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湘西遇匪寨主夫人
他一歪頭斜眼看著胤禌。
胤禌看他斜眼看著自己，咧著嘴笑了笑，還朝他做了個鬼臉，說道：“製台大人放心，此時鄭經求和，製台大人正好回家休息下。求和就得談判啊。沒決一死戰過，哪難麽容易達成一致。談判不成，還得讓你老姚頭回來。”胤禌看姚啟聖生氣了，還是故意氣他，越看姚啟聖生氣的樣子，他越是想笑。
“是啊，製台大人，我覺得十一弟說的有道理啊！”胤褆在旁邊想了想到。
此時姚啟聖也在仔細品味胤禌說的話，對胤禌這紈絝樣子也順眼了很多。
大阿哥胤褆離開的那天，胤禌也同樣要離開。胤褆要往東去，胤禌要往西去。姚啟聖隻能在總督衙門口送這二位阿哥。
兄弟二人也在衙門口灑淚擁抱惜別。
離開福州，姚啟聖派出三千兵勇，一路護送。夜行日宿以避開有突然上岸的台灣水師報複。特別是廈門漳州一帶。
出來福建，經潮州府、廣州府一直到肇慶府。
肇慶府有全國有名的端硯。
離開肇慶府經梧州府到桂林府。桂林府有“桂林山水甲天下”的美稱。胤禌隨孟掌櫃做完了生意便來到漓江邊遊玩了幾天，同時也讓車隊休整一下。接下來北上要經湘西進入四川。那裏山高林密，路途難行。十分危險。有“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說法。
湘西，巫蠱之地。孟掌櫃和趙總鏢頭一路都在談論。胤禌像聽故事一樣在聽他們閑聊。
夜間投宿之時，有一客棧及其怪異。據當地人說，這是趕屍客棧。“嗬嗬”胤禌心裏笑道，這湘西真是奇怪的地方，居然有這些怪異之事。
怪異歸怪異，巫蠱歸巫蠱，在深山密林之中，還是要及其小心。不止要小心草寇匪盜還得時時提防飛蟲猛獸。一路行來，大家叫苦不已。剛剛開始幾天，胤禌還因為好奇而興奮異常。後來幾天，身上因不知的原因起了很多紅包。因趙總鏢頭常走江湖，身邊會帶些常用藥，但是也僅僅是控製而已，不能完全病除。
這一天，趙總鏢頭看山高林密甚是危險，便差趙鏢頭帶吳玉璞先行探路。可是去了很久也不見吳玉璞回話。眾人不知原因，便更加小心前行。
然而，危險該來的還是回來。
眾人正行進中，突然一聲口哨，隨著“吱”的一聲，官道兩邊的樹林內串出數十個當地人。這些人以布包頭，手拿頭部削尖的竹子，將胤禌和車隊包圍起來。
為首一老者披著黑色的披風走出人群，用生硬的漢話說道：“留下財物，乖乖受綁！”
胤禌看著趙總鏢頭不知如何是好，對方人多，硬拚怕是占不到便宜。
“在下同盛鏢局，途徑寶地，往英雄能放條路，趙某感激不盡。”說罷趙總鏢頭在馬上一抱拳道。
“你們這些漢人，不留下財物就得留下性命。”那老者口氣不善的說道。
這讓趙總鏢頭感覺很沒麵子，人家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那老者看對方並不想留下財物，便一擺手。
胤禌看那老者一擺手之後，便聽到前方樹上樹葉“嘩嘩”在響。從樹上慢慢放下一個用樹藤編織的藤籠。籠內罩著兩個人，從遠處看籠內的兩個人還在滴血。
“不好。”胤禌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便回頭看了一眼趙總鏢頭。而此時的趙總鏢頭早已瞪大了雙眼，驚恐萬分。
等藤籠靠到近前，果然，藤籠裏麵的趙鏢頭和吳玉璞已經被削了尖的竹竿紮的跟刺蝟似的，二人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
胤禌眼睛一紅，剛要拔刀，就聽身後的趙總鏢頭喊了一嗓子“殺啊！”，同盛鏢局的鏢師便向老者的方向奔出。
山林中的土匪看有人朝他們奔來，便不住的將手中的尖竹向他們投擲過來。
幾個侍衛不住的揮動著手裏的刀，幫著胤禌抵擋飛來的尖竹。胤禌看了一眼那老者的位置，便從馬背上拿起了弓箭，對著老者就是一箭。那老者隻顧觀望眼前向他衝來的同聲鏢局的人，並未注意到遠處胤禌等人的舉動。
胤禌這一箭直中那老者心口。看那老人倒下，眾匪便呼叫著退去。
土匪大寨內，一年輕女子被請到了大寨虎皮椅上。
“夫人，山下來了一幫漢人，殺了寨主。”一匪首模樣的人指著地上被抬回的老者說道。
年輕女子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死了很久的老者沒有做聲。
“夫人，寨主死了，我們得重新推選一新寨主，為老寨主報仇啊！”這匪首看著年輕女人沒說話，便提醒到。
“二寨主說的對啊，我們推舉二寨主當我們的新寨主。”下麵眾匪呼喊嚎叫著。
“這麽急著當寨主嗎？大寨主屍骨未寒。你們居然敢這樣？”此時那年輕女子推翻麵前的桌案，從虎皮椅上站起。
“夫人息怒，我們這麽做，也是為了早日為老寨主報仇啊！”那二寨主一歪頭，看都不看那夫人一眼說道。
