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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西夏人要遷都?

  趙桓這幾悟出了一個道理,自己反複被趙英、黃彥節誤會的原因,是一直沒有皇子誕生,這件事是朝臣們誤會的關鍵。


  趙桓已經深刻的了解到了朝臣們,為何會誤會自己,因為宇文虛中和李綱的劄子裏,稱呼趙諶為殿下或者是元子。


  元子出自《尚書·微子之命》,意思是皇帝的嫡長子。


  太子的稱呼已經不適合趙諶了。


  證明朝臣們已經不再視趙諶為合法的繼承人,這也怪不得趙諶,當時局麵他一個孩子能做什麽?

  但是朝臣們依舊以元子稱呼趙諶,已經顯而易見,官家年富力強的歲數,應該廣開後宮,多生幾個皇子,更多的選擇。


  “朕已經很努力了,可是生孩子這件事真的是緣分。你們不要再往朕的宮裏塞人了。”趙桓對著趙英嚴肅的道。


  趙英用力的點了點頭,點頭道:“保證這是最後一個了。”


  曹嫻最後還是進了宮,汴京那邊老太監和老宮女們已經到了燕京,教導曹嫻,大宋的規矩。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能後宮幹政,這是大宋的慣例,趙桓認為很有必要。


  對於曹嫻,趙桓發誓並不是因為曹嫻的身段好,才讓其進宮,完全是因為宇文虛中勸諫。


  曹嫻不僅僅是一個西夏的王妃,還是一個梁家人。


  這一點極為重要。


  興州、定州、懷州、永州、涼州、甘州、肅州、瓜州、沙州河西九洲,以及六左監軍司,這背後是一分極為豐厚的嫁妝。


  趙桓最後還是被宇文虛中勸,將曹嫻接進了宮,這代表了一種態度,接納了梁家人,分化西夏。


  一個皇帝,也會有自己的無奈,並非隨心所欲,分化和弱化自己的敵人,不擇手段。


  “那接張婕妤到燕京嗎?”趙英品了品趙桓的話,問道。


  “算了,你還嫌這內宮不夠亂嗎?”趙桓搖頭,打開了來自鎮州的軍報。


  大宋和蒙古諸部的第一次碰撞。


  以死掉了三千契丹人的老弱為試探,大宋展示了自己的武力和軍備,克烈祿汗退居漠北為結果,擺在了自己的麵前。


  嶽飛再一次用開掛一樣的實力,證明了挑戰他的人,都是憨憨。


  趙桓批準了榷場的申請,並且在鎮州四州和靜邊城建立榷場。


  這樣李師師的羊毛生意,就一下子擴充到了漠北。


  當然其他的貿易也會有大量的盈利。


  其他的條件,趙桓就當沒聽見。


  正如嶽飛判斷的一樣,窮兵黷武這件事,真的幹不得,雖然大宋有自己的優勢,但是趙桓卻深知民生凋零的可怕。


  那是一環崩潰全線崩潰的恐怖後果,而且現在的長達百年的降溫,迫使趙桓隻能選擇精兵的方式。

  所以趙桓同意了祿汗的提議,代表著大宋和克烈部僅僅是,互相接觸一下,各忙各的。


  就像兩頭猛虎一樣,互相試探了一番,然後收齊了自己鋒利的爪牙,繼續在各自的領地內,加強自己的實力,等到哪一再無忍下去的時候,互相打的你死我活。


  “願克烈部與大宋,生育繁息,牛羊被野,戴白之人(白發老人),不識幹戈。”趙桓對祿汗國書上的這段話,嗤之以鼻的扔到了一邊。


  趙鼎和祿汗,都非常巧妙的沒有談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邊界的位置。


  祿汗隻是承諾退到漠北,甚至連以大漠為界限都沒提一句。


  這是給雙方以後的爭執埋下伏筆。


  克烈部真的心甘情願的放棄漠南嗎?

  數千裏的廣袤草原!


  數百萬的契丹人!

  數都數不清的牲畜!


  更加豐茂的水源!

  更豐富的農作物!

  更家廣袤的戰略縱深!

  拱手讓人!


  這是克烈部在決定退出漠南的時候,放棄的東西,他們真的心甘情願嗎?


  肯定不會!


