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說的沒錯,我們願意追隨駙馬爺同生共死。”所有在場的蒙古人也都跪下。
胤禌深受感動,胤禌一直以為這些蒙古人是為了有一天能帶他們回草原才跟著他的,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忠心,不由得胤禌的眼睛有些濕潤。
“你們都先起來,如有不測,你們再也不能回到草原。”說完胤禌伸手扶著嘎爾迪的肩膀。“我很想念你的姐姐托婭公主、我的夫人,我還從沒去她的墓地看看,如果我不能回去,你們要替我去看看,還得替我去殺了阿占汗呢,如果你們回不去了,誰替托婭公主報仇呢?”
嘎爾迪隻顧跪在胤禌麵前啼哭,任胤禌扶著她的肩膀也不起來。
“公主,把駙馬爺交給我們吧!你和老四等在外海,我們如有不測,請公主回草原後給我們灑碗酒就行。”巴根說完,眾蒙古人都點頭說是。
“你們不必爭了,明日去王宮,他們不會允許我們這麽多人進入的,即便是你們去了也要等在外麵。就這樣定了吧,你們都散了吧!”胤禌見嘎爾迪不肯起來,他也沒辦法。畢竟嘎爾迪不是自己的女人,不可以對她有過多的身體接觸。
此時孟賽花端茶進來,胤禌對著孟賽花看看嘎爾迪。孟賽花朝胤禌點點頭,表示她明白。放下茶碗後便跪在嘎爾迪的旁邊用力攙起嘎爾迪。因為在她的心裏,已經把自己當成是胤禌的女人了。即便沒有和胤禌上床,那也是他的女人。當初就是把自己賣給了胤禌。所以隻要不是胤禌的女人,無論誰和胤禌有身體的接觸,她心理都不高興,小姨子也不行。
第二日一早,胤禌便整理儀仗登陸。嘎爾迪被幾個老媽子強行的留在船上。而幾個蒙古人卻無論如何也要跟著胤禌的儀仗。
隨著幾聲鑼響,胤禌穿著官服騎在馬上在王宮侍從的帶領下向王宮走去。儀仗前邊的導引牌上麵寫著大大“大清貝勒”四個字。沿途通事還不斷回答倭人的問候,告訴他們這是大清國的貝勒來了。而在他身後大多數的船都開始解纜搖槳。老四帶著三條船要使出江戶灣,而郭金則要駛到江戶灣的中心,以避免被岸上的倭人襲擾,而且也比較容易衝出江戶灣。但是岸邊還是留了幾條小船,以便接應胤禌登船。
胤禌的儀仗走到日本王宮外苑便有日本大臣迎候在此。
“本官江藤井,曾任大清使臣,受我日本國皇帝差使,在此迎候大清國貝勒大人。”說罷對麵那官員向胤禌深深鞠了一躬。
胤禌見對麵是一官員,而前麵不遠便是皇宮正門。而這裏已是皇宮外苑,便搬鞍下馬,向那官員施了拱手禮後說道:“大清國十一貝勒胤禌,有勞大人了。”
江藤井點了下頭說道:“請貝勒大人留下儀仗,帶二三人隨從即可進宮。”
胤禌笑了笑回頭說道:“快刀劉、哈桑和通事劉靜隨我入宮。老三帶領儀仗在此等候,日落前不可生事。”
其實他這是說給江藤井聽呢,如果日落前我還出不了皇宮,這些人可都不是吃素的。
江藤井果然聽得懂,不愧是出使過大清的人。他轉頭看了看胤禌的儀仗,刀槍林立,各個精神抖擻,都瞪著圓鼓鼓的眼睛看著他呢。
那江藤井咽了口口水笑著說道:“請貝勒大人隨我進入。”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進入倭人王宮後胤禌真的感覺是到了異國他鄉,首先宮牆便是石頭壘砌的,進入王宮內院便是一排石板路,路的兩側是草地,草地上還有一些古樹。
王宮內的建築普遍比較低矮,給人一種壓抑感,或許這正是他們的民族習慣吧。
宮內女子都穿著木屐,踩在石板上走起路來“嘎達嘎達”直響。衣服到是花花綠綠,有些像是隋唐一樣的衣服,隻是後腰上都背著一個小小被子,看了讓人發笑。發髻卷的倒是漂亮。
江藤井帶著胤禌等人走到一處低矮的宮殿前停下,他讓胤禌在此稍候,他要進去先稟報一下。胤禌抬頭看門上有一牌匾,上寫三個大字“鬆之閣”。
時間不長,江藤井從“鬆之閣”內走出,對胤禌說道:“大人可帶通事進入,侍衛可在此等候。”
胤禌看了快刀劉和哈桑一眼,他二人一點頭。胤禌和通事陳靜便抬腿邁步進入宮殿內。
宮殿正前方跪坐二人,一男二女。江藤井向胤禌介紹說上麵坐的正是日本國的靈元天皇。旁邊的是中宮鷹司房子,在她身後的是清美公主。
胤禌聽他介紹完後便走上一步拱手施禮道:“大清國十一貝勒胤禌見過日本皇帝。”說完便放下手。
那日本天皇坐在原地並沒有動,隻是坐在那裏躬身一下算是還禮。而中宮皇後及公主都是俯身還禮。
江藤井在旁邊看著胤禌問道:“貝勒大人,我覲見大清國皇帝都要下跪,貝勒大人見我國皇帝為何不跪?”
