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坤道為情回府算賬
送走了皇阿瑪後,胤禌差人去鎮上又買了幾匹馬和一輛馬車。眾人騎馬而將幾個半死不活的襲擊康熙的人,扔到了馬車上。
就在胤禌剛剛把皇阿瑪康熙送出自己在南京府宅回到大廳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大廳內的人都哪裏去了?剛剛和皇阿瑪去後宅的時候,這大廳還有十多個人呢?怎麽現在就隻有坤道和馬成澤兩個人。而馬成澤一臉看似無害的微笑,坤道這坐在椅子上兩眼微閉不知在想些什麽?
“折騰了半天了,大家也都累了。我和道長要先回房休息下了。”說罷朝胤禌拱拱手,轉頭對坤道說:“道長,還想再坐會?”
那坤道看都沒看馬成澤隻是向胤禌打個稽首便向自己房中走去。胤禌看著他們的背影就覺得有些異樣。於是轉身朝門房而去,他知道老三等人平常都會候在門房裏等吆喝。果然,老三說,在胤禌送皇上出府的時候,這大廳裏的人在一起合計了一下,便都溜出府去。老三也問了一下,可是他們卻含糊其辭的回答了句,“有點小事要處理下”。
胤禌很是擔心,這些到底是幹什麽去了呢?他們一直懷疑我就是胤禌,那看到我的父親,不是一樣要懷疑他是皇上?如果這幫家夥出府是對皇上不利可就是大大的麻煩。
想到此,胤禌向對麵的馬成澤的房間看了一眼,那房間內看不到有人在偷窺,於是便悄悄溜到坤道的房中。
那坤道端坐在床上,依然閉著眼。聽門外有人進來隻是撩了下眼皮而已。
“你來做什麽?”坤道依然閉著眼睛說。
胤禌站到坤道的麵前,看著眼前的坤道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抬起手來用手指摸著坤道的眉毛。坤道突然覺得胤禌在摸他的眉毛,稍稍向後躲了一下,可是一刹那間他覺得胤禌不會對她有惡意。於是她便坦然的坐在那,任胤禌的手由她的眉毛一直摸到她的臉頰。再由她的臉頰摸到她的下巴,再由她的下巴一直摸到她的嘴唇上。而她則貪婪的聞著胤禌手上的味道。胤禌的撫摸讓坤道產生了一陣的眩暈,如果此刻摸嘴唇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唇該有多好。
坤道被胤禌摸得一陣眩暈,呼吸急促,馬上就要透不過氣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倒在這床上了。胤禌偏坐在這床邊,用手指撩開坤道衣袍的領口,露出脖子以下的一片雪白。坤道現在就想被施了定身法一樣,渾身僵硬不能動彈。
就在坤道迷迷糊糊中,從遠處漸漸漂來一個聲音“馬堂主的隨從都去哪裏了?怎麽都不住府內。”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披在了坤道的腦袋上,她猛的睜開了眼睛。艾十一的臉就在距離自己不到一尺遠的距離。而他的手則伸到了衣服內,馬上就要摸到了她最為敏感的地方。一刹那的委屈讓她瞪大了眼睛,要緊了牙齒。他從牙齒縫裏擠出了幾個字“你還是去看看你的老父親吧!”
“啊!”胤禌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但聽到坤道證實還是讓大大的驚訝了一番。胤禌立刻從坤道的衣服內抽出了自己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出坤道的房間。
看著艾十一走出自己的房門,坤道的手一下子便捂住了自己的胸。“他的手剛剛已經摸到了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可是他居然是為了他的父親的安危才對我這樣,在他的眼裏,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想到此,坤道的兩行眼淚順著兩鬢流到了枕頭上。
胤禌留下捕頭鍾和牢頭趙看守府門,任何人不得出府。而自己這帶著剩下的人坐著馬車騎著馬去追趕自己的皇阿瑪。還沒等他走出多遠,就見草上飛騎馬回來,說是跟蹤馬成澤的隨從一直到了長江邊,那些駕船跟著皇上的船後一起走了。草上飛擔心他們會對皇上不利,所以趕忙回府報信。
胤禌一聽,坤道說的果然不假,那馬成澤果然是懷疑自己的父親便是康熙。“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裏是他們的地頭,看來自己的皇阿瑪是凶多吉少。胤禌趕快打馬來到碼頭,租了條快船便追趕上去。一直追到運河口,也沒發現康熙等人的行蹤,為了行動快速,胤禌便蹬上了長江北岸,沿著運河搜索而去。
過來施橋鎮不遠的運河水麵上一前兩後的停著三條船。船上眾人怒目而視。胤禌仔細一看,其中一人正是托碩。剛看到這裏就見托碩帶著人與那些人動起手來。胤禌剛忙從馬鞍上摘下弓箭拿在手,向河邊衝了過去。
跪送走了皇阿瑪,胤禌帶著侍衛隨從從地上站了起來。此時已經近黃昏的時候。胤禌看了一眼太陽落下的方向。一到晚霞映在遠處的天邊。這一天算是熬過去了,明天將是比今天還要難過的一天。看這捆紮好的幾個馬成澤的手下,一轉身便朝施橋鎮走去。在施橋鎮胤禌等人吃了晚飯,帶了點酒肉又買了馬匹和馬車,便沿著來時的路回到了南京城。
等租來的船停靠在南京碼頭的時候,天已經微明。胤禌等人就著江水洗了洗臉。看著濤濤的江水,想想自己這幾年在外麵都是餐風露宿,根本就沒在府裏過幾天安生日子。看著碼頭上忙碌漁民漁工,胤禌倒是羨慕起他們來。
“公子有什麽發現?”老三在旁邊看著胤禌看那些漁民漁工出神,以為有什麽發現呢。
胤禌用馬鞭一指那些人問道:“你看他們的生活可羨慕?”
