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心浮動
“周大哥。”周肅轉過身來，唐易問：“別人都總有些別的話對我說。你……就沒什麽要說的嗎？”
周肅笑了一聲，“我怎麽會和他們一樣。”唐易也笑起來，比之前更顯得輕鬆不少。
雖說唐易有控製了時間，七八十人的捕快隊問下來，還是弄到了下值後半個時辰。
捕快們都散了回去歇息，唐易和劉航卻留下來加班了。這麽多資料需要整理，還要初步定下每個人的職位。
次日一早，捕快們來得比點卯都早了許久，一個個擠在唐易公房的外麵，伸長了脖子想看看裏麵是不是放著金子。
直到點卯，唐易才頂著兩個黑眼圈匆匆趕來，看到圍在她公房外麵的人呆了片刻，隨即笑道：“哪兒那麽快定下，我還要和丘大人商量呢。你們先該幹嘛幹嘛，職位雖換了，手頭上的事兒可是要先理清楚的。”
眾人這才一步三回頭地散了。
一上午，唐易和劉航就在商議職位安排，巳時正，唐易終於拿著一本冊子準備去找丘大人，一踏出公房門，就看到已經散了了眾人不知何時又摸到了她的公房外等著。
看到唐易出來，一個個連忙轉過頭去，要麽裝作和別人說話，要麽裝作在看書，還有蹲在地上看螞蟻的。
唐易內心失笑，揚揚手中的冊子，說：“應當下午就有結果了，吃了飯再來守吧。”說完留下麵麵相覷的眾捕快去找丘大人了。
丘大人看著唐易呈上來的冊子，大體還是滿意的，突然皺了皺眉，猶豫片刻還是說：“我聽說小龔之前和你多有恩怨，你還讓他做分隊長，沒關係嗎？”
唐易說：“我已經跟他說了的，若是他能把身上的本事發揮出來好好辦差，也沒必要非得因為舊怨就壓著他。要是他因為小心思而壞了事，我自然也不會顧忌他之前的身份而放過他。且看他這三個月的表現吧。”
丘大人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麽。繼續看下去，見往常和唐易走得近的老許和周肅一個是區隊長，一個是小區隊長，也隻是挑挑眉沒說話。
用了午飯，唐易的公房外早蹲了不少人了，因是唐易上午打過招呼的，他們蹲得是光明正大。
果然，到了未時，唐易帶著劉航拿著一本小冊子走了出來，揚聲道：“請諸位都到大公房吧。”
於是，眾人移步大公房，七八十雙眼睛瞪大了跟著唐易往前頭移動。
唐易站定在大公房前方，說：“我知道大家都很關心職位分配的結果，今天上午我已經將結果呈報給丘大人，他也已經認同了。”
捕快們立刻一陣騷動，知曉自己的未來幾年的職位就在唐易手中的小冊子上，一雙雙眼睛幾乎要把小冊子燒出一個洞來。
“先說好，這個職位安排是試用，以三個月為期限，要是這三個月裏有辦不好差事的，就會被解任。當然，有更好表現的，也會酌情提拔。”
看到下麵的騷動暫時平靜了片刻，唐易連忙說：“先從小區的人員安排說起。”
“鄒岡、成雨澤、潘堅誠歸西北小區，鄒岡為小區隊長。”立刻，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健壯男子就從座位上站起，朝唐易行了禮。
唐易看他還算沉穩，笑著點點頭。沒想到他剛坐下去，就和旁邊的人勾肩搭背，見唐易看過來，又立刻鬆開了。
唐易垂眸，繼續說：“蓬和安、林子騫、丁渾歸西中小區，蓬和安為小區隊長。”又是一陣低聲的歡呼。
……
“周肅、孔陽羽、韓萬歸東南小區，周肅為小區隊長。”這是最後一個小區了，周肅明顯沒想到自己還能當小區隊長，愣了一會兒才站起來朝唐易行禮。
其他人也沒什麽反應，實在是小區隊長有九個，並不怎麽值錢。而且以周肅以往的表現，當個小區隊長還是綽綽有餘的。
“接下來是區隊長。”眾人精神一振，皆豎著耳朵聽起來。
“西區，東方宇。”一個老捕快站起身，朝唐易行了禮，又朝四方團團拱了拱手。
“行啊你，不聲不響地就弄了個區隊長。”有人低聲打趣。
東方宇自己心裏也沒想到能弄個區隊長，實在是之前和唐易沒什麽交情。所以隻是笑了笑，沒多說什麽。
“中區，許承望。”
“我？”老許瞪大了眼睛，一隻手指著自己，緩緩站起身子。
唐易嘴角一咧，“你要是覺得自己不行，也可以換人。”
“不行不行……我的，我的意思是不換人不換人！”老許嘿嘿笑起來，“沒想到啊。”
旁邊有人打趣，“老許，你自己說的不行啊！讓唐捕頭換人吧！”
“說什麽呢！”老許一掌拍在他人的腦後，轉過臉來笑嘻嘻地朝唐易和四周行了禮坐下了。
唐易繼續低頭說：“東區，符珺。”
一個青年男子站起來，臉上興奮地通紅，朝唐易和眾人行禮，一言不發地又坐下了。
轉眼區隊的職位就分完了，場下還有一大部分人沒安排呢，當下心裏更是緊張。
“接下來說刑捕大隊的安排。習樂遊、時興業、應陵、俞雙、阮全、雲正德、秋孟為第一小隊，習樂遊為第一小隊長。”
在習樂遊起來行禮的時候，底下就有人悄聲說：“這小區隊長手下隻有兩個人，小隊長手下卻有六個人，看來還是刑捕大隊的小隊長好一些。”
又有人說：“那也不見得，小區隊長可是還帶著地盤兒的，小隊長說是手下有人，還不是跟以前一樣追案子……我看還是區隊好一些。”
底下人心浮動，唐易裝作沒聽到，繼續宣布著其它的安排。總共六個小隊，多的有七個人，少的六個人，都差不多。
等到六個小隊都分派完，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有人說：“好像……還有兩個人沒安排。”
“那就是分隊長了吧……隻剩下兩個分隊長了。”
唐易清清嗓子，說：“一至三小隊，為第一分隊，由柴軍任分隊長。四至六小隊，為第二分隊，由龔騰平為分隊長。”
“謔！龔副捕頭也撈著一個分隊長了！”
“那不是應該的嗎？怎麽著原來也是副捕頭的！”
“老柴悶葫蘆一樣的，也能當分隊長？”
“丘大人都點頭了的，你不服氣，你去說啊。”
“我又不傻，這時候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