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痴情」影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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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昭那邊, 他不敢明著告訴對方, 不然依著於昭的那個性子, 肯定不會同意他這麼做,王父就不一樣了,王父是他的親生父親,有什麼事情都會為他守口如瓶。
一開始的時候,王承做這個, 還有些膽戰心驚, 但一次得手嘗到了甜頭, 他的膽子便也越養越大。
轉移資產說快不快,找到人之後,說慢也不算慢。
在找到合適的路之後,王承只花了半個月, 便把他們兩個現有的資產全部「轉移」到了自己父母的名下。
如果喬一的爹媽還想給什麼東西給兒子, 只要他能夠經手的, 他都如法炮製, 就這樣,一直等到喬一回來之後的第一個月, 王承終於等來了喬一的攤牌。
不是要死要活,以情動人, 也不是面對面談判, 威逼利誘, 喬一甚至人都沒有直接出面,因為法院的工作人員找上了門,送上了法院的傳票。
喬一主動提起了訴訟,以夫妻兩個感情破裂為由,要判他們兩個離婚。
看到傳票的時候,王承心裡甚至鬆了口氣。
他想了想,還是打了喬一的電話,沒有打通,聯繫不上。
看著手機屏幕黑掉,王承的臉色也陰沉下來,這些天來,喬家人對他的態度一直都不好,若是換做之前,可能還會繼續忍受下去。
但是現在,他完全沒有必要再和這些瞧不起他的人在一起,反正喬家肯拿出來的東西都被他弄沒了,喬一那麼會花錢,那點低工資他也瞧不上。
如果沒有喬父喬母的補貼,他和喬一在一起肯定是吃虧,還不如現在做狠一點,反正喬家有錢,喬一捅個幾千萬的欠債也能還的上。
很快便到了開庭的這一天,期間喬一把王承的所有聯繫方式統統拉黑,又讓喬父喬母出去旅遊一段時間,徹底避開王承。
開庭當天,兩個人都帶著自己聘請的律師抵達法庭,夫夫兩個結婚不到半年,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相見,再次見面,卻是鬧上法庭要離婚,著實是讓人唏噓。
喬一和王承差不多時間點踏入的法庭,王承看到他的時候,先是打了招呼問好:「喬一,這麼多天沒見,你好像瘦了許多,何苦這樣折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你過得還好嗎?」
喬一彬彬有禮地回以問候,態度禮貌卻又疏離:「還好還好,比王先生你是要好上許多。」
他說的是實話,這些天以來,雖然工作辛苦,但是不用待在那個家裡對著自己不喜歡的人演戲,確實過得挺好的。
王承被他這麼一嗆聲,又說:「喬一,你脾氣還是和之前一樣不好,要是和我離了婚,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嗎?」
到底還是有過那麼點感情,想到喬一可能迅速的和別人結婚生孩子,他還是覺得不爽。
這次喬一沒有理會他,他為了今天做了許多的準備工作,完全把王承當做一個和他競爭非常大的對手來安排,謀劃了那麼多天,就是為了現在,可不是想要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和對方演晚間八點檔上。
雙方落坐,由於喬一是主動提起離婚訴訟的一方,誰主張誰舉證,他出示了若干證據,證明自己確實已經和王承婚姻關係破裂。
雖然王承搞婚外情,但他並沒有拿到對方的開房記錄等有利性的證據,所以喬一併不打算以婚外情這一條作為理由,
他主要的理由是,婚前兩個人缺乏了解,草率結婚,夫妻之間並無建立夫妻感情,難以共同生活。
首先,他出示了出差證明,還有家門前按照的攝像頭的錄像證明,證明自己結婚的這段時間來,一半時間以上沒有和王承同處一室。
並且結婚當天到現在,他們沒有任何性生活,屬於一方有原因不能發生性行為的,也能證明夫妻感情破裂。
除此之外,喬一的律師還列舉了王承婚前的欺騙行為,以此證明,被告王承存在主觀上的欺騙,模糊並且隱瞞了自己家庭情況,騙取了喬一同他取得結婚證。