“等你有了爵位後,等日本的國土有大清國那麽大,我在考慮是否跪你們的皇帝。”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江藤井笑笑。
他的話剛說完,就見那清美公主往皇帝那邊挪了挪,向皇帝小聲的說了什麽。突然間,胤禌覺得這個清美公主這麽眼熟呢?似乎在哪裏見過。可是仔細想想,自己第一次來日本,也是一次見女子把兩個眉毛畫的跟兩個蠶蛹一樣,吊掛在腦門上。
“請坐。”通過江藤井的翻譯,胤禌看那倭人皇帝往旁邊一指,旁邊有一個小桌,桌子後麵有一個蒲墊。胤禌走了過去,盤腿坐在那蒲墊上。胤禌坐下後往旁邊一看,旁邊的官員都是跪坐在蒲墊上,胤禌笑笑,看來他們從隋唐學來的東西一直都沒有改變。
“大清國與日本國一海相隔,我在此問候大清國皇帝陛下身體健康。”那日本國皇帝說道。
“我大清國皇帝也托我問候日本國皇帝身體健康。”胤禌禮節性的回複。
“大清國近年遷界禁海是為了收複台灣,不知要多久才可以收複台灣?”倭國皇帝問。
“就這一兩年我大清國就會渡海收複台灣,不知日本國對我大清收複台灣可有看法?”胤禌說著話的時候沒有抬頭,因為在收複台灣之時,實在不易在樹敵。所以胤禌沒有對視日本皇帝是免得對方懷疑他有挑釁之心。
“大清國收複台灣,與我日本國自然無關。”
胤禌此時抬頭看了一眼日本皇帝。這話讓胤禌安心很多,他是擔心因為沿海倭寇之事,免得在征討台灣之時,日本水師加入其中那必然會增加很多困難。
“朝鮮並非大清國,不知大清國可對朝鮮也有覬覦之心?”
此話並非倭國皇帝所說,胤禌尋那說話之人看去。江藤井告訴他,這位是幕府將軍德川綱吉,日本的實際掌權者。
胤禌聽他此話似乎是說前不久有倭人登陸朝鮮,襲擊朝鮮皇宮之事。最後被胤禌給攪和了。看來背後的大掌櫃的就是他德川綱吉。
“朝鮮乃是我大清國之藩屬國,年年對我大清國朝貢。我大清國有保護朝鮮之責,任何覬覦朝鮮之人,我大清國都有權代朝鮮逐之。”此事胤禌可退縮不得。如果退縮日本必侵吞朝鮮,那時不但大清國的聲威受損,就連其他藩屬國也會寒心。
那德川綱吉不依不饒接著厲聲問道:“那大清國屠殺我日本武士又做何解釋?”
胤禌馬上就知道德川綱吉指的是什麽,便笑著看著他反問道:“我大清國從未無端屠殺過日本武士,不知德川大人所指何事?”說完便一臉的壞笑看著他。
“你們大清國的沿海,屠殺我日本武士數千之眾,難道貝勒大人會不知?”德川綱吉一指胤禌問道。
“這個我就知道。但是德川大人可知道這些日本武士去我大清東部沿海做什麽?”
“當然是正當的商業貿易?”
“正當的商業貿易何須帶刀,還需要屠殺我東部沿海之民眾?”說道此處,胤禌也把眼睛瞪起,厲聲的反問道。
“胡說,分明是你們見財起意,殺人越貨。”
“我大清國東部沿海可沒有帶貨去的日本武士,難道德川大人會不知?”
“沒有帶貨那是因為要去購買。”
“購買怎麽會攜帶我大清國的金銀珠寶?”
“你屠殺我廣業島居民搶劫我廣業島財物又做何解釋?”
“抱歉德川大人,我從未屠殺過廣業島居民,更未搶劫過廣業島的財物。”胤禌馬上想到前幾日在一無名小島上的三光之事。但此事當然不可承認。
“來人。有廣業島餘生之人。”德川說完,拍了幾下巴掌,便從側室走出一人,跪倒在倭國皇帝麵前。
那人指著胤禌說,就是此人將島上居民全部屠殺,並且將島上的財物搶劫一空,並且防火燒了居民住房。他們幾人因為其遠處海岸灘塗作業才免遭一死。
他的話一說完,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胤禌。
“你也該死。德川大人,我再重複一次,我重未屠殺過無辜的日本人,我隻屠殺過搶劫我大清財物的日本人,我重未搶劫過日本的財物,我隻是從強盜手中拿回我大清國的財物。我重未焚燒過日本居民的房屋,我隻是焚燒過賊窩。德川大人可聽清楚了?”
“你在此狡辯有何用?來人,將他給我綁了!”德川大怒。胤禌居然把他們當成賊。盡管自己也知道日本的武士是去大清國搶劫的,但此事他又怎麽能承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