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話 三大醫神

  在街角的酒樓吃完午飯之後，眾人首先謝過了老喬夫婦，然後有的人便開始與眾人道別起來了。


  先是老布說下午有個重要的病人預約了，必須要回去他的醫館了；然後是老易和老陳要趕回巴布魯；接著是馮昴，他邀請眾人到半坡堡作客，結果宗無痕、溫素問、韓靈樞、南宮泰、北堂扶煊和羅伯特他們，都說要去參觀一下世界聞名的“天下第一大金庫”。


  一下子就剩下東城、拾仔、田中真、老喬、珍妮花和小恒，六人回到了東城醫館。


  由於小恒決定跟老喬學習醫助的相關知識和技術，所以和珍妮花去了宿舍收拾行李。


  拾仔一回到醫館，馬上就有學徒送上藥膳、湯藥。拾仔在吃藥期間，想起了自己昨晚的事，連忙問東城和老喬他們昨天究竟對他用過什麽藥。


  東城和老喬說完，拾仔都覺得不像，猛然想起還有老易他們配的解藥。


  「雖然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麽，老易他們配的解藥嗎？讓老夫想想…裏麵都是一些活血的普通藥材而已…主要還是以“解離草”為主！這個毒沒什麽危害，就是折磨人。」東城抽著旱煙，倚在醫館與內院之間的門板上，邊想邊說。


  「慢著！我想起來了！你昨天解毒前是黑瞳，解毒後變成現在的赤瞳，也就是說…你是“解離症”患者？」老喬忽然問道！


  「呃…是的。對於這個病，我也沒有要瞞著你們的意思，隻是你們根本沒問。我就沒說罷了。」拾仔回答。


  「嘰嘰嘰…我昨天跟我姐了解了一下你的情況！嘰嘰…唉…你這又是“噬血曼陀羅”又是“解離症”的，不禁讓我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人”！真是一個不得了的人啊…嘰嘰嘰…」田中真感歎道。


  「「什麽人？」」東城和老喬同時問道。


  「哦，前輩你說的那個就是我。」拾仔平淡地回答。


  「嘰嘰？…什麽？」田中真聽後，上上下下打量起拾仔來。


  「喂喂喂…你連自己看過的病人也不記得嗎？」東城問道。


  「哦，其實他有“麵盲症”！」老喬不以為然地為田中真解釋道。


  「“麵盲症”？那他怎麽認得老夫？還有你和田中花？還有其他的人呢？」東城問道。


  老喬答道：「熟人的話，他應該是靠聲音來辨別，一般見過兩三次麵，算不上熟人的人…真的就還是和陌生人沒有區別…」


  「嘰…嘰嘰…那…那…那…你就是…是…嘰……」田中真吃驚地指著拾仔，說不下去了。


  「噓！」拾仔對田中真做了個“請保密”的動作。


  「嘰嘰嘰…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田中真忽然說了這麽一句，等了會，他一臉驚呆的，問了拾仔一句：「嘰…你…你別告訴我…你五年多前的毒，昨天才解的？嘰嘰嘰…」


  「是啊！」拾仔回答道。


  「啪嗒…」東城一聽，連手中的旱煙杆也被嚇掉了。


  「這怎麽可能？……我看看哦！」老喬說著，擺弄起拾仔的右手，看了好一會，問道：「昨天老東西說你的手封穴封了好幾天，我們已經覺得不可思議了，你現在卻告訴我們，你的手這樣封穴封了幾年？你是怎麽做到的？」


  「其實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複雜，但也確實不簡單。別站門口了，過去涼亭聊？」拾仔為東城撿起了旱煙杆，遞給了東城，再指著涼亭，道。

  四人來到涼亭坐下，拾仔便說道：「當時中毒之後，我當即用“靈力”使右手臂“凍結”起來，先讓血液不再流動，這樣毒就被“封印”起來了。之後的事，確實和田中前輩說的差不多，就是後來遇到老霍…呃…溫華前輩…他用“救命七針”幫我把穴道封閉了起來。因為當時我重傷，而老…溫華前輩說至少要三醫道合作才能解毒。然後在等另外兩位“醫神”到達之前，溫前輩先傳授了我“救命七針”…」


  拾仔說到這裏，從石桌上取了四個茶杯，倒滿四杯茶，給每位前輩送上一杯，最後他自己喝了口茶，才接著說道：「…不好意思，扯遠了，我就是用布前輩從東城前輩話語中領悟到的“那種辦法”把右手“凍結”的！」


  「嘰……不得不承認，我剛才說的研究成果，就是五年前這小子告訴我的…嘰嘰嘰…」田中真拿著茶杯，欲喝不喝的，說道。


  「小朋友你究竟是什麽人啊？五年前就懂得“這種方法”？！」老喬讚賞道。


  「…究竟是什麽啊？老夫有點後悔沒有去聽你們那邊，跑去聽老陳的研究成果去了…」東城是四人中，唯一不知道“這種方法”究竟是什麽…畢竟“老不死”就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被提醒的，可他自己卻不知道，心中感覺癢癢的。