這裡面沒有一條是婚外情相關的,但幾個理由壓下來,聽得王承一愣一愣的。
他低聲問自己身邊的律師:「這種情況下,法庭判夫妻感情未破裂的概率有多大?」
律師委婉地說:「對方準備的很充分,但如果能夠調解成功的話,法官還是更傾向調解。」
為了避免離婚率過高,除非真的符合婚姻破裂,一般法庭都是傾向於調解,除非設計到騙婚一類,會直接宣告婚姻無效,不然不會輕易的判離婚。
但是對方顯然準備的很充分,要是喬一態度夠堅決的話,證據有效的情況下,法庭十有八九是會判離婚。
喬一能把離婚的事情鬧到法庭上來,而不是選擇心平氣和地談判,那就意味著是鐵了心要離婚的。
王承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浪費這個時間去等法庭說和解,他示意自己的律師:「就說我同意離婚。」
法官再三確認雙方當事人的意見之後,一錘定音,宣告起訴人喬一和被訴人夫妻感情破裂,婚姻即日起無效。
離婚之後,就是進行財產分割,這個王承準備的非常充分,他該拿的東西,一點都不會少。
談到財產分割問題,他一改先前有點漫不經心的態度,就算律師給他事先吃了定心丸,有了十成的把握,他還是精神高度緊張。
相對他的認真態度,喬一那邊反倒是放鬆下來,等待法庭對列舉的財產進行分割。
喬一的婚前財產,毋庸置疑,只要拿的出證明,王承分不到一絲一毫。
這點王承也知道,反正日後喬一拿了,就要填他挖的大坑,他一路表現得相當冷靜平淡。
等到念完財產分割之後,法官便詢問雙方當事人,是否對此有異議。
從明面上來看,這個提議相當的公平了,誰也不佔誰的便宜。
「什麼婚前財產,那是他爸媽給的彩禮,帶入小家庭的,就是兩個人一起的錢。」王父從旁聽席上站起來,情緒很激動。
他知道兒子要離婚,特地坐了老遠的火車來,就是要看到喬一臉色難看的樣子。
說實話,他現在還覺得喬一腦子不好使,和他兒子離婚,就喬一那德行,離了他兒子,能夠找到什麼好東西。
但先前的喬一的律師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一個個證據拿出來,而且其中還有些和他相關,聽得他是怒火直冒,好幾次都想站起來,被人給拉住了。
他被人一拉,冷靜了一點,兒子之前就說了,今天十有八九是會離婚,離婚一定是喬一吃虧的,他想到這一點,還是坐了下來。
可是聽到這裡,他實在是坐不住了,那可是房子啊,還是全款房,D市的房子多貴啊,這麼一套房子,可以在他們鄉下蓋十多棟小別墅了,自己的兒子的腦子真是被驢給踢了,說不要就不要的。
「請保持肅靜。」法官重重地敲了下鎚子。
王父激動,越發唾沫橫飛:「站在那裡的,是我的兒子,坐在那裡的,是我的兒婿。我是我兒子的親爸,我怎麼沒有資格說他們?!」
王承臉色難看地看了自家老爸一樣,心中有點後悔答應讓王父來。他大聲的強調:「我沒什麼異議,要是喬一你想多拿一些,我也不介意。」
為了在眾人拉回王父敗掉的好感度,他表現得非常的寬宏大度。
喬一看著父子兩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內心毫無波動,他沒去看王承的表演,側過臉來,對著自己的律師說了幾句。
喬一的律師站了起來,聲音慷鏘有力:「我的當事人對婚姻財產分割有異議,因為被起訴人王某,存在惡意轉移我當事人婚前財產以及夫妻婚內財產的行為。」
不管是男男還是男女,在他們村裡,要是離婚,那是要被人笑話的,村裡的長舌婦和長舌公會在背地裡取笑。
兒子能幹,讀了研究生,在大城市買了房子,還找到一個家裡有錢的大城市的媳婦。
雖然是男人,但是男人一樣能生孩子持家,他自己也是男人,國家鼓勵公民生育,只要本人登記,做手術的費用是可以全部報銷的。
而且男孩子不比女子嬌貴,雖然生育率沒有那麼高,但是要的彩禮錢少呀,他不覺得男媳婦有什麼不好。
更何況,喬一是城裡青年,還是獨生子,家裡又講究,一份彩禮錢沒有要,還買房買車。
自己兒子的對象,長得好,家境好,學歷也高,這樣的一個男媳婦,讓他在村裡還是很有面子。
他來這裡沒幾天,就覺得喬一太不懂事了,什麼都不做就算了,還穿成這樣,他做長輩的,又算是婆婆,自然要給喬一一個下馬威,可真沒想到把這個家攪散。
