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日記裏的秘密
白心悠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男人的臉由白變黑,再由黑轉綠。
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惹惱了這個男人。
同時也心中生寒,自己前腳出去,後腳就被人抓住小辮子拍照,難不成又是這兩個狗男女上演的一出戲?
也好在她並沒有做出什麽逾越的舉動來,眼下她沒有證據,隻有硬抗自己清者自清。
所以白心悠理了一遍自己的思緒之後,這才衝著麵前的方熠辰揚起臉開口:
“我承認我去見過蘇瑾年,但是絕對不像你們想的那麽齷齪,熠辰,你相信我。”
白心悠難得認真的看著方熠辰開口說話,也是第一次跟這個男人,認認真真的解釋一件事。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幾秒鍾,方熠辰這才將手裏的照片遞給身邊的方舒雅沉聲說:
“燒了它。”
“什麽?”
方舒雅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叔叔,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燒了。”
方熠辰繼續冷冰冰的說了這兩個字。
“可是叔叔,她跟本不配做我的嬸嬸,她道德敗壞,勾引我的男人……”
“我說,讓你燒了。”
方熠辰回頭看著方舒雅,那雙冰冷的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方舒雅一瞬間被嚇得愣在那裏,同時雙眼噙滿淚水哭著奔了出去。
照片散落一地,白心悠緩緩地撿了起來撕碎扔進垃圾桶裏,淡淡的衝著方熠辰開口:
“謝謝你相信我。”
“不要想太多。”
方熠辰依舊是冷冰冰的語氣:
“我隻是不想讓你敗壞了我方家的名聲罷了。”
白心悠淡淡一笑:
“是,我明白了。”
“從今往後,不要再接近那個男人。”
方熠辰的話,滿是警告的氣息。
“好。”
白心悠覺得,不見就不見,反正那個渣男她也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當然了,蘇瑾年她不能見,那麽別的男人呢?
很快,白心悠這個念頭也被眼前的男人生生扼殺掉。
“當然了,也不允許你和其他異性接觸,尤其是我不在的時候,單獨情況下。”
方熠辰突然間想起來這個女人上一次竟然跑到酒吧做啤酒妹,險些被揩油的事情,整個人瞬間有些不爽起來。
白心悠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個男人陡然黑了臉的原因,隻是歪著腦袋開口問:
“也就是說,包括所有異性?比如……”
“三代以內親人不算。”
方熠辰立馬猜到了這個女人小腦袋瓜裏都想的是什麽,末了不忘了不充:
“不許私自去夜店、酒吧等低俗場所。”
“哦……”
白心悠繼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一雙清澈美麗的眸子看向方熠辰:
“那你呢?如果你去呢?”
管他管這麽嚴,她問問他,應該也不過分。
“放心,去了也隻會帶著你。”
白心悠徹底明白了,也就是說這男人指定的奇葩規定,說白了隻是為她一個人而定的。
“嗯好,那如果是你帶著我去夜店酒吧,然後遇到或者接觸到了異性怎麽辦?”
白心悠記得,這家夥好像是有一個好基友,上次在酒吧裏看到過。
“你夠了。”
方熠辰的臉再次黑了一下:
“記住這些。還有,這是你父親的遺物,其他東西我都處理了。”
觸景傷情,所以他處理了其它不必要的東西,唯獨挑選了兩樣給這個女人做念想。
方熠辰指了一下旁邊的小箱子轉身離開:
“今天晚上我不回來了。”
“處理了?”
白心悠看著那個小箱子,眼淚一瞬間落下來:
“方熠辰,你站住,憑什麽處理我爸爸的遺物?你以為你是誰?”
爸爸去世後,這個男人沒有征求她的意見進行火化,而這個時候,明明答應了她善後,卻隻送了這一點遺物。
“如果不想要,我可以隨時毀掉。”
方熠辰停下腳步,隻是冷冰冰的說了些一番話,一瞬間讓白心悠再次神經質起來。
白心悠撲上去緊緊地抱住小箱子,哭著開口:
“不,不要毀掉。”
淚水滴滴打落在箱子上麵,方熠辰回頭就看到那張梨花帶雨的臉,眉頭擰的更緊了。
再次大步離開。
“爸爸,爸爸對不起,都是我沒用。”
白心悠緊緊地摟著箱子,狠狠的咬著下嘴唇,她恨自己沒有及時出現阻止方熠辰,以至於還沒來得及看自己爸爸最後一眼就被匆匆下葬。
甚至連遺物,也僅剩這麽一點。
抹幹眼淚,白心悠這才摟著自己懷裏的箱子緩緩上樓。
打開箱子,裏麵的遺物擺放的整整齊齊。
一本厚厚的日記本,用過的水杯,一串鑰匙,鑰匙扣還有一家三口的合照,以及所有相冊。
還在留下的是最重要的,同樣也是最有意義的。
白心悠明白,那個男人還是用了心的。
略微泛黃的紙張,打開就有歲月沉澱熟悉的味道。
看到日記本裏屬於自己爸爸行雲流水的字跡,白心悠的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而另一邊,方舒雅找了白心悠算賬無果,開了車就直奔和蘇瑾年一起的愛巢。
回到房間,蘇瑾年還沒有回家,方舒雅看著屋子裏的一切,想到曾經這裏險些是蘇瑾年和白心悠的愛巢的時候,整個人都要瘋掉了。
方舒雅氣急敗壞的將這個家裏的一切弄的滿地狼藉之後才撥通蘇瑾年的電話。
蘇瑾年還在酒吧喝酒,看到來電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接電話。
“你去哪裏了?”