“黑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從鬼苗寨被趕到這裏。你別忘了，是老寨主收留的你。”夫人怒目而視。
“夫人，我正是為了報答老寨主的收留之恩。”二寨主說完還一抱拳。看了一眼寨主夫人後。又繼續說道：“沒有了寨主，那由誰來命令大家如何行動呢？是不是？”說完二寨主笑嘻嘻的看著寨主夫人。
寨主夫人看著二寨主那髒兮兮滿臉胡子的臉就惡心，在加上他笑嘻嘻的表情，簡直就是讓她惡心。活了一輩子，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自己這麽惡心過。
自從年幼被寨主搶過來後，就沒過過一天幸福日子。整天的要伺候一個幹癟老頭。而且還有一個像蒼蠅一樣的二寨主，總是趁寨主不在的時候言語挑逗。種種表現實在是讓這美女討厭至極。現在寨主死了，自己自由了，可以不用再去伺候一個幹癟老頭了。可現在又跳出這麽個東西，就是死，也不可能去伺候這樣一個東西。
而二寨主也思考著類似的問題。因大寨主的收留，恩情不得不報。盡管自己對寨主夫人垂涎已久，但是有大寨主擋著，始終不能得手。幾次都想偷偷下手對付寨主，可是隻要大寨主突然有個不測，很快就可以猜疑到自己。那以後對寨主的控製就難了。今天，寨主被幾個漢人給殺了，機會來了。
而對於寨主夫人來說，倒是要感謝那幾個漢人呢。
“我來命令。”寨主夫人有力的說。
“你？哈哈哈”在二寨主的帶動下，一大幫人跟著一起笑。等二寨主笑夠了又接著說道：“女人隻要生孩子就好。別參與寨子裏的事，管教孩子伺候男人那才是女人最重要的事。”說完二寨主又帶領大家一通笑。
“女人不能參與寨子的事麽？”寨主夫人惡狠狠的問道。
“哼！”二寨主臉一扭，“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好，我倒是要看看，女人說話有沒有人聽。”寨主夫人再次惡狠狠的說道。她一回頭，對旁邊的女伺道：“傳我的話，就說誰能活捉那幾個漢人，誰就能做一寨之主。”
女伺聽後轉身出去。
“好，你有種。我就看看一個蹲著撒尿的，能刮起多大妖風。”這二寨主憤恨的轉身帶人出去了。
看著二寨主走遠，寨主夫人一屁股坐到虎皮椅上，有袖子擦擦臉上的汗。
“夫人可有辦法抓住那些漢人？否則，夫人怕是如了那二寨主的心願了。”旁邊的另一個女伺擔心的問道。
“我有辦法，但能不能抓住就聽天由命了。”夫人到。
人死不能複生，早晚得入土為安。趙總鏢頭決定就地安葬趙鏢頭和吳玉璞。
埋葬好二人後。胤禌等人正要離開。忽然聽到前麵林子裏有口哨聲。
胤禌剛要去追，就聽趙總鏢頭在後麵大聲喊一句“不要去，恐怕有埋伏，大家小心戒備。”
因為大家是行進在樹林內，所以車隊上所有人都下馬準備迎戰。胤禌和幾個侍衛走在最前邊。有趟子手從後麵的雜物車上卸下幾塊盾牌來，交給前麵的胤禌。胤禌和幾個侍衛一手托盾牌，一手持刀小心翼翼的前行著。
突然間，樹林內一聲口哨，緊接著便看見無數人在林間穿梭，一邊穿梭一邊投出尖竹。
胤禌等人用盾牌抵擋著。
“趟子手用盾牌護住，鏢師用弓箭。”趙總鏢頭邊注意樹林內竄動的人群，一邊喊道。
幾個侍衛用盾牌護住胤禌和孟凡，二人從倒下的馬匹身上取下弓箭，從盾牌的縫隙中射出。
孟凡的弓箭射的也不錯。在加上鏢師的弓箭，每人幾隻箭射出去，就倒下幾個土匪。
接著又說一聲口哨，土匪依然跳躍著，逐漸散去。
在回寨子的路上，二寨主有些氣餒，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被對方的弓箭射死射傷的十幾個人。
寨主夫人等在大寨內，早有人把結果報告給她。
“二寨主，可抓到那些漢人了？”寨主夫人冷冷的問道。
“哼”，二寨主倒在椅子上，哼了一聲。接著說道：“夫人放心，我早晚抓到那些人，寨主的虎皮椅肯定是我的。”說到這，二寨主突然坐了起來。一隻手慢慢的握緊的拳頭給寨主夫人看。
“好，那就看你有沒有機會了。”寨主夫人走出大寨，經過二寨主旁邊的時候，慢慢的說道。
土匪雖然散去，但趙總鏢頭仍然不敢大意，騎的馬都被土匪拋出尖竹刺死，拉車的馬也有幾匹被刺傷。依然吃力的行進在樹林中。
“什麽味道這麽難聞？”孟凡跟在胤禌後麵問道。
胤禌因注意力都集中在林子裏，聽孟凡這麽一問才聞到。
“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死了，好像是腐爛的味道。”老三也抽抽鼻子說道。
“不管什麽味道，大家都要小心。”趙總鏢頭在後麵提醒到。
大家正在猜測著味道的時候，從林子裏上風處慢慢飄來一陣淡淡的白煙。
“不好，是毒氣，大家快屏住呼吸。”趙總鏢頭看見白煙後喊道。
但是已經晚了，胤禌感到鼻子有些悶，頭越來越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