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芳心暗動
趙沱知道慕容妙玉因為自己的打趣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就笑著說道,還伸手護著慕容妙玉,示意慕容妙玉跟著自己上船。
這個動作,一下子就讓慕容妙玉心生好感。
“這還差不多。”
慕容妙玉輕哼一聲,顯然十分適用趙沱的行為,昂著頭在趙沱的保護下上了船。
上了船,慕容妙玉就開始打量眼前的船,這艘船並不小,有大半個籃球場那麽大,甲板上安放著案幾和舒適的貴妃椅,上麵擺放著各式的糕點和水果。
不遠處就是個小小的船艙,有個木門掩著,慕容妙玉看不清楚裏麵的情形,好奇心驅使下,慕容妙玉就抬腿進了船艙。
“嘖嘖,京中都說寧王是個會享受的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原來船艙裏是一個不大的房間,重重的紗帳掩映,四周裝飾著許多價格不菲的古董和字畫,十分的風雅,離慕容妙玉幾步遠的地方還開了一個窗子,推開窗,就能看見湖中的情形,窗邊是一個黃梨木蝙蝠福紋的案幾,上麵是一個不大的紅泥小爐。
一陣陣誘人的味道從那紅泥小爐中傳來,此刻那紅泥小爐中竟是早就已經溫好了酒,那淺淺的香味就是那紅泥小爐中傳出來的。
慕容妙玉輕輕一聞,就知道那酒不是什麽普通貨色,高興地招呼著趙沱坐下,自己一下子就坐到了案幾邊的猩紅色的毛氈上。
趙沱輕輕一笑,什麽也沒有說,直接坐在了慕容妙玉的對麵,看著眼前的女子自顧自的拿起了紅泥小爐上的酒壺。
“寧王倒是有閑心,每日這樣過著似乎不錯啊。”
慕容妙玉似笑非笑,一下子就想到了最開始看到趙沱的情形,他們兩個課時在青樓楚館那種地方見麵的,慕容妙玉掩唇輕笑,眼中滿是狡黠。
“那是自然的,在這湖上喝喝小酒,看看這湖上的風光,這日子的確不錯,更何況,現在還有公子相陪?”
趙沱將手中的杯子舉起,示意慕容妙玉給自己倒上一杯酒,言罷還輕輕一笑,裏麵狹促的意味十分的明顯。
“那是。”
慕容妙玉聽出了趙沱語言中的逗弄,臉色微紅,但是一點也沒有怯場,反倒是做出了一副豪氣萬丈的樣子,舉杯就要一幹而盡。
“碰……”
兩個玉杯觸碰到了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慕容妙玉不疑有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和預料中的辛辣不一樣,杯中的酒帶著幾分香甜的味道,還有悠悠的花香,讓人回味無窮,更是讓慕容妙玉眼前一亮。
“這是什麽酒?”
趙沱到仿佛料到慕容妙玉會有這麽一問,早早的輕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施施然的解釋道。
“這是本王閑暇時釀的酒,可還入得了公子的眼?”
“你自己釀的?”
慕容妙玉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古人也實在是太多才多藝了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現在眼前這個人還能釀酒!
“不愧是寧王,都說寧王是個風雅的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慕容妙玉十分驚奇,絲毫沒有吝嗇自己的誇讚。
反倒是趙沱的神色暗淡下來,讓慕容妙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在風雅又能如何,不過是一個閑王罷了,還不是照樣要老死在這京城之中。”
趙沱忽然說道,語氣中滿是落寞,加上趙沱哪一張原本就不差的臉,立刻就讓慕容妙玉愛心泛濫。
“寧王說的什麽話?皇上哪裏舍得讓你老死在京城之中。”
慕容妙玉接過話頭,心中有些興奮,心道,終於來了,上次她就知道這個寧王不是一般的人,長得好看不說,還這麽風度翩翩的,自然就會讓人覺得十分的不錯。
“事實若真的是如此就好了。”
趙沱苦笑一聲,似乎是難以啟齒。
“難不成這裏麵還有其他的隱情?”
慕容妙玉明知故問,曆史上那些所謂的王爺,哪一個不是在皇帝手中權力安穩時候就莫名其妙的病死暴斃的?作為一個現代人,慕容妙玉對於這些實在是知道的不少。
“公子分明就是知道的,何必明知故問?”
趙沱端起酒杯再一次飲了一杯,嘴邊全是苦澀的笑容。
“難道寧王就沒有別的意思?”
慕容妙玉伸手指了指上麵,暗示的意味十分的濃厚。
“公子說的輕巧,就算是本王有這個意思,有了這個心,哪裏來的這個力呢?”
