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提督請客兩岸對比
夫人在萬正色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說道:“你給他的銀子和女人,他都收了,你猜他會不會來?”
萬正色聽到此處,用兩隻胳膊撐起了身子看著眼前柔柔弱弱的夫人。說道:“娶你二十多年了,今天怎麽覺得你這麽漂亮這麽迷人呢?長得漂亮,身材好,皮膚也白,哪都好看。”說完又把夫人壓到身下。
夫人用胳膊撐住了萬正色說道:“相公年紀不輕了,得注意身體了。要來也得明日的。”
“不會啊,我覺得今天體力異常的好。”說完,他的嘴唇便貼到了夫人的嘴上。
夫人騰不出嘴來說話,隻能朝丫鬟擺擺手,那丫鬟剛忙那洗幹淨的毛巾又給夫人擦起兩腿之間。
熟悉二人的丫鬟也知道,此時該她出馬了。老爺的身體得需要極度的刺激才會梅開二度。
此刻等候在水師提督衙門裏的萬正色正在門房裏對著窗口向外觀望。“貝勒爺到底能不能來啊?”他不停的在門房裏走來走去,走幾步便朝窗口往外看一眼。而此時提督府的院子裏,總兵、參將、副將、指揮使等等還有府內的衙吏丫鬟仆人擠了滿滿的一個院子。如果貝勒不來,這麵子可是丟大了。可是轉念一想,丟人總比丟命強。
直到看到內府管家急急忙忙的從馬車上下來,他剛忙跑了過去問道:“貝勒爺來沒來?”
“來了來了,就在後麵。我是跟貝勒爺一起出的總督衙門。”看萬正色如此焦急,管家隻得挑重點的先說。
萬正色一聽貝勒爺來了就在後麵,他剛忙跑到院子裏喊道:“列隊迎接貝勒爺。”
院子裏的官員趕忙從府門跑處來,在大門外幾十步的地方按品位高低列隊等候胤禌的到來。
而府內的丫鬟仆人則隻是在府內的院子裏列隊迎接。
胤禌剛剛轉過彎就看到遠遠的馬路上站著一溜的官員。藏青色的官服配著各種頂子的官帽,很是隆重。
看胤禌騎馬過來了,萬正色趕忙跑了幾步,跑到胤禌的馬前,跪地磕了三個頭,說道:“下官萬正色給貝勒爺請安,貝勒爺吉祥!”
“萬軍門請起!”胤禌看萬正色磕頭請安後說道。
萬正色趕忙起身,伸手抓住胤禌的馬韁繩,給胤禌牽馬前行。當走到眾官員麵前的時候,眾官員也是磕頭請安。
胤禌讓他們起來後,也不好意思在騎在馬上了。萬正色看胤禌一拉馬韁作勢要下馬,他趕忙放開馬韁單腿跪地,做好要扶胤禌下馬的動作了。
當著這麽多官員的麵,胤禌也不好撫了他的麵子,隻好踩著他的腿下了馬。
“謝萬軍門。”當著這麽多官員的麵,胤禌也得客氣客氣,不能真的把萬正色當奴才,他可是當朝從三品的大官啊。下馬後一伸手,攙起萬正色。
如眾星捧月般的把胤禌讓到衙門內的中院。因前院是衙門正堂,辦公用的。所以不適合在那裏擺宴,後宅又是家眷丫鬟住的地方也不適合擺宴。所以這中院雖不大,但也隻能是在這了。
當然也不是全部的官員都在這陪胤禌吃飯。六品以下的迎接後就該幹嘛幹嘛去了。隻有四品五品,才有資格陪著胤禌吃飯。
和胤禌坐一個桌子的隻有一個萬正色,左右兩個總兵和其他官員則陪著胤禌的侍衛坐到另外的兩個桌子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大家可都沒少喝,特別是幾個參將副將,能往上爬可就全靠這位貝勒大人了。誰還會吝惜自己的酒量呢,無非就是讓侍衛背回去睡一覺的事。
唯獨萬正色不敢喝醉,盡管他也在椅子上搖搖晃晃,但是他牢記夫人的話,一是貝勒麵前要保持笑容,讓貝勒爺“巴掌不打笑臉人”。第二,是酒必須喝,切記不能醉。酒後無德,酒後吐真言都是可以要了命的事。
胤禌看萬正色也寬心了,心情也是漸漸的好了起來。也沒有剛剛見麵時誠惶誠恐的模樣。
“萬軍門,說說台灣水師的情況?如果要是打台灣,不知軍門想從何處入手?”胤禌見他心情好,便也就不客氣了。想必此時他應該會說些實際的。
