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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哼,沒有交夠定金, 我的寶貝弟弟們才不給你們看! 宗三左文字撇過頭, 不去理會這位笑得魔性的老爺爺, 輕聲道:「姬君不好。」
江雪左文字秒懂,雖然宗三左文字的話十分簡短,但是其中的恨意和厭惡近乎溢於言表,宗三是在告訴自己:姬君不是好人, 兄長你不要靠近她。
小狐丸梳理著自己的白色長發, 道:「就讓小狐告訴你吧, 」金眸帶著嚴肅的氣息, 他認真地說道,「這個紙條是一個封印條, 我們將姬君神隱后,可以通過這個判斷姬君身上的封印束縛情況。」
江雪左文字有些驚訝,也有所理所應當的感覺。
整個本丸都處於一種即將暗墮的狀態,沒有真正暗墮大概就是因為他們沒有將審神者殺死, 所以只是顯露出了一部分的暗墮氣息。
江雪左文字看了一下宗三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 嘆了一聲,「這個世界充滿了悲傷……」
「哈哈哈……江雪君也沒有必要這麼擔心, 這個神隱的封印是上任審神者留給我們防身所用, 她留下的靈力總有用盡的時刻……」三日月宗近大笑著, 對於作為封印狀態的象徵——紙條出現破碎痕迹並不是非常的在意。
「大不了, 殺了便是。」岩融笑著, 卻是說出了如此血腥的話。
江雪左文字掃了一圈四周, 發現他們都是這樣的態度,也就只能又是一聲嘆息,「這個世界還是布滿了罪惡……」
言下之意,既然審神者是他們所認定的罪惡,自己不會插手他們的行動。
「甚好,甚好,如此甚好。」三日月宗近很滿意江雪左文字做出的這個選擇,江雪剛剛來到本丸,又是這一任的審神者鍛造出來的,本來對審神者應該有一種親近感,但是不知為何他的態度相當的平淡,如今不會插手,已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了。
「既然紙條出現了破碎,也就意味著審神者開始掙脫我們的掌控……」次郎太刀搖搖晃晃地從一旁走過,手裡還拿著一個酒壺,偶爾對嘴裡倒酒,還打了一個嗝。
身旁的太郎太刀只能伸手扶住自己這位有些不聽話又愛喝酒的弟弟,讓他不至於走著走著拌了腳摔倒在地。
髭切笑著,轉頭面向身邊的膝丸,道:「總而言之,現在只能是加強警備了,對吧,弟弟丸?」
膝丸瞬間炸毛,「我是膝丸啊,兄長,這已經是今天第六次叫錯我的名字了!」
髭切點點頭,看起來似乎記住了,事實上……他笑了笑,應了一聲,「我知道了,弟弟丸。」
「是膝丸,兄長……」膝丸無奈扶額,覺得自己兄長的記憶力真的是沒救了。
壓切長谷部見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點頭,在紙上寫下幾個名字,「那就由練度最高的加州清光,三日月宗近,鶴丸國永,五虎退,髭切,膝丸,小狐丸,博多藤四郎,岩融來負責近侍這個任務的輪換。」
「等等,那我怎麼有時間去投資股票賺錢?!」作為本丸的財政大權掌握者博多藤四郎首先提出了異議。
「物吉會幫你盯著股票的。」壓切長谷部眼睛都不眨就直接回答了。
「啊?」被點名的物吉茫然臉,看博多藤四郎一臉期待的模樣,隨之點頭表示自己會認真地幫忙的,博多方才鬆了一口氣。
「其他人照常,不必過多在意這件事。」壓切長谷部直接決定了事情,「江雪君繼續提升練度,葯研依舊拜託你負責手入室的工作了。」
江雪左文字和葯研藤四郎頷首表示自己知曉了。
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拍手,「那就,散會。」
小夜左文字聽他說了這句話,從懷裡拿出兩個柿子,噔噔噔地跑去找燭台切光忠,希望他可以幫忙做一下柿子的點心。
江雪左文字默默在心裡記下這件事情,決定在庭院里多種幾棵柿子樹,這樣子小夜就可以吃到更多的柿子了。
三日月宗近沒有那麼早就離開,而是笑盈盈地坐在座位上,等待著茶點,這樣子他就可以順便拿去可以看到櫻花樹的地方品茶時配茶了。
鶴丸國永則是笑眯眯地待在這裡,也不知究竟是為何。
三日月宗近沉默了片刻,覺得燭台切光忠把茶點拿出來所需的時間會比較久,想了想,無厘頭地問道:「江雪君,你感覺本丸怎麼樣呢?」
江雪左文字下意識地答道:「艱澀還帶著黑暗污穢的氣息。」
「如此甚好甚好……」三日月宗近突然大笑了起來,不遠處的鶴丸國永也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大概是一種直覺吧,有一種如果說出去這個原因,弟弟會更加擔心愧疚的感覺。
江雪左文字抬袖,輕輕地一聲嘆息,無奈地直起腰板,伸手放在宗三的頭上,在他疑惑地抬頭看自己的時候,動作輕柔地撫摸他的頭頂,低聲道:「我沒事,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緣由罷了。」