老三嗬嗬一笑。“主子,你想多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他們看似忙碌沒有我們這些刀口舔血的危險,可是他們得為一家人的衣食忙碌。也許他們衣食還不得周全呢。人的命天注定,老天讓我們當侍衛我們就得當侍衛,老天讓主子當阿哥,主子就得當阿哥。主子想當漁民,恐怕是老天爺也不讓啊!天也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府裏就剩下老趙和老鍾,想想還真是讓人有些不放心呢。”
胤禌想想,老三說的也有道理。就是現在讓他去當漁民,他也不會打漁啊!他也隻能是這樣寬慰自己。他此時已經忘記了,剛出宮那會,他也是什麽也不會啊!還不是烏蘇裏陪她一起在酒樓裏做事。他不是也熬過來了嗎?
胤禌等人上岸打馬回府。
剛一過影壁牆,就見馬成澤的房門前站著兩個人。仔細一看卻是捕頭鍾和牢頭趙。
“他昨天鬧了?”胤禌看他們二人不會無端的站在這裏,肯定是馬成澤昨天有各種過激的行為,二人不得已才守著房門。“把他給我揪起來。”
胤禌沒說喊,也沒說叫,而是說揪,趙、鍾二人已經聽出這話裏的意思,一轉身,牢頭趙一腳便踹開房門,走了進去。
而胤禌這大步走向客廳的主位上坐下。
那馬成澤早已經醒來,隻是門口守著兩個“門神”,出不去而已。此時他一下被牢頭趙像提著一隻小雞一樣的給提了出來。往大廳正中一扔。馬成澤歪頭一看,旁邊還躺著幾個被捆紮的如同粽子辦的手下。
此時坤道聽到外麵鬧哄哄的,知道胤禌已經回來了。便走了出來,看牢頭趙把馬成澤往地上一扔,便明白了十分。馬成澤肯定是沒得手,艾老爺被胤禌給救了。此時她的心理有欣喜也有些擔憂。看大廳裏的情況,她悄悄的走到胤禌的下首邊,一甩佛塵,悄無聲息的坐下了。
“馬堂主,你可認識他們?”胤禌斜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轉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眼皮都沒撩一下的問馬成澤。
馬成澤被牢頭趙往地上一扔,著實是摔的疼。此時他剛從地上站起,拍怕衣服上的灰塵。聽胤禌這麽一問,便轉頭看著地上被捆著的幾個人。便抬頭回複:“艾公子,你這是何意?昨晚我要出去走走,你的兩個手下,拿著刀,守子門口。我和他們理論,他們把我關在房間內,站在門口守著,就跟倆門神似得看著我,有必要嗎?我還會跑嗎?這會兒你弄這些個人來幹什麽?啊?”那馬成澤兩手一攤走到胤禌的下首位、坤道的對麵坐下。
胤禌看他挺不客氣的,都這會了居然還這麽鎮定。“我就問你,你認不認得他們?”
“你先說說你這是何意?”馬成澤兩手一攤,說完便站起朝胤禌走來。
他剛走了兩步,就見一到寒光閃過。一把鋼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隻得回到原來的椅子上坐好
“少廢話,我們公子在問你認不認地上這幾個人?”牢頭趙在他的身後,用手中的鋼刀一拍他的鎖骨,問道。
這一下拍的可能是有點疼,他咧了一下嘴,對對麵閉目坐著的坤道說道:“騰堂主,你倒是為我說句話啊?你我都是堂主,你不能這樣看著啊?日後真君那裏該怎麽說?”
“艾公子,他畢竟是我們真君會的堂主,真君那裏且還要讓著他一二,你看有什麽事不防直說。”那坤道睜開眼睛看了胤禌一眼,而胤禌聽她說話也正在看著他。當她看胤禌的時候卻突然想起昨天下午胤禌把手從領口伸到了自己衣服內的情景。
而胤禌此時也在想著這件事。他看著坤道,不自覺的把手伸到鼻子下聞了聞,盡管手上已經沒有了坤道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