“回貝勒爺,台灣水師主要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駐守澎湖,由劉國軒指揮。有各種戰船兩百多條。另一部分是駐守台灣本島的,由施琅指揮,有戰船五百多條。而台灣的路上軍隊與我大清的八旗相比則不足為慮。若想打台灣則必須先打掉台灣的水師,方可陸地作戰。台灣水師不僅船多。而且從繳獲荷蘭人的戰船也學到了新式戰船的打造方式。也就是貝勒爺的兩條大型戰船的那種。好在金陵船廠如今也能打造了。這種船的好處就是速度快,運動靈活,載炮多火力強大。後期我大清水師都要造這種戰船。而如今我大清水師戰船所有的戰船加起來一共也才兩百多條。好在現在有馬尾、南京、洞庭湖等地的船廠正日夜趕工加緊造船,倒是還少了些憂慮。”
“澎湖水師提督劉國軒,其人狡猾善變,很難捕捉其意圖,往往戰時會被他出其不意而打敗。而且他的水師會神出鬼沒,總是飄忽不定。我之前與貝勒爺相遇便是因此。由於我帶的船比較少,所以經打探後,我知其並不在東南海域,所以才出船。可不曾想,他是水師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說道此處萬正色懊悔的拍了下大腿,一抬頭正看到胤禌在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突然想起夫人說的兩句話,其中一句就是要笑。這笑的含義包含很多,不單單是指表情。以他一個朝廷三品大員的智商是絕不會把笑字當成一個表情的。想到此,趕忙跪地個胤禌磕頭說道:“多謝貝勒大人搭救。”
“起來起來,都是為了大清國,此事以後不提。”胤禌讓萬正色打住,他不想萬正色在提起此事。因為此事會讓胤禌進入兩難的狀況。“殺他還是不殺他?”
萬正色起身後,從新坐好後接著說道:“但劉國軒此人在澎湖的聲威極好。治軍嚴禁,訓練有素,作戰勇敢。而且從不與敵纏鬥。可以說劉國軒是台灣敵人中的一個硬骨頭,隻要啃下了他,那台灣可就沒有屏障了。我大清水師在哪裏登陸,台灣就會變得很被動。所以欲先取台灣,必先取澎湖。”
“嗯”胤禌聽此手扶酒杯慢慢的點了點頭。突然看到手中的酒杯,便朝萬正色舉了起來。
萬正色看胤禌朝自己舉酒杯,剛忙站起雙手舉著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胤禌朝他擺擺手,“你坐下說,不用站起來。你太客氣了。”
雖然胤禌是這樣說,但萬正色的心裏卻想著,能多客氣就得多客氣。
“那施琅又如何?”胤禌放下酒杯問道。
“施琅此人是一武夫,雖然作戰很強,但他與劉國軒走的卻是兩條路。劉國軒常以柔克剛。而施琅的作戰一向強硬,對敵無論是有勝負可能,往往都是一通火拚過去,不到最後勝利絕不罷休,所以便有了“海霹靂”的稱號,而我福建水師多被他的氣勢所嚇到,一聽是“海霹靂”來了,往往是不戰而逃。他與劉國軒還有另外一個差別便是戰術和戰法的區別。施琅精於戰術,而劉國軒精於戰法。從大的方麵來說,施琅運籌帷幄會更勝一籌。”
看胤禌不停的點頭還若有所思的樣子,看來自己說到貝勒的心裏去了。一時興奮,他又繼續說道:“而我福建水師和台灣水師相比,缺的不僅僅是戰船。還有作戰的方式和方法。台灣水師從鄭成功時便在東南沿海叱吒,而我大清是以騎兵為主。現如今姚大人又在禁海,我大清船隻本就比台灣少,越少就越怯戰,越怯戰就越沒有戰鬥經驗。越沒有戰鬥經驗就越容易敗。”說到此處萬正色猛的一抬頭接著說道:“不過,現在好了,有貝勒爺大勝劉國軒做底子,現在的福建水師便沒有了怕台灣水師的理由了。我們依然可以巡防東南沿海,伺機與其交戰,好獲得戰鬥經驗。”
萬正色後麵這些話既是恭維胤禌,也是給胤禌挖了個坑。意思是“你不是贏過嗎?那你就繼續找他打。不去打你就是怯戰,打了也不一定贏。你贏一次容易,想每次都贏就不能靠運氣了。”
胤禌撩了下眼皮,愣是裝作沒聽出來的樣子。但是胤禌也承認萬正色說的沒錯。想要打贏台灣水師就必須得了解他們,想要了解他們最好的辦法便是和他們去打。
“萬軍門,可去過澎湖?”胤禌瞪著一雙醉眼看著萬正色。
萬正色不解起意,便搖搖頭,表示說沒去過。“難道你還想去不成?嗬嗬”萬正色在心裏笑道。
“有沒有辦法去澎湖瞧瞧?”
“啊?”萬正色一聲驚呼,心道:“去澎湖那無異於找死啊!”