畢竟結婚的時候,兒子說了,依著他現在的這個條件,想要找到喬一這樣的對象很難。而且王承現在的上司,是喬一父母的故交,就是沖著這一點,人家才提拔他。
要是把這樁婚事攪和散了,兒子肯定也會怨他,指不定當家的還要罵他攪家精。
他慫了,也示弱說:「我這不是看著你穿成這樣,都是結婚的人了,也不是小年輕了,在村裡,穿成這樣是會被人罵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陸一想起來了,這輩子還沒有人敢指著他鼻子罵,就算是喬一,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對了,你媽……你爸不說,我差點忘了,他先前可是先指著我罵……騷貨,然後莫名其妙地扇了我一巴掌。我喬一是和你結婚,不是來給你當下人,也不是你的玩物,既然你的家人這麼不尊重我,這婚姻也就沒有存續的必要了。」
王承自然也不想離婚:「喬一,你現在在氣頭上,太衝動了,先冷靜一下,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他給自己的生父使了個眼色:「我爸他先動手,是他不應該,他沒有什麼文化,罵人就那麼幾個詞,讓你不舒服了,是他不對,爸,你對喬一說聲抱歉。」
王父本來有點老大不情願的,他是來給兒媳婦立威的,不是來做小伏低的。但是沒有辦法啊,誰讓這喬一拿離婚嚇人,把他們吃的死死的,他雖然十分的不樂意,卻而已還是別彆扭扭地說:「是我做的不好,我糊塗,喬一啊,這夫妻兩個有什麼過不去的呢,你就原諒我吧。」
王承接著打圓場:「喬一,你看,爸他都道歉了,你就大人有大量,看在你也把爸的手擰脫臼,看在我的份上,原諒他這一回好不好。」
陸一完全不想原諒這兩個人,但他現在是喬一,喬一對王承是很有感情的,而且現在民政局也下班了,他猶豫了一秒,還是鬆了口:「你帶他去看醫生吧,以後他不要把事情管到我的頭上來。」
如果一下子表現得太奇怪了,肯定會被發現不對勁之處,他還是徐徐圖之更加穩妥。
其實擰脫臼了的胳膊,他也能接回來,但一想到喬一原本的下場,他覺得還是讓王父先痛著更好。
王父被王承開車帶去醫院拍片正骨,陸一則看著鏡子,給自己催眠:「你現在是喬一,喬一,喬一。」
三遍之後,他站起身來,去廚房煮了兩個雞蛋,又敷了原主的面膜,把衣櫃拉開,他皺起眉來,翻了半天,才找出來一件白襯衫,還有一條黑色的鉛筆褲。
至少對著鏡子勉強能夠看得過去了。
他努力梳理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很多細節都不是很清楚了,不過手機的密碼,還有存款之類的,他倒是都還記得。
除了男人能夠通過手術改造生孩子之外,其他的事情和他原本的世界沒有太大分別,比如說婚姻法,法律保護婚前財產,像喬一現在的住所和車,都是婚前財產,有憑有據。
存摺上的一些日期,也可以證明某些存款是他的婚前財產,要是離婚的話,即便沒有事先公證過,也可以拿的出證據。
不過結婚之後,「他」又給王承給買了輛車,也在對方身上花了不少錢。
這點小錢對陸一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喬一這種小富人家,還是挺大一筆錢。
不過要是能夠順利離婚的話,這一筆錢還是花的很值。他壓了壓額角,原來的喬一是個普通的本科生,讀大學除了英語六級證和計算機二級還有駕照,就沒有拿過什麼含金量高的證書了。
現在的他在一家遊戲公司擔任美術指導,主要靠的是父輩的關係。
他不知道他完成任務之後,這個世界會定格還是變成什麼樣子,完成任務甚至沒有一個確切的標準,要靠他的摸索和總結。
總之,他的目標就兩個,徹底改變喬一的命運,同時徹底改變王承的命運。
他總結了一下,原本的喬一,結局可以說是十分悲慘失敗的,而失敗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眼瞎從垃圾堆里找了一個男人。
要改變喬一的命運,就換一份工作,換一個結婚對象,保住喬一的資產。
要改變王承的名義,除了讓對方從喪偶再娶變成離異再娶,還不能讓對方按照既定軌跡和那什麼溫柔賢惠白月光結婚生孩子。
