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戶部衙門老少智鬥
“不說就扔到院子裏澆涼水。”冬天啊，一桶涼水潑下來，從外凍到內啊，不用第二桶，就啥都交代了。
“爺，怎麽辦？都交代了，殺還是留著？”草上飛有些為難，留著得供犯，殺了就沒人證了。
“雇幾輛篷車來，先押去宗人府。”任你天大的本身，你也想不到這些倭人關在宗人府。胤禌說完自己都笑了。
“大爺，侄給您老請安了。”胤禌一改沒進門就大喊大叫的習慣，不但悄無聲息的進了宗人府，來的人還都用黑紗遮麵。弄得宗人府的侍衛如臨大敵。
莊親王博果鐸聽聲音知道是胤禌，趕緊將胤禌叫到內室。胤禌將幾個倭人交代的事情跟莊親王一說。莊親王沉思了好一會才說道：“十一侄，按他們說的，那隻能算是勾結，即沒謀反，也沒貪汙受賄。算不得大錯啊。最多是在仕途上會有些影響。搬不倒他。”老王爺思維還算縝密。
“是啊，大爺，所以才放你這啊。搬不倒他是肯定了，但這幾個倭人放在這，至少他會收斂些，隻要我們不過份，他也不會過份為難我們。”胤禌想讓這些倭人牽製一下對方。
“僅僅因為呂家，他也不至於這麽不依不饒啊。在說你已經出宮，也威脅不到皇位。捉摸不透？得整明白他。”說完莊親王看著胤禌。這事你沒想到的吧？
“謝大爺，您這是我親大爺。”胤禌說罷給老王爺打個千就退下了。
“哎~，別走啊，先陪我喝兩盅才走。”老王爺還是拉著胤禌不放。
胤禌沒直接去找佟國維，而是先回到酒樓內和乞丐曾碰了個頭。商議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去趟佟府，敲山震虎。
“呦~，啥時候還認識一個倭女啊？”烏蘇裏走到胤禌的房內氣呼呼的把一杯茶摔倒胤禌麵前。
“別聽他們瞎說，沒有的事。”盡管烏蘇裏隻是自己的一女婢，可胤禌總覺得這丫頭在氣勢上總是能壓倒自己。
“聽說倭女都是大腳啊，騷得很。哼。”烏蘇裏拿著抹布胡亂的擦這桌子。
“姐姐也是大腳啊，我就喜歡大腳。”說著從背後抱住烏蘇裏。
“您是主人我是婢女，請主子自重。”說完烏蘇裏掙脫胤禌的雙臂，無奈的離開了。
胤禌看著烏蘇裏的背影。似乎想努力的看清烏蘇裏，卻怎麽也看不清。為什麽呢？
“烏蘇裏，通知侍衛，準備些水果點心，備馬去戶部。”打定了主意後，一早起來，烏蘇裏給胤禌梳理好了辮子，換了幹淨的衣服，服侍胤禌穿好衣服戴好刀。拿了髒衣服出去洗。
“爺，門房不讓進啊。按理說現在這個時間應該下早朝了。剛剛門房開門的時候，我看到佟大人的轎子在裏邊。”草上飛去戶部扣門通報後，門房說佟大人不在衙門內。可草上飛明明看到有個四人抬的轎子在裏邊停放。
“不意外，我們是平民，他是正二品，不見也是正常，可惜，他今天是不見不行。把這個拿給他。”胤禌說罷，從馬鞍旁拿下一個布袋遞給草上飛。
草上飛接過布袋順勢用手 一模，偷偷笑了。布袋裏是把倭刀。
“佟大人有請。”不大一會，門房將門打開，接過胤禌等人的腰刀和馬韁繩，將馬匹牽到前院偏房喂草料去了。另外有人將幾個侍衛請到門房喝茶休息，並且將胤禌的腰刀也掛到門房的牆上。而胤禌則被帶到中院最裏邊的一間房門口，帶路人朝胤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轉身離去。
胤禌回頭看了一眼帶路人離去的背影，覺得並無異常，便掀起門簾走了進去。
“老夫該稱呼你為十一阿哥呢？還是艾公子？請!”胤禌進屋在茶幾邊，佟國維指著胤禌麵前的一個茶碗說道。
胤禌雖未入朝，但是也聽說過“端茶送客”的說法，意思是說，官場中的茶不是讓你喝的，是放那擺著的，做下屬的不能喝。當上司想讓你離開而不好意思開口的時候，就會端起茶碗，下屬看上司端茶碗就得找個理由告辭離開。
而佟國維沒有自稱本官，而稱自己為老夫說明佟國維是想以私人和胤禌好好談談的。
“既然大人自稱老夫，那我就喝了這杯茶了？”胤禌指著茶碗看著佟國維，意思是說，你既然不用官家說話，我當然就不必按官家的規矩了。
佟國維一愣，也想起“端茶送客”的規矩來，忙“嗬嗬”笑了幾聲，連忙說：“請自便請自便。”
“既然皇家不容你，那我就稱你艾公子了，請問艾公子那把倭刀來，是何意啊？”佟國維笑罷，突然收起笑容，向後靠了靠，眯著眼睛看著胤禌。
