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曹氏出現
“交易?你能拿什麽來交換?”任陽波嗤笑一聲,雙臂抱在胸前。
竇雲柳已經冷靜下來,斜眼看著任陽波,淡淡道:“任大人幾次三番造訪曹家,不知可知道了曹氏的下落?”
任陽波放下雙臂,狐疑地在竇雲柳和唐易之間看來看去,“你們知道曹氏在哪兒?”
唐易給了他一個白眼,竇雲柳則輕描淡寫地說:“半刻鍾前剛剛知道。”
“從哪兒知道的?曹家?”任陽波的眼睛一眯,瞬間就有了諸多猜測,眸中光芒變換,顯然心中思緒反複不停。
“想必之前任大人來曹家找曹氏,曹家都推說曹氏不在。而任大人又相信曹氏是被人所害,曹家不知情也是理所當然,所以沒有仔細過問曹家。就在半刻鍾前,我和唐捕頭潛入曹家,打探到了曹氏的下落,任大人可有興趣一同前去?”
曹家如果沒有問題,就不會對任陽波隱瞞曹氏下落。如果他現在進去逼問曹家,一樣可能知道,但竇雲柳其實交易的不是一個消息,而是一個打破任陽波原有印象的證據。一旦任陽波原有的印象打破,立場改變,則唐易不能插手的規矩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半晌,任陽波麵色恢複平靜。“我跟你們一起去,免得你們做什麽手腳。”
唐易又翻了一個白眼,拉著竇雲柳的袖子就往前快步走了。
唐易和竇雲柳在前,任陽波帶著四個手下在後。一行人出了西村口村,隨著溪水往上遊爬山,大概爬了小半裏,就看到一棟草屋坐落在溪水旁邊,有一個小丫鬟正在晾曬衣物。
聽到有人聲,小丫鬟朝唐易他們看來,當看到唐易的衣服時臉色一變,拔腿就要往屋子裏衝去。
這個時候要是還不知道這草屋有鬼任陽波就是頭豬了,揮手一示意,旁邊一個手下就兩三下竄上前,一把扯住了小丫鬟。
“來人啦!快……”小丫鬟剩下的話被捂在了喉嚨裏。
任陽波沉著臉走到草屋前的空地上,一揮手,“給我把門踹開!”
其餘三個人就要去把草屋不多的幾間門給踹開,中間的主屋當然是第一個。可他們還沒伸腳呢,門就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了。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仆打開門,看到外麵的人嚇了一跳,卻不像那個丫鬟一樣往後跑。
“唐捕頭!”唐易聽到聲音,往老仆身後定神一看,站在屋子裏麵的不是曹氏又是誰?
“曹氏,你果然在這裏!”唐易上前幾步,曹氏也扒開老仆走到門外,將院子裏的情況掃視了一遍,疑惑地問:“這是怎麽了?”
唐易將曹氏拉到一邊,剛想說話,又想起什麽,轉頭看向任陽波。
任陽波微頓,對幾個手下說:“看看屋子裏還有什麽人。”手下們一個看住丫鬟,一個去踹其它房門,還有兩個則進了主屋。任陽波自己朝唐易這兒來了,竇雲柳也走了過來。
唐易這才問驚疑不定的曹氏:“你來這兒幾天了?外麵的都說你失蹤了你知道嗎?”
曹氏一頭霧水,“失蹤?誰說我失蹤了?我不是跟嫂子說了我回家照顧父親嗎?”雖然她已經與朱珣和離,但還是稱呼莫氏為嫂子。
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唐易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任陽波,轉頭向曹氏講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曹氏的臉色在唐易的講述中漸漸變白。等唐易一講完,她就惶然地說:“我到家第二日就和爹爹一起搬到山上來了,我大哥說山上環境好,我父親喜歡,心情好,容易康複……”
“大妹啊!”不遠處傳來人聲,曹氏的話被打斷,眾人朝聲音來處看去。
一個中年男子氣喘籲籲地從山底下爬上來,快走兩步走到曹氏身邊,一把將曹氏護在身後。他原本是要瞪著唐易的,可眼睛一轉就看到在一旁黑著臉的任陽波,臉色也不由地變了變。
“大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曹氏急問。
任陽波語氣陰寒,“曹老爺,你大概有很多話要解釋一下。”
曹老爺身子一僵,猶豫著說:“任大人可能保證這裏的人都是好人?”
任陽波挑眉看了唐易和竇雲柳一眼,對曹老爺說:“我保證你妹子安全。”
曹老爺看上去還是十分糾結,半晌才說:“父親的確是病了,我原本就要請大妹回來的。可就在我大妹回來的當天早上,有人在家門前留下了一封信,說朱珣一案另有隱情,有人要殺我大妹滅口!所以我才急急忙忙讓父親和大妹躲到山上來。”
“那為何我問你也不說?”任陽波厲喝。
曹老爺又抖了一下身子,“既然要藏人,當然是要藏好了。你之前來的時候也說過,這案子重審牽扯到公門裏的人,我又怎麽知道你是好是壞。”說完,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幾人。
曹氏扯了扯兄長的袖子,說:“大哥,唐捕頭不會害我的。”
“你知道什麽?”曹老爺回頭瞪了曹氏一眼,“大哥才是不會害你的。”
曹氏低下頭不說話了。
任陽波問:“那封信,你還留著嗎?”
“在呢,在呢!”曹老爺從懷中掏出一張信紙。任陽波皺眉看了兩眼,便收入懷中。唐易想搶過來都沒搶得贏。
任陽波向唐易看了一眼,回頭厲聲道:“帶曹氏回京城,與莫氏一並看管。其餘曹家人,軟禁家中。”
“是!”幾個下屬開始上前拿人,將曹氏和曹老爺分開。
“哥哥!”
“大妹!”曹老爺急道,“任大人,就讓大妹也住在曹家可好?”
任陽波隻是瞥了他一眼,就扭頭離開,將他與唐易等人都拋在了原地。
“嘿,這人這是讓我們帶他來了之後就翻臉不認人了啊!”唐易的小暴脾氣都想掄拳頭了。
曹氏和曹老爺都被任陽波的手下也拉走了,就連主屋裏一直沒露麵的曹老太爺也讓人擔著給抬了回曹家。任陽波的手下就像任陽波一樣,把唐易和竇雲柳都當做無物。
竇雲柳和唐易卻都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