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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特使被抓貴客臨門

  胤禌此時拉弓搭箭,目標是瞄準了那“十一貝勒”的後心。胤禌心裏清楚,海邊風大,雖然是瞄準了“十一貝勒”的後心,但是箭矢在行進的過程中會受到風的影響而偏向一邊。如此恐怕會偏很多,裝也要裝的像一些,於是他把目標向上風的方向又偏了一點,胤禌心中正合算著呢。


  “艾公子此人不可殺!”


  胤禌正聚精看著對麵的“胤禌”,卻不想被馬成澤抓住了手。也幸好他抓住了手。不然,他這一箭真的得射出去。那時還真的不好收場。胤禌回頭轉頭看看馬成澤,馬成澤的後麵是坤道騰竹月。騰竹月正朝他點頭,似是同意馬成澤的做法。而騰竹月身後則是真君特使,此時他的表情在冷笑著。


  在這些人裏麵隻有真君特使知道胤禌的真實身份。此時看胤禌的表演,估計心中也是豎起一個大拇指吧。


  胤禌慢慢鬆開拉弓弦的手,馬成澤從弓上幫胤禌拿下箭矢從新插回箭囊,胤禌也把手中的弓插進弓囊。


  “此處的熱鬧不看也罷,我們回去吧。”胤禌陰著臉又看了一眼遠處的“胤禌”似有不甘的去牽馬。


  “你們先回去,我在這再瞧瞧。”那真君特使看著胤禌似笑非笑的說了句。


  胤禌知道這真君特使不會就此罷休,他一定在想著找到什麽方式來證明這堤岸邊的胤禌是由他人假扮的。他之所以沒有說出來,是因為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沒人會相信他一個無根之人的話。而正是他的想法讓胤禌有了可乘之機。


  胤禌點了點頭轉身從老三手裏接過馬韁繩和馬鞭。老三朝他似有所意的點了點頭。


  胤禌等人牽著馬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背後人群中突然沸騰了起來。緊接著就聽一個讓胤禌所熟悉聲音大喊起來:“來人啊!有人調戲良家少女啦~”


  胤禌和馬成澤對視了一眼,沒有理會本打算繼續往前走,不想那人群中的聲音出現了一個二人都熟悉的公鴨嗓。


  “沒有啊!不是我,我沒有調戲你。”


  胤禌和馬成澤一聽,這不是真君特使這個太監發出的聲音嗎?他二人趕緊將馬韁交給隨行之人,擠過人群。就見那人群之中一個美妙女子坐地痛哭,旁邊一個大漢伸手抓著真君特使的衣領,一下子就把他從地上給提起,兩腳懸空。


  “竟敢侮辱我家小姐,我就把你這腦袋給揪下來。”那大汗提著真君特使惡狠狠的說道。


  那真君特使兩腳懸空不住的蹬著,奈何兩腳不沾地,根本就使不上力氣。那大汗揪著他的衣領,勒住了他的脖子,此時已是憋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那大漢旁邊的兩個真君特使的隨從此時跪在地上在拉著大漢的胳膊乞求著,不斷的說著好話。


  “我們得過去幫幫他。”胤禌拍了下馬成澤的胳膊說道。


  胤禌剛要邁步,就被馬成澤拉住了衣角。胤禌回頭看他,他卻用下巴往旁邊一指。


  果然,人群中不遠處一隊帶著涼帽的官差撥開人群,擠了進來。


  “什麽人,膽敢鬧事?”那些官差一看一個大漢掐著一個人的脖子提了起來,此時那人已經丟了半條命了。那些官差拔刀一指那大漢“把人放下來。”


  剛剛還凶神惡煞般的大漢,一看是官差,剛忙放下那人對著幾個官差滿臉堆笑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全無剛剛的凶狠勁。


  官差見那大漢滿臉堆笑,手上提的人也放下來了。便收刀回鞘問道:“怎麽回事?為何行凶?”


  那大漢滿臉堆笑說道:“不是小民行凶,是這廝剛剛調戲我家小姐。”說著一指還在地上摸著眼淚的美女。


  那官差先是讓著還在小聲哭泣的女子轉了一圈。嘴裏笑笑著說:“這身段、這小臉,長得是挺勾人的。”


  那官差回過頭來麵色一冷。喊道:“呀!小子,膽子不小,剛當街調戲良家女子。來人,給我綁了,送交官府,苦主一同跟去做個人證。”


  那官差剛說完,便有其他幾個官差拿出鎖鏈將癱倒在地官差特使給鎖了起來。提了便走。


  “還是先回府在做商議吧!在這大街之上總不能劫人吧?”胤禌拉著馬成澤出了人群,牽過馬匹打馬回府。


  馬成澤和坤道心裏都清楚,在大街上劫人。沒罪過也是死罪。隻能就此作罷。


  眾人坐在府內前廳,早有丫鬟端茶上來,眾人哭喪著臉誰也沒有心思品這杯中茶。不管真君特使的人品怎樣,單說他是真君派來的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抓住,日後見了真君少不得被埋怨。


