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酒醉勾引
「我自幼被老城主收養,單這養育之恩,我絕不背叛他。青竹,其實我……」
「青竹姑娘。」鳳瑀帶著大夫出現打斷了凰梟的後半句話。
青竹原是背對著凰梟,被鳳瑀一喊轉身,恰好對上他的眼,時間太快,他眼裡的情緒還未收拾乾淨。
「我找了個老大夫,你帶他……」背藥箱的白髮老人跟在鳳瑀身後。
嘶,看兩人的神情,他來得似乎不是時候,罪過罪過。
老者捋了捋鬍鬚道:「病人在哪兒?」
「在裡面,您跟我進去吧。」青竹上前攙過老者,未看凰梟一眼。
「哎,還看呢?」鳳瑀用胳膊肘碰了碰出神的凰梟調侃道,「怎麼,怪兄弟來得巧打斷你不高興?」
凰梟打小起便是個悶性子,不如鳳瑀舌顫蓮花,淡淡瞅了一眼鳳瑀回歸自己的世界。
台上,紀清鳶和姜浸恱的比試進行地如火如荼,台下,賓客們看得躍躍欲試。第二十盤糕點的時候,兩人終於覺著有些撐不住,肚子開始發脹,但為了男人還是耐著性子往嘴裡吃。
姜浸恱趁拿糕點的空蕩偷偷瞥了一眼紀清鳶,她依舊吃得津津有味,空盤子甚至比她還多一個。她真這麼能吃?還是自己胃口小不太會吃?她對自己的勝算產生了疑惑。
紀清鳶不過是喜歡吃而已,宮裡的糕點比外面精緻多了,至於肚子呢是挺飽的,只是她吃東西的慾望還比較強烈,還能再塞幾盤。她也時不時朝姜浸恱瞄幾眼,她的神色發生了一些變化,估計是撐不住了。她在心裡給自己打氣,穩住,能贏。
第二十七盤的時候,姜浸恱實在受不了那種胃被撐大的感覺,伴著胸口氣悶,好像食物隨時會從嗓子眼兒冒出來一般。可只要一想到百里煉,她閉著眼再咽下一塊糕點。
「嘔。」姜浸恱捂著嘴,兩手扶著桌沿,秀眉擰起。
「太醫呢,快宣太醫!」王后一下子從位置上站起顧不得儀態,心急如焚。
「宣太醫。」姜岸神色自若,聲音不緊不慢。
「總算是結束了,我還道她們要把桌上的糕點全部解決。」
「看樣子是百里夫人贏了。」
「也好,輸了才難堪。」
「要我說公主就不該答應,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
「如何?肚子疼么?」勝負已分,百里煉躍上台扶著紀清鳶關切道。
她輸了,徹徹底底地輸了。
姜浸恱看著他對紀清鳶的關心,他看紀清鳶的眼神,溫柔地快要溢出了,跟對著她時那種表面的溫柔完全不一樣。
「我還挺得住,你看,我贏了。」紀清鳶說著打了個飽嗝,她揪著他的衣袖,像小狗似的搖尾巴求表揚。
「是是是,你贏了我。我讓青竹叫了大夫,下去給你開副消食葯。走。」大庭廣眾之下,他不便去摸她圓滾滾的肚子,攬著她的肩膀下了台。
姜浸恱由書雁攙扶著走回王室席位。他一上台,注意力全在紀清鳶身上瞧也未瞧她,她想她的一腔柔情和愛意約莫是到頭了。她永遠得不到回應。
「父王。」姜浸恱停下去內殿的步子對著姜岸道。
「先讓太醫給你治治,想說什麼待會兒說。」他的女兒他了解,也大致料到她會說什麼。
「恱兒自願去外族和親。」既然要忘,她便走地遠遠的,嫁給別人。
「此事日後再說,下去。」她倒真下得了決心,去外族。穩定外族關係,和親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勒狼族新登基的王子,據說年輕有為,被族人奉為草原之王。
「還望父王仔細考慮。」
衛暻弈抱著梁傾默去了王宮為他們準備的殿內,他將她置於床榻上,誰知她抱著他不願鬆手。
「梁傾默?」他拍拍她的臉,粉頰上的紅暈不太正常,滴酒不沾的人受不住一點酒力。
「衛暻弈……」梁傾默自然地靠上他的肩,聲音溫柔地醉人。
衛暻弈按住她撫上他面頰的右手沉聲道:「你幹嘛?」
她在他懷裡抬頭,望著他堅毅的下巴。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她攀著他,往那緊抿的薄唇靠近。
果然,酒勁上來,腦子一片模糊。
「又要勾引我?」衛暻弈稍一低頭便撞上了梁傾默的翦水秋瞳,燭光在她眼裡閃爍。
「嗯。」她鼻尖輕哼,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勾引你。」
他抬起她的下巴,香醇的酒氣隨著她的呼吸進入空氣,指腹在她嫩白的皮膚上摩擦,「勾引我,要做什麼,嗯?」
勾引他要做什麼,勾引他要做什麼?腦海里一團亂麻理不出個頭緒。
「我,不知道。」她直接親上了他的唇,簡單地觸碰。
衛暻弈的眼裡燃起細碎的火苗,酒醉后的她意外主動,撩人的清純出現在她臉上,格外誘人。這幾日雜事過多,兩人待一起的時間太少,上一次和她親熱被打斷,想想他一個正常的年輕男人,憋得慌。
「我教你。」他抽出她挽發的步搖,任一頭青絲披落,猶如黑色錦緞般光滑柔軟。
「教我什麼?」她被他壓在身下,圈在他的臂彎間。
「夫妻間的事。」
衛暻弈的吻不算溫柔,帶著他獨有的侵略和強佔欲。他直接撬開她的牙關,蠻橫地掠奪她口中的空氣。梁傾默有過短暫的懵懂,終究選擇了沉淪。
她的雙手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在長驅直入的吻中顫慄,癱軟在他懷裡。有一刻,她愛上了這种放肆地糾纏,恍惚間能感受他的在意。
他抬起頭,她仿若一朵待放的百合,等著他去採摘。他處心積慮將她留在身側,為的是什麼。如果可以,他真想她一輩子陪著他,直至地獄。即使該下地獄的人是他。
「梁傾默,叫我。」衛暻弈的呼吸逐漸加重,冷峻的容顏染上情慾的色彩。
「衛暻弈。」她聽話地按照他說的去做。
「叫我弈。」
「弈。」
靈活的指尖解開了她腰間的系帶拉下她的衣衫,早在她穿萏雲裳的時候他便想這麼做了。
「叫我。」
「弈。」
「傾默。」他伏在她身前低語,細密纏綿的吻自眉心一路向下。
她沉浸在他灼熱的氣息中,拂過她的耳際和頸間,周遭的空氣因兩人而變得粘膩,他揮手滅燈,凌亂曖昧的呼吸聲回蕩在房內。
「嗯……」翌日,梁傾默悠悠轉醒,眼眸酸澀。怎麼她有種,渾身肌肉酸疼,那種說不上來又隱約知道是什麼的感覺。腰上的觸覺,清晰地令人害怕,皮膚緊貼的親密讓她羞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