  不就是學習嗎?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呢?孟岸是吧,等著我將你按在地上摩擦吧!


  對方的聲音中含著埋怨:「真是的,把人家衣裳都給弄髒了。」


  孟嵐覺得這聲音略耳熟,便抬頭看去。只見門旁站著兩個穿著長衫的小童,正互相拍打身上的灰塵。孟嵐仔細打量了會兒才認出來面前的人,正是衛縣令的閨女,在孟德金六十大壽上和鄭三打架的兩位。


  「三……哥。」衛卯看了眼一旁的少年,聲音中透著擔憂,「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咱們好不容易才出來的,為什麼要回去?」衛顏看向門內聲音中透著絲興奮,「而且他應該馬上就出來了。」


  這時跟在孟嵐後面的幾位考生跟了上來,衛顏一一打量過去。卻很快失望,他小聲嘀咕道。「不是說學業精通嗎?怎麼到現在還沒出來……」


  孟嵐對兩個小丫頭想看什麼人沒有一絲興趣,此時他只想儘快回到住處。但此時不能得罪衛家人,畢竟這次他能不能考上全看衛縣令。


  見兩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孟嵐又道了一回歉。


  衛顏正一臉不開心,聽到孟嵐的道歉,她揮了揮手:「你又不是故意的,無需再三道歉。」衛顏轉過頭來,不知想到了什麼竟又心情愉悅起來,「這回你怎麼變成迂腐老先生了?」


  孟嵐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拱手一禮:「若衛小姐無其他事,我便先離開了,外頭還有家人在等。」


  「去吧去吧。」


  孟嵐朝旁邊的衛卯一笑,換來一個帶著紅暈的笑臉。孟嵐心情愉悅起來:小美人真容易害羞。


  ……


  回到家后孟嵐在水中泡了一個多時辰,才覺得身上沒有那股字尿騷味。他穿好衣物推開門,卻見母親徐氏正一臉擔憂的站在門外:「十九哥你……」


  孟嵐覺得有些羞愧,先前出了縣衙大門后,他突然覺得自己身上那股味道越來越重,甚至錯覺背上有蟲子在爬。於是他沒有和等在外面的家人匯合,徑直便回了住處。而且一回來就鑽進房間,高聲吩咐廚房送熱水。


  待到徐氏和孟德金得到消息后趕回,孟嵐已經在浴桶里泡上了。女兒的舉動令徐氏憂心不已,不由猜測在考場里發生了什麼,她的小十九才會如此。


  「娘,沒什麼事,就是我身上味道有些大。」


  「味道?」徐氏一臉疑惑的湊頭聞了聞,只聞到一股淡淡的皂莢香,「怎麼考個試還將身上考出味道了,今天也不熱呀。」


  見母親誤會,孟嵐有些哭笑不得:「娘,不是你想的那樣。」孟嵐將自己被分到壬午號房的事說了。


  徐氏皺眉:「縣考竟還會有這種號房,這不是埋汰人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孟嵐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考場人多又要連考一整天,若是不設茅廁,便只能在號房解決了。那就更……」


  徐氏連連擺手:「別說了,別說了。」光是聽聽他都能想象到有多噁心。


  孟嵐將杯子放下:「我這次是運氣不好,才被分到了壬午號,下面幾場應該不會了。」


  徐氏不由在心裡鬆了口氣,縣考雖然一共考五場,但非每個人每場都會參加。若是第一場不中,後面幾場便也不用參加了。既然十九哥談到後面幾場,那這首肯定是有把握的。


  孟嵐卻不知道母親在想什麼,他摸了摸肚子:「娘,有吃的嗎?」中午那頓他雖然強壓著進食,卻也只吃了半塊肉餅,此時早已腹內空空。


  「有有有,想吃什麼都有!」徐氏忙讓小桃去吩咐廚房。由於孟嵐要參加縣考,這段時間孟府的廚房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冷灶。只要孟嵐想吃,立馬便能做了送來。


  「那可真是太好了!」孟嵐朝小桃的背影加了一句,「要雁湖醋魚!」想到醋魚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孟嵐吸了吸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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