  “各位,這真君特使被抓了。這可如何是好?先不說這真君麵子上過得去過不去,就說他知道我們真君會的底細和人員,如果他要是向官府招供。那後果可不僅僅是我們這些人丟了性命這麽簡單。”坤道騰竹月先是說了自己的擔心。


  “道長所言極是,不知各位可有什麽好辦法可以救出真君特使來?”馬成澤向大廳內眾人掃視了一眼。


  堂下眾人不是做小生意的就是打魚種地的,如果說認識一兩個官府中的人倒是很有可能,但是如果說是能讓官府中的人放出大牢裏的人恐怕就不僅僅是認識那麽簡單了。


  看眾人都沉默不語,“馬兄,小弟初來南京,可是人生地不熟,不知馬兄可認得這衙門口裏的人?”胤禌一拱手說道。


  馬成澤吸了一口涼氣,想了想說道:“我倒是認得一個衙門裏的小吏,隻是不知能不能用得上?”馬成澤這話說的毫無底氣。


  “死馬當作活馬醫,不防試試?”


  “來人,”隨即,馬成澤喚過一個隨從過來,“你去趟衙門口找一個徐經曆。報上我的名字,去問問情況,盡量多打聽些。”說完便轉頭對胤禌說道:“此人在州府衙門裏做經曆多年,早年間曾有過小接觸,不是很熟,希望能從他的嘴裏打聽些什麽來。”


  “好。”胤禌說完便喊道:“管家,給這位小哥支五錠二十兩的銀子,在加上一吊錢。”


  那個被馬成澤喊過來的隨從一聽有銀子,臉上雖然沒有表現,但心裏樂開了花。這種差事隻要出了門,用多少都是自己說了算。


  這隨從拿了銀子向眾人做了一個揖便去馬棚牽馬去了。


  胤禌看到草上飛早一步已經從府門出去了。


  大概過了一兩個時辰,眾人都吃完了午飯準備休息的時候,馬成澤派出打探消息的隨從回來了。一進前廳便端起茶碗猛喝了兩口。走到胤禌和馬成澤麵前,從衣服裏麵掏出兩錠銀子放下,說道:“艾公子,這是剩下的銀子。”


  “不必還了,賞你了,先坐下說說什麽情況吧。”胤禌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人轉身坐下,擦擦臉上的汗說道:“小的找到那徐經曆,給了他三錠銀子和一吊錢,他拿著便進了府衙,過來很久才出來。說是通判大人審理的此案,通判大人審理的時候聽這人的說話嗓音有些異常,便差仵作檢查身體。隨後仵作報來,說是無根之人。這一下事情就大了,那調戲民女反倒不是什麽事了。大清後宮有規定啊,說是太監非經差遣不得擅離皇城。盡管特使大人百般解釋,那通判也未能釋放,隻能是暫時關押大牢,等行文回京證實之後才能下定論。”


  “嗯,小子,差事辦的不錯,先下去吧。”馬成澤說完一擺手。


  “慢著。”胤禌說完便對馬成澤說道:“既然衙門裏有這人,不然我在出點銀子,讓他上下打點下,免得特使大人受些皮肉之苦。”


  “那就有勞賢弟了。”


  馬成澤這句賢弟可是叫的親。其實大廳之內的眾人都明白,這絕不是體恤真君特使受苦。而是擔心那真君特使挺刑不過,把真君的事情說出來,官府必然會追究,那大家就都得掉腦袋。


  胤禌此話一說出,眾人都口稱“感激。”說胤禌是大義之人,當年那真君特使是恩將仇報對待公子的,可是今日公子卻是以不計前嫌來對待真君特使的。


  胤禌也隻是笑笑擺擺手。心道:“我也隻是做個樣子給你們看的。”


  既然真君特使暫時沒事,隻要等京城的行文回來,那調戲美女的罪責也不過是打頓板子的事情,現在有胤禌這財神爺在,估計那頓板子也可以免了。眾人心情一時大好。


  這時管家走進來,走到胤禌身邊小聲說道:“公子,外麵有幾個人自稱是艾老爺的人,在門外候著。”


  “艾老爺!”胤禌咋一聽沒留意,突然間反應過來,眼睛頓時一瞪,“艾老爺?”胤禌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落下來。心道:“他怎麽來這裏了?這是什麽地方?這裏的人正謀劃著如何殺你,你倒是好,居然給你進門來了。”胤禌頓時覺得渾身發冷,頭上出了一腦袋的白毛汗……。“這可如何是好?”胤禌一時間六神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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