宗三左文字看著眼前探身摸自己頭的江雪,沉默著,卻在對方要收手的時候,飛速地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彼此都有些驚訝,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但是他並不想要鬆手,就這樣抓著江雪左文字的手,重新放回了自己的頭頂,頭輕輕地蹭著他的手心。
有些驚詫,江雪左文字的呼吸一屏,從未見過這樣的宗三左文字,大概是還有比自己還要年幼的小夜在,他表現出的更多是一種成熟,對練度低的自己,也更多的是照顧,這樣子像弟弟一般想要被自己寵愛的模樣實在是未曾聽聞,也未能見過。
宗三左文字輕蹭著江雪的手心,緩緩地鬆開握著他的手腕的雙手,微微低頭,藍眸中閃動著流光,是滿溢的淚水,如同珍珠一般的閃亮,滑落臉頰,無聲的哭泣著。
江雪左文字難得的瞪大眼睛,連忙掏出自己的手帕,也顧不上摸頭的動作,起身快步走到宗三左文字的身邊,輕輕地用手帕拭去他的淚水,輕聲道:「宗三,不哭不哭,有事情便和我說吧,我一直都在的······」
「兄長······」宗三左文字抿嘴,抬頭露出一個笑容,卻令江雪左文字越發的心疼。
江雪左文字見他這樣,感覺自己的胸口收到了重重的一擊,梨花帶雨的美人弟弟對自己笑了,他下意識地說道:「宗三你說,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大概這就是弟控重病症患者的病症體現吧↑
宗三左文字輕搖頭,將眼淚擦拭去,抬手握住江雪左文字的手,笑道:「不用的,只要兄長還陪在我們的身邊這便足夠了。」
江雪左文字眨眨雙眸,莫名的有一種受到了欺騙的感覺。
宗三左文字繼續說道:「兄長,你想知道的一切裡面,只要有我知道的,我全都告訴你。」
江雪左文字眼睛一亮,感覺自己那個噩夢的源頭終於可以找到了。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宗三左文字斟酌著語言,最後說道,「我比兄長來的要晚,在我來的時候,本丸里比較多的都是太刀和大太刀,打刀和短刀基本沒有,不過小夜倒是已經到了。」
他輕笑了一聲,雙眼彎起,抬袖半掩臉,「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審神者那種『歐洲人』血統吧,所以常見的刀劍基本上沒有,但是罕見稀有的刀劍卻一應俱全,完全沒有被落下的。」
「審神者?」江雪左文字沉默了片刻,囔囔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審神者說自己是她的初鍛刀,加之三日月宗近說的話,也就是說,宗三口中的審神者應該是上一任的了。
「是的,我說的審神者是上一任的這個本丸的審神者,她是一個好人,接任了這個被凈化過的暗墮本丸,並且鍛造出了新的刀劍,擔任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卻已經達成了全圖鑑的成就。」宗三左文字想了想,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隨後他便說起了這個本丸的情況,「我知道的也不大清楚,只是大概知道這個本丸原本是一個暗墮本丸,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時之政府想要再度循環利用,保留了幾把刀劍,其他的全都刀解,最後就到了審神者的手裡?」
「說到這個,審神者的事情我不是非常的清楚,她給予了我們很多的自由,短刀和打刀都是大家自己出陣帶回來的,我和小夜也是兄長去戰場上帶回來的呢,而且她還給我們留了很多的錢財,就是不怎麼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喜歡去現世玩耍,但是培養了我們的獨立性。」
宗三左文字回想了一下,突然一笑,「只是大概知曉審神者的初鍛刀就是三日月宗近,當時直接為三日月的美貌所折服,然後就私奔了······咳,不對,是帶著三日月去闖蕩現世了。」
江雪左文字睜大眼睛,私奔?三日月殿下貴為最美的刀劍,審神者會喜歡對方的容貌倒是挺正常的,但是私奔什麼的,他想到三日月宗近那腹黑與天然並存的性格,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居然拐賣審神者,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三日月!
——平時看起來挺穩重的,原來是有叛逆期啊······
三日月宗近:不,等等,你聽我解釋,一切不是這樣的!
「葯研!」宗三左文字快步上前,將江雪左文字放在被鋪之上,退了兩步,讓葯研藤四郎檢查情況來確定如何醫治江雪左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