  但是他們需要實力震懾漠北的蒙古七十二部,所以他們咽下實力不濟的苦果。


  等到真的一統漠北草原,再次南下之時,絕對不會像今這麽輕鬆。


  鎮州漠南四城擴建,城牆加高勢在必行,還有軍卒常備軍力,都要做擴充。


  趙桓也畫了一條虛線在堪輿圖上,等老子有了錢,修個馳道到鎮州,才算是徹底把這個回鶻可敦城占了下來。


  等到那個時候,你想要漠南?我還想要漠北呢。


  “李師師給力點,能不能光用羊毛就把蒙古諸部變得載歌載舞呢?”趙桓皺著眉思考著。


  不過,最後搖了搖頭。


  曹嫻有些別扭的端著架子,跟著老宮女學習著宮廷的禮儀。


  第一個學的禮儀,傳自三皇五帝之時的五禮。


  吉、凶、賓、軍、嘉禮節。


  曹嫻雖然想不明白,自己一個宮人,為何要學習軍禮,但是她依舊老老實實的學習者。


  曹嫻看著自家的閨女李清露四處亂跑,趕忙喊道:“姥(u)兒,別來回亂跑。”


  李清露已經一溜煙的跑出了宮室,如同從籠子裏逃出的金絲雀一樣,開懷的在碩大的燕京行宮奔跑著。


  親從官看了眼隻有兩歲的丫頭,便不再管了。


  這是新晉級昭儀的曹妃的女兒,官家禦批賜書的帝姬。


  隻不過跑著跑著,麵前突然出現了兩把出鞘的樸刀,嚇的李清露嚎啕大哭起來。


  她隻有兩歲,兩道晶瑩的淚滴順著臉頰滑落。

  孩子的臉,六月的,變那就變了。


  燕京行宮裏,唯一不能讓這個出籠的鳥自由飛翔的地方,就是這文德殿。


  曹嫻擔心的看著門外,大宋的皇宮似乎禮儀極為周全,她有些惶恐還有些迷茫。


  惶恐是對未知的恐懼,迷茫是對未來的不確定,他不知道皇帝,會怎麽對待她。


  “曹昭儀莫慌,我去把她找回來。”一個老宮女笑著道,帶著兩個宦官準備去找那隻四處亂飛的鳥。


  “不用了,朕把她抱回來了。雖然才兩歲,但是還是懂了些事,哪些地方不能進,一定要和她清楚。一次不聽就多兩遍。”趙桓抱著腮幫子上還掛著淚珠的李清露走進了宮門。


  “去找你的娘親吧。以後不要亂跑了。”趙桓將李清露放在地上,笑著對曹嫻道:“朕正要出門,就看到了她在文德殿門前哭。親從官有詔命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那裏的東西對大宋都很重要。你多她。”


  “謹遵聖命。”曹嫻慌慌張張的行了個禮,略帶一些惶恐的對著趙桓道。


  趙桓看著嫵媚中帶著一些惶恐的曹嫻,這眉宇中帶的風情,讓人不禁有些意動。


  不得不感慨,這給皇帝享受差事的傳承,非常的完整,傳自先秦的相女術,現在被趙英和黃彥節所掌握,看人的水準,尤其是女人,那是一等一的準。


  這女人,是個勾魂的人。


  楚楚可憐。


  趙桓出了門,轉角走到了延福宮。


  朱璉托人來告訴他,用羊毛線,織好了一件新衣服,讓他得空了去看看,正好閑來無事。


  “羊毛坎肩?怎麽想起了做這個東西?”趙桓試了試這坎肩,是根據自己身體做的坎肩,自然非常合適。


  朱璉笑道:“臣妾尋思著軍卒前線作戰,披甲的時候,這手肘肩免不了磨出傷勢來,就做了這麽一套肘後、坎肩、和護膝這三樣內襯來。”


  “是臣妾不通軍務,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有沒有用,就讓官家來參詳一下。”


  “氣冷的時候,官家也能把這些襯在裏麵保暖。”


  “麻布內襯確實不夠舒服,但是這羊毛呢,現在價格正貴的時候,就是能做,大宋的軍卒也穿戴不起啊。”趙桓笑著道。


  朱璉有些恍然大悟的張大了嘴,然後失意的道:“臣妾思慮不周了。”


  “沒事。有這份心總是好的。”趙桓臉上掛著笑意的點了點頭。


  母儀下這四個字,也是可以培養的,至少現在的朱璉已經知道了當的軍民為了大宋做了什麽,平日裏也能想到他們。


  “黃彥節的劄子。”趙英不知從哪個角落裏突然露出了個腦袋道。


  趙桓看完哭笑不得道:“西夏人要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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