  「其實你沒留意嗎？小朋友他剛才也說了，他是自己把右手“凍結”的！你還記得他的靈力屬性嗎？東城大哥。」老喬問道。


  「老夫記得…靈力是風，魔力是雷…說是什麽“雙核雙屬性”吧…不對…是“不能同係共存”還是什麽的？…不記得了…但絕對沒有冰屬性，那麽如何凍結右手呢…？」東城有點吃力地回憶著。


  「我來演示吧！」


  拾仔說完，把茶杯中剩下的小半杯茶給東城看了看，然後他伸出左手，用靈力在手掌上製造出一個肉眼可見的小旋風。然後拾仔控製小旋風的轉速，使小旋風轉動得更快，最後把茶杯放在小旋風旁邊。不一會，東城便發現，茶杯中的茶，竟然開始結霜了。這時，拾仔的演示算是完了。


  「老夫懂了！小友你是用這個方法，把右手的血液給凍結了吧？」東城說道。


  「嘰嘰…沒錯！老不死說的“混合屬性”就是這麽一回事！」田中真笑道。


  「也就是說，小友你把手臂封穴並冰封了五年？這不合邏輯啊…手臂不會被凍壞嗎？再說，你昨天說“那七針”是你自己封的，然後剛才又說是老夫的溫師兄幫你封的…老夫又被搞糊塗了…」東城再次提出他的問題。


  「第一次確實是老…溫華前輩幫我封的穴不錯！我就是為了右手不被凍壞，所以“凍結”兩天，就會“電擊”一下右手，這樣右手就不會被凍壞了。」拾仔回答道。


  「呃…電擊！？這…好像你們“外道醫術”的“電療”哦…」東城道。


  「嘰嘰…咳…咳…這個辦法是老夫五年前提起過的，沒想到這小子真的可以做到。嘰嘰嘰嘰嘰…我也有問題了，你小子五年前那晚雖然沒讓我們給你解上毒，但是也沒理由拖了這麽久，直到昨天才解吧？」田中真問道。


  「呃…那晚之後，溫華前輩告訴我，隻要到半坡找東城前輩，他就會幫我解毒的了。而我一直沒時間來半坡，所以才拖了這麽久。」拾仔回答道。

  「沒時間…嗬嗬……」老喬怪笑了一下。


  「溫師兄…他真看得起老夫啊！」東城有點莫名的感動。


  「對了，你剛才說小朋友是你救命恩人？這是什麽回事？」老喬問田中真道。


  「嘰嘰…呃…嘰嘰嘰…姐夫，這個…要看這小子要不要告訴你咯…嘰嘰嘰…我…不方便說。」田中真看了看拾仔，抓了抓後腦勺，回答老喬道。


  「嗯，關於我的身份，前輩們還是不知道比較好。」拾仔笑道。


  就這樣，四人開始聊些普通話題。不一會，小恒和珍妮花便收拾好行李了。


  東城和小恒師徒情深，珍妮花也抓住了田中真吩咐著什麽。眾人好好作出一番道別之後，最後還是和小恒、珍妮花和老喬分別了。


  剩下東城、田中真和拾仔三人。


  「好了，小友是在老夫這療養身體，那你…還留在老夫這是…」東城問道。


  「嘰嘰嘰嘰…我在等人啊！昨天沒有告訴你嗎？」田中真回答。


  「沒有啊！你昨天有說嗎？」東城反問道。


  「嘰…呃…」田中真抬起頭，認真在回憶著。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醫館的學徒走進來，對東城道：「師父！外麵有兩位老前輩說是約了田中真前輩見麵！」


  「請他們進來！」東城正要問田中真，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所以立刻讓學徒把來人請進來。


  進來的人是兩個頭戴黑紗鬥笠的人，樣貌看不清楚，但是身材、身高相仿，而且一看就知道，兩人都是男的。


  「嘰嘰嘰…你們可到了？老東西，我們到內堂吧！小子，你也進來！嘰嘰嘰嘰！」田中真說完，迎上去跟兩人握了握手，便一同前往醫館內堂去了。


  五人都進到內堂，田中真順手把門關上。之後，那兩個便把黑紗鬥笠都脫了下來。


  拾仔看到其中一個滿臉胡渣的，年齡約五十多歲的男人的時候，笑道：「老霍！怎麽是你？」


  「大師兄！？」東城也是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


  此人正是化名“霍七針”的「王道醫神」溫華。他微笑著，打招呼道：「東城老大哥！鬼魅！好久不見！」


  「鬼魅！？小友你是…你竟然是“鬼魅”？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鬼魅嗎？」東城看著其他人的反應。


  東城隻見除自己以外，另外四人都一致地在點頭…東城的嘴巴張大，久久不能合上。


  「這位前輩是？」拾仔看了看溫華身旁，同樣五十多歲的那個男人，問道。


  「嗬嗬，我便是五年前在你暈倒之後，才到場的，但最後也因為“襲擊事件”而“失約”了的那個人，韓扁。」


  「韓前輩好！」拾仔行禮道。


  韓扁微微一笑，點頭作為回應。


  然而東城的嘴巴張得更大了，不過這次他的嘴巴終於合上了，咽了口口水，吐出了一段話：「三大醫神…相約…齊聚在我這東城小醫館…所為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