他得到的信息太不清晰了,只知道那個白月光後來和王承在一起,但是也不知道白月光叫什麼,名什麼,甚至不知道對方的長相,除了溫柔賢惠能幹之外,他對對方一無所知。
算了,先不去想另外一個人,還是先解決自己的問題。
他翻出原主的手機,找到父母的電話,打了個電話給喬一的母親。
電話很快被接通:「兒子啊,有什麼事情嗎,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喬一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明明才晚上九點不到,可能是身體情緒帶動的緣故,本來以為喊不出口的媽,他喊得非常順口:「媽,沒什麼,我就是想換份工作。」
喬母很驚訝:「工作不是做的挺好的,怎麼突然要換」
兒子是學藝術的,這個也算是專業對口,而且這工作輕鬆穩定,工資也還不錯,關鍵是突然離職的話,總得給朋友一個交代。
「我現在的工作,不是王承知道么,他也知道我公司在哪裡。」
喬母覺得這個理由不足以說服她:「王承知道怎麼了,你又不是要做什麼丟人的事情,還怕你對象知道啊。」
雖然她開始的時候並不贊同這樁婚事,不過王承確實個人條件挺出眾的,關鍵是兒子喜歡,她做媽媽的,難道還能做什麼棒打鴛鴦的惡人,強行拆了兩個小年輕不成。
喬一這才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我想和王承離婚。」
喬母的嗓音一下子高了起來:「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離婚?!」
喬母的反應出乎喬一的激烈:「可是媽,你之前不是不贊同這個婚事嗎?」
他有點想不大明白對方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
「之前是之前,結婚前和結婚後能一樣嗎?你當結婚是買菜呀,想結婚就結,想離婚就離。」
作為母親,她自然希望兒子能夠結婚生子,生活幸福美滿,但兒子不想要孩子,也不是很要緊,好歹有個伴,老來也不至於太過孤單。
雖然這個伴呢,她也不是很滿意,但對方好像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離婚在大多數時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為這牽扯到兩方的家庭,經濟,還有孩子,有時候甚至要考慮到社會輿論。
喬一沉默了一會,決定告狀:「我先前回家,然後王承他爸罵我是騷貨,然後還扇了我一巴掌,然後王承要我向他爸道歉。」
電話那邊沉寂了半晌,同時響起喬母和喬父的聲音:「敢打我兒子,離!這個婚你必須離!」
喬一受了委屈,肯定是要離婚,但離婚歸離婚,大家都是成年人,沒有必要撕扯得太厲害,丟臉丟到外人面前去。
喬一說:「他只是原因之一,主要是在公司做累了,我想要自己創業。我現在才二十二歲,總不能一輩子靠你們,我想去H市闖一闖看。」
喬家所在的D市也是省會,但論經濟和發達程度,只能算是二線,他想要去超一線的H市,一個是他適應那裡的節奏,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那樣他能離二老遠一些。
他才和王承結婚沒幾天,雖然有喬一的記憶,但他本身的習慣愛好以及做事風格和對方都不一樣,瞞一時還好,瞞一世太難。
變化太大,很容易讓自己最親近人的瞧出來。如果去了大城市,再隔幾年,喬父喬母就察覺不出來。
「你年輕有拼勁是好事,什麼時候拼累了,就回來,媽和你爸都是你的後盾,當然了,不準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鬆口之後,喬母又問了兒子許多問題,確定喬一不是被什麼朋友所騙去幹什麼傳銷類的事情,這才放心下來。
他掛完了電話,王承就扶著王父進來,剛好看到他這個動作:「和誰打電話呀?」
王承的語氣溫和,一副做小伏低的樣子,聽得王父心裡憋氣,實在不想看兒媳,他乾脆撇過臉去避開喬一的臉,省得越看越氣。
喬一也沒再和王承他爸計較:「跟我媽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