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與卿守歲

  紫雀書靈長嘆一口氣,只能夠自我搖搖頭,它的靖公子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這……不是能教會的……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靖公子,你可聽說過一個有趣的成語?」


  「什麼成語?」


  夏侯靖的表情讓紫雀書靈雅雅有了扶額的衝動。


  「想要馬兒跑得快,又不讓馬兒吃太多的草。這種矛盾的說法,真的無法入靖公子你的所願……」


  「是嗎?」夏侯靖還是有些不明白,難道他為了小羽羽好的心思是錯的嗎?

  「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靖公子可知道共同的通病?」


  紫雀書靈雅雅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靖公子好好上一堂課了。


  「是什麼?」


  「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她們渴望的是愛情,一種若是認定了彼此,無論艱難困苦,死也不放手的愛情。而她們同樣也期待是一種愛情……一種至死方休的溺愛……」


  紫雀書靈雅雅小手一揮,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水晶球,水晶球光彩異動,慢慢的在它的背後形成了一個畫面。


  「靖公子……你可知道什麼叫做溺愛?」


  「溺愛?」他給小羽羽的愛,難道不是溺愛嗎?


  「所謂的溺愛,不只是給足夠的只有和信任,也不只是給甜言蜜語,還有更多的……靖公子,你需要了解,女人這種生物是一種極其複雜的生物。一種七天流血不止還能堅挺活下去,甚至活的活蹦亂跳的生物,又怎麼可能簡單待之?」


  紫雀書靈覺得靖公子真的需要好好上一堂課了,他真的對女人了解的太少了……


  為了讓靖公子少走彎路,它需要認認真真的,仔仔細細的講一遍。


  「靖公子,這女人呢是一種感性的生物,她們更注重內心,一種貼切靈魂的感情。這種感情,人們說過叫做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而這冷暖的學問就大了去了。」


  「仔細講講。」夏侯靖將茶杯放在唇邊,頓了頓,看向雅雅,鼓勵著它。


  「既然靖公子想學,那我定然說個透徹。先說這貼切靈魂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感覺。」


  雅雅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首先,是一種說反話能被檀郎了解反話是何意的感覺,這是一種女人撒嬌的通病。她們自小被教授矜持,矜持的後遺症就是不說透,讓男人們猜猜猜……而這猜……」


  雅雅嘴角一彎,笑了起來,「這猜最能夠讓一個女人瞬間感動,甚至觸動了那愛情的一根弦,從而認定了這個男人。所以這知心的男人,尤其是能對女人話到一半未盡的話,最受女子的青睞。」


  青睞嗎?他已經得到了小羽羽的青睞,只是這青睞還不夠深……畢竟他的女人還是在擺動心思……


  對他也不是完全的信任,甚至安全感不足……這樣的她,他當然要悉心呵護。


  畢竟感情是易碎品,只有細細呵護,才能夠長長久久。


  他懂,也知道,做起來很難。


  但是,他會儘力呵護和培育她與他的這一世的愛情……


  「青睞……嗯,說下去。」夏侯靖抬了抬手,讓紫雀書靈繼續說下去。


  「靖公子既然知道青睞,更該知道女人光是動了心卻不一定是定了心。這定了心的女人才是至死不渝的女人。這樣的女人需要付出更多的心力,而這是女人更需要的暖……那就是生死不離,不離不散,不離不棄……」


  夏侯靖的眉毛皺了起來……不離不棄……他從沒放棄過小羽羽……


  此時雅雅聲音拔高,將「不離不棄」咬的很重。


  「靖公子,你該知道我所謂的不離不棄,不是你認為的那種,而是女人自己心中想的那種……你可懂?」


  這確實有些難,畢竟誰也不是誰肚子里的蛔蟲,不可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這……怎麼看的明白?」他的聲線拉長,遲疑了起來。


  「靖公子,女人的不離棄,指的是什麼,你首先要搞清楚。」


  「是什麼,說說看。」


  「這女人認為的不離棄,是所有的事情不能隱瞞她,必須讓她有參與感,而且有出謀劃策的機會。她可以不發表意見,但決不能不知道,這便是不離。而不棄……」


  紫雀書靈說話越來越慢起來,「在女人的心目中,不一定是身處兩地便是真正的不棄。她們認為最嚴重的不棄便是男人的心裡話再也不跟她說了,而且很多事情瞞著她,甚至躲著她……而這種躲著……便是放棄……」


  「我從沒有這麼想過……」


  「可靖公子你阻止了那醫女對你的心,想要與你長久在一起的心,而這種心思被你扼殺之後,你要知道她會認為,她不配與你長久。而不是……像你認為的……是你為她好……」


  紫雀書靈的語氣越來越嚴重,「靖公子,並不是你認為的好就是好……也並不是你認為的對便是對的。女人這種生物,一旦認了真,那就是一頭蠻牛,誰也拉不回來。而一旦傷了心……那就是無底寒潭……」


  它的話灼傷了夏侯靖的神經,讓他深思了起來。


  「那種傷,是一句一寒,一字一傷,難以補救,永恆成殤的疤痕,難以恢復如初……除非你們之間出現了撕心裂肺的傷痛,讓她害怕失去你而放棄了追罪……」


  「而女人一旦寒了心,甚至死了心……讓她覺得你與她不配,甚至她被你拒之門外……」


  紫雀書靈的語調讓夏侯靖的心跳快了半拍,他將手不自覺的放在了胸口處……


  「會如何?」


  「那便是覆水難收,破鏡難圓,一切終歸黃土,你與她再無可能……她也不可能回頭。女人絕情起來比男人更甚……只要讓她死了心……」


  「那我做的……」他的之間微微的顫抖起來,有些擔心。


  「靖公子,你現在補救還是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


  「你現在還可以陪她守歲,看看雪。聊聊天,彈彈琴,說說愛。」


  「慣用嗎?」


  「這世間……女人最受不得男人的溫言軟語和長相廝守……只要公子如影隨形,她就算是一塊鐵,也成了鐵水,讓你圈在你的懷中,不願逃離。畢竟女人……是水做的,沸水很難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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