方舒雅萬分不快的詢問著,幾乎要咆哮起來。
“馬上回來。”
蘇瑾年隻是說了這四個字,掛了電話後,將手裏的那杯酒灌進胃裏,這才抓了外套出門。
回到家裏,蘇瑾年就看到淩亂的一片。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方舒雅已經衝上來狠狠一巴掌甩在了蘇瑾年的臉上。
方舒雅大聲質問著:
“蘇瑾年!你是不是去找她了?是不是?明明她已經另攀高枝,你為什麽還要背著我去找那個賤人!”
蘇瑾年一副頹廢的模樣看了一眼麵前的女人,他想到這個女人所作所為,然而隻是抬眼看了她一眼,繼續往房間走走去。
“你給我站住,我要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還愛著她?可是她已經不愛你了。”
方舒雅拉扯著蘇瑾年,這個男人不說話,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讓她害怕。
“那天晚上你做了什麽,我都知道了,方舒雅,不要鬧了。”
方舒雅聽到這裏突然間愣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緩緩地走進房間歪倒在床上。
這樣不冷不熱的態度,自己剛才的話,讓她心驚膽戰。
方舒雅暗暗咬緊牙關,她知道一定是那個女人籌謀的一切,想奪走她的男人報複她!
……
白心悠顫抖的手捧著日記本,屏住呼吸翻閱著。
那屬於父親意氣奮發的字體便呈現在眼前:
“200x年3月21日 晴
今天在路邊上遇到了一個小女孩,兩三歲的模樣,一直哭著喊爸爸,似乎是和家人走散了,我和晴兒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孩子的家人,隻好帶著孩子先回家。”
“200x年 5月3日 小雨
發了尋人啟事,報了警,可還是沒有聯係到小不點的親人,警方要將小不點送往孤兒院,看著漸漸和我們熟悉又惹人疼愛的小不點,我們決定收養她,即使以後小不點的爸爸媽媽回來找到她,我們也不後悔。”
“200x年 8月5日 晴
悠悠馬上要上小學了,如果不是看到悠悠曾經的照片,我們都快要忘了這個小不點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終於,我和晴兒決定,為了給悠悠全心全意的愛,她將是我們唯一的孩子。”
“201x年 4月3號 雨
晴兒,你走的那麽匆忙,我和悠悠好想你。”
“201x年 6月8號
晴兒,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去陪你的,你放心,欠的債絕對不會拖累悠悠,我已經偷偷做了親子鑒定留作證據,隻要證明悠悠和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走了以後,欠的債他們就不會再找到悠悠頭上了……等我。 ”
“爸爸……”
白心悠哽咽著泣不成聲。
原來,她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而是十幾年前在外麵撿來的孤兒!
原來就算不是心髒病突發,他也會離開自己……
手裏的東西滑落在地,白心悠整個人哭倒在了地上……
……
談完生意之後,方熠辰便匆匆趕回家了。
看到那可憐的女人蜷縮在床上,懷裏緊緊的抱著遺物,臉上的淚痕尚未風幹。
方熠辰靜靜的站在那裏,替眼前的女人掖了掖被子之後,這才又抬腳離開。
顧成林坐在車裏,早就有些等的不耐煩了,眼看著方熠辰回來,這才繼續調侃起來:
“你看吧,要不是我,你也遇不到這樣讓你魂牽夢繞的小嬌妻,這樣吧,其它我就不說了,請我喝酒。”
顧成林滿臉都是得意的模樣,要知道他認識方熠辰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家夥對一個女人這麽上心。
尤其是在這之前,這家夥根本不碰任何女人。
方熠辰狠狠的瞪了一眼顧成林問:
“是不是結婚的時候還要宴請三天三夜?好好謝謝你這個媒婆?”
“那是必須的。”
顧成林說完,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誰是媒婆了,等等,你要結婚?要和她結婚?”
顧成林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方熠辰,要知道,這可絕對是有史以來A市最為震驚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