胤禌此時也在打量長著一張“國”字臉，有著三綹短須的佟國維。
“是這樣，大年二十九那天，有幾個倭人請我去喝茶，說是佟大人的意思。”說罷。胤禌一邊端起茶碗一邊觀察這佟國維的神情。
“哦？是這樣啊，是的，是老夫的意思。”佟國維順著胤禌的話說，想聽聽胤禌後麵會說什麽。
“可他們沒請我喝茶，而是要砍我的腦袋。這也是佟大人的意思嗎？”胤禌索性不和他兜圈子。
“你猜我會嗎？”佟國維笑眯眯的捋著胡子。
“會。”胤禌點點頭肯定的說。
“哈哈哈，艾公子說笑了。”佟國維笑著擺擺手。佟國維是個老奸巨猾的人，和他接觸的也都是官場上城府很深的人。還從沒有像胤禌這樣隻來直去的人。這倒是讓他無所適從了，隻好用大笑來掩蓋尷尬。
“老夫隻是想讓那些倭人與艾公子通商，可以讓艾公子多賺些銀子。”
“可那些倭人卻是要我的腦袋。”胤禌一摔茶碗，目露凶光。其實胤禌也知道，佟國維是老臣，在朝廷大半輩子了，甭想從他嘴裏知道點什麽。
“大膽，趕在老夫麵前撒野？”佟國維也一拍桌子。
“佟大人，你可別忘了，那幾個倭人一旦要是到了刑部大堂，可就由不得你佟大人拍桌子了。”
胤禌這句話可是讓佟國維冷靜了很多。刑部，那是什麽地方？那是專門審這些事情的地方。要搞清楚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啊。無論是否與倭人勾結都會影響仕途。可是麵對這個小小的毛孩——，想到這，佟國維看了胤禌一眼。卻發現胤禌在用無所謂的神情擺弄著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嗯，看了收拾這小子得從長計議，好漢不吃眼前虧。隻要你活著，我就可以讓你活不長。想到這，佟國維忙堆起笑臉：“若論親戚，艾公子得叫我姥爺呢？”說罷，笑著看著胤禌，佟國維攀親看胤禌想不想往上靠。
“是啊，姥爺，這外孫以後的生意還得多靠姥爺提攜啊！”是啊，佟國維的兩個女兒是皇後貴妃，可都並無兒子啊？不會因為奪嫡而殺我啊？
“哈哈哈，好說好說。”
看著佟國維笑哈哈的說著，卻怎麽也想不出佟國維殺自己的原因。
既然想不出原因就隻能多多留意了。於是不等佟國維端茶，胤禌就起身告辭。順手從腰裏結下一個小包裹，遞到佟國維麵前。拱手說道：“外孫給姥爺拜年了。”
胤禌悶悶不樂的去宗人府陪老王爺喝了通酒。把在戶部見佟國維的事情和老王爺說了下。老王爺也想不出是什麽原因，但是有這幾個倭人在，佟國維暫時還不敢對胤禌下手。
回到酒樓後，胤禌一下子就倒在了炕上。半暈的狀態一直喊著讓烏蘇裏把炕給燒的熱熱的。炕是熱了，人也熱了，有些醉意的胤禌一直喝著烏蘇裏端來的茶水。
由於太熱的原因，胤禌敞開了衣服，露著胸。
“主子，找個姐姐給你侍寢吧？”烏蘇裏看胤禌已經長成大人了，也無奈。但胤禌畢竟未經人事，第一次還得靠姐姐來完成。
而這一句話卻偏偏嚇醒了胤禌，歪頭一看，烏蘇裏坐在炕頭在給自己揉著腦袋。“算了，不用。”
“來人啊！”佟國維看著胤禌出了戶部衙門，反身回頭叫了一聲。隨聲落而至一人。此人那是佟國維貼身隨從，可不是戶部官員。來到佟國維麵前，躬身而立。
“去打聽下，兵部、刑部、各衙門、各統兵大營，看哪個地方關著日本人。如果找到，就直接……。”佟國維沒有說下去，隻是用手在脖子處一劃。
隨從立刻會意，轉身離開。
第二天，胤禌從炕上一翻身坐起，揉揉腦袋，幸好昨晚烏蘇裏給揉了揉。不然今天這腦袋非炸開不可。
“烏蘇裏。”胤禌還是習慣喊烏蘇裏伺候自己洗漱穿衣。
整理好後，烏蘇裏把乞丐曾和孟掌櫃都請了過來。並給幾人沏了一壺“鐵觀音”。
胤禌將昨天與佟國維交鋒的經過，和大家一說。都感覺沒特殊的狀況，和預想的一樣。畢竟“薑還是老的辣。”
“那這段時間草上飛和快刀劉就不用跟著我了，都去看著佟府的人好了。”最後還是胤禌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來，算是定了。盡管大家都不希望胤禌的侍衛減少。
沒幾天，草上飛就過來稟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