趙沱搖頭,看起來十分的苦惱,臉色的不忿倒是恰到好處。
“寧王這就是見外了,難道麵對著我,寧王也要這麽說嗎?”
慕容妙玉不悅的抿唇,臉色有幾分埋怨,也有幾分暗示。
“公子的意思是?”
趙沱追問。
“君所願而。”
慕容妙玉抿唇一笑,臉色是淡淡的驕傲。
趙沱心中一喜,今日的目的就這麽達到了,果然,女人都是吃這一套的。
趙沱本就是皇室,要知道,這年頭皇室就沒有出過長得醜的人,就不用說趙沱的長相了,在趙沱的刻意討好下,慕容妙玉要是能夠逃脫,那才是見了鬼了,就別說慕容妙玉除了現代的知識,心中根本就沒有那些彎彎繞繞,自然是被趙沱拿捏的死死的。
“公子,公子?”
眼看著自家的小姐拿著京城之中名聲不怎麽好的趙沱進了船艙,畫秋就有些擔心,等了一會不見二人出來,畫秋心中的不安就越來越濃烈,隻好硬著頭皮在船艙外呼喊。
趙沱神色一暗,原本想著還能夠再進一步,哪裏想得到慕容妙玉的侍女就壞了自己的好事,隻好裝作驚訝的樣子,看著慕容妙玉。
“是畫秋找來了,我們出去吧。”
趙沱點點頭,起身扶了一把慕容妙玉,低聲笑道。
“沒想到我們竟然在這船艙中待了這麽久了,不如我們出去好好的看一看這小西湖的風光如何?”
趙沱提議道。
“自然是極好的。”
慕容妙玉欣然同意,可是也知道趙沱並沒有全身心的相信自己,至少,趙沱心裏究竟是個什麽想法,趙沱就沒有對自己提及,隻是單單的表示出了自己對那個意思有意思。
不過慕容妙玉卻沒有覺得有什麽,畢竟她和趙沱相識的時日不多,若是趙沱在今日就將這一切對著自己托盤而出,恐怕自己才會覺得棘手吧,趙沱這番作為,就說明趙沱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隻有小心的人,才能笑到最後,雖然慕容妙玉沒有參與過,可是從華國五千年的曆史經驗來說,隻有小心的人能夠走到最後,這是必定的。
兩人相視一笑,有些東西不必多言,兩個人的想法在這一刻不約而同的相仿。
看著眼前的湖景風光,慕容妙玉十分的得意,哪裏想得到,府中因為自己出去的事情,又引起了興平候的猜忌。
興平候府。
“你說什麽?小姐有何寧王出去了?”
書房中,聽到這個消息的興平候有些驚訝,更讓他難以接受的事一封來自宮中的信件。
寫信的人是慕容妙月的心腹,是興平候府的家生子,十分的可靠。
可是當興平候展開那封信,就覺得老天爺給他開了一個好大的玩笑,他的大女兒——慕容妙月,興平候府的驕傲,後宮之中的掌權者,居然被人毀容了!
興平候拿著信紙的手有些發抖,看到這封信的瞬間,猶如一道驚雷砸在興平候的頭上。
正是慕容妙月在宮中掌管著鳳印,所以在朝堂上自己才有一席之地,現在慕容妙月被人毀容,那麽興平候府日後再朝堂之上,說不定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興平候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穀底,一個不穩就跌坐在椅子上,難道這是天要亡興平候府嗎?興平候捏著手中的信封,指尖發白,忽然一下就想到了慕容妙玉,興平候府中可不止慕容妙月一人,現在慕容妙玉和寧王打的火熱,可是興平候是清楚的。
開朝以來,皇上的勢力就在不斷地增長,就算寧王背後還有一定的勢力,可是現在,興平候也不能不為眼前著想。
看來,之前想著將寶也壓倒寧王趙沱身上的想法是不行的了,看樣子,他還需要早日想辦法將自己的二女兒送進宮去,一來是向何瑾誠表個忠心,這二來嘛,自然是幫著慕容妙月固寵。自家的二女兒長得頗有幾分其姐的姿色,說不定就會成為第二個慕容妙月呢!
興平候幾乎就在這一瞬間打定了主意,可是他哪裏知道,慕容妙玉早就已經打算跟著趙沱了,若是知道了,恐怕得吐出一口老血。
興平候默默的算計著什麽時候將慕容妙玉送進宮的好,殊不知宮中的格局已經有了變化。
景合宮,雲煙閣。
“娘娘?你醒了?”
錦繡一個轉身,方才拿起手中的錦帕,就看到楊倏琳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錦繡手中的錦帕一下子就跌落在地,高興地撲在楊倏琳的床邊。
幾乎是喜極而泣。“娘娘,你這幾日,可是嚇壞了奴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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